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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我来!”张弛看着张一一茫然地站在柱子边上,也开心地站了过去,柱子上一道道的划痕,是岁月的痕迹。但是令他沮丧的是,他并没有长高多少,比起张一一突如其来的增长,他看起来还是一个小孩子。
张一一笑呵呵地拿手在张弛头上比划着,嘴里说道:“才到我这里,才到我这里!”张弛气得扎扎跳,追着张一一满屋跑,张妈妈乐呵呵地看着,也不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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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青涩的感情 。。。
秋高气爽的时候,附近那间名叫茶场中学的学校开学了,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有一群从小学升上来的小孩子,带着对中学的向往走进这间学校。这间学校据说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有几个外聘的老资格的老师,还有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但是逐渐的,那批老的老师退休了,这间学校的学风、校风也败落了,教学质量每况日下,开始有了“婚姻介绍所”的名号,逐渐的,学生也越来越少,传言说过两年,高中部就会被撤销,这个消息令张妈妈愁眉苦脸,因为学校的学生少了,就意味着张家的生意也少了。
但是每逢开学的时候,张妈妈还是很高兴的。开学那几天,学校会组织学生大清洁,打扫校道、清扫教室、擦窗户、还有厨校园里的杂草。于是那几天,就见到很多学生的自行车尾上都载着锄头、铁铲,孩子们都很听话,也不会想这不是学生应尽的义务,大概这也是乡镇中学的特色了。
秋老虎仍然虎虎生威,学生们劳动得满头大汗,张家的汽水就卖得红红火火,张爸爸也停下了其他工作,留在家里帮忙,张妈妈喜笑颜开,一年中,也就开学的几天生意最好。但是这样的场景,也令得学校的一些老师动了脑筋,从家乡领了亲戚来,在学校里面开了间小店。
张一一和张弛倒没有想那么多,他们和新旧同学们一起劳动,开开心心地畅想他们的中学生活。他们又分在了一个班,班上有很多新面孔,也有些是他们就读的第一间小学的同学,分别了两年,再次重逢的,难免就有些久别重逢的感慨。
张一一小学时候的同桌陆司华果真不读书了,张一一看遍了三个班的名册都没有看到他的名字,有些难过,那个有些臭屁、有些恶劣却又不失可爱的小男孩,终究要过早地去社会上漂泊,用稚嫩的肩膀扛起生活的重担。而她的新同桌瓜子脸的漂亮小姑娘,名叫谢曼,从前和罗城城一个班的。
谢曼是个开朗的小姑娘,总喜欢乐呵呵地傻笑,有时候反应慢半拍,说笑话的时候,总是等别人笑过了她才笑,然后笑得前俯后仰,张一一觉得,看着她的笑容,难过的人心情也会舒畅起来。谢曼成绩也不错,是班上的数学科代表,而张一一则当了班长,另一个班长是坐在谢曼前面的谢威。
谢曼和谢威打打闹闹,很快就打着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旗号,认了兄妹,两人上课也常常做些小动作,比如说谢曼在谢威的背上写字,让谢威猜写的是什么,或者是在他的衣服上画乌龟,然后掩着嘴偷偷笑。张一一在一旁看着,也是偷笑,好在谢威发现了谢
曼的恶作剧之后并没有生气,只是找了张贴纸贴在上面。
“来!来!来!我们掰手腕!”见没得惹得谢威生气,闲不住的谢曼又开始挑衅张一一。
张一一对这个似乎有小儿多动症的新同桌没辙,只得答应了她,谢曼那白生生、细细的手腕,力气哪里比得上她,三两下就被她按到了,马上就嘟起了嘴,耍起了小脾气,不依了起来。张一一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两个人笑闹着,很快地熟悉了起来。
这间中学的学生上课极其自由,说悄悄话的、传纸条的、做小动作的,林林总总,热闹不凡,老师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很严厉地管教,所以对张一一这种上课埋头做笔记的好孩子,还是很喜欢的,至于她低下头写的是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张一一奋笔疾书,自然不会是做笔记,而是给自己的网站做运营规划,现在有了谭翠翠在县城里读书,她也有了出门的借口,即是去问翠翠借参考书,虽然张妈妈对于张一一和谭翠翠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友谊感到困惑,但仍然答应了,毕竟人家花那么多钱去县城里读书,必然有过人之处。
虽然没有全心全意地学习,但是比起每天早上到了学校才找作业抄的大多数同学来说,张一一也说得上努力的了,几科测验,她都当仁不让地拿了全年级的第一,班主任很开心地对她说:“你要加油,中段考就要到了,三班的罗城城和严小峰成绩都不错,不要让别人超过了。”
张一一笑着点点头,罗城城倒也罢了,那个严小峰,怎么样都不能让他超过自己。据说他爸爸对他要求极高,小学升学考试的时候,他没有拿到前三名,他爸爸狠狠地把他打了一顿,手臂都打到骨折,因为这件意外,班上的同学还集体去他家探望他。张一一没有去,心中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也为他爸爸的铁血教育感到心寒。相对而言,金钱与西瓜奖励政策的张妈妈真是人性化啊!
如果中段考他没能考赢自己,大概又要挨打了吧?张一一邪恶地想着。
对于这些初中的学生们来说,如果还有一节课是他们主动、喜欢上的,那就非体育课莫属了。初一整个年级的体育课,都是由一个身材瘦小的欧阳老师上,他上课采取放养的方式,除非是期末前的考试周,其他时候都是自由活动的,赢得了学生们的一致喜欢。
有一天,天气晴好,秋高气爽,欧阳老师兴致来了,组织学生们长跑,就是跑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湖边,大约有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学生们也没有异议,
兴高采烈地你追我赶,向目的地跑去。
那一节体育课,张一一结识了她初中阶段最重要的一个朋友,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那是一个不大的小湖,湖的对面的不高的小山坡,山上是一层层的梯田,种的是茶树,有一些带着尖顶的越南帽的茶农在采茶,学生们在湖边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凉爽的风,也停止了打闹,开始安静下来。
张一一静静地站着,闭上眼,听风吹过的身体,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臂环抱住她,柔柔的发丝擦过她的脸蛋,她吃了一惊,转过头,却见同班同学项昭雪正站在她身后,项昭雪身材高大,环抱着她,能够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见她回过头,也微微一笑。
那一瞬间,张一一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没有推开她,而是就势靠在她怀里,静静地体验这一个微妙的感觉。仿佛过了很久,欧阳老师似乎终于抒情够了,喊着学生们集合。张一一睁开眼,只见一轮红日倒映在水中,随波荡漾。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手拉着手向学校跑去,那一天下午,张一一,多了一个义姐。
对于张一一不经通告,私自多了一个姐姐的行为,谢曼小美女感到愤慨,叫嚷着也要和张一一认姐妹,张一一哭笑不得,又多了个义妹。谢曼喜笑颜开,又拉着她走到项昭雪身边,朗朗地喊了声:“姐姐!”
项昭雪吓了一跳,见张一一在一旁哭笑不得地望着她,才反应过来,笑眯眯地说:“好!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由于谢曼的高调宣传,一下子全班都知道她们认了姐妹,班上的同学们跟风开始了一股结义潮,更有一些“四人帮”之类的小群体出现,这些都是令张一一始料未及的。
但是那个黄昏、那个美丽的湖、那个温暖的怀抱,却值得她一生去回味。
除了结义风之外,这间学校的传统“早恋”自然也是学生们必不可少的活动。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一对,这些风言风语,张一一每天都能听到不少,但是,不想有一天,这种事也会落到她身上。
有一天,班主任非常和蔼和亲地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道:“张一一,我听说你和谢威有超友谊关系。”她没有说早恋,而是选了一个很有学术气质的词“超友谊关系”。
张一一愣住了,这段时间,她和项昭雪、谢曼、谢威几个人的确可说是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即便是下课,也常常坐在一圈,嗑瓜子、谈天说地、互相取笑,或是打扑克牌。可是要说道“超友谊关系”,怎么也是
谢曼和谢威比较可疑吧?
“没有。”张一一想了想,连忙辩解道。
“我知道现在没有,但是现在就要注意,不然以后有了就晚了!”班主任显然不相信张一一的说辞,说道:“你们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