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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绵绵总是第一次,进行到此处不免告盖地别过头去,不知该怎么继续,只得等雷聿引导……他很期待哦,很期待、很期待呢!
可是他等了叉等,始终不见雷聿行动,将头偏回来后,雷聿呆若木鸡的脸登时出现在眼前。
绵绵的眉皱了又皱,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让雷聿把一张原本称得上帅的脸弄得呆到不行,更添三分愚笨。
才在疑惑;雷聿当著他的面倏然站起,用更快的速度把自个儿的裤子脱掉。
不晓得雷聿内心的震惊,绵绵还嗔道:这么猴急干嘛?”
岂料雷聿脱裤子并非为了进行原始体验,是为了比对!
他先看看自个儿的,再看看绵绵的。
颜色不同,身子白皙的绵绵不见光处自然色淡;
大小不同,谁大谁小就不说了。还有,因为先前猪县官的袭击,绵绵的物事上出现几处瘀痕。
除此之外……呜,竟然全部都一样!
呜呜呜,他未过门的妻子变成男人了,这样谁帮他生孩子啊?呜,他不要啦!
扁嘴扁到一半,泪水犹在眼眶中打转,雷聿停摆许久的脑筋突然开始运作·想起一件事情——世上没有女人会突然变成男人的。
至少,他身处的时代尚未听说有此等技术。
“你是男的!〃
雷聿以一根发抖中的手指伸向绵绵,用无边愤怒的口吻控诉道。
绵绵闻言瞪大了眼,怔然后扬起自嘲的笑。
他先前还弄不懂雷聿为何发呆,听见这句话完全懂了。
男的不好吗?男的不行吗?〃他一直以为汜崎国
以外的人对男色接受度极佳,原来也有例外啊!
呵,算幸或是不幸,他偏偏喜欢上这个例外。
“是啊,一直都是,从出生以来都是,搞不好上辈子一样是男的。”对于既定的事实绵绵承认得十分爽快,语调冷冷淡淡地。
既然雷辈无意,绵绵没理由继续呈现“砧板上的肉”的状态。
他缓缓坐起身,维持一贯的优雅拾起衣物,穿上。
“你骗我,你又骗我!〃雷聿自个儿也分不出来,他是生气绵绵又骗他或是做到一半被迫停止的不爽。
“我从没说过我是女的。”绵绵故作无辜状。
虽说雷聿口口声声姑娘时他没更正,但他怎么知道三皇五帝的幸皇眼力比三岁小孩更差。
自个儿笨,怨不得人,更别死不承认。
“你还穿女装!〃雷聿的声音与其说火大,不如说是快哭出来了。
他倒是忘了,某人下半身依然赤裸裸的吹著凉风,若有人在此时闯进破庙,相信他会更想哭。
“有哪条律法规定男人穿女装有罪?〃绵绵挑眉反问。
说完,他起身整整衣服,身段依然秀气得不像男又不似女。
若是平常雷聿必定看到痴呆状态,可惜现在他气得快疯了,情况不比平常。
没法子,谁教绵绵利用他在先,又让他娶妻回家、生子交差的梦想瞬间碎裂一地,要他保持冷静太难了。
眼下官印在只武力高强的猪身上,想取得官印困难重重,若他没法娶个老婆回去交差,先别提钦雷和钦聿的反应了,虎魅会先剥他的皮、吃他的肉,最后取骨熬汤。
不!虎魅怎么可能轻易宰了他,照虎魅的过往纪录,没让他生不如死就很好罗!
呜呜呜〃他为什么这么命苦?呜呜呜,老天爷一定是瞎子!
“的确,没有哪条律法规定男人不能穿女装,但这是常识吧!〃雷聿很不甘愿的承认绵绵说的没错。
“既然律法没规定,但我爱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吧!”绵绵态度挑衅。“刚刚还想在这里办事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谈常识问题。”
即便要害与腹部隐隐作痛,绵绵依然站得直挺挺的十用力瞪视眼前瞬间变脸的烂男人。
绵绵的话让雷聿安静片刻,吵架途中竟然笨到细数自个儿没常识的地方,暗自反省去了,完全忘记骂得狠、声音大、说话快等于吵得嬴的原则。
反省得差不多后,雷聿火气全消,抬起可怜兮兮的脸蛋望向绵绵。
“那我要怎么娶你?
突如其来的发言成功地让绵绵呆掉,火气急遽下降。“娶什么?〃
“娶你啊!我本来打算去你家提亲、下聘,选个好日子成亲的。”雷聿说得诚恳。
绵绵又是一怔。
“我没答应要嫁你啊?”绵绵使用的语句依然冷淡,日气倒和缓不少,面上亦不若刚刚僵硬。
他没考虑过未来,眼前的男人却都考虑了.他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但是……没有人会讨厌被爱的感觉。
至少,他不讨厌。
“我知道啊…所以才想造成既定事实嘛,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想嫁也得嫁。”
这种偏离常识的话,雷聿说得可顺畅了。
纵使雷聿的话让绵绵有点晕倒,可是雷聿真心表情仍打动了他。
据说汜崎男人都不爱男人,就让他做第一个吧!或许为了这个傻瓜,他会愿意嫁来焰武国。
可惜雷聿接下来的话迅速毁掉绵绵的好心情
“算了,讲这些也没用。”
第七章
会吗?说不定我肯。”绵绵大发慈悲地给了雷聿一线希望。
问题是雷聿压根儿没接收到绵绵的讯息,一个劲儿地往下讲去:“你肯我也不肯,我娶妻是为了生子;我再不生,咱们家要绝后了。”
雷聿白痴白痴地把真心话讲出来罗!
绵绵的脸渐次变白,双手握起拳头,分不清胸口炸开的情绪是失望或是愤怒。
没察觉情况的笨蛋雷聿还在讲话:
“绝后就算了,重点是我以后日子难过。一定天天被那三个死东西联合起来恶整,与其每天提心吊胆,不如娶个老婆准备生儿子。”
认识雷聿够深的人都晓得后半段才是他的真心话,可惜绵绵听到前半段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完全听不进去其他话。
话说回来,认识雷聿尚不到一个月的绵绵能不能理解,前半段可以当成耳边风吹过就算,无须挂怀?
结果为何没法考证,因为雷聿话一说完,一颗石头已经往他扔来,他反射性地闪开后,一道黑影由他身边掠过,迅速消失。
留他一个人站在破庙里,光溜溜著下半身,望著绝尘而去的身影大吼:“妈的,跟我比轻功吗?要不是我裤子没穿,一定比你快。”
骂声在空气中歇止后,震荡的气流渐次停息.不意,有一点寂寥。
蓦地有一点冷,明明外头晴著,里头却像下雪一样……
“不过是个扮女人的家伙,希罕啊!〃
他又啐了口,声音小得多,有点空虚,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绵绵回汜崎国时嫂嫂尚未临盆,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绵绵哥哥的种,但嫂嫂一人跺脚全家地震的功力已不再。
这全拜失手归来的绵绵之赐。
绵绵归来当晚,夫妻俩正在用饭,甜甜蜜蜜地大玩你喂我、我喂你游戏。
玩到一半突然狂风大作,一个人影飘进厅中,用半人半鬼的目光望著他们俩。
与雷聿分离后,绵绵日夜马不停蹄地往汜崎跑,不住宿、不打尖、还不洗澡,三餐随便吃点乾粮就罢,每到下处便换一次马,务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
别问他身上没银两怎么买乾粮和换马,当一柄剑架在掌柜脖子上时,别说是乾粮、水和马了,即便要他身上穿的裤子,相信他都会照给不误。
见向来爱美的绵绵满身尘埃,较为敏锐的嫂嫂闭口不语,以免扫到台风尾。
可惜她后知后觉的夫君已经一脚踏上绵绵的尾巴了——
“东西呢?”哥哥摆出一家之长的威严问道。
对于哥哥的问题,绵绵仅仅淡漠一瞄,连个声都不应。
“你不想讲话就算了,东西放下来,随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哥哥懒得再跟这个令人头痛的弟弟打交道,直接道出目的。
“没。〃绵绵惜字如金。
哥哥在想到没完成工作等于失败、失败等于得退款这件大事前,先幸灾乐祸地大笑三声。那你是要嫁给男人罗?”
难得有机会调侃绵绵,哥哥自然不放过机会,完全不理会旁边有只手不时拉拉他,要他适可而止。
“嫁”这个字成功地引起绵绵的反应,他目光凌厉地看向哥哥,然后缓缓扫向嫂嫂,嘴角扬起一抹难看的笑。
“怎么样,有人选了吗?〃哥哥没知没觉地讲下去,妻子的阻止攻势已从拉变成踩了巾他依然故我,坚持把握嘲弄绵绵的机会。
绵绵眸光黯淡下来,唇办抿成一直线,静默著。
“哈,我就知道,没人肯娶你对不对?我看还是你想嫁对方不愿意娶。”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