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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太糟糕了。
我病了。
有一次接到的时候,吴杰豪正好在她家。见和欢看了手机发愣,就说,怎么了。和欢就给他看,他一看就说,邮件提示。有信到电脑里了。
是深圳的信吗?
那只有看电脑才清楚。
和欢就过去打开祝安的电脑。她请吴杰豪来操作。吴杰豪狐疑地看着和欢。和欢摇头,表示不会。没有登陆密码,吴杰豪又狐疑地点了空白确定,进去了。吴杰豪停了下来。和欢紧张地瞪着电脑。吴杰豪叹息着,点了关闭。他说,没有别人的邮箱密码,进不去的。再说,这样并不能帮你找到祝安。这没什么意义了。
你为什么不换个号码,吴杰豪又说,手机还可以用的。
我喜欢。我就要这个号码。有祝安的电话和有短信,我都喜欢听。
傻。
吴杰豪走了以后,和欢和一个面谈过的侦探通了电话。这个胖胖的侦探,目光锋利,喜欢假笑,但是,看上去十分能干而且随和。他不像别的侦探,不是眼里只有钱,就是认定她丈夫抛弃了她。而他总说,查了再说。所以,和欢对他印象良好。
胖侦探说,什么,查邮件?你只是委托我查电子邮件?
这个要多少钱?
这个……我们还没有这个单项收费标准。唔,要请电脑专家,懂网络的……我看还是全面委托,要不先见面吧。
见面的时候,胖侦探仔细看了祝安的手机。然后,两人聊了好一阵子。胖侦探说,你是说,那天临走的时候,他突然回来开电脑、收邮件?
是,已经出门了,突然又折回来的。好像比较急,也……不让我靠近。
还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
回老家也是突然提出的,我没空,他就说自己去。我当时也没多想。后来,他妈妈也觉得突然,以为我们吵架了。
以前都是你们一起去的吗?
是,只要我和他在一起,都是一起去的。不过,他妈妈好像一直不喜欢我,喜欢那个深圳的有钱有势的女同学。
他的衣服什么的,都没带走对吗?
是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平时是他管家,我后来看到抽屉的存折。
钱有多少——我是说,有被提走吗?
没有。
里面有多少钱?
……一万四千多。
这是你们全部的储蓄吗?——请别误会。我是帮你思索呢——他不可能另有账户?
我不知道。没有其他存折了。我们调动花了很多的钱,他说过我们没有什么钱了。
如果这样,不像是抛妻出走啊,当然,他可能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噢,对不起,我们这个行当,就是要有想象力。请原谅,我知道你们感情不错。
你不是看了手机上面的东西吗?你还觉得他对我的感情……
当然,这年头的,谁也不敢保证爱情。手机的东西吧,怎么说呢,可能是交友台干的,我也曾收到。邮件短信嘛,还是先放一边吧。我们先理大思路。
其实,我慢慢的也想通了,无所谓了。和欢说,他要真跟别人走,我也没办法。即使找到他我也只是想告诉他,你没必要不辞而别,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不会拦着你的。
你刚才说,深圳那个女同学非常有钱有势?
听说是这样。祝安不怎么爱说,但有时那个女的会打电话来。我听到过的。
说什么呢?正常交往也有啊。
我们屋里信号不好,他总是出去接电话。我不好意思跟出去。
那么出走之前的那几天,那女同学来过电话吗?
我怎么知道呢。反正,我婆婆说,当时那女的升主管后,一直要祝安辞职下海过去的。还找我婆婆劝他。今年过年又到我婆婆家拜年,送给老人一个玉镯。我婆婆说,祝安没有福气,要是那样,祝安早就发财了。
这么说,你丈夫净身出户还真是没有问题。要不,我先去深圳一趟?你把那女的公司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婆婆知道,她死了。我只能肯定在深圳,是个大公司。
那么,我去一趟,你先预付八千吧。我尽量省着花,多退少补。
那……我……再想想吧……你不查邮件了?
没意义。你果断点。现在都失踪快一年半了。时间越推移,证据灭失的越多。别到时候,花了钱还没结果,人家说不定已经双双飞美国、飞澳大利亚啦,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好吧,你快想清楚。我等你电话!走啦。
七
深秋就这样的又快过去了。满地的落叶欢快地追逐汽车轮子,每一阵秋风扫过大街,尤其是汽车驰过,它们就在路面无声而疯狂地追舞,汽车像个领舞者。只有纪念大道上有这么多落叶。和欢每天突突突地过来时,那些被水流冲击着的巴掌形梧桐落叶,就会一队队向两边的路沿奔去,它们一直退守到路沿底边上,但往往还是会被激烈的水流,激得在路沿上蝴蝶一样弹跳起来,甚至跳到那些矮墙一样的绿化带上。
因为是凌晨,整条大街四下无人,和欢把左右水流开关通通打开。两侧的水丝绸一样扑了出去。开到移动公司公交站点,等她觉察到站点的地上好像躺着两个人时,已经来不及控制开关了。她开了过去。可能开出了七八米远,内视着脑海里余留的记忆画面,她感觉到,在洒水车洒向地上的两个人时,那个男的好像侧身想为那个女的挡水。和欢倾身从后视镜看,那两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想了想,她把冲水开关关了,车停了下来,她开始慢慢后退。一直退到那两个人身边。两个人都像学生,尤其是那个高个男孩子。女孩的衣服还是敞开的,小胸罩是粉色的。男孩的裤子拉链因为她的后退,正匆忙拉上。一个大学生背包扔在不锈钢椅子上。
和欢把窗户摇下。对不起,和欢嘟囔着说,看见的时候来不及了。
两个人似乎想骂人,看了看彼此,笑着抱在一起。
要不,送你们一程吧,没有车了。
男孩带头爬了上来。女孩也上来了。男孩帮女孩扣上扣子。
本来想去她外婆家,可是,一直等不到车。这么晚了也回不了学校。
男孩子对车上那么多的开关十分好奇,一个个触摸着考察过去。他边动边问,这是CD键吗?
女孩说,如果你刚才放了提示音乐,我们就可以躲起来。
外面的音乐和里面的一致吗?男孩子说,如果打开的话。
和欢还没有点头,男孩就把音响打开了。
女孩跳起来,像被水流击中的树叶。她一下就抱紧了男孩子。想—简—简—单—单—爱———想简简单单爱。两人一起唱着,用懒洋洋的声调,好像是无所谓之极,但是,女孩的一只手,在歌声中,轻轻摸索着男孩湿漉漉的脖子耳朵这边;男孩和着节奏,不住地用脑袋点着女孩的脑袋。
和欢看着心底突然温热了起来。
想……简……简……单……单……爱—————
和欢说,你们肯定互相知道名字?
废话!一个系里的。男孩说。
女孩吃吃笑起来。
洒水车在千竹路培养园的路口停了下来。和欢掏出房间钥匙,说,从这路口走进去,一直走到树木深处有个小平房,开着灯的那两个房间,一个是厨房卫生间,一个是卧室。你们可以用到明天上午七点。走的时候,把钥匙放在台阶上的茉莉花盆底下。
两个学生有点惊异地拿过钥匙。男孩说,你的家?没人?
没人。
你真的不进去了?女孩说。
还要浇洒四条大街。和欢说,不能把我那弄脏弄乱。
嘿—!
噢—!
两个人抱在一起。下车的时候,男孩子用劲拍拍和欢的肩头。
八
祝安说,吴杰豪在大学里一点也不引人注目,为人和个性都没什么特点,就是那种不好不坏,不咸不淡,不温不火,模样不丑不美,个子不高不低的类型。如果那次校庆,他们不是偶然坐在一张桌子,恐怕也不会聊上,更不会知道彼此在一个城市,祝安也是随口说了,还在忙妻子调动。
但是,对吴杰豪来说,只有他心里有数,如果次日不是见到了和欢,恐怕他也没有帮助祝安调动的激情。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吴杰豪已经仕途顺坦,不显山不露水不得罪人的世故为人,总是让领导和左右共事者愉快。
调动、工作安排,甚至暂时住房,一系列大事,吴杰豪都一手搞定了。祝安领着和欢想到他家坐坐。吴杰豪说,过一段再说吧,我妻子身体不适。祝安后来带了些长白山野参等贵重物品去办公室找他,吴杰豪死活不收。祝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