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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看你这个废物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赶紧吃完饭,陪老子去干活。”
“人族?”心底复述几声,迄今为止,叶云对于什么人族或者巫族的区别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除了后者更加高大魁梧之外,两者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赖强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叶云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吃完饭,随着赖强朝着厨房行去。一路上,只见人影匆匆,彼此之间没有太多交谈,更是时有穿着铠甲的侍卫穿梭其中,一种紧张的气氛弥散在苗寨上空。
“不知二长老府上到底发生何事,竟引得整个苗寨大动干戈。”疑惑中,叶云开始一天的活计,劈柴烧火倒马桶。柴房中,不知为何,今天奴仆人数比较少。到处倾听一番,才断断续续理清来龙去脉,原来昨夜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闯进二长老的府邸,见人就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身为高高在上的神境强者的二长老傲寒竟然不敌为首蒙面人十掌,就此陨落,在大长老等人赶到,一番交战之后,黑衣人终于退去,只留下一地残尸和大火。而后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众人惊骇地发现,那黑影蒙面之人竟然来自于人族,瞬间就激起苗寨子民同仇敌忾之情,本来对于人族就没什么好脸色,此刻更是达到仇恨的程度。从这些奴仆谈论此事之时眼中的厌恶及痛恨就可看出,人族与巫族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解。当积累到一定程度,爆发之时必定如洪水漫野,惊天动地。
人族的入侵对苗寨来说可谓是一件大事,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大长老锋夜抽调府上的奴仆,编排成军,日夜巡视苗寨情况,是以,大部分的活计就落在赖强和叶云这些剩下的人身上。
“只是,人族为何要诛杀二长老一家?”想起二长老傲寒平日的为人与主张,叶云心底涌出浓浓的疑惑。
苗寨中总共存在三股势力,一股以大长老锋夜与三长老云翳为首,旨在TF人族统治,恢复三百年前魔神蚩尤在位之时巫族独领百族风骚的盛况;一股以二长老傲寒为主,意在与人族和平共处,互不侵犯,与前者背道而驰,对峙已久;第三股就是以圣女若雪、巫尊离恨这些超然物外之人组成的势力,但因其长期居于圣地之内,不闻俗世,又发生了十年前那件事,是以这第三股势力算是徒有其名。
一山不容二虎,现在二长老身死,就只剩下大长老这一方势力独大。叶云怀疑,昨夜之事就是出自大长老的手笔,留下几个人族之人的尸体,不仅剪除了二长老的威胁,而且还加深了苗寨子民对于人族的仇恨,一箭双雕。在他看来,以锋夜的歹毒,绝对能够做出此事来。
“喂,傻奴,发什么愣,还不赶紧加柴烧火。”
忽然,一声怒吼惊醒沉思中的叶云,抬头望去,只见赖强脸色灰黑油腻,眉毛一抖一抖,从丑陋变作猥琐,十分滑稽,此刻正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收拾着饭菜。
看到他此种模样,叶云险些笑出声来,好在及时忍住,低头加起柴火。
直到月华初上,叶云才算结束一天的活计,只感觉腰酸背痛,疲累异常,若不是巫族之人本来就身强体壮,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十岁孩童体内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堪比一个强壮的成年人。
拖着疲惫的身体,叶云一步步朝着陋舍踱去。只有在这个小小的残破的陋舍之内,他才能够卸下一身的伪装,全身地放松自己,获得一丝安全的慰藉。
躺在床铺之上,映着摇曳的烛火,朝着墙角之上望去,那里立着一块长方形的石头。盯着那块石头,叶云冷漠沧桑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柔和,那是他为逝去的老奴立的碑。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是以石头之上光秃秃一片,什么也没有,但却是叶云的寄托。
七年的相依为命,比起那名义之上的母亲更加令他心生思念。
片刻之后,叶云挣扎起身,再次练起功来,他要赶在那监视之人到来之前,练习几遍养生诀。这种事情,他已经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因为白日没有时间,是以只能在夜晚偷偷练习,而且时间有限。虽然仍旧看不到聚精的希望,但坚持下去总会找到出路。
一番练习酣畅淋漓,全身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好似把连日以来的压力尽数发泄,一股轻松之意涌上心头,叶云此刻只想躺在床上睡他个昏天黑日。
吹灭灯火,天地陷入黑暗,今夜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月光,寂寥中带着一点渗人的诡异。
模模糊糊中,就在即将入梦的刹那间,忽然听见房门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瞬间惊醒了叶云。全身绷紧,全力放开自己的灵觉,叶云微眯双眼,透过眼角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闯了进来,行走间如同鬼魅,轻飘飘,没有一点脚步声,瞬间就来到叶云身边。
“唉,可惜一身好根骨。”黑影轻声低喃几声,然后并指朝着叶云脖间点去。
“是他!”虽然天地昏暗无光,叶云无法看清黑影的容貌,但却从其话语中认出来人的身份。苗寨年轻一辈锋啸、云峰等人的导师沧浪,叶云在经过教习巫族子弟习武的练武场之时听过沧浪的咆哮声。
就在叶云内心惊疑的时候,忽然瞥见沧浪伸指朝着他的脖颈急点而来。心脏一紧,瞬间的反应就是抵挡,但却被他生生遏止住。沧浪可是神级的强者,岂是他区区一个连聚精都没有成功的人能够对敌的。
“锋夜终于发难了。”这是叶云晕厥过去之前,脑海中最后闪过的念头。
当叶云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僵直难动,周围一片黑暗,被人套在麻袋之中,正夹着前行。
就在叶云不明所以的时候,前方突然出来阵阵水声,然后点点火光透射而来。
“哈哈哈,圣女,你想明白没有,今夜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就别怪我心狠了。”陌生而熟悉的时常在噩梦中出现的锋夜那嚣张的声音回荡在洞府之中,久久不歇,显得是如此的森冷诡异。
“老贼,想要谋夺我巫族至宝圣血石,做梦!”一尖锐而沙哑女子声音接着响起,夹杂着浓浓的怨恨,令人惊惧。
“圣女?是,是母亲!”黑暗中,叶云蓦然色变。
正文 第四章 抉择
“何必说得这么决绝,老夫已经给了你整整十年的时间考虑,算是仁至义尽了,若再如此执迷不悟,伤害的可不止你自己。”负手而立,火光映照中,锋夜的面孔阴森而可怖。
“你,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闻言,圣女面色一变,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怨毒摄人心魄,咬牙切齿地喊道。
“这你放心,你的孩子老夫照顾的很好,带上来。”扬手一挥,锋夜吩咐道。
片刻,卫士拎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麻袋打开,现出一十岁左右目光呆傻的孩童,正是叶云。
望着近在咫尺的孩童,那种源于血脉的连接,骨肉的脉动,一遍一遍敲击在她的心怀,片刻间圣女已经泪流成河,想要伸手抚摸,却被手脚之上的锁链紧紧地束缚住,只能发出阵阵声嘶力竭的呼唤。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是娘亲啊,我是娘亲啊!”
透过昏暗的火光望去,只见一块圆台形的岩石之上跌坐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倾城的容颜渐渐与睡梦中的女子重合,虽只见过一面,此刻却是如此的清晰,只是曾经的青丝变成了今日的白发,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愁苦与凄然,泪眼朦胧,带着浓浓的惊喜、愧疚与慈爱。
“娘亲,这是我的娘亲!”内心轻声的呢喃慢慢变成了疯狂的呐喊,望着那双如夜空一般深邃充满着浓浓的母爱的眼眸,叶云未曾一刻像现在一样渴望,渴望亲情,渴望关怀,渴望痛哭。他前世不过是一个连社会都未踏入的懦弱无知的宅男,何曾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要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惨烈经历,无处倾诉,无处逃避。前世的种种早已离他而去,他只是一个无助悲惨的十岁孩童。母亲,或许是他融入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的唯一的借口。
血脉的共鸣,久违的关爱,慢慢融化伪装十年而凝成的坚硬麻木冷漠孤寂的外壳。虽然幼小的身躯内寄居的是一个成熟的魂灵,但是,当剥去一切伪装之后,剩下的不过是一颗单纯地渴望臂膀的心。不知何时,泪水迷湿了双眼,止不住流淌而下,什么伪装,什么尊严,什么恐惧,什么死亡,叶云此刻只想统统丢弃,然后扑入女子的怀抱,放声痛哭一场,喊一声娘亲。但是,整整十年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喉咙却好似被铁石堵住一般,欲语泪凝噎,越是焦急,反而越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双拳紧握,指甲都深深嵌进肉里,叶云却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