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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虽然性子顽劣,到底不是什麽大奸大恶之徒,只会欺软怕硬罢了,何况每每在他身下委屈又迷醉的样子颇为诱人,总是逗得他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他把南云搂紧了些,拉起被子裹住他,夜里寒意沁人,南云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梦呓了一句:“畜生……等我金榜题名,一定要你……好看……”
连说梦话都忘不了骂自己,韩啸城喷笑出声,轻弹他的脸蛋,道:“只怕明天醒来,你的脸色会更好看。”
南云贴著他的胸膛睡得正香,浑然不知自己奔逃了一天,最後又落入魔爪。
18
所以次日清晨,韩啸城叫醒他的时候,顺便欣赏了南云备受惊吓又有口难言的神色,心里自然是爽快得很。
一边给头脑发懵的南云梳洗更衣,一边笑吟吟地问他:“爱妾怎麽不声不响就跑了,难道嫌为夫宠爱得不够?”
南云抓住他的大手狠咬一口,一脚踢在他腿上,道:“你这阴魂不散的死蛮子,老跟著小爷做甚!”
韩啸城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下还在地板上挺尸呢。”
虽然现在春暖花开,入夜还冷得很,南云又身娇肉贵的,在地板上躺一夜,早晨爬得起来才怪。
南云摸摸额角的伤,嘶嘶叫痛,韩啸城拨开他的手,重新上过药,低声斥道:“不想留疤就别乱摸。”
南云立时老实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到膝上,他虽然不是女子,对这张小白脸也是万分珍惜,倘若不仔细破了相,不仅难看,而且晦气。
小二送早点上来,韩啸城把南云抱到膝上,拿了一块糕点喂他,南云沈著脸打开他的手,扭动著挣脱他的怀抱,站在他面前,义正辞严地喝道:“姓韩的,你别欺人太甚!小爷这一遭非去京城赶考不可,你若敢阻拦,小爷就在这大喊大闹,谅你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小爷!”
反正这里不是扬州,撕破脸也不怕丢人。
韩啸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漫声道:“是是是,小的不敢阻拦,倒是斗胆问一句,南云大爷,你的盘缠呢?”
咦?南云这才发现自己带出来的包袱不见了,他东翻西翻,把房间翻了个遍也没发现,当下恼羞成怒,大骂:“死书呆!枉我一番好心待你,你竟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韩啸城挑了挑眉,问:“只怕是你一时急色,唐突了美人才落得如此下场吧?”
南云一屁股坐在床上,惊疑交加地看著他,手指发抖,问:“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还不清楚你的习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韩啸城语带微讽,南云跳了起来,气得满屋子乱转,又是窝火又是恼怒,恨季君陵不识抬举,更恨对方顺手牵羊,害得自己身无分文,只好乖乖地跟这畜生回去。
韩啸城摇摇头,沈声道:“别闹了,过来吃饭,吃饱了好上路。”
南云扁著嘴,狠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坐下,韩啸城忍著笑,给他盛了一碗粥,声音放柔了些,道:“快吃吧,饿著你我会心疼的。”
南云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麽,两腮有些泛红,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摆出一本正经的神气,低头吃饭。
19
就这样,南云第一次潜逃,以惨败告终,而且更惨的是,眼看城门将近,这厮却扯著马缰拐了个弯,往落云山庄的方向行去。
“你贪玩成性,看来还是把你放在身边省心一点。”韩啸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像铁钳一样,让他挣脱不得,南云也没胆子挣扎,从这高头大马上摔下来他不死也得残,再加上怕被人家看见堂堂南云少爷窝在一个男人怀里,他用韩啸城的斗篷把自己裹得像颗粽子,头脸遮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敢露出来。
头上的伤还有些痛,南云没什麽力气地靠在韩啸城身前,嘀咕了一句:“左右是落到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来是豪气万丈的话,被他说得像撒娇一样,韩啸城低声笑道:“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你脸蛋这麽俊俏,身子又令人销魂,我哪舍得伤你一个指头?”
南云身体发僵,胸口又酸又涩,心想这厮还真把自己当成玩物了,他一时气苦,变成个闷嘴葫芦,韩啸城本以为他会不服输地与自己唇枪舌剑争斗一番,没想到南云一动不动地把自己卷在斗篷里,半天不说一句话,韩啸城以为他睡著了,看看四下无人,忍不住将他搂紧了些,剥开斗篷,俯下身去亲他,南云一歪头,让他扑了个空,不耐烦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生气了?”韩啸城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调笑道:“我最爱你在我身下扭动挣扎的样子,明明想要,却总是嘴硬不肯承认……”
“你给我闭嘴!”南云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这下更是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斗篷扯掉就要往下跳,韩啸城一把捞住他的腰,急忙勒住马,喝道:“你做什麽?不要命了?”
南云少爷脾气犯了,眼圈发红,狠瞪他一眼,怒道:“我已经够倒霉了,你还要欺负我!”
他究竟是惹上了哪路神灵,这些日子简直是晦气重重,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进京赶考,以他的娇贵的身子骨,能下定决心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就已经是平生首次,结果才离开扬州一天,就被同伴砸伤了头还偷走了包袱,这口恶气教他怎麽咽得下?
偏偏韩啸城非但不安慰他,还要雪上加霜地奚落他!
他根本不知道韩啸城就喜欢看他委屈又气恼的样子,不过常言过犹不及,韩啸城也明白软硬兼施的道理,当下搂著南云又拍又哄,像对待一个吃奶的稚儿,把南云气笑了,道:“你这个人真古怪,有时候让人害怕,有时候又像个傻瓜一样。”
韩啸城见冰雪消融,在南云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问:“头上的伤还疼不疼?”
伤口已经结痂,南云刚才生气的时候都忘了疼,气消之後,才觉得仍有些隐隐作痛,他低哼一声,忿忿地点头,嘟囔道:“死书呆,小爷饶不了你……唔!”
韩啸城一手扶著他的後脑,火热的唇舌湮没了他的气息,南云起先还想挣扎,很快被吻得忘情,闭上眼睛与他厮缠起来。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喘,对看一眼,南云神情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装作看路边的风景,韩啸城搂紧了他,一挥鞭子,马儿撒开四蹄,扬尘而去。
颠簸中,南云不由自主地转过来抱住他的腰,生怕被甩下去,韩啸城低头轻吻他的头顶,疾驰了一炷香的时间,勒住马缰,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到家了,南云。”
南云一抬头,落云山庄四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恼怒道:“姓韩的,你这个小肚鸡肠的东西,连这个都要占我便宜!”
虽然听他提起过,不过南云没想到这厮竟然真的暗嵌了他的名字,让他气恼之余,又有几分得意,不过随即又暗骂自己有病,被人占尽了便宜竟然还不思反抗?
不过对於韩啸城这样脸厚心黑身体壮的男人,他的反抗通常也没什麽用就是了。
“你的便宜不给我占,想给谁占?”韩啸城贫嘴地逗弄他,南云双目圆睁,一巴掌挥了过去,然後死扒著门框不肯进门,叫道:“你这个无赖,再不思悔改,休想我会踏入你家一步!”
韩啸城像拎猫一样把没什麽力气的南云拎进大门,然後往肩上一扛,在南公子的大呼小叫以及门丁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直接把他扛进卧房,往床上一丢,南云惊魂不定又恼羞成怒,对韩啸城拳打脚踢,吼道:“放我回家!韩啸城,你要是不想半夜被我勒死的话就离我远些!”
韩啸城抓住他的手腕,道:“你那点力气,连只鸡都杀不死,别说杀人了。”
南云挣扎累了,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道:“这是你的地盘,我又能怎麽样?你随意吧。”
“那我就放心享用了。”韩啸城一手摸上他的腰侧,感觉到南云的细腰微微颤抖,他不禁失笑,把南云往床里推了推,在外侧躺下,对上他惊讶的目光,韩啸城伸手盖上他的眼,道:“别胡思乱想了,赶了半天路你不累吗?歇息一下吧,午膳准备好了他们会送过来。”
南云眨巴著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道:“哦?你也终於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韩啸城翻身搂住他,嬉笑道:“还不是心疼你头上有伤?放心,为夫可舍不得冷落你,待你伤口痊愈,定要将这夜夜恩宠给你好好地扑回来。”
南云听得面红耳赤,七窍生烟,又奈何不了他,只好翻过身去,一头扎进被子里。
确实是累了,连斗嘴的力气都没了,不一会儿,南云就呼呼地睡著了。
韩啸城撑起上身欣赏他的睡相,又给南云上了一回药膏,然後把情人拥进怀里,沈入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