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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行。”
“为什么?”
“没有信心,害怕失望。”侃侃低下头。
“人生就是这样的,--真实和虚构混杂在一起。这种虚构有时是上苍造成的,有的是自己产生,有的是的周围的人创造的,有的是互联网造成的。”
(二)
“说的真好。”
“是泰戈尔说的,最后一句是我的看法--所以你现在有权利选择真实还是继续虚构下去最后彻底上瘾、无药可医。”
侃侃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我,这是她的法宝,其实她心里都非常清楚,但是她要我替她解决问题。
“那么,你就等待吧。他长的丑,一定不敢献身;长的美,就有勇气象唐璜一样冲上来围追堵截。”
(要果真是唐璜,可能流连辗转于床第之间,哪有心情上网和智慧的恐龙玩。比喻错误!!!)
接着,他开始要求侃侃的照片。
侃侃无限烦恼地对我说:“我一向是不给人照片的。”
“见到你这么美,信写的更长,‘徽徽,你的脸象人间四月天’。”
“嗯,我最恨的诗人就是不够专一的徐志摩,还有警告逃妻的郁达夫。他们只爱皮相,永不爱美好的灵魂。”
“唯物论者不相信人有灵魂,所以他们是崇尚科学拜物质教的信徒。”我笑:“接下来,他会约你见面吧--看不到相片,信又写的这么美好引人遐想,时不我待速速见面。”
终于,他们约好了具体的时间地点见面,但是他要求和自己另一个朋友一起来。
侃侃说:“这样也好,我可以跟你去,我觉得单独相处比较尴尬,如果万一他要去一些不合适的地方,反而破坏了我的想象。这样证明大家都是抱着比较光明的态度。”
光明的态度,没有听说这个词很久,不过对于爱情还是报光明的态度比阴暗的心理要来得快乐。
侃侃和我两人行。
她的网友,倒真是很风趣,虽然样子长的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唯一的印象是他博学多才但是发表议论的欲望过分强烈,上半场我还有机会插话下半场后我四肢麻木的看着他,喝掉三杯大可乐。
我一直想作西蒙·波福娃,以思想改造世界而不是用身体颠覆世界,不过看来今天碰到萨特门徒,他很照顾我的专业,专门谈庄子和萨特人生观之相似与相异。
我也明白波福娃要与之相忘江湖的道理。可恶的存在主义,说起来漫长,我要气绝身亡。
聊了之后,反倒是他的朋友江小鱼更加活泼,小鱼是一个英俊的男生,浓浓的眉毛颇具杀伤力的眼神--这样的长相长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太过分了。
不管侃侃说什么他都饶有兴致地听表示关注。
侃侃紧张地不时拨弄她的长头发显得很柔媚,说话声音变的很细,看来她是已经中了五香迷魂散。一向作风坚强果干的侃侃。
或者每个女子心中永远藏着一个软弱稚嫩的小女孩,不肯成长需要关注呵护以及无尽的爱。侃侃也要这些。
我知道侃侃喜欢帅哥类型,她以前的男友就是一个身高1·78一袭黑衣爱午夜骑摩托飞行的英俊小生,虽然小鱼没有那么冷峻,但是他真可爱。如果我们面前的水没有了,他就会不动声色地续上,还会帮女生夹菜。很有礼貌。
而很多男生基本礼貌都没有,以为大声吆喝就是男子气概,以对女生粗鲁来显示自己的勇武。
趁补妆的时候,侃侃问我:“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是大光还是小鱼,楞了一下。
“你觉得小鱼怎么样。”
“哦,很好呀。但是,他太可爱了,男人太可爱是不是危险了一些。”
不过我不喜欢大光,他好象要告诉全世界自己很有知识。周洲27岁读完博士,他也懂得很多知识,但是不会因为我的知识面狭窄而变相取笑我。大光为知识所累这些力量使他觉得自己是超人。
当然,侃侃最终选择的是小鱼,或者谈心的对象和谈情的对象是不同的。
前者需要智慧后者倚仗情感,而情感多半是与理性无关的,最近的一项科学调查显示,男女之间相互吸引主要原因是彼此气味的吸引。换句话说,就是臭味相投。
侃侃的现实因缘将是美满。
她无需再上网捕捉爱情。
但是,大光还是源源不断寄来电邮。大光想再见侃侃,不过凡人如他,是不应该带上小鱼那样的对手,如果看过绝代双骄的话,应该知道,坏坏的帅帅的小鱼儿永远比睿智清高的花无缺更有女人缘。
一连三月。电邮依旧不断,爱情需要耐性。
最后一次,侃侃拒绝了他。
大光引了一段经典的故事,出自《庄子·盗(足石)篇》
“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庄子的本意是想说明君子诚信的重要,不过大光强调的是爱情的专一,他说他将在我们上班的那栋大厦外等侃侃,直到她回心转意。
多么可怕。“抱梁柱而死”的决心。可怜的尾生。
侃侃看了那封信,对我解释:“我从来没有答应他什么。”
“而且你也赴了上次订好的约会,对他没有欺骗。”
“但是,没有下次。”侃侃叹了口气:“那些信,我会保存,但是无法和真实的人联系起来。这是千真万确,大光的形象和我想象的一点也不吻合,一点也不。”
“那么,你喜欢小鱼么,请你问一问自己?”
侃侃的回答很虚弱无力:“我也不知道。”
(三)
这么天真的回答。或许,爱情和信仰一样,是需要天真的。
我无言以对。
我想,游戏的原则应该是快乐,只不过这个游戏的另一面还是带来了不快乐。
抱梁柱而死的尾生就是一个悲剧。
如果我是尾生,或者知道女子不至而大水将至,会黯然地离开吧。以后再写信,希望她告诉我原因。
很可惜,大光不会这样想。
真的很可惜。
二乔的自由
(一)
好容易到了星期六,我可以休息,我的休息就是打扫这间大屋子。
这间屋子是我朋友江蘅的。
当我决定从家里搬出来四处找房时碰上以前的朋友江蘅,她倒卖医疗器材已经赚下一些身家,目前又申请投资移民加拿大也成功,从此长居彼邦,但是此处置下的房产又不放心交给外人,于是便算作人情转租给我价钱便宜,偌大的屋子,每日打扫务求干净不要带陌生人来弄的污糟。
最后江蘅说,不反对你再找一个人合住,第一省钱,第二不至于寂寞。江蘅是一个非常豁达的女人。除此以外她所要求的是,合住者非男性、讲究卫生,这一点上她有洁癖。我觉得男女同居一般而言都因为熟落而不注意维护环境以及个人的卫生。
所以我向她保证,会找一个讲卫生的女性和我一起看好她的房子。
江蘅喜欢在各地置产,这一种行为简直象解放前的地主,不过现在的土地不可以自由买卖,所以她所买卖的是土地上建出来的美幻美仑的房子。
有一天乔伊打电话说:“我辞工了,现在居无定所。”我就叫她赶快搬来。
她是我的中学同学。那时我们有个很趣怪的绰号“二乔”,想象不出那时的样子:土的要死的白校服,乔伊跑到厕所里将腰带狠狠勒上两寸,显得身材显要的紧,小个子黑皮肤,一脸精乖的样子。她将手吊在我的肩上直叫“大乔”,我觉得叫的娇憨无比。大乔小乔是三国时期的美人,但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最后并没有嫁给帝王将相,还是普通人过普通生活。外号起得传奇,未免浪费。
她起了乔伊这样的一个中文名,听走了耳朵,就是英文里的快乐。
乔伊快乐么?不见得。
每个不安分守己的女人都不快乐,欲望不止爱心不熄,结果将自己燃烧成一只蜡烛,蜡炬成灰泪始干。
乔伊早上迟起,终于熬到起来,穿着绯红小背心,露着雪白的膀子,松松挽起一把青云慵倦地歪到厨房里问我有什么吃的,我煎了两片面包涂上花生酱,正在喝咖啡,忙忙地说:“将就些吃了,反正你我减肥。”
她老大不高兴。
乔伊在自己的文章里写“我只活在晚上”,白天她是不活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生活作息象舞小姐。
现在,乔伊成了自由身,原先在公司里作朝九晚五的小白领,打扮的似妓作的象狗,薪水不见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