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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鬼下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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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门炮的后边站着四个笔直的德国兵,(宛如四根没有生命的木棍子)。”(P338)    
       在这三个比喻中,喻体和本体之间虽有关联性,但是并不贴切,缺乏创造性的联想带来的“陌生化”效果,缺乏新奇感,而且,因为明显夸张过度,从而给人一种滑稽、不真实的感觉。另,“没有生命的木棍子”费解,难道还存在有生命的“棍子”吗?    
      “他的心(就如遭受了突然打击的牛睾丸)一样,痛苦地收缩了起来。”(P205)    
      “皎洁的满月高高地悬在中天,(宛如一位一丝不挂的美人)。”(P147)    
      “鸟枪手和弓箭手也满脸的尴尬,走在书院外的大街上,(如同裸体游街的奸夫)。”(P320)    
      “事后咱家才知道把头磕破了,血肉模糊,(好像一个烂萝卜)。”(P375)    
       这里的几个比喻,不仅不贴切,而且不雅,不美,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四是叠床架屋的空词赘句太多。汉语是一种要求简洁、凝炼地体情状物的语言。特殊的语法和灵活的表达,给人们提供了巨大的腾挪游移的空间。但是,长期以来,中国作家的汉语水平每况愈下,越来越令人担忧。他们受那些拙劣的翻译文体的影响,表达越来越罗嗦,欧化倾向越来越严重。莫言无疑是翻译文体的受害者之一。他的《檀香刑》中的语言问题已经严重到令人吃惊的程度。    
      “她(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正在)乞求着他的宽恕)和原谅。”(P194)    
      “挑水的人们,(用)惊讶(的目光)打量他们。”(P295)    
      “春生和刘朴(用骑牲口骑罗圈了的腿支撑着身体,挽)扶着知县。”(P295)    
      “他接过帽子,戴(正在头上)。”(P295)    
      “而后辗转数年,才得到了高密县这个还算(肥沃的缺)。”(P290)    
      “马嘶鸣着,扬起前蹄,将他(倾倒)在草地上。”(P290)    
       上述引文中的加点字大都属于多余的冗词或赘语。“用……”短语,乃是对英语“with+器官”句式的模仿,但是,作者似乎忘了中国人习惯上是不这么表达的,他们合逻辑地把人人皆知的常识省略掉了。所以,倘用中文写作,似以简法为宜,完全可以将“用……”这样的短语省略去。另,“戴正在头上”可改为“戴好”,“肥沃的缺”亦不妨直说为“肥缺”,而“倾倒”显然不如一个“撂”字更简洁、传神,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接着往下看:    
         “爹的喊叫唤醒了俺的(责任感),俺(停止了逃跑的脚步)。”(P468)    
      “每打一下火,刘朴就吹一次火绒。(在他的吹嘘之下),火绒渐渐地发红了。……他的心情(更加地)好起来。……知县(的心中)十分兴奋,他的眼睛闪烁着光彩,高兴地说……”(P293—294)    
      “(他没有死成之后),才感到德国军队……”(P320)    
      “小甲将一个(用牛角制成)的本来是用来给牲口灌药的(牛角漏斗)不由分说地插在了孙丙(的嘴里)。然后他就将孙丙的脑袋扳住,让赵甲从容地将参汤一勺勺地灌进他的嘴里。孙丙的嘴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他的)喉咙里咕嘟咕嘟地响着,那是参汤正沿着(他的)喉咙进入(他的)肚肠。”(P508—509)    
       就算“爹的叫声”可因此唤醒傻子小甲的“责任感”,但没有必要让他文绉绉地说“俺停止了逃跑的脚步”,倒不如让他简短、准确地说:“俺停住了。”“在他的吹嘘之下”纯属欧化句式,在上述语境中,属于重复表达,完全可以删掉。“他没有死成之后”,也是可笑的多余,可径直用“后来”代替。“用牛角制成的”与“牛角漏斗”是一样的意思,它同“的嘴里”及最后的两个“他的”一样,都是不必要的。    
      五是油滑。《檀香刑》的语言恣肆放纵,谑浪调笑,憨皮臭脸,油腔滑调,既没有讽刺文学的尖锐锋芒和幽默的智慧,也没有雪莱所说的那种“最高意义的快感”,找不到“存在于痛苦中的一个快乐的影子”。(雪莱:《为诗辩护》[A].《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P219)当语言的游戏成分,超过了形式强烈的美感所必需的庄严和静穆的时候,文学就成了近乎玩世的笑谈,就给人一种轻飘飘的、缺乏重心的感觉。莫言这部长篇小说的语言,就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例如:    
      “(孙眉娘的)两只骄傲自大的乳房,在衣服里咕咕乱叫。一张微红的脸儿,恰似一朵粉荷沾满了露珠,又娇又嫩又怯又羞。钱大老爷的心中,充满了感动。”(P175)    
      “俺(孙眉娘)想起了亲爹孙丙。爹,你这一次可是做大了,好比是安禄山日了贵妃娘娘,好比是程咬金劫了隋朝皇纲,凶多吉少,性命难保……”(P7)    
       第一段文字写孙眉娘的外形,用语夸张而俗套,根本不切合人物的性格,因为,我们从小说所提供的情节事象中看到的孙眉娘,从来就不曾“又怯又羞”过,恰像第二段文学所显示的那样,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粗野撒泼的女人。这样,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莫言的叙述语言缺乏必要的严谨和节制,过于随意和油滑。这样的例子在《檀香刑》中俯拾即是,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去找找看。    
      分寸感、真实性及杀人事象    
      对于文学创作来讲,分寸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但也是一个容易被过于自大和自信的作家蔑视的问题。托尔斯泰曾经这样强调过分寸感的重要性,他说:“没有分寸感从来没有、也不会有艺术家。”(列夫·托尔斯泰:《列夫·托尔斯泰文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P375)是的,艺术家几乎在处理每一个与创作相关的问题的时候,都必须服从分寸感的内在制约。分寸感是形成美感强度和艺术感染力的一个重要因素。合乎分寸感的作品,给人一种亲切、自然、合适、可信的感觉,它使你乐于接受作家所提供给你的一切。    
      与分寸感相关的一个重要问题是真实性。尽管它作为一个美学范畴和审美评价标准,受到了一些批评家的蔑视、嘲笑和否定,但它依然是一个有价值的概念,依然是一个有效的尺度。不可信的东西,是不可爱的;不真实的东西,是不美的。这是常识。自然,真实有复杂的呈显样态,有多种多样的存在方式,但无论如何,小说的真实,恰像冯梦龙在《警世通言序》中所说的那样:“事真而理不赝,即事赝而理不真。”而事实上,“真实可信”也一直是中国读者评价小说时的一个最重要和最基本的尺度。    
      然而,用这两个尺度来衡量,《檀香刑》是不能令人满意的。这是一部缺乏分寸感与真实性的小说。它的叙述是夸张的,描写是失度的,人物是虚假的。作者漫不经心地对待自己的人物,为了安排场面和构织情节,他近乎随意地驱使人物行动,让他讲不土不洋、不今不古的话,因此,人物的关系和行为动机经不住分析,人物语言的个性化和合理性也经不起细究。总之,从这部小说中,你找不到一个有深度、有个性、有活力的可信、可爱的人物。作家不负责任的随意和失去分寸的夸张毁了一切。莫言用自己的文字碎片拼凑起来的是一些似人而非人的怪物。    
      在孙眉娘还在吃奶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寻了短见,“她不知道母亲已经喝了鸦片,横躺在炕上死去。她在穿戴得齐齐整整的母亲身上爬着,恰似爬一座华丽的山脉。……她嗅到了一股奶腥味。她看到一匹小驴驹正在吃奶。驴驹的妈妈脾气暴躁,被主人拴在柳树下。她爬到了母驴身边,想与驴驹争奶吃。母驴很恼怒,张口咬住了她的脑袋,来回摆动了几下,就把她远远地甩了出去。鲜血染红了她的身体。她放声大哭,哭声惊动了邻居。”(P147)在这段文字中,“爬一座华丽的山脉”是一个失去分寸感的比喻,与母亲自杀、幼女失怙的悲惨场面是不谐调的,给人的感觉也是不舒服的。如果“恰似爬一座华丽的山脉”写的是孙眉娘的感觉,则是不真实的;如果这个描写基源于作者,传达的是莫言自己的想象性体验,那么它既是不必要的,也让人看到作者置身事外的超然和冷漠。至于驴咬“她”的细节描写,显然夸张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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