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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感迅速从心里升了起来，同时从心底升起的还有怒火。莉娜仍然不弃不馁地搜索着，我心下感动，她的卷轴已经拿到了，现在还这么我为操心。我叹了口气，喊莉娜：“我说，别找了，这里肯定有人来过。咱们还是快点去传送门那头看看吧，我先进去了啊。”说着就向传送门走去。
莉娜突然喊住我：“等等，快看这里，把你的黑剑拿来试试。”
我闻声走了过去，只见一块大石头的正上方布满裂痕，在裂痕汇聚之处是个扁扁的黑孔，我疑惑地看向莉娜，她已经不由分说抢过我手中的黑剑对准那黑孔插了进去。伴着长长的剑石磨擦声，黑剑顺利地插了下去，直没至柄。本来我还没觉得怎么奇怪，可是就连剑柄那翅膀形的护手都严丝合缝地嵌了进去就有点不对头了。终于全嵌进去后，可怕的事发生了，我们听到轰隆声，并且能感觉到脚下的石头在震动。靠，山要塌了？！还没来得及上马，震动就停止了，向四周看了看，一眼就看到在传送门的正前方，升起一把剑！
只从露出石头的那半截剑身及剑柄来看，那柄剑造型与黑剑一模一样。只是其护手与剑柄成了淡淡的黄色，而剑身，除中间一条拇指粗细由剑柄向剑尖延伸的直线区域是像炭素一样的黑灰色外，其余部分全是呈渐变状态的像冰一样的青白色。因为是色彩是渐变的，所以中间的黑灰色区域与四周的寒冰之色并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只一眼，我就知道，这就是水晶剑，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大步走了过去，缓缓弯下腰，手慢慢抓向剑柄，抓实的那一瞬，心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的孩子，你来晚了，你虽然得到了真正的水晶剑，却比另一个人晚了几十年进入这道传送门。黯灭，可能已经被他拿走了。”
我心中惊骇，还是小心地问道：“你还活着？还是正在用精神和我交流？”
“你在跟谁说话？”莉娜问我。
“好象是库克勒斯，就在这把剑里。”
“我的意志仍然存留在这片天地中，可以通过水晶剑和你交流。”
“呃，竟然真有这么神奇的魔法。对了，你说我比另一个人晚了几十年进入这道传送门，意思是以前有人来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被仇恨淹没的战士。”
“那你为什么让他进来？你不是可以阻止别人进入吗？”
“他很正直，我能感觉到。”
“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这么巧吧？让我想想。也就是说，几十年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他拿走了假的水晶剑，并从传送门出去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死在了伏脊山里，然后假的水晶剑就被我的矮人朋友塔多姆捡走，后来遇见我时送给了我。你为什么要弄一把假的水晶剑出来？”
“只有在惊喜时仍然保持清醒的人才配得上水晶剑。对我来说，这是一把冷静之剑，我希望能把它交到一个时刻保持着清醒的人手上。呵呵，很显然，那个女孩似乎比你更应该拥有这把剑。”
“靠，有这么神吗？还冷静之剑。莉娜，过来下，这老头子要和你聊天。”说着我已经松开了剑柄，莉娜走了过来，迟疑地将手伸到剑柄上。
没多大会功夫，莉娜的眼神已经明朗起来，索性坐在地下和那个无处不在的老神棍沟通起来，只不过人家上去就是心灵层次的。我实在忍不住想听，但又不愿让人知道，于是把脚偷偷朝剑身挪了挪，莉娜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我腿上：“别偷听！”
靠，一定是那个死老头告的密……
第六十五章 这才叫心机
两个人终于聊完的时候我已经骑着‘带翅膀的’绕着山崖飞了好几圈了，上升时的超重感，下降时的失重感，身边明明不动却像是在飞快移动的山崖，下面那不怎么敢看的草地，让只习惯于跳跃的我完全紧张起来。莉娜将双手圈在嘴前喊我过去，没等我指挥，‘带翅膀的’就已经朝那飞了。
落下之后莉娜朝水晶剑那呶呶嘴，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地下，手抓在了剑柄上。
“我刚才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只看你在以为水晶剑已经被人拿走的情况下仍然要进入传送门，就知道你是个负责的人。实际上那个女孩远比你和我想象的聪明得多，以她的魔法天赋和智力，在魔法道路上走下去成就将无可限量，你能交到这样一个朋友很幸运。至于为什么说她聪明，是因为她在出发之前已经预料到了此行的全过程，我想她也达到了她此行的目的。”
“她有什么目的，还不是为了托雷特斯山中的神器黯灭或者水晶剑又或者是那些飞马？”
“是你的黑剑。”
“什么？！”
“她需要的是抗魔铁髓，在看到你那把黑剑时就已经志在必得。然而你不卖给她，她就只好另想办法。鉴于你的一位朋友和她关系不错，她就放弃一了贯的比较直接的方法，我跟你说的这些有很多是她的原话……她对历史上有名宝物的造型特性等非常了解，在看到黑剑的造型和水晶剑的一样后，就结合着历史传说开始大胆猜测这把剑的由来。以水晶剑的名气，一旦在外界出现肯定会尽人皆知，所以她断定水晶剑还在托雷特斯山中。而伪造的水晶剑根本没有真品的效果，人们犯不着为了追忆一柄历史里的宝剑而用有钱也买不到的抗魔铁髓来仿造它。于是她根据她数不尽的寻宝经验，呃，这还是她的原话，断定黑剑是从托雷特斯山里拿出去的赝品水晶剑，真的一定还在原地未动。既然别人曾经进来过，那么她也能。后面的你都知道了，他雇佣你来，是为了找到真正的水晶剑和你换那把假的。”
“我不是和她说过了，黑剑不是我的，不能给她。”
“那是因为你当时如果给了她就没有称手兵器用了吧？至于剑不是你的，那只是一部分原因，而且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这她都猜出来了？！”
“所以才说她远比你和我想象的要聪明。”库克勒斯顿了顿，接着说，“你要和她换吗？”
“当然要换！就算现在你把两把剑都留下我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你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
“想通了就好。嘿嘿。”这句话却是一边的莉娜说的。
我心里一阵恶寒：“你离我远点，我怕你算计我。”
“谁希罕，现在你身上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一边说着莉娜一边用手抚弄‘飞马’的羽毛，一脸爱惜地看着它，“没想到还有些意外收获，不虚此行啊。”
我觉得她现在摆出个武则天的姿势临崖长啸会更适合现在的氛围，并不由想到，这个人太可怕了，心计这么深。后来，随着对她认识的加深我才知道，原来她的聪明仅仅是在寻宝和魔法两方面，在另一些问题上，甚至有些不开窍，有些执拗，让她吃了不少亏。
莉娜走到黑剑那，艰难地把黑剑抽了出来，怎么说也50斤重呢……爱不释手地看了一会，眼珠子一转对我道：“哎，我说，回去的时候你帮我背着吧，扣你的那30个金币的工资照发，怎么样？”
“再加20，正好一斤一个金币。”
“我自己背！”
“10个？”
“10个就10个，不过得给我送到地方啊。”
……
不知不觉手早已经从水晶剑上松开了，我连忙又放上去，库克勒斯那苍老的声音显然有点激动：“你……你们……都……都是生意人？”
“呃，我这叫在利益面前寸土必争，以免将来对方当我好欺负，老被她算计。她也一样……您老放心好了，您看我们长得像大奸大恶的人吗？水晶剑交给我保管绝对没错，要不，您这些飞马我也多给您带出去几匹，你不是想让它们享受外面更广阔的天空吗？唉，我这人一直这样，一向如此善良，如此富有同情心，你不用感动。”
实际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是张嘴就来，没报任何希望，谁知道库克勒斯竟然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能为飞马做的已经只剩下阻止邪恶入侵这件事了。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而且我也没耐心再等几百年了。现在我告诉你水晶剑的秘密，我临死时在上面施加了一个魔法阵，可以将水晶剑及其周围的人和物体传送到这里来，但是需要一定的魔法和时间才能开启，希望你能带些善良而又与世无争的人来，我太寂寞了。”
一句“我太寂寞了”，几乎将我当场震住，瞬间把我带回了那个被我刻意遗忘的时代，我总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总是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总是把思想从任何热闹的场面中抽离出来……
“好，我答应你。”
“水晶剑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