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与魔鬼下棋-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弗洛姆提出了“人道主义伦理学”这一基本理论,主张从心理学分析入手,以“社会批判”为武器,强调“理解个体的无意识必须以批判地分析他那个社会为前提”,从而真正促进“人的解放”、“人的自由”和“人的全面发展”。弗洛姆所谓的“批判理论”与“传统理论”大相径庭:传统理论对现存社会持一种非批判的肯定态度,把现存社会秩序当作一种固定不变的既定事实接受下来,从而自觉不自觉地以维护现存社会秩序为己任,是一种“服从主义”理论。与之相反,“批判理论”的基本特征是:它对现存社会持一种无情批判的否定态度。因此,“批判理论”总是力图站在现存社会秩序“之外”,拒绝承认现存社会秩序的合法性,并努力揭示批判现存社会秩序的基本矛盾和基本弊端。弗洛姆反复强调,“人并非仅仅只是社会的成员,而且还是人类的成员。”因此在他看来,人不能仅仅站在“社会”的立场上来审度自己的行为,而要超越于“社会自己设定的善恶标准之外,站在更高的人类立场上来审度自己所处的“社会”本身是否“道德”,它所设定的种种价值标准是否合乎人性。这样,弗洛姆伦理学所关心的问题,显然就不是如何使个人与“社会”相一致,相协调,而是恰恰相反,力主个人必须对社会保持一定距离和清醒的批判意识,一个人“道德”高低的真正标准,不在于他与社会保持一致的程度,而恰恰在于他与社会保持距离的程度,用他的话说:“一个人凭良心行事的能力,取决于他在多大程度上超越了他自己社会的局限,而成为一个世界公民。”“个体最重要的素质就是要有勇气说一个‘不’字,有勇气拒不服从强权和公众舆论的命令。”    
      显而易见,弗洛姆的这种伦理观蕴含着两个基本前提或基本假设:第一,社会本身是不道德的或不健全的,不足以“为人师表”,无权成为个人道德的仲裁者;第二,存在着某种超社会、超历史的全人类所共有的价值标准,即“人性”和“人道”,只有它才有资格成为一切“个人”的最高道德标准。他认为,弗洛伊德的后期理论中,把“人性”与“社会”根本对立起来,一方面具有一种极端的“反社会”性。另一方面又具有一种“人性”的悲观主义态度。与此相反,马克思一方面极其深刻而无情地揭示资本主义社会对人性的摧残,另一方面对人的可完善性和进步抱有牢不可破的信念。弗洛姆的思想正好为二者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他认为,尽管社会与人性的冲突最终必将消灭,但一天没有消灭,二者的冲突就将存在,社会就将是反人道的,“还将摧残人,还将产生恶”,因为“迄今为止的大多数社会都是为少数人的目的服务,这少数人所想的只是利用大多数人”,迄今为止,人还没有成为真正的“人”。因此,人道主义伦理学认为,“没有任何事物比人的存在更高,也没有任何事情比人的存在更具尊严”,“善就是肯定生命,展现人的力量;美德就是对人自身的存在负责任。恶就是削弱人的力量,罪孽就是人对自己不负责任”。    
      弗洛姆宣称:“伦理思想家的使命就是维护和加强人类良心的呼声,去认识对人来说何为善、何为恶,而不管它对特定进化阶段的‘社会’是善还是恶。他可能是一个‘在荒野中呼喊’的人,但只要这呼声始终存在,毫不中断,荒野迟早就会变成良田。”    
      别林斯基说:“无内容的形式和无形式的内容都是不可能存在的。”因此,一个作家的早期写作可以是工匠式的技术层面的,但最终还是要深刻地批判社会,维护人的尊严和人类的道德,人道主义写作是文学最终的归宿。古往今来,悲剧的精神成为人道主义最有力的支撑。    
      快乐是生命力得到提升的感情,痛苦则是生命力被阻碍的感情。但也正像医生们报道过的那样,生命是这两方面的一种持续不断的相互对抗的活动。痛苦总是先行的,因为从生命力持续不断的提升中,除了因高兴而招致更快的死亡外,还能有其他结果吗?这种生命力原本就不能提升到超出某种限度。也不会有一种快乐直接跟随着另一种快乐,其间永恒地夹杂着痛苦。痛苦是活力的刺激物,我们第一次从中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不然我们就会进入无生命状态或行尸走肉。这种痛苦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肉体痛苦,一种是精神困境。饥饿、死亡和性欲发作时,人最弱小,精神的弱小和无助则是无穷的,这就是珍贵和苍凉的生命意识,是人道主义在文学中的体现。陀斯妥耶夫斯基用他的探索和实践,为我们寻找出了答案。在他的作品中,有两种力量攫住了我们,一种力量是绝望,是对恶的报复,是对人性之残酷野蛮和可疑性的认可和顺从。只有经历了死亡,进入了地狱,方能听闻来自天国上帝的声音。真诚而坦率地供认生存和人性的贫乏、可疑和无所希望,这就是前提条件。我们听命于痛苦和死亡,面对赤裸裸现实的狰狞面目感到不寒而栗,然后,我们才能吸纳另一种声音的深邃性和真理。第二种声音,即真正来自天国的声音,它向我们显示了人性中的诗意和安慰,那就是反抗、挣扎和微笑,以及人的良知,面对上帝的良心和能力,它终究会使我们摆脱孤独和无意义,激发起我们的善良,并使我们不再是旁观者,成为所有受苦受难者的知音和希望。这就是悲剧的力量和精神。    
      作家为什么要写作,就是要勇敢地面对黑暗和苦难,勇敢地承担黑暗和苦难,反抗这种悲剧的命运。作为一个人,荒谬地被人生下来,又荒谬地死去,连一点意义也没有。作家和哲学家就是要反抗这种荒谬,寻找人生真正的意义。我们一旦打开这样的作品,就能感受到一个伟大的灵魂在关照着你,尽管很微弱,却使人得到一点慰藉,增加一点生活的亮色。中国的文学,从来也没有产生过卡夫卡和陀斯妥耶夫斯基式的焦虑和担忧,以及对灵魂的自我拷问;也没有产生索尔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岛》中所体现出来的,对黑暗和专制的强烈愤怒和反抗;更没有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以及《安娜·卡列妮娜》中所体现出的大悲悯和大拯救。中国的作家多是逃避苦难或责任,把玩权术和暴力,游戏生命,除了《红楼梦》和鲁迅之外,中国还没有真正产生一部伟大的悲剧作品,也没有产生一个伟大的悲剧作家。著名评论家摩罗在《论中国文学的悲剧缺失》一文中指出,中国是没有悲剧文学的。为什么?就因为中国作家的人格过于渺小,不能担当一种真正的黑暗。他只能肤浅地图解现实,并逃避这小小的黑暗,而且在这小小的黑暗背后也看不到作家的人格担当。作家应该把人性中把社会中最大的黑暗包容集中起来,然后用自己的精神光明去抗议黑暗和消解黑暗。只有这样,中国人的灵魂才能得到拯救,才无愧于五千年的苦难。    
      康德说:人们都想知道上帝为了拯救他,要做些什么或者已经做了什么,其实这是无意义的。有意义的是:为了赢得这种拯救,一个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现在应该做什么。    
      这就是我对新世纪中国文学的全部希望。    
    


“作者意志”李静 不冒险的旅程

      不冒险的旅程    
      ——论王安忆的写作困境    
      □李 静    
      “只有当形象活生生地驳斥既定秩序时,艺术才能说出自己的语言。”    
                                                                       ——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    
      在庞大的当代作家群中,王安忆卓然独立,成就非凡。她高产,视野广阔,富有深度,艺术自变力强,尤其是汉语的美学功能在她的作品中被愈益发挥得夺人心魄。本文在充分肯定王安忆的文学成就的前提下,侧重于从她的文本缺憾中揭示她的写作困境,以图探讨中国当代文学所面临的一个关键性问题。    
      在王安忆的作品中,有两个因素从未改变:一是时代政治被有意淡化成单纯的叙事背景,二是人物的私人化的生存世界占据着小说的绝对空间。无论是王安忆的长篇小说,还是她重要的中短篇小说,这两个因素一直都醒目地存在着。虽然各个时期的小说主人公各具身份和背景,但他们的不同仅止于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