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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见天雷仍然无动于衷,说:“天雷,这样吧,为你的事儿,你娘心里一直不好受,你过去跟她说句话,中不?”
“你让我说啥?”
“叫声娘就中了。”
天雷想了想,坐起来,父亲给天雷穿上衣服,把天雷送到东屋门口。天雷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然后推门进屋。
母亲躺在炕上。看一眼进来的天雷,闭上了眼。天雷走到母亲身边,嘴巴动着,怎么也叫不出娘。嘟囔着:“你、你好点儿么……”
母亲依旧闭着眼,没说话。
天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出屋。父亲走进屋,看着母亲淌着泪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母亲,只有默默地给母亲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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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兄弟第六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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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不打鱼呀,二网不打鱼呀,三网打呀打呀……打着一条大鲤鱼呀!”
我和天雷、玉龙、马薇薇、玉凤五个人在院子里玩儿着“打鲤鱼”的游戏。虽然我们极力欢笑着,但我看到,在兄弟天雷笑容的背后,总是藏着隐隐的阴郁。自从天雷回家,无论父亲怎么解释,天雷认定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从此不再叫娘。我看到母亲伤心的样子,总是想缓和他们的关系。
我们疯玩儿的已经满头大汗了,借喝水的功夫,我悄悄进东屋跟母亲说话。母亲头疼的毛病还没有完全好,头上两行紫点儿,那是父亲给捏的。
母亲见我满头大汗的进来,一边给我擦汗一边问我:“你咋不玩儿了?”
“……娘,天雷让我问问,你病好点儿么?”我天生不会撒谎,一撒谎心就虚。
“娘好了。喝了你们做的姜汤,就好了。”母亲听了我的话很是欣慰,眉宇间舒展开来。
“娘,天雷让我问你想吃啥?”本来,我说了第一句效果很好了,加上这么一句,戏就有点演过了。我说完马上就后悔了。果然,母亲对我给天雷捎来的话有了怀疑:“我说他自己不问我,咋总让你问哦?”
“他、他们玩儿呢。”我低头嘟囔着。
母亲看一眼窗外的兄弟:“让他自己来问我!”
没有办法,我只好出屋,叫天雷:“天雷,娘让我叫你……”
天雷停下来:“叫我干啥?”
“去了就知道了。”我把天雷推向屋里,随后嘱咐道:“娘病刚好,你问问娘想吃啥……”
天雷抹着脑门儿上的汗走进东屋,也不看母亲,问道:“你叫我?”
母亲说:“你总让天雨传话干啥?不会直接问我?”
天雷纳闷地眨巴着眼睛。
母亲:“你哥哥说,你问我想吃啥来着?”
“……嗯呢。”天雷只好点头。
母亲看到天雷点头,很满足的样子:“我想吃龙肉,你能给我弄来?”
“啥是龙肉?”
“你有这份心,娘就知足了。”母亲摸了摸天雷的头。
天雷问母亲道:“你还想吃啥?”
“要说,我就爱吃鱼……”母亲叹口气说。
“那你等着!”天雷说完要走。
“跟你爹说了,他说买。你等等!”天雷的话让母亲感动了,她下炕,拿了五块绿豆糕:“你们五个,一人一块。”
天雷把一块绿豆糕放嘴里,拿了四块出门来。分给玉龙、马薇薇、玉凤各一块,拿着手里剩下的一块对我说:“净瞎掰,不给你吃!”
只要天雷能和母亲和好,我不吃绿豆糕也高兴。不过,天雷还是把绿豆糕塞进我的嘴里。
那天下午,天雷带着玉龙、薇薇和玉凤真的给母亲逮鱼去了。村东的荷花塘是我们新村最大的池塘,不一会儿功夫,天雷和玉龙就摸了五条“鞋底子”大鲫鱼。马薇薇和玉凤看到活蹦乱跳的大鲫鱼,高兴得大呼小叫。
三梆子带着伙伴儿小东正在村外游荡,听到玉凤的喊叫跑过来。天雷和玉龙见三梆子来了赶紧上岸。
三梆子看着鲫鱼,结结巴巴地问天雷:“谁让你、你……你们逮的?”
小东帮腔:“赶紧倒回去!”
天雷问:“咋着了?”
三梆子指着池塘:“这是养鱼池,知道不?”
玉龙说:“哪写着养鱼池了?”
小东:“我们说是养鱼池就是养鱼池!”
三梆子一着急就眨眼跺脚:“这坑、坑里的鱼……都、都是啊……我、我们哥俩养的!”
天雷:“哪写着你们养的了?”
“我说、说是我们养的就、就是……我们养的!没收了!”三梆子说着就要端鱼盆。天雷抢过鱼盆说:“你说是你们养的,你叫一声,它要答应就归你!”
小东:“叫啥?”
天雷:“叫爹!”
三梆子挥起一拳打向天雷,天雷一脸盆扣向三梆子。
就在四个人就滚在一起,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做着大闯叔给我留的算术题。等我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兄弟回家,已经是黄昏了。
母亲看到兄弟和玉龙脸上、胳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是心疼:“你俩咋又去打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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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兄弟第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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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说:“我、我没打架……”
“我、我们摸鱼去了……”玉龙说。
马薇薇补充说:“大姨,天雷说,你想吃鱼……”
母亲回头看天雷,天雷结结巴巴地说:“三、三梆子抢我、我的鱼,就、就打起来……”
母亲有点不相信:“真的?”
玉龙说:“大妈,是真的……”
“你看看,鱼没摸来,挨顿打,还把结巴着上了……”母亲心疼地说着,接过我拿来的红药水,给天雷和玉龙上药。
“鱼来了。”父亲说着,提了几条鲫鱼进院儿。
母亲对天雷说:“你看看,你爹这不把鱼买回来了么。你非要去摸干啥啊。”
父亲进来:“我转了半天都没有,都到铁道边了。嘿,碰上三梆子卖鱼呢……”
我和兄弟面面相觑。闹了半天,天雷逮的鱼被三梆子抢走,又被父亲买了回来。
三梆子把兄弟打成这样,还抢走我们的鱼,最可气的是还把鱼卖给父亲!他也欺人太甚了!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我压着心头的怒火,悄悄走进三梆子家院子,从窗户可以看到屋子里三梆子一家正在吃饭。我顺手拿起一块砖,走到窗前。一砖把玻璃砸碎了,我冲屋子里正在吃饭的三梆子一家人吼道:“告诉你三梆子!再欺负我兄弟,我就给你开瓢!”
三梆子一家露出惊异的表情,我扔了砖,扭头离去。
在我的努力下,母亲和天雷的关系渐渐缓和。我把一篮子鸡蛋吃完,在大闯叔的帮助下,我的算术成绩明显提高。这次考试,我算术得了九十四分。
父母高兴地请大闯叔吃饭。大闯叔看着我的算术试卷很高兴:“这家伙,九十四分儿了,我说爷们儿,可以啊。”
得到大闯叔的夸奖,我腼腆地笑了。
母亲给大闯叔斟酒,连连道谢。大闯叔向母亲保证,一定要让我得双百。
母亲高兴地说:“大兄弟,你要是保证天雨得双百。你的对象我就包了,保准让你称心如意!”
大闯说:“我说大嫂子,这大话可不是吹的,罗锅可不是崴的!疤瘌眼儿可不是剋的!”
大闯叔在父亲他们这一拨儿矿工里是最有文化的,人长得又周正。所以搞对象条件高。光父母给介绍的对象不下一打了,就是没有看上眼的。这次,母亲再次保证给大闯叔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
一九七六年,我和天雷、马薇薇、玉龙小学毕业。我如愿以偿得了双百。我的记忆里,永远储存着这样一幅景象:夕阳的余晖中,天雷骑着自行车,驮着马薇薇;我骑着自行车驮着玉凤;玉龙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我们之间。三辆自行车穿过铁道,跃上街头,我们嬉戏玩耍,洒下一路笑声……
我怀念我的少年时代!
那晚的饭桌上,母亲特别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父亲一边看着六张试卷,一边捏着酒盅,美滋滋地喝酒。六张试卷都是“100”。
父亲喝完一盅,我把着酒壶给父亲斟一盅。父亲高兴极了。他竟然掐着嗓子,唱起皮影戏:“南来的燕子北方长,城里的姑娘,扎根在山乡……”
父亲喝完酒,唱完戏,然后交给我们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晚上给大闯叔压炕。原来,母亲真的给大闯叔介绍成了对象,明天就结婚办喜事了。
压炕是北方的婚俗,就是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要找三个男孩儿陪着新郎官在洞房里住一夜。预兆和祝福新郎新娘婚后多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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