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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是我们海关的,似乎只是为了找陈平才过来,只要你船上没陈平,一切海关手续,由我负责。”
“这就好。”高富脸上挂著笑容,大手却是摸上了女人的蛮腰,不是为了轻薄,手腕一翻间,一袋金沙落入了女人的手袋内。
“打开你的船舱,我要检查。”对高富和丹凤眼的对话,男人彷若未见,指著舱门对高富命令道。
高富有些为难的看向丹凤眼:“陈家妹子,我可是交过关税的正经商人了。”他著重咬了咬“交过关税”和“正经商人”几个辞汇上。
带著媚人的眼神,冲著高富一笑,丹凤眼那涂著绿色蔻丹的手指,在高富脸上轻轻划过:“高胖子,只要你大哥没在船上,他就不会找你的麻烦。”
高富心中暗自叫苦,靠,大哥就在船上啊,不然我和你这小骚货废话什么。
心里的话不能说出来,高富索性一把抓住丹凤眼的手,大嘴凑到了女人脸上,亲一下说一句话:“妹子,我已经缴税了,是不是我的税不足?
要不你晚上单独出来,我们找个地方继续缴税?”
丹凤眼并未动怒,仅仅躲开了高富的大嘴,笑盈盈道:“那样的话,是你向我缴税,还是我向你纳税?”
男人却不愿再看下去,冷冷看著高富:“开、舱、门!”
高富还要说什么,身后的丹凤眼一推他,示意立刻过去。不得已,他只有慢慢磨蹭著,走过去,打开了通向船舱的门,边开门,心中边祈祷著:
大哥,你快躲起来吧。
男人大步走入船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过,里面的莎莎、胡尔夫、辛蒂等人,他视若未见。
只余下最后一间房间,男人站在门外,回身看了一眼走廊内紧张的一干人,探手打开了门。
屋内坐著陈平,看到男人进门,他很友好的举起酒杯。
好像没有看到陈平,男人在房间中走了一圈,大声道:“奇怪,没有人。”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压低声音,陈平嘿嘿对来人笑道:“死老官,下次戴面具的时候,记得变变体形。”
那高大壮硕的男人回身低骂一声:“你这白痴,竟然明目张胆的进港,真是不将纳美海关放在眼里。”
“连你都能混进来,这种海关我需要重视么。”陈平喝下一口殷红的液体,笑呵呵的道。
“你嚣张我不管,记得小心你身边的人。你若是死了,欠下的工会债务,我就没地方要了。”
说完,由老官所假扮的壮硕男子,大步走出了船舱,对著丹凤眼大声吆喝道:“走吧,下一条船,今天忙著呢。”
走到舱门处,陈平懒懒的伸展下身体,放声道:“好走,不送了。”
“啊——”见到陈平出现,丹凤眼大吃一惊,双手捂住了大张的小嘴,目瞪口呆的看过去。
可是,老官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继续前行,直到消失在舱门处。
好像刚刚发现丹凤眼,陈平笑嘻嘻的凑过去:“陈家妹妹,几日不见,又丰满了许多么……喂喂,别挠我,你几天没剪过指甲了——”
好不容易从丹凤眼的魔手下脱身,陈平带著一脸横七竖八的血红伤痕,兀自傻笑著对施暴者道:“妹子,你说实话,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啊?”
“呸,我只是好奇,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个神眼平竟是个三头六臂的家伙。神眼平,你给我老实说,以前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傻?”
“嘿嘿,陈家妹子,你不要生气,我大哥呢,也是刚刚知道,他原来不是人——”高富腆著脸笑嘻嘻的凑到丹凤眼身边,想要解释下。
“滚开,死胖子,看到你那副猪哥脸,我就知道陈平在船上,想糊弄我,再等一万年吧。”丹凤眼毫不客气的冲著高富斥骂。
“唉呦,你这疯丫头,倒是去挠我大哥啊,怎么又转到我了……”嚎叫著,高富被丹凤眼追出了船舱。
如此一出海关缉私官员与走私贩子热烈交锋的戏码,看的莎莎、胡尔夫等人眼睛都直了。
偷偷拉住陈平,莎莎低声询问起来:“这个海关的官员,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她就是邻居家的小妹妹,高富的同学。”陈平笑嘻嘻的回答。
看著陈平摇摆著身子晃到甲板上,尼古拉亚凑到莎莎耳边道:“果然自古官匪一家!”
陈平没听到这话。此时船已靠岸,走上甲板的他向著码头大步行去,走上巨石砌筑的堤岸时,伸手对一名巡逻过来的海警打招呼,又向路过的装卸工问好,或者拉著其他船主的手叙谈,与莎莎心中一名私货运输商的形象,实在相差太远了。
拉住满脸指痕的高富,尼古拉亚一边心疼的为他擦拭伤口,一边不住的埋怨:“真是的,冲我凶的时候,怎么那样横,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就变成面团了。”
看著高富嘿嘿呦呦的乱叫,她狠狠的一跺脚,“怎么没把你的舌头拔了,就知道乱叫。”
高富露出憨憨的笑脸来:“嘿嘿,拔了我的舌头,以后你尝什么——”
“要死了!”一句话,说的尼古拉亚满面寒霜,手下掌握不住分寸,重重的按在高富伤口上。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胡尔夫将这对冤家拉开,询问高富道:
“你大哥,很有钱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要知道,水族三四万张嘴,等著他买吃的呢。”
听到胡尔夫的话,辛蒂有些不好意思的急忙打断他:“老先生,不能这么说,水族也是有些积蓄的。”
众人顺著前总执事的示意看去,只见陈平被一群小孩子围住,正掏出一袋金沙,一小撮一小撮的分给他们。将小孩子打发掉,他又将口袋里不多的金沙分成十几份,扔给了站在码头上乞讨的女人和老人。
尼古拉亚呆住了,“天啊,他当自己是什么?百万富翁么?那些金沙值不少钱呢。”
耸耸肩,高富根本没有在意,“这就是我大哥。我们没钱,但是,大哥说了,当初我父母死后,他下海闯世界,我这个废物,全靠码头上的叔婶接济,才能活下来,现在轮到我们报恩了。”
站在码头上,他没有回头,“走吧,回家的路可不近。”
陈平的家,确实不近,正确的说,很远。坐上计程车,整整行驶了两个小时,众人才到达目的地。
“啊——”看著陈平的家,辛蒂发出一阵惊叫,“你,你们,就住在这里?”
“叫什么,你这头粉狼又不是没杀过人,住在墓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高富不耐烦的道。
粉狼辛蒂的确杀人如麻,那是在海上做“生意”的时候,平日,她也不会时时刻刻与死人在一起,但是,陈平兄弟二人,把家安在墓地,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了。
“妹妹,你,你们就不害怕?”拉扯下同是女人的尼古拉亚和莎莎,粉狼的声音中都带著几分颤音来。
尼古拉亚打量著这栋独立在墓园中心的二层小楼,轻松道:“害怕?
我感觉这里很好啊。很安静,嗯,空气也很清新,没什么不好的。”
辛蒂突然想起来,她问话的两人是长生族,祖先就是与墓地和棺材打交道,哪里会怕什么死人、墓地。
所问非人,她急忙转头看向胡尔夫,前总执事脸上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口中叨念著什么,慢步走入了房子。
辛蒂愤愤的跺脚,“一群怪人!”看著屋外只剩下自己,也急忙跑进了屋内。
因为久未住人,屋内弥漫著微微的腐败气味。众人将客厅的窗子打开,让气息释放出去。
燃起壁炉,整个屋子立时变得暖和起来。
站在窗子前,陈平默默的注视著墓地,天色已经黑暗,纵使用他的神眼,也看不到墓地的尽头。任由别人忙著收拾屋子,他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悄悄走近陈平,先是犹豫了下,接著,莎莎坚定的抱住他的手臂,并不说话,仅是陪著他看向夜色里的墓园。
过了好久,身后打扫的声音慢慢消失,疲累不堪的众人各自休息,整个客厅内只留下他们二人。
忽然,陈平抬手指向墓园深处,“那里,就是高富父母的合葬墓,这块墓地很贵,花去了家里所有存款,买下来,我和高富就会饿肚子。所有人都劝我,要我找一块便宜的地方,随便埋了叔叔和婶子,或者干脆将他们两个火化,骨灰放在家里,省下这笔钱。
“我不肯,叔叔和婶子,让我度过了五年快活时光,我不能委屈了他们,卖房子,借高利贷……总之,我想到的所有办法都用上,买下了那块墓地。”
“而且你在我父母下葬的第二天,就上了王独眼的船,把预支出来的饷留给了我。”两人身后响起了高富的声音,不知何时他也来了。
“我的想法还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