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澳门商会也是!”何贤回忆说,“我是1943年在商会任义职,然后做理事,做副会长,做主席,一样是三十几年。我看全世界都没哪个商会主席,做得我这么长。”
澳门商会与镜湖慈善会一样,是与何贤一生关系极其密切的社会团体之一。何贤在他的后半辈生涯中,一直成为声名远播的港澳地区社会活动家———很大程度上,就是凭借着澳门商会这个大舞台,来上演那一幕幕精彩夺目、令人惊叹的人生活剧的……
澳门商会的全称为:澳门中华总商会。1911年以前,澳门工商界并无自己的社团,每遇商界之间,或商界与各界之间有纠纷矛盾,需要协调时,就借助镜湖医院,并请澳门各界共同议决。
随着商业的发展,华商日益增多,这种议事方式愈来愈不方便。于是1911年华商萧瀛洲,被推举为首届会长,以同善堂为临时会所。澳门商会从成立之日起,便与内地建立了联系,以“旅澳华商总会”的名义,得到国民政府工商部批准,1916年正式定名为“澳门中华总商会”。内地政治经济风云变幻,都会在商会的一些会议上反映出来,比如值得忆述的历史中,对蒋介石当选所谓“总统”的立场,就是商会的一场风波,一段话题。
1948年5月的一天,澳门中华总商会理事会会议已足足开了一个上午。偌大的会议厅里烟雾弥漫,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人们不耐烦地频频拿眼睛望着壁钟,大挂钟的指针已指着下午一时,争论仍未结束,会议还不能收场。当时,蒋介石导演的所谓“国民代表大会”的闹剧正在南京上演,选举“总统”的一幕已经演过,当选人自然也就是这出闹剧的“导演”了。就是在这当儿,澳门中华总商会召开了理事会,会议的议题本来是商会本身的日常工作问题,可将近散会时,有两个名叫陈立民和邓成龙的理事突然站起来高声提议:“蒋委员长在国民代表大会上当选为总统,这是件大事,我们澳门一方,应该开个庆祝大会,表示祝贺!各位以为如何?”
出席会议的人谁都没有思想准备,更没料到有人还会提此“建议”,都不约而同地一时语塞瞠目,愣在了场上……沉默,好一阵子,会场上都是沉默,其实沉默本身已基本表明了人们的态度。以何贤为代表的一群商会理事,当时也还都不了解共产党,但是凭直觉观局势,他们深深知道蒋介石政权不行,快瓦解了,显然不代表社会进步的一方。因此,他们的内心是反对开什么庆祝会的。然而直截了当提出反对,那就会授人以柄,所以何贤拐了个弯儿,第一个打破沉默说:“开一个大规模的庆祝会,要花费许多时间筹备呢,草草从事又没大效果,要开就要花大力气!可现在商会工作这么多,忙不过来呀!”
“是呀,我看免了吧。”许多理事纷纷附和何贤的意见,会场上一片赞同声。
那时何贤虽然还不是总商会的第一把手,但由于他办了许许多多切实有效的工作,成绩出色,所以威信与日俱增,他的意见,在商会中有很大影响力。而眼下对蒋介石当选所谓总统之态度,澳门与内地无异,其实也是两派政治力量的较量、抗衡与斗争。
何贤的主张很快占了上风,左右了会场的情绪。那两个亲国民党的商会理事,眼见开庆祝会的提议难以通过,便改变了策略。陈立民发言说,庆祝会不开,可以给蒋总统发一封贺电。这一煽动,立即又使许多原先持反对意见的理事,也觉得言之有理,一时间,谁都不再出声,会议再度出现沉默的局面。
何贤只好转向一直没有表态的会议主席、商会会长刘柏莹。刘柏莹只得含糊其辞地说了句:“我看没什么问题。”说罢,宣布散会。
随后不久,何贤在柯麟等人的帮助下,商会理事会进行了改选,何贤当选为理事长和会长。
何厚铧家族传26、关闸事件起纷争
26、关闸事件起纷争
1952年发生在粤澳边界间的枪战纠纷,后来人们将这次纠纷命名为“关闸事件”,也就是何贤平生经历的五大风险中的第三次风险。
从内地去澳门,经过拱北海关,迎面是一座牌坊式的建筑,这就是有名的关闸。关闸始建于明朝万历二年,即1574年。那时的关闸,高和宽均有一丈余,像内地许多古迹城楼一样,楼前悬一匾额,上书“孚感镇德”四个字样。城楼正中处开一大门,上有“关闸门”碑石一方,关闸两边,分别建有兵营,也立有围杆。这座古关闸,是中国政府修建的,目的是为了限制澳葡再向北扩张。所以,那时的关闸每月只开放六次,为的仅是从内地向澳门输出粮食,而平日却用6张封条封闭着。
直到1849年,关闸始终是中国四大海关之一。1849年3月13日,葡萄牙人头目亚马勤逐走了管理海关的中国官员,并砍倒围杆,毁了关闸。这次事件,使中国在近代史上又蒙受了一次屈辱。
或许是历史的巧合吧,过了一百年后,仍旧在关闸这个地方,发生了一件葡中双方暴力冲突事件,不过结局大相径庭。这百年后的关闸事件,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发生的,充分体现出挺起腰杆的中国人在外事纷争中有理、有利、有节的泱泱大国风范,与百年前在此烙烫下的屈辱痕迹,形成鲜明对照,令人感慨万千。
何贤事后对人回忆说,那时的澳门关闸,双方都设有哨兵;这边是澳门,那边是华界,大家都各有四五个哨兵。在澳门西洋兵里,有个黑人兵,而解放军这边,也有个年轻的小战士。
1952年7月15日,这只不过是澳门边防线上很平常的一天。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两名战士在关闸放哨,见到对方的葡兵有一个竟是黑人。那时的边防战士哪里像现在的拱北海关人员那么见多识广,战士们平时很少见到外国人,而对黑人大兵更是好奇,所以一个战士禁不住用手指点比划了一番,又对黑人士兵露出笑意。
倒霉的就是这一笑。对方误会了,以为我们的战士有意取笑,不由分说便端枪发起怒来。黑人士兵怒骂,我方士兵也黑起脸,双方语言不通,却都能从对方的脸上读出愤怒和不友好。
“砰砰砰”!突然间,葡兵们一梭子弹飞了过来,我方立刻做出反应,向他们投去个手榴弹,以示警告。不料,对方火气升级了,又接连发出十多枚炮弹。一时间炮声隆隆,炮弹落在我方前线的民房上,几间民房眨眼间毁掉了……
关闸立刻关闭起来,双方人员都不得进出。可闭了关,澳门即刻变成死城,那粮食、水和菜等民需物资都成了问题。一时间,澳门居民惊恐万分,谣言满天飞。有的说中共已调来一个师的兵力,在关闸北面架起了大炮;有的说中共要将澳门封锁起来,以后连水也没得喝了。
澳督觉到事情的严重,赶忙叫经济局长罗保马上给南光公司打电话。谁知对方回复说,他们的负责人都上广州开会去了,无法与之联系。
澳督想了一下对罗保说:“你即刻跟商会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给中共传个口信,说澳门政府无意将事态扩大,希望中共方面也加以克制。”
深夜,罗保找到了马万祺,将澳督的意思告诉他,希望他与中共方面联系,寻求解决方法。马万祺便于当夜打电话到广州,向中共华南分局统战部长饶彰风报告了澳门方面的消息。
就在澳门方面紧张地找关系与中方接头时,在广州梅花村30号中共华南分局的会议室里,华南分局也在就此事紧张地开会商讨对策。主持会议的人,是当时任华南分局书记的叶剑英。
何厚铧家族传27、和平谈判当使者
27、和平谈判当使者
叶剑英在等大家都发言之后,说:“这事件只是个地方事件罢了,用不着大动干戈。”
此时,统战部长饶彰风匆匆走进会议室,附在叶剑英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叶剑英点点头,马上对着与会者说:“刚才澳门商会马万祺先生来电话,说澳门当局希望双方接触,商量解决这次事件的办法,我看可以派人去和他们谈。但是目前我国与葡萄牙没有建立外交关系,不宜与澳门当局直接接触,叫他们委托两位民间代表来与我们谈好了。”
最后会议决定,派港澳工委副书记黄施民和省外事处处长曹若茗赶赴拱北,与澳门方面谈判。黄曹二人于当天晚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