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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军人训诫》,把效忠天皇作为军人的天职,竭力向士兵灌输“忠义”、“勇
敢”、“服从”的武士道精神。1882年,又以天皇的名义进一步发布《军人敕谕》,
明确规定军人应尽忠节、正礼仪、尚武勇、重信义和崇俭朴,必须“忠君爱国”,
把天皇作为“神”来崇拜。所谓“武士道”,本是封建武士的道德规范,忠君爱国
是其根本,它强调杀伐为荣,宣扬自我牺牲精神,甘为主子卖命。武士为了殉主之
死,或者为了挽回国打败仗而招致的耻辱,必须勇于剖腹自杀,以表示对其主子的
绝对忠诚。至近代,日本统治集团接过这一精神传统,并百般加以美化,冒充日本
民族的固有精神,强加给广大士兵和人民,致使军国主义武士道精神的反动性和野
蛮性愈益突出,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作为日本陆军之“军官摇篮”的士官学
校,武士道精神得到了彻底的贯彻。每到重大节日,学校都要组织学生举行升军旗
仪式,向天皇的画像行叩拜之礼,每个星期都要朗读、背诵一遍天皇的《军人敕谕》,
甚至还曾逼迫学生搞过名曰“为圣人尽忠刺臂见血”的活动,弄得连那位“圣上”
闻知后都觉得太过分,发慈悲传谕禁止此类有害帝国未来股肱健康的活动。
冈村宁次是这所充满武士道和军国主义精神毒素之学校的第16期学生。这一期
学生可谓“人才辈出”,不少人后来成为左右日军、乃乃至日本政坛的中坚人物,
因而在战前日本军事教育史上作为“范例”被夸赞为“荣耀的正6期”,以向世人和
投考者展示陆军士官学校的教育训练“成果”。
在16期士官学生中,官做到大将的有4人,即冈村宁次、坂垣征四郎、土肥原贤
二和安藤利吉。前3位是列位看家所熟知的:一提起八路军115师的平型关大捷,重
创坂垣师团的第21旅团,人们自然就联想到那位骄横的师团长坂垣征四郎,他最高
官职曾任日本陆军大臣,是日本战败后被判处绞刑的7名甲级战犯之一;土肥原贤二
是臭名昭著的特务头子,“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炮制“满洲国”等阴
谋都少不了他,西方报纸称这个阴险神秘的人物为“东方的劳伦斯”,作为甲级战
犯他自然也未得善终,于1948年12月23日被送上了绞刑架。而提到安藤利吉的名字,
中国大陆人民就不太熟悉了,但祖国宝岛台湾的抗日志士说到他莫不咬牙切齿。他
是驻台日军的最后一任司令官,为维持日本自甲午战争以来建立的对台统治效了最
后一分力,采取过残忍至极的镇压手段。战后不久,他作为待审战犯被解送到上海,
1946年4月,此魔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向曾同窗现又同囚的冈村宁次托付完后事
后,在班房中服毒自杀,为天皇彻底“尽忠”去了。
瞧,这些人就是战前日本陆军、甚至包括今天某些日本军事历史学家洋洋得意
引为自豪的“荣耀的16期”!
当然,这一期几十名士官生中没有爬上大将高位者是大多数,但除了极个别的
人因病伤退役或早早人了靖国神社的灵位之外,几乎在终战前都是日军大佐以上军
官,况且他们大都在日军基层,往往是直接带兵侵略和屠杀别国人民的操刀手。
在所谓“荣耀的16期”中,除了冈村宁次外,后来官至陆军大将的坂垣征四郎、
土肥原贤二和安藤利吉这3人,其实在校时的学习成绩和各方面表现井不突出,当时
被“陆士”教官们公认为16期最优异的“三羽鸟”(即“三杰”之意)是冈村宁次、
永田铁山和小(口克)敏四郎。永田和小(口克)都是冈村在陆军幼年学校时结下的朋
友,永田和冈村于昭和7年(1932年)同时晋升少将,而且前者在1934年就已成为了
很有实权的军务局长,被认为是未来的陆军大臣人选。但此人命薄,于1935年8月1
2日大白天在其局长办公室被一名叫相氵尺三郎的中佐刺杀身亡,时年51岁。“三羽
鸟”中的另一只鸟小史敏四郎命运稍好,1936年“二二六事件”后因祸得福,被晋
升为陆军中将,但后来总是做闲差没有什么实权,自然终其一生也就与大将之职衔
无缘。此人虽有些歪才,但小肚鸡肠,当同期“三羽鸟”之一的冈村宁次升至大将,
做了统率数十万部队的华北方面军司令官,耀武扬威于侵华战场时,无所事事而赋
闲在家的他,竟嫉妒得宣布与冈村绝交,害得颇有大将“雅量”的冈村屡屡相邀而
不得与他晤面。
书归正传,这所培养日军骨干的陆军士官学校,当时确实不愧为世界上的一流
军校。它的军事业务教学全面而系统,对教学大纲的实施一丝不苟,体现了日本人
一贯的严谨认真作风,这是它的长处。“陆士”的必修课程计有:战术学、军制学、
兵器学、筑城学、地形学、马学、卫生学和外国语学。而在这每一大类之下,又细
分为若干具体科目,譬如战术学,学生要学习各兵种战术和协同战术,要学会森林
战、住民团地战、隘路战、河川水网战;筑城学又分门别类地教授永久筑城、半永
久筑城和临时筑城,要求学生掌握构造要塞和堡垒的工程方法、材料的选用等。为
了适应以后的对外战争需要,“陆士”还要求学生在英、德、俄、汉等语种中选修
一门。前面提到的冈村在幼年军校时结下深厚友情的黑木亲庆,就是升入“陆士”
后大大提高了自己的俄语水平,成了十月革命后日本出兵西伯利亚时的“俄国通”,
并且是白匪头目谢苗诺夫与日本军方的主要联系人,可谓学以致用。
为了严把质量关,“陆士”考试名目繁多。什么检定考试、日课考试、定期考
试,压得这群学生简直喘不过气来。根据《陆军士官学校览》,该校的考试成绩计
分方法别出新裁,每门课考试以20分为满分,档次为优等者15—20分,中等者8—1
5分,劣等者0—8分。别的国家对学生考试成绩总是分为优、良、中、可、差,而日
本人认为除了不得不承认的中等者之外,没有什么“良好”和“可以”这类马马虎
虎、似是而非的东西,要么就是好的优等生,要么就是差的劣等生,“陆士”是从
不设置迁就照顾给面子性质的“良好”、“可以”之类的档次的。
冈村在“陆士”期间的学习成绩,除外语以外几乎门门优等。他外语成绩稍差
也事出有因,由于自甲午战争三国干涉还辽事件以后,日本开始酝酿对俄战争,在
这持续多年的日俄必有一战的喧嚣声浪中,日本青年考入军校者往往都选修俄语。
冈村宁次刚人“陆士”时也是选修的俄语,但学了一段时间后,不到20岁的他开始
觉得自己今后飞黄腾达的“事业”在中国,因为柿子要专拣软的捏,日本只有欺负
积贫积弱的中国才能真正得到便宜,所以他又转修汉语。学习外语是个时间积累的
过程,他的这一改,结果险些使其外语结业考试成绩跌入劣等者的行列。后来他亡
羊补牢,在担任清国留学生队区队长期间发了疯似的学汉语,在派到中国做顾问做
武官、甚至当上了侵华日军方面军司令和总司令官以后,他也不时找个中国教师帮
他提高汉语水平,练练中国书法。这是后话。
“陆士”的校纪也是非常严格的,它的校内罚责共21条,详细规定了学生哪些
能做,哪些不可以做。其中有些条款苛刻得近乎吹毛求疵,譬如规定:学生晨时听
号音须立即起床,不按规定动作起身、穿衣、叠被服乃至洗漱者受罚;个人物品器
具放置不当受罚;听课时服饰不整、容仪不正者受罚;讲义、笔记未按规定动作和
规定地点放置者受罚;在自习室和讲堂里擅自变换座位者受罚;吃饭时说话或嘴里
发出吞嚼食物之声响者受罚;在寝室内反锁门或起床后不打开窗子者受罚,等等。
对违犯规定学生的处罚一般由学员区队长例会决定,禁闭和开除学籍以上的处罚由
校长和教官会议决定。
由于害怕学生受到当时社会上自由主义等思潮的影响,“陆士”规定在校生不
得参加社会上的政治团体,不得听或讲关于政治时势方面的演说议论,不得向政治
刊物投稿;学生阅读的书籍报刊,学员区队长有权也有责任随时进行检查,一旦发
觉出格越轨,轻则禁止,重则惩罚。但也有另一种情况,有些学生爱读杂书,非但
没有受自由主义思想的熏染,反而使其武士道精神得到进一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