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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米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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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粽子又到了老太婆家。因为老太婆的女儿中午的飞机,大概两点多会到家,她没钥匙。粽子一个人在那空荡荡的五房两厅转着。餐桌上,那瓶生日的鲜花,早已枯萎,只有康乃馨的花心,还有一点黯淡的红颜色;打开冰箱,里面居然还有剩下五分之一不到的生日蛋糕。粽子拔掉了冰箱电插头。
  午休时间,到处很安静。粽子走到老太婆的老照片下看看,又坐到了老太婆的钢琴凳上。这时,楼道上传来铁门咣啷哗啦的动静。再见,妈妈,再见,爸爸。奶奶再见!是楼上那个孩子的上学时间了。
  粽子把琴盖慢慢翻开。粽子轻声说,再见,孩子。小心汽车。
  粽子走上阳台。前方的山岭前,一大群鸽子在高压电铁架顶翻飞,它们拐过来、折过去地翱翔着。老太婆参加进去了吗?粽子在阳台上眯着眼睛,看着鸽子一圈一圈地俯冲再拉起。
  哪一只是那个勇敢美丽的老太婆呢?
  老太婆的女儿是一个人来的,见到粽子她非常客气。连声说谢谢,小钟,谢谢你啊。我母亲说你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孩子。电话里说过你好多次了。
  粽子不姓钟,他甚至从没告诉过老太婆他的真名。他不太肯定老太婆在电话里表扬的人是不是他。尤其是,老太婆的女儿说,母亲说你是个才毕业的大学生,是个了不起的社区自愿者。就是那种社区红帽子,是吗?
  粽子脑子全乱了。他愣愣地听着那个能说会道的老太婆女儿,说她的母亲如何出身名门,如何忘我革命出生入死;如何能干正统,一辈子如何不谋私利,不关照一个自己的孩子;又如何固执,如何拒绝和孩子们一起生活。说眼睛的手术,她曾叫她到他们广州看看,因为她在当地人头熟,又不要请假,老人家偏不。固执得不得了。说说说,说了很多。粽子终于明白了,他就是那个叫小钟的人,他就是那个大学才毕业的社区敬老自愿者,那个红帽子。
  老太婆为什么这么介绍他呢?他想不明白,只有天知道了。
  老太婆女儿非常热情、善解人意,简直把粽子视为恩人、亲兄弟。如果那个时候,粽子想到了刀,也许就可以趁热打铁地要走;可是,紧接着到来的老太婆的儿子和媳妇,尤其是那儿媳妇,太厉害了。她甚至抢先怀疑了粽子和老人来往的动机。这使粽子心慌。而粽子的心慌一定让人看出来了,因此,老太婆的子女们好像很快就达成共识,共同保持了疑虑和警惕。后来粽子提出想要一个老人军功章做纪念时,他们就非常默契地、速度极快地一致拒绝了。
  粽子感到非常难堪,不是拒绝本身。是因为拒绝后面,让他感到自己的动机被人挑了出来。他感到巨大的慌张和难堪。是吗?我就是为了那把刀对吗?对吗?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把刀,对吗?
  夭夭九暴跳如雷。当粽子告诉她,刀已经被老太婆儿女密藏时,夭夭九极度愤怒。夭夭九说,无聊!就是无聊!你有一百次的机会得到它!你要是开口,老疯婆早就送给你了,她根本不懂刀的价值!就算她小气,你又怎么会弄不出刀?!你有一百次的机会!你无聊!你莫名其妙!你被那疯老婆子迷住了!
  粽子就给了夭夭九一个很重的巴掌。
  夭夭九似乎傻了,呆看着粽子;粽子也傻看着夭夭九。
  安静。像一切都死过去的安静。刀、刀、马首刀,那造型超拔的青铜古刀。
  究竟是什么——颠覆了这一切?
  悲伤的小鸭无奈的草帽
  粽子给夭夭九打了无数个电话,不接,换陌生的电话打,一听到他的声音,夭夭九就挂机;所有的短信都不回。渐渐地,粽子慢慢地不再打夭夭九的电话了。
  有一天,粽子到邮局给姐姐汇款,还给母亲寄风湿药黑骨藤。突然在买来的晨报上看到一条社会新闻。上面说,近期在台湾街一带,中小餐馆多家被人半夜入盗。小毛贼似乎嗜吃海鲜,公然在作案地大肆蒸煮海鲜,吃了喝了留下一厨房狼藉才离去。其中有一家,被那好吃海鲜的毛贼光顾多趟后,店老板和老板娘,暗暗互相猜疑,都怀疑对方约友在餐厅饕餮,最终互相指责挥刀相向而报警而案发。警方提醒中小餐馆,加强夜间防范,杜绝治安死角。
  粽子笑了笑。他感到自己又一次非常想念夭夭九。
  夏天过去了,有人要看房子,粽子受托又回度道山去了一趟。
  想买房的人说,户外环境很好,可是,房子本身结构相当不理想,又不是框架结构,不好改造,因此有些犹豫。粽子一句话都懒得说。
  在度道山下的新开的台湾上包连锁餐厅,粽子在夭夭九的漫画对面坐了下来。边吃吞拿鱼汉堡,边看着那幅夭夭九心爱的漫画。突然,他掏出手机,选择了写信息。小鸭小船小渡轮再见,我不再想你们,不再爱你们了昨天我爸爸妈妈又大吵一架夜里我们抱在一起哭了很久现在你们还害怕吗以后再也听不到吵架的声音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再见了不要为我担心……短信是分两次传出去的。粽子并不指望夭夭九能回话,他已经习惯了她不理不睬了。又喝了一杯玉米火腿羹,坐了一会儿,粽子就买单出门。这时,手机却响了,是短信提示音。粽子随便按了显示键,一行字跳了出来:甚至泳衣还没碰到水风就把我的草帽吹跑了我站在滚烫的沙滩望着终于掉在湛蓝大海中的帽子随着海浪越漂越远我仿佛听到它的呼喊而我究竟什么也没有做阳光毒辣风好大虽然眼泪一下就蒸发了但我很久以后才知道那只是无奈人生的小小开始罢了幸好它是从一个美丽的沙滩开始的……

  诚实的写作都是霸道的与须一瓜对话

  姜广平
  一
  姜广平(以下简称姜):你为什么取这个笔名呢?
  须一瓜(以下简称须):其实也简单,我妈妈姓须。当时也是玩票的心态,想用个笔名,离单位、本职工作远一点,同志们猜不到,老板也就心不烦了。大家都好。
  姜:原来是这样的。写小说还要担心老板烦不烦吗?关于你的小说,我想有一个重要的关键词是要提出来的,那就是小说的节奏问题。上次跟吴玄对话,谈到了他给出了小说一个重要的关键词,那就是表情。这次跟你对话,我想到的是节奏。
  须:每个小说都有自己的节奏。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把它作为“重要的关键词”提出来。
  姜:节奏是一个老话题,但你的小说,在这个问题上提供了更多的言说的可能。譬如,《蛇宫》进入得很慢,但到了最后,内在的节奏却非常繁密。《淡绿色的月亮》这一篇也有这么点意思,只不过,节奏快在前面,后面冲淡平和得很。所以,我觉得,你的小说,提醒了人们关注着这一可能不是问题的问题。
  须:快和慢,或者说节奏的变化,是作品的内在要求,是作品建构的一个有机整体。有的作品需要“蓄压”,有的需要“直点死穴”。我想,成熟作家对自己作品的掌控心里有数,他知道如何给作品一个最合适的施展空间,节奏快或慢,可能无法剥离出来谈。
  姜:你还有一篇进入得比较慢的小说,像是有意在跟读者较量:《鸽子飞翔在眼睛深处》。读这样的小说,也许是要很大的耐心的。这恐怕也是现在的小说在进一步考量着读者的地方。
  须:诚实的写作,都是霸道的。他没有考虑读者,他只专注于自己的作品。《追忆似水流年》的普鲁斯特,你说他在意考量我们吗?他志在和读者较量吗?我想他心里只有他的作品。
  姜:这个例子非常到位。事实上,现在的作家,很多都是在考虑市场,考虑读者与受众。我觉得这不是一个作家应该保持的姿态。再回到节奏的问题上,《04:22分,谁打出了电话?》的节奏却非常快。这篇其实可以慢下来的。
  须:如果你写,我相信你有你的应该的节奏。
  姜:你很多小说进入得也非常直接。进入小说很直接,这也是一种节奏。我是读《地瓜一样的大海》时想到这一点的。进入小说直接,可能其实更关涉到作家小说自信心的问题。
  须:我有好几个小说都进入得很直接,因为它们需要快速切入。我没有第二种选择。我想它和自信心没有关系。
  姜:当然,你的小说,不只是提供了一个关于节奏的关键词。说到底,小说不是什么外在的东西,它要解决的还是人内心的东西。像《淡绿色的月亮》,是不是在讲每个人都有绕不过的东西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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