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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下旬杨之华得瞿秋白信。
1月21日至2月1日中华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江西瑞金举行。瞿秋白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
1月28日鲁迅收到瞿秋白赴瑞金途中来信。
2月3日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召开第一次会议,选举毛泽东、周恩来、瞿秋白等十七人组织中央政府主席团。瞿秋白连任教育人民委员。
2月5日抵达瑞金,住沙州坝。
3月12至14日出席江西省第一次全省各县教育部长联席会议,作关于新的教育政策的报告。
3月29日发表短论《节省每一粒谷子来帮助战争》。
4月1日国立苏维埃大学举行开学典礼,瞿秋白兼任校长。
4月3日为《红色中华》报写社论《努力开展我们的春耕运动》。
5月20日写《阶级斗争中的教育》一文。
6月23日至7月7日连续在《红色中华》发表《中国能否抗日?》一文。
10月21日中央红军开始长征,瞿秋白奉命留江西,任中央分局宣传部长,兼中央政府办事处教育人民委员。移住瑞金下肖区。
本年在中央苏区主持开展文化教育普及工作,扫除文盲运动,以及群众性文艺活动。
一九三五年 三十六岁
1月移住雩都县小密附近山村。
2月上旬布置工农剧团举行文艺会演。
2月11日奉命同邓子恢、何叔衡等离江西境东移。
2月18日到达福建省委所在地汤坑之汤屋。
2月24日在福建省长汀县濯田区水口镇小迳村牛庄岭附近被俘。
2月26日被押送上杭,囚在县狱。
3月9日化名林琪祥,编造经历,欺骗敌人,以求脱身。
4月10日福建省委书记万永诚妻子被捕,供出瞿秋白。
4月25日左右被解离上杭。
5月7日张亮告密,敌人始知林琪祥即瞿秋白。
5月9日被解到长汀,囚禁在国民党军三十六师师部,在叛徒郑大鹏指认下,承认自己身份。
5月11日国民党《中央日报》发表瞿秋白被捕消息。
5月13日写《供词》,谴责国民党反动派,歌颂苏区,表明革命立场。
5月22日鲁迅致友人信说:瞿秋白被捕,“在文化上的损失,真是无可比喻。”
同日写就《多余的话》及《未成稿目录》。
5月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系统派特务到长汀,对瞿秋白进行劝降,遭拒。
6月2日蒋介石电令蒋鼎文:“瞿匪秋白即在闽就地枪决。照相呈验。”
6月4日会见《福建民报》记者李克长。
6月13日前后陈立夫派中央党部系统的特务王杰夫和叛徒陈建中到长汀,对瞿秋白进行最后劝降,被拒。
6月18日从容就义,遗骸葬于罗汉岺盘龙岗。
瞿秋白——从书生到领袖重印后记
重印后记
今年春夏之交,承日本学术振兴会资助,庆应大学地域研究所所长山田辰雄教授接待,我在日本进行六十天学术访问。访问期间的研究课题是《蒋介石与日本》,带去的见面礼自然是近著《蒋介石与中国文化》;一本菲薄的小书,内中写有日本人颇感兴趣的王阳明哲学思想。出乎意料,众多的日本学者与我见面时,常常问起《瞿秋白传》和瞿秋白研究现状。国立横滨大学教授、专门研究毛泽东的学者村田忠禧先生,在他同我会面之前,打电话对随同我访问的博士研究生王士花女士说,他的书架上就摆放着一本拙著《瞿秋白传》。村田先生驱车载着我们漫游箱根、伊豆、富士、热海、横滨的旅程中,不时谈起毛泽东,谈起瞿秋白,以及中国革命的历史片断。日本学者对瞿秋白与中国革命如此了解,对瞿秋白研究如此有兴味,不禁令我感慨系之。
《瞿秋白传》出版八年来,不断有读者和同行来信索书。尽管出版社和我已经赠出几百册书,仍不能满足各方的需求。为此,我曾多次与社方商议可否重印?日前,终于得到上海人民出版社的俯允,决定重印。朱金元先生专程从上海到北京,与我商定重印事宜。在图书出版业不甚景气的今天,上海人民出版社朋友们的慷慨相助,使我感动不已。因为,此举无疑是对方兴未艾的瞿秋白研究事业的宝贵援助。
八年多来,瞿秋白研究蔚然成风,果实累累,不乏精心之作。其中,刘福勤对《多余的话》的诠释,周永祥、姚守中撰述的年谱,丁言模、朱净之所写的评论,吴之光的家世考证,唐天然的史料钩沉,等等,都是功力不凡、新义迭出的力作。而在传记作者中,王观泉、叶楠等,都给瞿秋白研究园地,增植了朵朵新花。王观泉的大作《一个人和一个时代——瞿秋白传》尤其引人注目,可以视为瞿秋白研究日益走向成熟的标志之一。
瞿秋白研究是在那个令人诅咒的动乱岁月结束后,得以恢复和发展起来的。对于那个年代的往事,不健忘的人尚且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有鉴于此,瞿秋白研究成果固然可观,却不能让人过于轻松。在我们这个还欠健全的社会环境和变化难测的理论风云中,瞿秋白研究若要进入更深的层次,人们对瞿秋白的理解,以及对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环境进行客观公正科学的评估,还需期以时日,准备走长长的路。应当有信心,争取在我们这一代、下一代、下下一代,达致这一目标。
遵从出版社之嘱,拙著重印时把书名改作《从书生到领袖——瞿秋白》,只是为了更确切地表现传主作为一介书生的本色,没有别的意思。
1987年后,我已转向蒋介石研究这一新课题,但我依然不能忘怀,不肯停止对瞿秋白研究的思索与探求。可能的话,我愿意重新写一部瞿秋白传记,改变我曾经相信而今天看来已经陈旧的某些观点和结论,不管它是传统的还是时行的。同样,我更希望年轻的研究者们,以他们的前卫思想观念和写作方法,写出更富有新义、更能打动读者心灵的瞿秋白传来。
我,热切地期待着这一天的来临。
作者记于北京东直门外水南斋,
时在一九九四年八月廿二日,处暑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