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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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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沿海一带,谁有平底小船,人们就称他为船长;住在肯塔基的人都被认为是天生能当上校的人;任何一个中国人,只要他在军队里干上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便自然而然地被人们认为是将军。至于他房间里存放着的枪枝、弹药,目的是为游击队员提供方便。当他们接到上级命令时就能立即出发;他房子里张挂地图以及外出巡逻,目的是为了收集材料给某杂志社写文章。他只是给上校当联络员,根本不是军官更不是上校。他只是把盟军的消息和命令传达给法国的游击队,因为他的法语讲得流利,很少出什么差错。

  关于海明威是否在巴黎解放之后跟随第四师追击德国法西斯跨过法国国境进入比利时的问题似乎只作了一般表面的讨论。海明威向主理案件的人巴克上校提出如下事实:在这段时间里第四师的联络官中尉史蒂文生一直和他在一起,完全可以证实海明威根本没有参加打仗。巴克上校听了点点头表示同意。有些人喜欢背后说人坏话,蓄意中伤。他们说海明威在盟军追击敌人时,故意做得与众不同,利用各种方式来阻碍军队迅速前进。对于这类指责,海明威的回答是,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可以由巴顿将军和朗哈姆上校加以证实。上述指责纯属无中生有,恶意攻击。

  审理案件结束时,巴克上校安慰海明威要他不必为此事着急。在回巴黎的路上,天气很冷,就快要下雪了。到巴黎后,他先去看玛丽是否在家,结果吃了闭门羹。他只好漫无目标地沿着一条街走去,观看商店玻璃橱窗里陈列着那些无钱买不起的令人茨慕的商品。除了想见到玛丽外,他所需要的是到一家坐满了人的酒吧间去喝酒消愁,以便如可能的话把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犯下的伪证罪完全忘记得一干二净。

  不久,有关方面宣布他无罪。“罪名,”厄内斯特洋洋得意地说,“已经消除”。此时,他又十分盼望能再次参加第四步兵师在摩里根和克灵克尔特休整集训。十月八日星期天厄内斯特把有关南西事件的材料送给巴顿将军和朗哈姆看。尽管他被宣布免罪而感到宽慰,但一想到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滋味。当时如果他承认了事实,他将灰溜溜地被遣送回家。那时一切荣誉将烟消云散,名誉扫地。现在,他隐瞒了一切,否认了一切。然而痛苦是一种沉重的精神包袱。他不愿也不能承受这种包袱。他一想到自己仍困在象瑞芝旅店这样的后方,就感到羞辱和内疚。他唯一的愿望是同他的朋友们一道到战场上去同敌人厮杀。

  这个时候,跟他疏远的妻子却比他更接近战场。十月十日在尼默根第八十二空降师的前线司令部,玛萨遇到曾协助厄内斯特“解放”瑞芝的约翰威斯托夫中校。威斯托夫写信给他在家中的妻子说玛萨长得“非常漂亮,身上喷了很多香水,她的容貌十分迷人”。他告诉玛萨,他曾和海明威在同一个队伍里进入巴黎城。虽然他估计玛萨早知道这个消息,但他还是乐意再告诉她。“是的,”玛萨说,“他当时告诉了我。我正从意大利回巴黎,而他正从第四师步兵师回来。我们在一起大约谈了两个小时。后来他说他要去喝酒,我说我要去访问朋友。就这样,从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见面”。威斯托夫听了感到非常奇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夫妻。

  十月十七日厄内斯特仍住在瑞芝,他感到十分痛苦。他写信感谢朗哈姆慷慨地为他的人格作了担保。他说,他的那个“著名”案子使他和他最近遇到的几个坐办公室的军官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其中之一是另一位记者十分崇敬的有四条条纹的海军中尉,虽然他从没参加过战斗,没有出过海也没有任何航海知识。厄内斯特没有提起他曾从事过反潜艇工作的经历。不过他认为那位中尉会怀疑他有航海经历,从而仇视他。厄内斯特说,在同他一起走入房间时,他故作姿态使那位中尉意识到他们的处境不象过去那个时候那么好。这当然是他的拿手好戏。那里还有一位断了一只胳膊的上校,曾经好几次表现出特别粗鲁。对于那些在战争中成了残废的人,厄内斯特一反常态,不但不奚落嘲笑,而积极地建议上校应配上一个假肢,甚至暗示断肢是战争所造成的。然而,至终他保持缄默。这种态度,多多少少是战争使他养成的。

  在瑞芝旅店厄内斯特的房间里有个海明斯坦突击队员正同他共进早餐。迈克波克过去一直和法国游击队以沃斯格山区为基地开展活动,现在这个地方受到敌人的侵扰。布鲁斯回到巴黎在酒巴间里找到了厄内斯特。厄内斯特一联串问了他许多关于法国游击队和德国人方面的问题。“他们在哪里?”他问道,他的口气和举止同六年前他在埃布罗河岸所表现的一模一样。“你在什么地方开展活动?有什么武器?”波克回答说,他在重读厄内斯特的作品《丧钟为谁而鸣》,一面等待合适时机回法国来。他还说,当他在法国东部山区漫游的时候,他想到了海明威和海明威的书。厄内斯特听了非常高兴,当即给波克和诺斯大声诵读他最近写的十分得意的诗作。厄内斯特的另一杰作是设想成立瓦哈拉俱乐部。在这个俱乐部里他的所有突击队队员都是始创成员。他认为美国总统是全国三军的统帅理应支付军人在酒巴间里的一切费用。他说由诺斯家族所提供的一只“大象”应该用作在俱乐部里专门撵走捣乱分子的人。那天下午在瑞芝旅店的酒巴间里他津津有味地谈到上述这些内容。

  他们的聚会不只是在上午或下午,也有在晚上的。一天晚上厄内斯特带着他的年青朋友和玛丽到蒙特马特酒巴间去。波克后来说,“在酒巴间里,爸爸郑重其事地说,在奥克派克读中学的时候,学校足球队由鲍勃佐普克辅导,他是该足球队的杰出队员。他说,一旦他得了球,谁也休想从他那里夺过去,谁也抵挡不住他。我听了,当即指出他太吹牛皮。接着又谈到在图特举行的一次非正式的足球赛。当时我手里拿着一瓶酒当作足球,厄内斯特在场子的那一边。他戴着一副钢边眼镜站在那里真象大块头的山姆大叔。……酒店里的老板……都从店子里走出来站在街边观看这场比赛。”波克脱掉外衣,勾着身子,厄内斯特却挺着高大的身子威风凛凛向他走去。波克一个箭步走上前,一只脚横插过去,两臂一勾。突然,厄内斯特站脚不稳,一头栽在铺着碎石的地板上。可他象个弹性很强的皮球一样,一翻身就站了起来。眼镜没有打烂,衣服挂破了一点。引起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厄内斯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打发日子度过十月份的。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他参加的那个兵团现在还留在比利时境内,不在巴黎,另一方面,而且是主要的方面,完全为了玛丽维尔斯。他原来给玛丽的绰号是“小朋友”,现在改称她为“爸爸口袋里的宝贝”。他在给他的儿子帕特里克的信中说到,如果玛丽的身材今后变得更瘦了,他又将改称她为“小玲珑”。总之,他说,玛丽是个很好的女人。当他在伦敦发生那个不幸事故时,玛丽和鲍勃开普的女儿一起常去看望他,对他特别关心,并在他称之为最困难的时候照料了他。

  厄内斯特给玛丽写了另一首诗。这首诗是模仿别人的自由体诗和散文诗的混合产物。他是利用九月二十八日至十月九日每天早晨上厕所的时间思考写成的。窗外,政法部花园里的树叶开始变黄了。窗内,厄内斯特渴望爱情和战争调和起来,不发生矛盾。他在诗中写道,“这就是他的新的真正的爱情。”“玛丽维尔斯那敏锐的眼光,那光洁可爱的脸蛋(中国明朝时代的面颊),那吸引人的胸脯。这一切就象船头的装饰那样美丽可爱。”但在天边地平线上,在比利时,在瑞奇的西边防线,那里战斗正在进行。只要战争在继续,他就要回到战场上去。

  当然,也存在着死亡的王国。厄内斯特在一九四四年九月十三日至十四日两个夜晚向在战斗中阵亡的第二十二步兵团的战士默哀致敬。据当天的士兵伤亡统计报导,在西格弗里德防线的攻坚战中盟军有六名军官和六十一名士兵阵亡。他在诗中写道,“现在他同这位以前他曾拒绝她三次,如今已死去的妓女睡在一起。你是否愿意把这个已经死去的妓女当作你的合法的妻子?愿意的话,请跟着我重复念上六七十次。”

  最后,他把所有一张一张写有诗句的纸收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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