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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余秋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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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群体的。在他们那里,看书就是钻研理论看大部头书,而之外的一切都是无聊时的消遣,根本不必也不会触及内心的。就像一扇大门,主人走出了房间,身后咣当一声,立刻物我两个世界,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本事了。 
  曾经有一位我的戏剧老师,在课堂上讲《原野》,分析那村姑金子的种种行径,全是反封建、追求自我解放一类说法,当然还有《雷雨》里的那些男男女女,更是这样那样一套套的。可是走在校园里,她跟我念叨她的儿子:“考不起大学,躲在家里不务正业写什么小说,尽写些谈情说爱不三不四的事情,还藏着掖着以为我不知道。”我当时真不敢相信,一个人的业务怎么可以和她的现实生活离得这么远?难道课堂上那些话,全都是不过脑子不入心的吗? 
  “这种脱离审美经验而条条分析的理论,常常会把学生们折磨得非常可怜,渐渐地变成了贫于审美的理论奴隶。” 
  就是这样的。大学里我的许多搞文艺理论的同学从来就不屑看作品,论文里拿来作例子的,全是别的书上用来用去的,是经典例子了。而我这种到处乱看作品的,总被归入为将来要搞创作的那一堆。 
  我相信对当代艺术和文学的关照,是余秋雨的思维总有新的血液流淌的重要原因。这也让他从不满足于停留一处,也让他总能一下就把听他课的人引入云开日出见青天的境地。 
  他跟我说过广东作家张欣有过一篇写他的文章,是写他写得最好的。后来我看到过一篇张欣写他的文章,看着看着我就忍不住要笑,因为这个可怜的张欣一边写她听余秋雨讲课时的感觉,一边想起她在北京大学作家班读西方文艺理论课时的情形,她说她“几乎没听懂过一堂课”。真是笑死我了。 
  我完全明白她的遭遇,那些以理论再去解释理论的、来回来去说的车轱辘话,最后能把你转到彻底晕菜。尤其对张欣这样一位专事写作、偏重感性的女作家,你没有足够丰富的、开阔的阅读面,没有自己对作品、对生命的真切体验去盘活那一大团的严肃无比的理论条条,注定是很难打动她,带动她的。 
  相比之下,我这个本可以踏踏实实听余老师三年讲授的弟子却常常逃课,不知珍惜,倒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时我的一位女友曾爱上她的一位同行。那位同行是搞俄国文学研究的,发表过几篇论文,她说他把自己搞得很苦,夫妻分居两地,妻子独自带着孩子,一心一意让他在大学里搞学问。   
  向讲台上的余秋雨致敬(3)   
  我听了马上嗤之以鼻,因为我想起了那位老兄的穷酸样儿,想到他坐定在自己的那口井里,学术的视野中除了托尔斯泰就是普希金,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说这种男人有什么可爱的,他搞外国文学,他知道马尔克斯吗,他读过博尔赫斯吗,就算他搞俄国文学吧,他连稍后一点的艾特玛托夫的作品都不读,他搞什么搞!他老婆也是活该,真要是拣到一位才子也罢,偏是这么一位。你爱他什么呢,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呢,精神上他请你吃溲菜,物质上他让你吃盐菜,无非就是他现在老婆的下场。 
  倒霉的女友被我说得灰头土脸,直骂我小小年纪如此世俗、刻薄。 
  我说我肯定这样做学问的人不会有什么大发展,看看我们秋雨兄,学着点! 
  女友更加沮丧,说,不是谁都有余秋雨那样的灵气的。 
  有时会想,这难道很难吗?一个人做所谓的学问,怎么可以投入成那样,一整个脑瓜里有九成以上的空间被作品目录、作品章节、时代背景、作家生平占满,而这些都是打作家一活着或者一死掉就客观存在的呀,并且绝大多数都是经年不变的,惟一可能变化的,是有人终其一生考证到这位作家某部作品的完成不在1818年,而在1819年!或者那位作家暗恋的不是他表妹,而是大他三天零四个小时的表姐!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岁数,不应该还这样刻薄去描述一些人的“生态”,所谓人各有志,你管人家,人家乐意。但是作为“灵魂工程师”的师长,我觉得这样的方式对青年学生是不公平的。不知道别人怎么想,至少在我的求学生涯中,讲台上一些老师总是对着几年甚至十年都不变的讲义照本宣科的“治学”态度,完全败坏了我对“学问”的兴趣,让我在很长一段时期里,把“学问”和那样的形象连在一起,真个是吓着我了,也真个是毁了我的胃口。你为什么不能有更好点儿的方式、方法呈现给我,让我也有好那么一点点的开头,让我现在还能感激你一下?那是多么的不应该啊。所以也总想要攻击一下。 
  也总想要背着余秋雨老师,表示一下我的敬意和感激。真的,人在年轻的时候,骨子里的东西是本能地呈现出来的,如果不幸遇到一位方式、方法上相反的师长,很可能这个人整个的生命力都要给打击得塌掉了。而我实在是太幸运,不仅感觉到自己想要什么,而且还真把这样一位对路子的导师给找着了。余下的事,就是如何学着他的方式、方法,把原有的自己修正和扩张好。这种肯定的前提下的成长走势,让人高扬欲飞,无比自信和不被压制。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的上海戏剧学院,各种艺术活动还是不少的,导师们精心为我们规定和争取所有的项目,合力要把我们拉出书斋,推向当前。 
  没有逃学的日子赶上并且印象深刻的有—— 
  观看了莎士比亚戏剧节上所有的演出,刚好多数的演出都安排在上戏实验剧场。那些日子几乎每晚都有演出,许多早就熟读过的莎翁剧本中的人物和声音,一下鲜活在了舞台上。每天都是一次期盼。记得一位导演系的女孩对我说,真好,学校就像在过节。 
  就是那样的感觉,有好戏看的日子像在过节。那样的氛围令我无比怀念上戏。 
  那段日子又翻出余秋雨要求我们必读的《莎士比亚戏剧评论汇编》,再读,再次加入进自己的审美经验,收获巨大。对于西方人怎样评论一出戏剧,尤其怎样用一双后来人的眼睛,去研究几百年前的莎翁剧作,真是让我折服之余又有了嫉妒,觉得人家搞莎翁研究都搞成这样,中国人还搞什么搞。 
  那样的文艺评论才真正是我喜欢的,像100年前的英国学者昆西的那篇《的敲门声》,麦克白与麦克白夫人借助黑夜在城堡里杀人夺权后,城堡里突然响起清脆的敲门声。这敲门声,把麦克白两口子吓得惊恐万状,也把历来观看此剧的观众搞得心惊肉跳。为什么?这事儿让昆西想了好多年,最终找到了原因:清晨敲门,是正常生活的象征,它足以反衬出黑夜中魔性和兽性的可怖,它又宣布着一种合乎人性的日常生活有待于重建,而正是这种反差让人由衷震撼。 
  还有许多,几乎每一篇都有让我要跳将起来的“新”发现,记得那是惟一一次我作摘录最多的读书经历,总是撞到那些放不下的说法与结论,恨不能整段、整篇文章都摘抄下来。那么多好文章归放在一起让我来自学,也是有一次就已经很幸福了。 
  后来还在余秋雨的一篇文章里,也读到他议论“麦克白的敲门声”的文字,那是相同的阅读经验了。 
  可惜那两大本给过我那么多快感与幸福的书,也在毕业离开上海时被我当废品卖掉了,再找不回来了。想想都要跺脚; 
  我们看了那一时期上海人艺的所有话剧演出,而他们又总是演外国优秀剧目,大开了眼界。那时奚美娟、焦晃、野芒这些人在上海的话剧舞台上个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大多数人要从电视剧上才能领教到他们的演技。 
  最记得看上海人艺演出的张晓风的诗剧《自烹》《桃花源记》,惊叹陌生的台湾还有那么一位“腕挟风雷,出古入今”的“大”女人。害得我好几年里一直在托人从台湾捎点张晓风的剧本回来,心里也曾起过“宏愿”:要写就写张晓风这样的话剧。还因为这个张晓风,我还想着研究研究台湾那边的戏剧的,可惜那时就连上海戏剧学院这样的戏剧高等学府,也鲜有这方面的资料。后来一直也没能得到张晓风的剧作选本,倒是直到九十年代,在书店看到一本作家社出的《晓风吹起》,是她的散文随笔选本,巴巴地买了来,想找点蛛丝马迹。   
  向讲台上的余秋雨致敬(4)   
  很多人都以为港台那地方出不了什么大作家,尤其是出大气的女作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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