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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面的人认为房间中的人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自然会走开。
弗雷德丽卡听到旋转们把手的声音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些奇怪。虽然被反锁住的门忠实地作出了反应,但那个依旧不紧不慢的动作进行到第三下的时候,便有了一种金属断裂的的声音。弗雷德丽卡在门被完全打开之前慌乱的抓过一团被子遮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躯体,妖刀还一直放在右手边。
门外的明亮光线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整齐的几何形状,开门进来的是一连高傲的罗兰,没有人会相信那具银色的盔甲下是一个女人。
“你要干什么?”弗雷德丽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慌乱,她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展开被子把自己的身体遮严实。
罗兰轻蔑的目光让弗雷德丽卡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却怎么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提起勇气。这让她清楚地感到自己和一般的小女孩没有任何的差异,也让她更加坚定地要“教训”一下这个三番两次让自己出丑的人——如果亚蒂向她求情,她也许会考虑放过罗兰一命。
罗兰把手中端的银质盘子放到了桌上,一举一动都受到了严密的注视。罗兰的语调和她的神情一样轻蔑:“这是肖给你做的炒面,他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气。”
“知道了。”
罗兰依旧审视着惊弓之鸟一般蜷缩在床上的弗雷德丽卡,脸上带着罕见的真正严肃,长时间地沉默着。弗雷德丽卡仿佛觉得眼前的这个高大的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像一只野兽一样扑过来,而自己现在的状况无疑是一块烤熟了的肥牛肉。“你可以出去了。”如果弗雷德丽卡刚才没有因为贪图身体的舒适感而让自己一丝不挂的话,她倒是很不介意拿起妖刀与罗兰决斗。但现在,她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
“如果刚才更衣室里发生的事情让你不满,你可以将自己的愤怒直接的指向我。但如果你伤害亚特密斯的话……”罗兰的话在半途停下,仿佛是觉得直白的威胁有失自己的身份,她转过身去要从黑暗中离开。
“如果你担心我伤害亚蒂,禁止她和我的接触不比无力的恐吓更加有效吗?”弗雷德丽卡鼓起勇气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看来你什么都不明白。如果你真的想做亚特密斯的朋友,就不要随便地让自己的怨恨刺痛她;如果你并不在意她,就不要让她抱有任何的希望。”
似乎是由于罗兰给她的印象于这样的言语不太相称,女孩愣了片刻才适当的表达了自己的冷酷:“朋友之间不该是互相理解的吗?如果他这样敏感,我可没有心思处处为她设想。”但她立刻又觉得这样的话说给罗兰听实在有些奇怪,一定是罗兰那种假正经的气质影响了她。罗兰默不作声的离去更让女孩为自己的表现后悔。
女孩从衣柜里找到一身粉色的可爱睡衣匆匆套上后才来到桌旁,用死神的右手将魔力注入魔法磷石,磷石便散发出一种深紫色的邪恶光芒将周围照亮。看着那银盆中混合有丰富佐料的炒面,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让她没有使用任何的恶意探测魔法。她静静的坐下,用银叉卷起盆中的面条,一种浓郁的味道随着缓慢的咀嚼在口中扩散开来。女孩仿佛又回到了和奥莉西雅一起旅行的那段时光,那个总也长不大的黑袍女孩用洗净的木枝串起一条硕大的雕鱼蘸上混合的调味料在篝火上烧烤。等到香味散发开了的时候才把鱼从火上以开,小小的咬上一口,赞叹一句,又把那串烤鱼递给了弗雷德丽卡。她密切的注视着弗雷德丽卡的表情,当品尝完发表了恰到好处的赞美的时候,弗雷德丽卡也见到了世界上最能让自己感到幸福的笑容。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打湿了女孩的脸颊,让炒面混合上了苦涩的咸味。女孩却还是毫不在意地大口吞咽着,完全忘记了奥西“要细嚼慢咽才能充分的吸收营养”的告诫。
空腹的暴食让女孩的肠胃开始痛苦,望着已经空了的银盘,女孩毫不顾及形象地靠在桌上放纵自己哭泣了起来。
没关系的,我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很久之后,夜晚的房间才再度恢复了宁静。女孩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在恍惚中走出了房门。黑夜的走廊仅仅凭借着一点月光的撒落祥和了起来。弗雷德丽卡脚上的棉绒拖鞋的鞋底在过道上发拍打出了随和的节奏。更衣室中的奇怪声响以及罗兰大人亲自奉送宵夜的举动已经通过传言让这个别馆的女仆们认识了这个骑士大人的新宠,即使是深夜的随意走动也无人干涉。
弗雷德丽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亚蒂房间的门前。她的手已经向门把手伸去,却还是在半途中停了下来。直到最后,她最终带着由于的脸色转身离开。
在别馆装修最为考究的一间卧室中,两具沾满汗水的赤裸身体躺在棉绒床垫上互相搂抱着。
“罗兰,你觉得弗雷德丽卡究竟会不会原谅奥西?”
“会的,她一定会的。”
第十八章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安吉莉娜。你会重新受到人们的尊重,让人们仰起头来望你的脸颊。孤单将会离你而去,你看那教堂高耸的尖顶,那时我们婚礼的殿堂。钟声已经响起,披上你的婚纱做一个幸福的新娘。我,你亲爱的丈夫,不久之后就会携着你的手重新坐上莱特至高无上的王座。你依旧是美丽的公主。即使容颜老去,你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被抛弃。
“我亲爱的安吉莉娜,也许你还过于年轻,也许因为老国王的过分溺爱让你天真。但我会原谅你,我会包容你的任性。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一个军人并不喜欢无理取闹的撒娇,所以你应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要过分放纵。”
明媚的阳光透过杉木窗棂将地板照耀得光亮,就好像是一种温馨的祝福,祝愿着又一对新人的幸福。穿着庄严的白色长袍的牧师站在讲台后,他带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捧着《圣约》,有着小胡子的严肃嘴唇一丝不苟地朗读着。
“……真理之神赞美世间的真爱,他让坚守真理的恋人们至死不渝。现在,安吉莉娜·瑞瓦·莱特,你是否愿意让真理之神作证,成为罗兰·席·比金的妻子,自此永不欺瞒背弃?”
美丽而年轻的新娘咬着自己鲜红的嘴唇,她的挣扎只有她身边那个英俊不凡、脸上戴着冷漠的新郎可以察觉。自始至终,她都未从这个严肃的军人那里得到过一句爱的承诺。
周围的人民赞颂着这场婚礼,即使怨恨老国王的圣战政策,他们依旧希望统治他们的人有一个正统的名义。而这个给他们带来幸福生活的帕伯尔皇家骑士团团长,若没有什么能将他羁绊,也终究是要离开这个国家的。当然这些善良的人们也满以为这对新人的结合完全是出于神秘而伟大的爱情,这让他们脸上的喜悦是如此心安理得。而那个在一卷白色布带的帮助下让自己的提醒像极了一个男人的强壮女骑士,从一开始就只是打算借助这个愚蠢的姑娘成为莱特公国的国王。
害羞的新娘终于低声地说了:“我愿意。”
“那么,罗兰·席·比金,你是否愿意让真理之神作证,成为安吉莉娜·瑞瓦·莱特的妻子,自此永不欺瞒背弃?”
坐在教堂礼拜席上的弗雷德丽卡斜眼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偶像,现在已经发誓要狠狠的教训的女人。她可以理解一个嫁给男人的女人,也切实知道喜欢同性的感受,但她实在无法明白,为什么这个罗兰可以同时是奥西的妻子又能去做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呢?但亚蒂曾经微笑着说,无论是哪一个关系,我都无法理解爱情这种东西。这样说来也的确没什么是过分奇怪的了。
“我愿意。”就像下午茶时的聊天一般随便。
在人们发出欢呼的同时,黑衣的女孩沉默的离开了这个喧嚣之地。
罗兰为了免去麻烦而选择了在一天中最冷清的清晨举行婚礼,即使这样,教堂依然因这个重大事件挤满了人。对于一个国家的公主来说,这样匆匆的婚礼显然太过寒酸。结束之后罗兰也没有大摆宴席,直接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一肚子委屈的安吉莉娜只能就此会到新房中褪去婚纱,终于成为自己所爱的人的妻子的事实在她看来是那样不真实。
察觉到饥饿的安吉莉娜独自郁郁的来到餐室,厨房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清晨的凉意让她缺乏安全感。她先跺了跺脚让自己更加温暖,才轻轻转动流金的门把手。
“早上好,比金夫人。”发现弗雷德丽卡正在餐室里的时候安吉莉娜想立刻走开,却已经晚了一步。这个刚刚拥有的称呼被这个女孩用动听的嗓音喊出来,特别具有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