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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曲折折走了约摸二三里地,战听到了隐约的水声。再转过一排绿树,战看到了静迁。
穿著白布衫的少年,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块青石上面,钓竿摆在一边,手里捏著一块小石子儿在身下的青石上在慢慢的刻画。
杨战的脚步虽然轻,静迁却已然听见,回过头来便看到他站在树丛之旁,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战心里一抖,快步走过来说:〃你腿不疼了?爬那麽高,快下来。〃
静迁愣愣的看著他,象是不相信他真的就在眼前。
〃快下来。〃战向他伸出手。静迁默默的把手递了过来,战握著他细软的手往怀里一带,静迁就象一片花瓣那样轻盈的从石上跃了下来,被战紧紧的抱了满怀。
静迁被战这样半举著拥抱,脚沾不到地,身子俯在他的肩头。鼻端全是战身上那特有的气息,莫名的脸就烫了起来。
〃腿好了麽?〃战轻声问。
静迁点了点头。
〃我看看。〃
两个人向一边走了几步,地下绿草如茵,软绵绵的踏上去极舒服。头上的树枝横错,绿叶浓密全遮住了天光。
战抱著静迁,轻轻把他放在草地上。半跪在那里,轻轻除下静迁足上的鞋子。鞋子很清洁,只是鞋头沾著草叶和些许湿泥。里面是白布的袜子,一尘不染。战的手掌坚硬有力,握著那只纤足只觉得柔软清瘦,静迁有些羞赧地向後缩,却被战牢牢握住的不放。
慢慢剥下袜子,静迁的脚还是如记忆中一样,脚趾浑圆整齐,足背上有小小的趾窝,可爱之极。战仔细地看著那美丽的形状,几乎想凑到嘴边去吻上一吻。
认真看了一会儿,战轻轻向上捋起裤管。腿上的伤已经收口结痂,新生的粉红的嫩肉象弯弯的新月,安静的呈现在眼底。
战有些粗糙的指尖轻轻触摸那粉红的月芽儿,静迁打个哆嗦,战停下手,问:〃还疼麽?〃
静迁的脸上泛红薄红,声音极低:〃不疼。〃
战的指尖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移,静迁觉得背脊发麻酥软,身上一点气力也无。战的整个手掌都按在他的腿上,慢慢的握紧。静迁喘了一口气,伸手去握住了战的手腕。只是虽然握住了,却没有力气,不知道是要将他推开,还是要将他拉得更接近。
战欺身上去,静迁本能的向後仰。战一手托在他脑後,重重吻了下去。
山林里极静,溪流潺潺,风动叶响,偶尔有山鸟细鸣。
静迁的手臂不知道何时绕上了战的脖子,喉间因爲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激|情而咿呜的细细呻吟。战浑身滚热,爲数不多的理智全被他身上的淡淡墨香和青草味道驱逐,一手托著他热吻,一手剥开他的衫子。
静迁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战将他压在身下,青草被他们的重量辗转碾碎折断,草汁有淡淡的香,是一种不仔细分辨就会忽略过的气味,暧昧的丝丝缕缕,象是痴缠又胆怯的小手,在无形的空中乱舞。
战轻轻擡了一下身体,把静迁那件白衫甩到了一边,扯开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下,然後把静迁抱了起来放在上面。
象是这样短暂的分离都令人不能忍耐,战重新覆上了静迁的身体。
少年青芽似的身体,有草叶的潮味和墨的淡香,摸上去却是干燥紧滑,皮肤象是要吸住手掌。战有过女人,那是成熟的,丰厚的,脂攒软堆一样的肉体,全然不一样。
面对那样妖娆的女子心跳呼吸都不会稍乱的战,却爲静迁这样不够柔软的少年的身体而疯狂。
静迁试图把腿蜷起来,战按住他腰肢的手微微用力,膝盖压住了他,让他没法动弹,然後把他最後一件单衫褪了下来。
被绿叶割得斑驳破碎的阳光,有一缕从头顶流泄下来,照在静迁的身上。四周一片郁郁,被光照著静迁的身体,象玉石一样莹白而平滑,耀眼生光的诱惑,一下子全扑进战的眼中。
可能他的眼神太灼热,静迁不安地低语:〃战,我们。。。。。。太快了。〃
〃不,〃他几乎用尽全力在克制自己不立即撕碎他的冲动:〃就现在。就这里。〃
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乱跳,眼睛充血涨热。
同时充血涨热起来的,还有另一个部位。
无法掩饰的反应。因爲身体紧紧贴合,静迁已经察觉到了,那清晰的变化。
暴烈热烫的亲吻,饱怀情欲的重重的探索,静迁身子发抖,象狼口下的猎物。
静迁喉咙深处发出短促的,无助的声音,感觉得到战坚硬的部份抵在他两腿之间,颈上疯狂的吮吻变得用力,战开始不满足于舔弄而开始轻咬,静迁察觉了他牙齿的坚硬,心里有本能的惧怕。
怕会就这样被他撕咬啃碎吞吃下腹。
可是恐惧中,也有喜悦和期待。
和他如此亲近,没有一丝空隙的亲近。
胸前小小的突起被反复的揉搓舔弄,粉色的花苞变得妖豔,深红的顔色象是要滴下血来一样美丽。
战著迷的含弄,有些粗糙的舌尖在上面反复的刮抹,那柔软的|乳尖渐渐充血,硬得象一粒南海来的珍珠。
两腿之间的青涩被战握住了,静迁呻吟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腿试图合拢,却只是夹紧了战的手臂。
耳边似乎有各种各样的声响,古怪而杂乱,纷至沓来。
那生著薄茧的掌心握住了静迁脆弱的青涩,开始规律的套弄。有些刺痛,更多的是陌生的快感。象被巨大的浪涛卷起来,一下子冲上顶峰,一下子又沈落水底,静迁无助的喘息,指甲陷进战的背肌,深深的扣住,象是溺水的人紧抱著一块浮木,在即将灭顶的欲潮中找一个依靠。
静迁的身体越绷越紧,到後来已经什麽都听不到什麽也看不到,眼前白光迸现,他失声而叫,身子痉挛著,倾泄在战的手中。
战轻轻吻著他的面颊,鼻尖,唇角,然後撬开他的牙关,深深的吻他。
因爲克制的太久太压抑,身体不能控制的轻轻颤抖。
那是一种把弓拉满如圆月一样的颤抖。
是丝线要绷断前的那种颤抖。
战托高了静迁的身体,看著他水气迷蒙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濡湿了,晶莹的泪水沿著绯红的面颊流下来。
战吮去那滴泪。
淡淡的咸,苦,涩,回味却是甜的。
手上是静激|情的证明。
战没法儿再等待,手指在静迁两腿间隐密的所在探索,借著手上的润湿,摩弄那里的皱褶。因爲释放过欲望而变得虚软的身体,无力紧缩。战的指尖慢慢探入,并不是太困难。
只进了一个指节,静迁惊得一抖,这颤抖也是无力的,喉间短促的惊呼也是细微如鹿鸣。
热烫的内壁紧紧吸附挤压住战的手指,那是至大的诱惑。
战咬住他的耳垂挑弄,静迁不安的蠕动,战的手指坚持的向里推进。
热,热得象要被融化。
深吸一口气,整根手指都没入了静迁的身体。
紧得没法移动分毫,静的眼睛一瞬间睁大,象是不能相信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嘴半张著却没有发出惊叫的声音。
战的胸口涨满了怜惜与激越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唇轻轻的啜吻静迁的肩膀和颈项,上下游移的吻极热也极轻,如蝶翼沾花似的爱怜。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松软,甚至带著些残酷的,探弄和拓宽著静迁隐秘。
战没有拥抱过同性的身体,在遇到静迁之前他怎麽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渴望,会爱怜,会如此欲望高涨,因爲怀中是这个少年。
不是别人。
只是他。
他叫静迁,写得一手好字,温文俊秀。
战的手指退了退,接著第二根一起刺入静迁的身体。
静迁开始挣扎,对未知的恐惧,对身体本能的羞涩,对战那灼灼目光的不安。
战轻易就制住他的挣扎,第三根指也一起并了进去。
羞涩的入口被撑到极限,静迁仰头喘息,身上渗出薄汗,细密的一层水光。
战紧紧扣住他的腰,将他的腿弯折著压在胸前。一手扶著自己昂扬的欲望,抵在那泛红的入口处。
〃静迁。。。。。。〃象是呼唤又象叹息的声音。
忍耐的热汗从战的额上滴落,打在静迁的身上。
明明是极害怕不安。
可是看著这个人的面容,又觉得安心。
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是爱惜自己的。
静迁轻轻呻吟著,手臂缠著战的颈子将他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