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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做责的鼓励下,新兵也开始正常起来。
日本东北和九州的部队都以强悍出名,如出于九州的熊本第六师团便是如此,作为日军几支老牌的师团之一的第六师团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畏惧。士兵和军官中都信奉狂妄的军国主义,师团长在炮兵射击过后立刻指挥这伙亡命之徒发起了进攻,步兵在占据绝对优势的猛烈炮火掩护下逐个攻克了三十六师的前沿阵地,三十六师的一零六团团长当场阵亡,阵脚十分混乱,又被日军突破两处重要的阵地。三十六师师长萧雄看见情况紧急马上组织起敢死队在两个骑兵连的配合下发起反冲锋又夺回了阵地。三十六师官兵的英勇激起了日军的怒气,更加疯狂的进攻。萧雄看见情况实在不容乐观,立刻呼叫航空兵支援,在呼啸而来的航空部队的掩护下终于在傍晚时候在阵地上站稳了脚跟。
在空军部队的掩护下,地面的三十六师官兵抓紧了一切时间来修筑简易的野战防御工事,友军第二十七师先头部队的两个骑兵营也赶来驰援。町尻量基看见事已不可为便下令停止进攻,从近一天的交战中,他已经非常敏锐的意识到这只是一支普通的中国军队而已,还没有太多的实际的经验。从一天交战的表现来看这些士兵大多是一些刚上战场的新兵,如他们在航空兵来支援的时候就没有能配合好及时发起反冲锋给帝国军队更大的打击,但是却拥有一个比较优秀的指挥系统,能够灵活的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并不断的鼓舞士兵们的士气。针对中国军队的这种情况,町尻量基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构想,用夜战来对付这些经验不足的军队是最好不过了。
夜战航空兵无法对地面实施有效的支援,这正是町尻量基所要的。在经历了三次规模比较大的空战后,帝国陆军航空兵部队不仅飞机损失严重,更重要的是大量优秀的飞行员因此丧生,帝国陆军航空部队已经无力来和中国空军相抗衡。唯一可以支援的海军航空部队,也只能提供有限的帮助,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攻击机往往成为中国空军战斗机的靶子。最近随着中国航空兵的步步进逼,就连有限的支援也难以得到回应,尤其是三天前两架中国轻轰炸机编队在北海巡逻、侦察的时候,在茫茫海面上居然发现了帝国第三舰队的主力战舰之一“龙骧”号航空母舰。
“龙骧”号航空母舰日本比较新的一艘航空母舰,三三年才下水,排水良八千吨,可以搭载战斗机、攻击机四十八架。中国轰炸机发现这个大目标后立刻轰炸了这艘航空母舰,“龙骧”号部分飞机在执行任务,在舰上部分战斗机紧急升空迎敌的时候中国人已经把炸弹扔到了军舰上,航空母舰立即燃起了大火,航空母舰上除了少数的飞机紧急起飞得以幸免外,剩下的不是被焚毁就是被震落到大海中,投弹后整个军舰虽然弹痕累累、浓烟滚滚但是却幸免遇难,“龙骧”号遭此重创被迫返回横须贺工厂进行大修,其余的军舰也被迫加强了自己的防卫力量,可以支援陆军的飞机锐减。那两架中国的轰炸机在返航途中遭遇到返航的帝国海军航空兵,一架被击落,一架被重创后返航。
一般来说,新兵在不明情况下的夜战中会有比较大的恐惧,遭受到突然袭击的时候更是难以控制局面。町尻量基也知道中国人不会放松警惕性,出于能取得更好的打击效果,能够给中国军队更突然的打击,还是命令部队隐蔽前进,保持了无线电和人员的沉默。当到达前沿阵地的时候和警戒士兵的交火引起了连锁反应,随即展开了大规模的夜战,三十六师官兵对此不是很适应,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在新兵训练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训练,他们缺少的只是如何在实战中运用的经验而已。相比白天的战斗,已经不是毫无屏障了,阵地附近都有不少简易的工事,士兵们在经过白天的战斗后也成熟了不少,经历过血淋淋的战场的拼杀反而让他们由害怕变得冷静下来。
夜战也没有能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让町尻量基很是生气,堂堂帝国主力第六师团居然拿中国的一个师毫无办法,这是心高气傲的他不能容忍的。在经过了仔细的考虑后,又指定的一个新的作战计划。第六师团上下对师团长的智慧与勇气深信不疑,也相信在师团长的带领下一定可以打败可恶的支那军队,继续续写第六师团不败的神话。第二天早晨,萧雄看着手下这些一夜未眠、疲惫不堪的士兵,心里大叹町尻量基不愧是只老狐狸,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眼光的老到和毒辣,在战场上是不能轻视任何敌人,否则只有自吞苦果。
晚上,在三次夜间强攻未果的情况下,町尻量基果断命令部队停止进攻,一整夜不断派出部队进行骚扰性进攻,试探三十六师的防御状况。这种状况将三十六师这些新兵经验的不足的缺点暴露无疑,在日本人的进攻下,士兵们担惊受怕,根本无法正常的休息,只是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武器睁着眼睛。萧雄命令守卫阵地的部队轮番休息,换防下来后那些士兵被日本人的进攻的枪炮声搅得无法安眠,因为日本人并不只是试探进攻,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轮番的派遣部队发起真正的冲锋,打得防御部队有些措手不及,丢了两个阵地,这让那些士兵心中更加不安,一整夜都没有什么精神。反观那些老兵,无论前方交战如何激烈,只是抱着枪倒下便睡,这些东西不是平时训练就可以得到的,必须经过战争实战考验才能真正学会。
日本军队虚虚实实的进攻把三十六师的官兵拖得疲惫不堪,加上长距离的穿插过后根本没有进行休整,情况相当不妙,到了天明时分的时候,天边响起了飞机的轰鸣,随即便看见了一支飞行编队呼啸而来。三十六师的官兵看了士气大振,萧雄心里虽然奇怪为什么航空兵没有通知有飞机来支援,想到可能是附近要执行什么任务的飞机随便来支援的,也没有太注意,因为这段时间已经很少看见日本的飞机来支援步兵了,更不要说象这样大规模的行动。町尻量基从望远镜中看着中国军队的反应非常满意,原本这种飞机配合步兵作战就是帝国陆军最擅长,也是最有效的进攻方式,在这里中国军队却将帝国航空部队压制住了,这让帝国陆军进攻实力大减,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高射炮兵最先发现不对的地方,仔细观察来的飞机,立刻高喊起来:“敌机,注意隐蔽!”原本高兴的士兵一下子就蒙了,慌忙跑进了掩体,高射炮的火舌喷向了来袭的日机,那些经验丰富的士兵和军官也组织起士兵架起机枪对空射击,配合高射炮部队组成防空网。日军一下子就被打下三架飞机,更多的飞机却把炸弹、子弹倾泄到三十六师阵地上,那些高射炮阵地成为了他们重点的打击目标。损失惨重。町尻量基抓住三十六师躲避空袭的机会,下令炮兵猛烈向三十六师阵地开火,面对地面和空中的两面夹击,阵地上死伤无数。萧雄这才真正明白,什么是中国绝大多数军队和日本军队的差距,也明白了在淞沪会战中中国军队为什么会损失如此惨重。以前打仗都有重炮、有飞机,还不能真正体会出来,一但没有这些东西面对敌人如此犀利的火力,心中空有一腔热血,空有杀敌报国之心而无能为力,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力感?对一个国家的落后,在战场上的军人体会是最深也是最无奈的。
好在平日的协同训练不错,加上航空兵的观察站以及在敌后的侦察人员反馈回的信息让航空兵部队反应非常迅速,中国航空兵驻北平第九大队赶来的飞机在数量上占据劣势,飞行员的素质和飞机性能却高他们一筹。双方飞行员在阵地上空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原本被压制的三十六师地面防空火力也开始反击,日机在扔下六架飞机残骸后猖狂而逃,第九大队又追击击落两架日机。因为来援的都是战斗机,和日机也交战了相当一段时间,油料消耗很快,他们无法对地面部队提供有效的支援,只好用机载机枪和机炮在日军营地扫射相当一段时间后便被迫返航了。
町尻量基看了大叹可惜,本来好不容易要求来的空中支援就这样被破坏了,飞机和地面的炮火让中国军队已经损失惨重,如果不是中国飞机的袭击打乱了准备进攻的部队的阵脚,那个时候只需要一场冲锋便可以取得绝大的成功。一再的失败并没有打倒他的信心,日本军人固有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