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顷之,冀州刺史王芬、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谋废灵帝,立合肥侯,以告太祖,太祖拒之。芬等遂败。司马彪九州春秋曰:於是陈蕃子逸与术士平原襄楷会于芬坐,楷曰:「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贵)族灭矣。」逸喜。芬曰:「若然者,芬原驱除。」於是与攸等结谋。灵帝欲北巡河间旧宅,芬等谋因此作难,上书言黑山贼攻劫郡县,求得起兵。会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阴谋,不宜北行」,帝乃止。敕芬罢兵,俄而徵之。芬惧,自杀。魏书载太祖拒芬辞曰:「夫废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权成败、计轻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怀至忠之诚,据宰臣之势,处官司之上,故进退废置,计从事立。及至霍光受讬国之任,藉宗臣之位,内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群卿同欲之势,昌邑即位日浅,未有贵宠,朝乏谠臣,议出密近,故计行如转圜,事成如摧朽。今诸君徒见曩者之易,未睹当今之难。诸君自度,结众连党,何若七国?合肥之贵,孰若吴、楚?而造作非常,欲望必克,不亦危乎!」
金城边章、韩遂杀刺史郡守以叛,众十馀万,天下骚动。徵太祖为典军校尉。会灵帝崩,太子即位,太后临朝。大将军何进与袁绍谋诛宦官,太后不听。进乃召董卓,欲以胁太后,魏书曰:太祖闻而笑之曰:「阉竖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既治其罪,当诛元恶,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将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见其败也。」卓未至而进见杀。卓到,废帝为弘农王而立献帝,京都大乱。卓表太祖为骁骑校尉,欲与计事。太祖乃变易姓名,间行东归。魏曰:太祖以卓终必覆败,遂不就拜,逃归乡里。从数骑过故人成皋吕伯奢;伯奢不在,其子与宾客共劫太祖,取马及物,太祖手刃击杀数人。世语曰:太祖过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备宾主礼。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图己,手剑夜杀八人而去。孙盛杂记曰:太祖闻其食器声,以为图己,遂夜杀之。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遂行。出关,过中牟,为亭长所疑,执诣县,邑中或窃识之,为请得解。世语曰:中牟疑是亡人,见拘于县。时掾亦已被卓书;唯功曹心知是太祖,以世方乱,不宜拘天下雄俊,因白令释之。卓遂杀太后及弘农王。太祖至陈留,散家财,合义兵,将以诛卓。冬十二月,始起兵於己吾,世语曰:陈留孝廉卫兹以家财资太祖,使起兵,众有五千人。是岁中平六年也。
初平元年春正月,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英雄记曰:馥字文节,颍川人。为御史中丞。董卓举为冀州牧。于时冀州民人殷盛,兵粮优足。袁绍之在勃海,馥恐其兴兵,遣数部从事守之,不得动摇。东郡太守桥瑁诈作京师三公移书与州郡,陈卓罪恶,云「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馥得移,请诸从事问曰:「今当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从事刘子惠曰:「今兴兵为国,何谓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惭色。子惠复言:「兵者凶事,不可为首;今宜往视他州,有发动者,然后和之。冀州於他州不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馥乃作书与绍,道卓之恶,听其举兵。豫州刺史孔伷、英雄记曰:伷字公绪,陈留人。张Ш杭驮刂L┧底吭疲骸缚坠髂芮逄父呗郏昕荽瞪!箖贾荽淌妨踽贰⑨罚豸碇郑录庵尽:幽谔赝蹩铩⒂⑿奂窃唬嚎镒止冢┥饺恕G岵坪檬匀蜗牢拧1俅蠼谓梗镬缎熘莘⑶垮笪灏傥饕杈┦Α;峤埽锘怪堇铩F鸺遥莺幽谔亍P怀泻蠛菏樵唬嚎锷儆氩嚏呱啤F淠晡烤埽呋固┥剑占⒂碌檬耍胝佩愫稀?锵壬敝唇鹞岷赴唷0嗲资舨皇し吲胩娌⑹疲采笨铩2L卦堋⒊铝籼卣佩恪⒍ぬ厍盆!⒂⑿奂窃唬鸿W衷埃遄印O任獌贾荽淌罚跤型荨I窖籼卦拧⒁抛植担艽有帧Nぐ擦睢:蛹湔懦⒓鲆庞谔境p俊,称遗「有冠世之懿,幹时之量。其忠允亮直,固天所纵;若乃包罗载籍,管综百氏,登高能赋,睹物知名,求之今日,邈焉靡俦。」事在超集。英雄记曰:绍后用遗为扬州刺史,为袁术所败。太祖称「长大而能勤学者,惟吾与袁伯业耳。」语在文帝典论。济北相鲍信信事见子勋传。同时俱起兵,众各数万,推绍为盟主。太祖行奋武将军。
二月,卓闻兵起,乃徙天子都长安。卓留屯洛阳,遂焚宫室。是时绍屯河内,邈、岱、瑁、遗屯酸枣,术屯南阳,伷屯颍川,馥在鄴。卓兵强,绍等莫敢先进。太祖曰:「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倚王室之重,据二周之险,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不可失也。」遂引兵西,将据成皋。邈遣将卫兹分兵随太祖。到荥阳汴水,遇卓将徐荣,与战不利,士卒死伤甚多。太祖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太祖,得夜遁去。荣见太祖所将兵少,力战尽日,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
太祖到酸枣,诸军兵十馀万,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太祖责让之,因为谋曰:「诸君听吾计,使勃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之望,窃为诸君耻之!」邈等不能用。
太祖兵少,乃与夏侯惇等诣扬州募兵,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与兵四千馀人。还到龙亢,士卒多叛。魏书曰:兵谋叛,夜烧太祖帐,太祖手剑杀数十人,馀皆披靡,乃得出营;其不叛者五百馀人。至铚、建平,复收兵得千馀人,进屯河内。
刘岱与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袁绍与韩馥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太祖拒之。魏书载太祖答绍曰:「董卓之罪,暴于四海,吾等合大众、兴义兵而远近莫不响应,此以义动故也。今幼主微弱,制于奸臣,未有昌邑亡国之衅,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诸君北面,我自西向。」绍又尝得一玉印,於太祖坐中举向其肘,太祖由是笑而恶焉。魏书曰:太祖大笑曰:「吾不听汝也。」绍复使人说太祖曰:「今袁公势盛兵强,二子已长,天下群英,孰逾於此?」太祖不应。由是益不直绍,图诛灭之。
二年春,绍、馥遂立虞为帝,虞终不敢当。
夏四月,卓还长安。
秋七月,袁绍胁韩馥,取冀州。
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等眭,申随反。十馀万众略魏郡、东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破之。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
三年春,太祖军顿丘,毒等攻东武阳。太祖乃引兵西入山,攻毒等本屯。魏书曰:诸将皆以为当还自救。太祖曰:「孙膑救赵而攻魏,耿弇欲走西安攻临菑。使贼闻我西而还,武阳自解也;不还,我能败其本屯,虏不能拔武阳必矣。」遂乃行。毒闻之,弃武阳还。太祖要击眭固,又击匈奴於夫罗於内黄,皆大破之。魏书曰:於夫罗者,南单于子也。中平中,发匈奴兵,於夫罗率以助汉。会本国反,杀南单于,於夫罗遂将其众留中国。因天下挠乱,与西河白波贼合,破太原、河内,抄略诸郡为寇。
夏四月,司徒王允与吕布共杀卓。卓将李傕、郭汜等杀允攻布,布败,东出武关。傕等擅朝政。
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兗州,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刘岱欲击之,鲍信谏曰:「今贼众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斗志,不可敌也。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今不若畜士众之力,先为固守。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后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岱不从,遂与战,果为所杀。世语曰:岱既死,陈宫谓太祖曰:「州今无主,而王命断绝,宫请说州中,明府寻往牧之,资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业也。」宫说别驾、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无主;曹东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宁生民。」鲍信等亦谓之然。信乃与州吏万潜等至东郡迎太祖领兗州牧。遂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