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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非我爷爷,我都听见了,所以小云这才迫不及待地从戒里出来,后天就是狱灵王所说的‘灵欢节’了,我再不出来的话,就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也无法报答狱灵王的救命之恩了。”拿云道。
“呵呵,本王看你年纪轻轻,却是天生异质,而且还算是明了事理之人,这下地狱有救了,本王也终于有希望能重见天日了!”狱灵王高兴地道。
“可是,我现在魂魄还很虚弱,而灵欢节的时间又这么紧,恐怕我连阵都无法破掉,更别说去找灵帝了……”
“呵呵,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能灵身出现,那恢复灵气就是小事一桩,本王可以将我的灵气全部暂存于你的灵身之中,反正本王的灵印也要等灵帝到来才有可能解除得了。而如果有了本王的这身灵气,再加上这龙极戒中的力量,那法宝所设立的禁制阵应当不难破掉。”
拿云嘿嘿一笑道:“禁制阵我破过,想当年我在先修界时,就曾经破过一个叫“颠倒奇门阵”的……”说到这里,他才猛然想起,他破的这个阵就是当年罗曼曼在归灵居外面所布下的,而他为了破这个阵还专门跑去请教萦尘,这些场景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并且当时他那种急切想破了阵然后见到罗曼曼的心跳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得到——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了。
罗曼曼听到拿云说起这个阵时,身子猛地一颤,心中更是五味翻滚,她对着众人说道:“灵窖内实在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说完,她就低头走出了灵窖。
拿云无奈地笑笑。
子非我眼珠一转道:“既然你会破阵,那最好不过的了。阵法我不精通,但是我和北姬都试过那禁制阵,确实让人觉得很不好玩,稀奇古怪的,想使劲的时候使不上劲,不想使劲的时候又拼命地将你往那黑洞中推去,真是头疼得很。”
北姬也附和道:“是啊,让人捉摸不透的。”
“呵呵,如果这个阵好破,那我早就一个人破阵而去了。不过,这三界五行中的阵法,甚至仙界的阵法,实际上都是按照八卦易理和阴阳五行生克之学所设,只要能参透这两样东西,再加上有足够的能量针对它的弱点与之相克,再难的阵法也会迎刃而解。”狱灵王道。
“呵呵,狱灵王所言不虚,不过只可惜啊,世上有一种阵法你怎么破也破不了。”
“哦?非我爷爷您说说是什么阵法破不了的?”拿云不解地问道。
“情阵。”子非我道。
拿云无言地低下了头。
经过了一日多的调息和休整,拿云的魂魄已经达到最为巅峰的状态,那狱灵王几乎将全身的灵气注入了他的身上,让他确确实实地觉得狱灵王不愧是狱灵王,如果不被暗中下了灵印的话,那地狱之中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在灵窖中,拿云对着众人道:“离灵欢节开始还有一日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应当绰绰有余了,不如你们先在窖中等我们,我和曼曼这就去把那无名的禁制阵给破了,再把灵帝给请来,然后众人一起到灵欢会上将那奸灵歼灭,岂不是更好?”
“呵呵,云兄弟,你还是把那禁制阵想得太简单了,你和小曼先去破阵可以,但你们还是要记住那灵欢会的地点,我估计等你们把阵破了,再把灵帝找来时,那灵欢会至少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了。所以,你们这一去这后,我们只能在灵欢会上见面了。”
子非我也道:“呵呵,你这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种轻敌的坏习惯!反正,在这里的一切都听狱灵王的,他心中应当有数。”
狱灵王道:“呵呵,信心不可无,但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说着,他双手掐诀,对着子非我和北姬轻轻弹了几下,然后一边对拿云道:“那灵欢会的地点就在这座离歧山上,往北峰走,就在北峰的峰顶,那边有个祭坛,很容易找。还有,你们要记住我们的模样。”
这时,狱灵王口中念念有词,忽然间,他、子非我还有北姬三人瞬间变了一个模样,三个人都身着白衣,双脚离地,长发束起。但是他们三人的脸上都戴了一个面具:子非我戴的是一张麒麟脸,北姬戴的是一张凤凰脸,狱灵王戴的是一张苍龙脸。
拿云对着罗曼曼道:“呵呵,这下我们五人之中倒有四人都戴上面具的,小曼不如你也叫狱灵王给你戴上一张老虎脸?”
罗曼曼白了拿云一眼,背过身去不理他,让他自讨了个没趣。
于是,拿云和罗曼曼告别了子非我三人,朝着奈何桥悄悄地飞去,因为狱灵王说过,这奈何桥应当是整个禁制阵的阵眼。
一路上,罗曼曼也不顾及拿云能否自由地在灵界中飞行,自顾自地飞在前面。拿云却也无所谓,反正一起飞行反而会增添尴尬,他也乐得跟在罗曼曼后面,看着她橙衣飘飘地往山下掠去。不过说实话,虽然拿云心中已经决定不再去打扰罗曼曼,但是看着罗曼曼婀娜地飞行着,那些甜蜜而疯狂的往事还是一幕幕地涌上心头,让他几乎又产生了与罗曼曼重归于好的欲望。
他们在离奈何桥不远的那座元辰庙前停了下来,因为罗曼曼不知怎么的,径自往庙中飞去,拿云也只好紧紧地跟了进去。
庙中无人,拿云也进到庙中时,却看到罗曼曼跪在灵帝的神像前,双手合什,眼睛紧闭,似乎在祈祷着什么。他心想,罗曼曼一定又是在为浮生长老祈祷了。于是,他也不说话,站在一旁打量着元辰庙中的摆设。
拿云从未到过灵界,更未到过地狱,虽然这幽暗的天色和阴森的气息让他觉得不舒服,但是他对于地狱中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这元辰庙不大,与自己家所开的那个逍遥客栈相比,甚至都不如客栈的一个厅大。庙里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庙正中那个白布四垂的神像之外,就仅有一只古老的香案和香案下那个暗红色的蒲团,连张椅子也没有。
不过,当拿云看到灵帝的神像时,心中不由得暗道:“原来灵帝长得就是这副样子啊,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不像是一个掌握着灵人生死大权的人。”但是他看了一眼灵帝的脸时,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站住,眼睛仔细地再端详灵帝的神像……看了一会儿,他心中一亮,自言自语地道:“怪不得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灵帝是阴阳眼,那两只眼睛一黑一白哪。”
罗曼曼听到拿云在自言自语,不满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有什么歪主意,我只不过是在看灵帝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子而已,免得我们把阵破了之后,我会认不出他来。”拿云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他看到罗曼曼的脸色有所缓和,又问道:“小曼,你是不是又在为浮生爷爷祈祷了?你放心,只要狱灵王和灵帝肯帮忙,浮生爷爷一定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的。”
罗曼曼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拿云,虽然非我爷爷他们极力地替你辩解,说并非是你害得我爷爷天人五衰,但是我又不是三岁的小童,我有判断是非曲直的能力,即使我爷爷并非完全被你所害,至少你也脱不了干系!反正,我们之间已经情断义绝,我不会再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了!”
拿云苦笑道:“小曼,这又何苦呢……我不是一个善于自我解释的人,所以既然过了这许多年,你还是坚持你自己的想法,那我也无可奈何,反正时间是最公正的判官,让时间去证明就是了。”说着,他转身出了庙外,一直往奈何桥边走去。
罗曼曼站在庙中,忍住自己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心里骂自己道:“既然你已经与这个金面怪物情断义绝,为何你刚才还要在灵帝面前替他祈祷?为何眼睛还是这么不争气地为他而流?”她跺一下脚,用手帕将脸上的泪水全部擦掉了,这才朝着奈何桥头走去。
奈何桥和往常一样,黑色的地狱之水汹涌奔腾,这水里也不知掺杂着多少灵人的血泪!
罗曼曼远远地就望见拿云像一根木头似的看着奈何桥下的黑水,她将视线从拿云的身上移开,看了看桥面,那日与纪子伦在桥上那惊险的一幕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一种无形的恐惧感不由得又爬上心头。
“你站在那边傻看什么,天都快黑了,赶紧想办法动手吧。”罗曼曼走到拿云的身边,大声地道,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