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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一在水里胡乱挣扎着,水下茂密的水草缠住了她的手脚,她使劲地挣扎,却越陷越深,不由得更加慌乱了起来,连仅会的“狗爬式”也忘了,开始向水底沉去,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忽然,水底剧烈的波动,她看到一团身影向她游来,把她从水草里解救了出来,她终于扑腾着浮上了水面,一闻到空气,她大力地咳嗽了起来,嗓子眼也有些发疼,她连忙抓住张弛用竹竿推过来的轮胎,也不顾上面的蚂蝗,趴了上去,大口地喘着气,任身后的狗狗咕噜把她往岸边推去。她刚刚浮上水面时,就发现救自己的原来是这只小狗腿。
张一一一回到岸边,就抖动着跳了起来,带着哭音让张弛把紧紧吸在她身上的蚂蝗拔掉。这些丑陋的家伙把她吓得跌进水里,还不放过她,爬满了她的身体,吸着她的血。张弛一边嘟囔着赶周围看热闹的小孩子走,一边从一旁的桑叶田里摘了片叶子,把张一一身上的蚂蝗摘掉。
“笨蛋……”
张一一隐隐听到有人取笑她。“弛弛!我是你姐姐!”张一一有些赧颜,毕竟这件事是她的错。但是作为她弟弟的弛弛,怎么样也不应该取笑她吧?
“不是我!”张弛也愣了一下,刚才那句“笨蛋”他也听到了,但是并不是他说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累得像死狗一样的咕噜正趴在岸边,并没有其他人,也有些莫名。大概是听错了吧?两姐弟自我安慰着。
爬上岸边的咕噜一边抖动着身子,利用惯性把身上的水甩干,一边翻着白眼。实在没有见过比张一一更笨的家伙,居然会受小孩子的怂恿!
湿漉漉的张一一窝囊地回了家。幸好今天张妈妈去了镇上进货,张爸爸照常不在家,否则她更要挨骂了。她松了口气,洗了澡换上干的衣服。走到张弛身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是你把咕噜带去的?”
张弛撇了撇嘴,说道
:“我本来是回来叫人的。但是爷爷正在卖东西,很多人在,又不好叫。就去柴房找了根长的竹子去。咕噜是自己跟过去的。”说完,摸了摸正在他脚下献殷勤的咕噜的狗头,亲热地抱了抱。
张一一看了看在张弛怀里磨蹭着,装可爱的咕噜,觉得有必要犒劳这个救命恩狗一番。于是也走过去,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于是本来正蹭得欢的咕噜在两姐弟的怀里翻着白眼,不停地挣扎着。果然,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它快要被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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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炎炎夏日(抓虫) 。。。
摘荷花落水事件最终通过小孩子们的取笑被张妈妈知道了。于是张一一不可避免地被妈妈训了一顿,然而更烦恼的还在后头。张妈妈看着张一一活蹦乱跳的样子猛然想起,人家老师家的女儿,都是文文静静,大门不出的,她家一一怎么就养成假小子了呢?终于痛定思痛,决定把张一一关起来,往淑女方向培养。
于是张一一就只能每天羡慕地看着张弛扛着钓竿,迎着朝阳出发,而自己只能在妈妈的唠叨声中学习做家务,剩下的时间,就自己跟自己下棋。下象棋是不能自己跟自己下的,因为能够知道自己的意图。无奈之下,她只能下飞行棋,而且还是四角色版的,她拿了一个香烟的包装盒做纸板,记录每一个角色的顺序,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但是这种精神分裂的游戏玩久了也会头晕脑胀,张一一变得烦躁起来。
盛夏的天气越来越炎热,空气仿佛都静止了,没有一丝儿风。张弛一天比一天黑,像一个黑碳球,简直和对面家的王德有得一拼。王德天生皮肤黝黑,据他妈妈说,是在娘胎的时候,妈妈吃多了酱油的缘故。窝在家里的张一一倒是养得白白胖胖的,但她大多数时候都没精打采的,和咕噜一起,张着嘴,喘着气散热。
张妈妈看到张一一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终于看不过去了,和张爸爸商量一下,打发她和张弛一起去给陈伯家摘黄皮。陈伯的儿子和张爸爸一起做生意,两家人那个时候正处于蜜月期,极亲热。
七月底正是黄皮丰收的季节。一个个鸡心大小的黄皮呈黄褐色,整个塞进嘴里,甘甜多汁,微微带点苦意,越嚼越甜,是一种非常美味的水果。张一一和张弛兴高采烈地黄皮园里上蹿下跳,没有人真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张爸爸拿着剪刀,把一串串的黄皮剪下来,笑着吩咐张一一姐弟,小心不要从树上摔下来。张一一和张弛含糊应着,把一个个黄褐色的黄皮扔进嘴里,大吃特吃。黄皮不像荔枝一般湿热,它性凉,可入药,有止咳化痰之效,在炎热的夏天吃最能生津止渴,所以大人也不禁他们吃。
到了下午日落时分,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张一一姐弟和爸爸一起告别陈伯伯,往一个名叫“东水库”的书库进发。那里和张一一失踪的那个水库不一样,那是一个真正的大湖,全镇人的饮用水源。炎炎夏日,那里也成了镇上居民的天然游泳池,即使路口安装了铁网、铁门,游泳的人仍然屡禁不止。
张弛一到湖边,就扑通地跳了下去,和张一一只会“狗爬式”不一样,他各种泳姿都极其娴熟。张一一也和衣下水,在岸边扑
腾几下。靠近岸边浅水的地方水温比较高,水深一点的地方,水温就冰凉冰凉的,很舒适,能够洗去一身的暑气。通常人们都会在水里泡到天色昏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姐姐,你看,谭翠翠!”眼尖的张弛指着远处一个地方说道。张一一定睛一看,果然,谭翠翠蹲在岸上不肯下水,和水里的人争吵的样子,水里的人看起来是她的哥哥谭震。难道翠翠也是旱鸭子?看着她在岸边别扭又固执的样子,张一一好笑着游过去。
“翠翠?”张一一游到谭翠翠附近,喊道。
“一一?!”谭翠翠一愣,随即有些惊喜地喊道,然后解脱一般,对她哥哥说道:“我去一一那边!”说完,不等她哥哥答应,顺着岸边走去。张一一带着疑惑,也游回了原地。
“翠翠,你怕水?”张一一坐上浅水的地方,问一旁不肯下水的谭翠翠。
“不是。”谭翠翠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皱着眉,有些低沉地说。
“那是为什么?”张一一看着谭翠翠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不明白了。
“一一,你说我哥哥挑那么偏僻的角落游泳是不是很奇怪?”谭翠翠不答反问,语气中带着些嘲讽。
张一一顺着谭翠翠的目光,向远处的谭震望去,隐隐觉得有些不寻常,但又想不出缘由,也停止了玩笑,认真地问:“为什么?”
“哥哥……总是要我下水,然后脱光衣服……”谭翠翠沉默了一下,小声地说:“他喜欢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用他下面蹭我那里……”她越说越小声,如果不是张一一凝神听,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
张一一震惊地望着谭翠翠,她交握着双手,咬着唇,显然把这些事说出来,她的内心极其挣扎,但是如果不说,她会一直憋在心里,更加难受。年幼的她也许不明白那些举动有什么含义,但她本能地反感,所以才会拒绝下水。
张一一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轻声说:“你不应该和他一起来的。”
“我也不想!”谭翠翠的反应有些激烈,声音也大了起来,看到有人看向这边,她才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情绪说道:“我妈妈逼我来……她说哥哥是为我好,怕我淹死,我不要不知好歹!”说着,她嘲讽地笑了起来,接着说:“为我好……如果不是他次次都用手扶着我下面,我也不会浑身不自在,到现在都学不会游泳!”
“翠翠……”张一一看着红了眼眶,像一头激怒了的小兽一样的谭翠翠,有些心疼,只得安慰道:“以后我来游泳就去找你,你妈妈不是想你好,希望你学
会游泳吗?你和我们一起来,有大人在,她也不能反对!总之,不要和你哥哥单独来了。我一定教会你!”
谭翠翠迟疑地看着张一一,再看了看湖面,心里有些挣扎,她已经对游泳有阴影了,一碰到水,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良久,她终于凝视着张一一,认真地说:“我相信你。”
张一一笑着,伸出手,将她拉进了水里。谭翠翠一碰到水,抖了一下,慢慢地适应了过来。
“不要怕,伸开手脚,自然地划动,水是有浮力的。”张一一温和地说着,试图缓解谭翠翠紧张的神经。
谭翠翠听话地舒展开手脚,试图像别人一样游动,但是手脚并不能很和谐地摆动,很快又扑腾地沉入水中,“咕咚、咕咚”地喝了不少水,张一一连忙把借来的一个游泳圈扔给她。
谭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