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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的笑声:“咦,呵呵,小羊!”
第三朦胧态已经全没了,我只能一边向前跑一边扭头看身后的鱼人守卫,这一看之下不禁不惊,它竟然没理会裂魂人我和那小外甥,真接甩着他的鱼尾巴朝我奔了过来。靠,难道他想吃涮羊肉?当下不敢再分心,全力朝戴芬妮奔去,一边跑一边“咩咩”叫个不停,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这时候戴芬妮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直接朝着我跑过来,但是距离实在太远,鱼人守卫距我只有五米了,而戴芬妮离我至少还有30米。
鱼人守卫离我更近了,一声海浪声猛然从身后传了过来,几乎与此同时一股大力从四面八方兜头罩来,对身体的控制当即失去。鱼人碎击,做为鱼人守卫的范围晕技,对付我这只小绵羊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鱼人守卫已经举起了手中的三叉戟,只一下就能把我捅个透心凉,我几乎快急疯了,这妖术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我可是连恶魔巫师的面都没见到呢,该死的!
终于到了攻击距离,鱼人守卫的三叉戟带着风声捅了过来,直到尖端入肉,我仍然没做好死的觉悟,我始终怀疑自己身上肩负着一个神秘使命,我绝不会普普通通地死去。
时间仿佛变慢,我竟能清晰地感觉到三叉戟一寸一寸刺进背部,呃,朦胧态又回来了,我好像又变回了人形,只是中了鱼人碎击后的眩晕感仍然在。难道,仍然逃不过一死?
刺进身体里的三叉戟突然停住了,而且似乎变凉起来,瞬间就变得冰冷,这突然升高的冷觉几乎超过了原本的痛觉。我勉强扭头朝后看去,只见鱼人守卫此刻已经化成了一个大冰雕,完全是一幅任人宰割的姿态,只可惜我仍然行动不便。
身上的眩晕感正在渐渐消散,鱼人守卫身上的冰壳也正在碎裂,不知道我和他谁会先恢复自由。另一边,感知范围的边缘终于露出了恶魔巫师的身影,扬起手中的狼牙棒就甩出一团黄色的如回旋镖似的光团朝我飞了过来。“砰”,光团擦着冰雕飞过,打在我左肩上,这一下撞击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敲了一锤,我闷哼一声朝前扑跌出去,身体也完全脱离了三叉戟。
背后三个血洞血流如注,我紧绷的神经反而略松了松,因为眩晕感仍然在飞速消失,最多三秒钟我就能完全恢复。当下跌跌撞撞爬起来,转身起取水晶剑朝冰雕挪去。
才迈了两步,我突然醒悟我不该往回走,恶魔巫师这个游戏中最强的魔法师之一还有招没用出来呢!仿佛听到了我的想法,那张丑得不能再丑的脸突然咧嘴一笑,然后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缓慢抬起,却极速挥下,仿佛要把那棍子硬生生摔断!地下像是起了一道波浪,几根像象牙一般大的灰色尖刺从恶魔巫师身前的地上撞了出来,随着波浪的飞速前移尖刺也消失了再出现,始终跟着波浪的波峰。只两秒钟,尖刺前进了百米的距离,先将鱼人守卫化成的冰雕顶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我。天杀的,再给我一秒的时间我就能跳了!
身体被顶向天空,几乎整个下肢都失去了知觉,不用说摔下去之后又很难移动了。只上升了三米身体就开始下坠,还没落地我就听到了冰块碎裂的声音,该死的,鱼人守卫身上的冰壳被摔掉了!
天突然冷了起来,空中飞舞的雨点瞬间全变成了淡白的冰粒,四周全是小雹子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更上方的空中不再是阴暗的雨云,而是灰暗的朔风,整个天地就像突然来到了冬天。双脚触地的瞬间,我确认了改变天气的人就是戴芬妮。她正望着的我的方向,眼神出奇地平静,左臂直着向上举着,袖子已经落到了肘部以下,露出一洁白晶莹的小臂,右手平举着法杖在身前画着一个个巨大的魔法符号,法杖顶端已经被一团白色的冰气完全包裹。
鱼人守卫已经向我冲了过来,三叉戟在两米外横扫过来,我行动不便,举起水晶剑勉力一挡,“乒”地一声之后,我和水晶剑分成两个方向飞了出去。
被击飞的一瞬间,我似乎还听到了巨物在天空飞行的尖啸声,等背朝着地面飞在空中,我已经能看到在空中飞行的东西,不是一个,也不是几个,而是成百上千个,小的如水桶,大的如水缸,扑天盖地的巨大冰块被冰霜气气息包裹着拖着长长的雾状尾巴从天上带着尖啸砸下来,不是自由落体运动,而是像被什么发射出来一样在空中斜飞着!以戴芬妮为圆心方圆一百五十米的范围犹如冰狱!
那些冰块不分敌我无差别无死角地乱砸下来,我怀疑在这个魔法笼罩范围内的所有人都会被砸得稀烂。
此时我不得不把戴芬妮和游戏中的某个英雄联系起来,难道是她吗?
第二十一章 反杀(中)
必须暂时抛开戴芬妮的身份问题,因为天上那呼啸而来的巨大冰块的确没长眼睛,除了她自己站立的那片地方,方圆150米范围内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我的腿依然麻着,坐在地上只感到阵阵无力,鱼人守卫终于不再管我,一边躲着天上落下来的冰块,以弯弯曲曲的行进路线朝戴芬妮冲过去。40米中的头十米,他被两块冰块砸中,第一下将他的左肩砸得血流如注,第二下几乎将他的尾巴砸断,他的速度马上慢了下来。只要不瞎,谁都能看出来在上方冰块的密集轰击下他不可能跑得到戴芬妮的身边。
因为有第三朦胧态的远距离感知,虽然行动不便,我手脚并用在地上提前移动竟然也能险险躲过冰块的正面轰击,被冰渣溅射的细微疼痛可以忽略不计。险象环生中我还分心去看了一眼裂魂人的情况,不知道这哥哥运气好还是戴芬妮有心照顾,又或者是我那可怜外甥有人品光环,落在他身边的冰块并不多。
刚松了一口气,我又想起了恶魔巫师,神识一扫,发现他早已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消失,看样子是看情况不妙跑了。形势似乎正在朝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刚想到这,异变陡生,一团人形的水气在感知范围的边缘只一露头就整个人化为一团水浪如离弦之箭一样朝戴芬妮冲了过去,一路上带出的水浪声即使那无数冰块的尖啸也掩盖不了!水浪与前进路线上的冰块碰撞后直接就把冰块撞飞出去,眨前间就来到戴芬妮身前,却诡异地没发出任何碰撞声从戴芬妮身上穿了过去。水浪继续前行,戴芬妮的法杖仍然在挥舞,只是,那水浪中似乎多了一丝血色,戴芬妮的脸色正苍白下去。在戴芬妮身后十米处停住,水浪又化为水人形状,双手向前猛地一挥,没飞出任何东西,戴芬妮身上却猛地溅起一团水花,接着就法杖落地,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他妈的,水人!dota里一个颇能克制法师的敏捷型英雄!如此一来,也就能解释最开始那个被冰龙喷没的那个假恶魔巫师了,正是水人的大招,复制英雄。
明白归明白,能否克制他就是另一回事了,眼见他又举起了胳膊,而我双脚上的麻木仍然没有完全消散。天上的最后一波冰块砸了下来,我勉强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朝戴芬妮跑去。戴芬妮也摇摇晃晃朝我跑过来,近距离面对水人这样的敏捷性英雄,她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幸而,长达两年的前线战斗经验使她的身手颇为敏捷,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要害,只以胳膊或者腰承受水人丢出的水团。
鱼人守卫就倒在我身前十米的地方,戴芬妮距他有二十米,而水人又在戴芬妮身后二十米。又跑了几步,双腿的感觉总算恢复差不多了,已经能发力奔跑,几步从鱼人守卫身边跑过,距戴芬妮只有十米多一点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戴芬妮脚下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只后没能躲开出水人扔出来的水团,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卟”地一声,戴芬妮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伏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可是水人的攻击仍然没有停止,双手一扬,一个水团又从他双手飞出砸向倒地不起的戴芬妮。
这一刻我目眦尽裂,大吼一声跳了起来,直扑向戴芬妮。十米,平时可以轻松跃过的距离此时却显得那么远,朦胧态使四周运动变缓的特殊作用却只能让我更着急,水团飞行的速度变慢,但我跃在空中的身形似乎更慢。
身体并未完全恢复,我连东西都不敢扔,能在半空截住水团还好,万一扔戴芬妮身上哭死我也换不回她的命。
我和水团都在以极缓的速度向戴芬妮接近着,不论多慢,总是越来越近了,而且,随着距离的拉近,我也知道自己的确要比水团慢上一线到达戴芬妮身边。
心里已经只剩下无边的恨意,像海一样无限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