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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宗玉文集x-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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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结果她还是决定不告诉我。我知道她的决定是对的,就像我知道她选择去美国是对的一样。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知道她不属于我。
  我准备回老家去。我去向姬小妹告别,但姬小妹佃居房子的门上挂了一把大大的锁。我向周围人打听,房主一脸晦气地告诉我,说姬小妹因卖淫被警察抓去了,可她哪知道她卖淫,警察却不分青红皂白罚了她三千元的款。她问我跟姬小妹是什么关系,看样子她想让我补偿她那三千元的罚款。我没理她就走了。我去妇教所看姬小妹,我办政法杂志的时候知道像姬小妹这样的人一般关在妇教所。姬小妹看起来没变什么,她要我以后别来了,当心给警察盘问出了破绽,逮住我罚款。我没想到姬小妹进去了,还在为我考虑。我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抹着眼睛。隔着玻璃姬小妹笑道:嗨,你是个男人哎!我听了,就不再抹眼睛了。我说:我离婚了,我要回老家了。姬小妹说:回去吧,回去吧,我和你都不适合在城里呆。再过两个月出来后,我也要回贵州老家去。
  走的那天,我记得来的时候我是提着个蛇皮袋子来的,我就想把那个蛇皮袋子再找出来提回去,但我再也找不到了。我就跑到一家米店,花一元钱卖了一个蛇皮袋子。
  我把几件什物装进蛇皮袋,往肩上一撂,然后朝火车站走去。在就要上车的时候,我打了我前妻蒋小勤的手机,蒋小勤要我等她一下,她就来火车站送我。我说不用了,因为火车马上要开了。她就小声问:你回到老家干什么?我笑了一下,说:我父亲从乡下提着几只老母鸡去副县长和办公室主任家下跪,他们就同意我回去继续上班了。
  我不知我为什么会笑一下,其实这一点都不好笑。我前妻蒋小勤听了我的话就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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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的房间
作者:谢宗玉 




  夜已深,女人静静地蜷在客厅的一隅,等待男人的回来。客厅的吊灯已熄,只有几盏壁灯,浮泛些米黄色的柔光。这时房间里的家俱和器皿都变得格外完美,格外亲切。深深浅浅的灯光把每一件平常的东西都艺术化了,就像是一间现代雕塑的展厅,灯光师会让恰当的光影将每一件作品烘托得无可挑剔。女人常常暗叹男人的匠心,几盏不起眼的壁灯,经他一调置,竟能发挥那么大的魔力。所以在很多夜里,女人等男人的时候就会关了吊灯,亮起壁灯,独自斜倚沙发,听没有歌词的轻音乐。桌前那杯泛着袅袅雾气的茶,可喝,也可不喝,算做一种等待的心情。女人已习惯这种等待,没有幽怨,那感觉同等待一个晚归的孩子差不多,只不过淡了些焦虑,毕竟男人不再是孩子,但有时男人落寞的神情让她比看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更心痛。
  12时过了,墙上时钟的指针在迟迟挨挨往1时靠,女人的眼皮有些沉了,恍惚间突然听到敲门声,女人身子一颤,嗯了一声,揉揉眼睛快捷地将门打开。
  男人像只受伤的野兽,带着喧哗的夜色,踉跄进来,一下子打破了房间的温馨。女人向前伸出手,牵引他顺着沙发坐下来。女人温柔的目光仔细地在男人身上逐一走过,她看见男人脸上有好些个残缺的唇印,浅色的西服被油渍弄得斑斑点点,膝盖处竟还有半个鞋印,女人皱了一下眉心,蹲下来,轻轻撩起男人的裤角,膝上一片乌青,女人的手指试探性地漫延过去,男人啊了一声,女人像触了裸露电源,弹开手指。
  女人站起来,将音乐稍稍拧大,男人带有呻吟的呼吸声就在房间里消隐了,听不见男人呻吟的房间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只是还有些异味,房间一时不能消化。女人进了卫生间,将热水器的温度调好,再返回来,剥笋一样,将男人的衣物仔细脱下。然后推了推目光呆凝的男人,说:〃洗澡去吧,洗了澡就什么都好了。〃女人的声音很柔、很甜,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引领,无论男人怀怎样一种狂躁的心情回家,到最后总会被女人抚平。
  男人洗澡的时候,女人将他衣物的污迹搓净后再放在洗衣机里洗。男人洗完出来,那种弥漫全身的香皂气味就与家的氛围完全适调了,男人不再是从水泥森林里闯进来的受伤的野兽,男人是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女人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生姜汤端上来,说:〃来,驱驱寒气和戾气……对了,你吃了饭吗?没吃,我在电饭煲里给你热着呢。〃
  男人喝完吃完后,男人就成了女人的男人了,很纯粹的,不含任何其他社会成分。女人就是这样,每天把异化了的男人用家的温馨培养成自己的男人。女人需要自己的男人就像男人需要有女人的家一样。
  很快,女人就将床铺好了,同时将卧室里的灯调到睡眠状态。女人自五年前经过那个漆黑的夜晚后,睡觉时总要亮着灯,女人喜欢在夜半醒来时,一眼就能看见枕边酣然入睡的男人,男人那种泰然自若的睡态让她觉得安全。有男人在枕畔,不管窗外的夜车呼啸得如何凶猛,她都置若罔闻。
  女人给男人的膝盖抹了点止痛化污的红花油,然后双双躺入温柔的棉被之中,这是家的核心。女人轻柔的手指慢慢在男人的胸膛摩娑,这简单的动作往往能表达很多话语不能表达的细微情愫,男人叹了口气,握住女人的手指,说:〃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的声音有点潮湿,女人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女人的眼睛漆黑漆黑,她说:〃你不该说这话,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尽早回家,你应该相信我和家,你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家能化解很多东西……〃
  男人将头埋在女人怀中。男人幽幽说道:〃我本意是要把你照顾好,可我自己常常弄得这个样子,我不想让你看见……早知道这样,当初……〃
  女人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看你还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个家很满足了。〃

  五年前,男人和女人相遇在一个漆黑的暴雨之夜,那夜街上水流成河,密密麻麻的雨颗打在地上,溅起的水涡同箭射入一般强劲有力,满城市是噼噼啪啪和哗哗啦啦的急雨之声。那时女人倒在街旁的暴雨之中,男人坐在计程车内。本来男人是看不到女人的,雨太急,车太快,而男人当时也没有旁鹜的心情,他离婚不久,一直还没进入继续生活的状态。
  是一道刷亮的闪电改变了他们的命运。那伴随而来的一声炸响,即使坐在车内,男人也被惊得一跳,就在他向窗外回眸的一刹那,借着迅速消失的电光,他看到了雨中的女人。女人斜躺在地上,两只手支撑着身子,脑袋被突然的炸雷惊得仰了起来,那副绝望的造型像一只无形的巨手,一下子攫住了男人的心。男人是学艺术的,毕业于中央美院。男人当时并没有想到他该不该插手别人的故事,也许女人需要这么一场洗却心魂的暴雨呢。
  男人不顾司机的劝阻,毅然决然下了车。
  夜里,在男人狼藉的房间里,女人拥衾而坐;男人背对着她,在一堆黄泥面前忙个不停,天明,雕塑《绝望与惊雷》初具雏型。女人含泪而去。
  后来,女人拥有了这座雕像。再后来,女人常常帮男人收拾房间,房间逐渐又有了家的雏型。半年后的一个晚上,女人应了男人的要求,给男人做了模特,裸体的那种。女人很美,光洁的肌肤及柔和的曲线在灯影的烘托下,简直就是天仙、是神人、是所有精灵的化身。男人看得发痴,男人走过去用颤栗的手触摸女人,女人像感染了似的,也颤栗起来,女人已有好久没有感受这种触摸了。两人就这样给了彼此,虽然开始时有点生疏和紧张,但很快就像雨后舒展的春藤一样热烈起来。
  等女人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时,男人突然像似从某种幻景中惊醒过来,他抓起身边的一把雕刻刀朝自己手心扎去,鲜血伴着一声惨叫喷涌而出,女人冲出来,惊呆了。男人握住自己滴血的手,不敢看她。女人扑过去给他包扎,同时一双泪眼犹疑地看着他,男人说:〃我……我没有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不是、不是……我只觉得你美,美得让我失去了自己……〃女人轻轻摇摇头,苦笑一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没有嗜求什么,我只觉得那样温暖,我仅仅需要温暖……〃
  后来女人不小心有了身孕,去医院打胎,医院说女人的身子不适宜打胎,男人就决定让她把小孩生下来。为了小孩以后生存的基本权力,男人就带女人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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