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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後,听民自煮,官置场售之,私售矾禁如私售茶法。两蜀旧亦榷矾,天圣诏
弛其禁。初,晋、慈矾募人入金帛茶丝易之。其後,河东转运使薛颜请一切入缗
钱,以助边籴。久之矾积益多,复听入金帛、刍粟。刍粟虚估高,商人利於入中。
麟州斗粟直钱百,估增至三百六十,矾之出官为钱二万一千五百,才易粟六石,
以麟州粟实直较之,为钱六千,而矾一驮已费本钱六千。县官徒有榷矾之名,其
实无利。嘉六年,乃罢入刍粟。复令入缗钱。矾以百四斤为一驮,入钱京师榷
货务者,为钱十万七千;入钱麟、府州者,又减三千,自是,商贾不得专其利矣。
神宗熙宁七年,中书议陕西盐钞大出,多虚钞而盐益轻,以钞折兑粮草,有
虚抬边籴之患,请用西蜀交子法,使其数与钱相当,可济缓急。诏以内藏钱二百
万缗假三司,遣市易吏行四路请买盐引,又令秦凤、永兴盐钞岁以百八十万为额。
八年,中书又言:“买钞本钱有限,而出钞过多,则钞贱而籴贵,故出钞不
可无限。然入中商人或欲变易见钱,而官不为买,即为兼并所抑,则钞价贱。而
边境有急,钞未免多出,故当置场,以市价平之。今当定买两路实卖盐二百二十
万缗,以当用钞数立额。永兴军遣官买钞,岁支转运司钱十万缗买西盐钞,又用
市易务赊请法,募人赊钞变易,即民钞多而滞,则送解池毁之。”诏从其请。
然有司给钞溢额,犹视其故。
旧制,河南北曹、濮以西,秦、凤以东,皆食解盐。自仁宗时,解盐通商,
官不复榷。熙宁中,市易司始榷开封、曹濮等州。八年,大理寺丞张景温提举出
卖解盐,於是开封府界阳武、酸枣、封邱、考城、东明、白马、中牟、陈留、长
垣、胙城、韦城,曹濮澶怀济单解州、河中府等州县,皆官自卖。未几,复用商
人议,以唐邓襄均房商蔡郢随金晋绛虢陈许汝颖隰州、西京、信阳军通商,畿县
及澶、曹、濮、怀、卫、济、单、解、同、华、陕、河中府、南京、河阳,令提
举解盐司运盐卖之。
自禁榷之後,盐价既增,民不肯买,乃课民买官盐,随其贫富作业为多少之
差,重赏构捕私盐,民骚怨。盐钞旧法,每席六缗,至是二缗有馀,商不入粟,
边储失备,乃议所以更之。皮公弼、沈括等言官卖当罢。於是河阳、同华解州、
河中、陕府、陈留、雍邱、襄邑、中牟、管城、尉氏、鄢陵、扶沟、太康、咸平、
新郑听通商,其入不及官卖者,官复自卖;澶濮济单曹怀州、南京,阳武、酸枣、
封邱、考城、东明、白马、长垣、胙城、韦城九县,官卖如故。又诏商盐入京,
悉卖之市易务,每席无减千;民盐皆买之市易务,私与商人为市,许告,没其盐。
又诏京师置七场,买东、南盐钞,市易务计为钱五十九万三千馀缗,三司阙钱,
请颇还其钞,令卖之於西,买者其三给钱,其七准缘边价给新引,庶得民旧钞,
而新引易於变易。诏用其议。
哲宗元元年,户部及陕西制置解盐司议:“延、庆、渭、原、环、镇戎、
保安、德顺等八州军皆禁榷,官自鬻,以万五千五百席为额,听商旅入纳於八州
军折博务,算给交引,一如范祥旧法。其出卖到盐钱,以给转运司籴买。”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解州贾考南北团池修治畦眼,拍磨布种,通得盐百七十八万
二千七百馀斤,州具以闻。初,解梁之东有大盐泽,绵亘百馀里,岁得亿万计。
自元符元年,霖潦池坏,至是,乃议修复。四年,池成,凡开二千四百馀畦,百
官皆贺。其役内侍王仲千实董之,仲千以额课敷溢为功。然议者或谓解池灌水盈
尺,暴以烈日,鼓以南风,须臾成盐,其利则博,苟欲溢额,不俟风日之便,厚
灌以水,积水而成,味苦不口。
沈氏《笔谈》曰:“解州盐泽方百二十里,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尝
溢;大旱,未尝涸。卤色正赤,在版泉之下,俚俗谓之‘蚩尤血’。唯中有一
泉,乃是甘泉,得此水然後可以聚人。其北有尧梢水,一谓之巫咸河。大卤之水,
不得甘泉和之,不能成盐。唯巫咸水人,则盐不复结,故人谓之“无咸河”,为
盐泽之患,筑大堤以防之,甚於备寇盗。原其理,盖巫咸乃浊水,入卤中则淤淀
卤脉,盐遂不成,非有他异也。”又曰:“盐之品至多,前史所载,夷狄自有
十馀种,中国所出亦不减数十种。今公私通行者四种:末盐、颗盐、井盐、崖盐
是也。唯陕西路颗盐有定课,岁为钱二百三十万缗,自馀盈虚不常,大约岁入二
千馀万缗。唯末盐岁自抄三百万缗,供河北边籴,其他皆给本处给费而已。缘边
籴买仰给於度支者,河北则海、末盐,河东、陕西则颗盐及蜀茶为多。运盐之法,
凡行百里,陆运斤四钱,船运斤一钱,以此为率。
祖宗以来,行盐钞以实西边。其法:积盐於解池,积钱於在京榷货务,积钞
於陕西沿边诸郡,商贾以物解至边入中,请钞以归。物斛至边有数倍之息,惟患
无回货,故极利於得钞,径请盐於解池。旧制,通行解盐池甚宽。或请钱於京师,
每钞六千二百,登时给与,但输头子等钱数十而已。以此,所由州县,贸易炽盛,
至为良法。崇宁,蔡京始变盐法,俾商人先输钱请钞,赴产盐郡授盐,欲囊括
四方之钱尽入中都,以进羡要宠,钞法遂废,商贾不通,边储失备。东南盐禁加
密,犯法被罪者众,民食盐杂以灰土,解池天产美利,乃与粪壤俱积矣。大概
常使见行之法售给不通,辄复变易,名对带法,季年又变对带为循环。循环者,
已积卖钞,未授盐,复更钞;已更钞,盐未给,复贴输钱,凡三输,始获一直之
货。民无赀更钞,已输钱悉乾没,数十万券一夕废弃,朝为豪商,夕侪流丐,有
赴水投纟而死者。时有魏伯刍者,本三省大胥也,蔡京委信之,专主榷货务。
政和六年,盐课通及四千万缗,官吏皆进秩。七年,又以课羡第赏。其後,伯刍
年除岁迁。官通议大夫、徽猷阁待制,既而党附王黼,京恶而黜之。伯刍非有心
计,但与交引户关通,凡商旅算请,率克留十分之四以充入纳之数,务入纳数多,
以昧人主而张虚最。初,政和再更盐法,伯刍方为蔡京所倚信,建言:“朝廷所
以开阖利柄,驰走商贾,不烦号令,亿万之钱,辐辏而至,御府须索,百司支费,
岁用之外沛然有馀,则榷盐之入可谓厚矣。顷年盐法未有一定之制,随时变革以
便公私,防闲未定,奸弊百出。自政和立法之後,顿绝弊源,公私兼利。异时一
日所收不过二万缗,则已诧其太多,今日之纳乃常及四五万贯。以岁计之,有一
郡而客钞钱及五十馀万贯者,处州是也;有一州仓而客人请盐及四十万袋者,泰
州是也。新法於今才二年,而所收已及四千万贯,虽传记所载贯朽钱流者,实未
足为今日道也。伏乞以通收四千万贯之数宣付史馆,以示富国裕民之政。”小人
得时骋志,无所顾惮,遂至於此。於时御府用度日广,课入欲丰,申岁较季比之
令,在职而暂取告,其月日皆毋得计折,害法者不以官荫,并处极坐,微至於盐
袋鲞盐,莫不有禁,州县惟务岁增课以避罪法,上下程督加厉。七年,乃降御笔:
“昨改盐法,立赏至重,抑配者众,计口敷及婴孩,广数下逮驰畜,使良民受弊,
比屋愁叹。悉从初令,以利百姓。三省其申严近制,改奉新钞。”盖帝意未尝不
欲审法定令,宽济斯民。有司不能将明帝恩,故比较已罢而复用,钞札既免而复
行,盐囊增饶而复止,一囊之价裁为十一千,既又复为三十三千矣,民力因以扰
匮,盗贼滋焉。
南盐 熙宁五年,卢秉提点两浙刑狱,仍专提举盐事。令盐场约得盐之多寡
而定其分数,自六分至十分;三灶至十为一甲,而煮盐地什五其民,以相讥察;
及募酒坊户愿占课额,取盐於官卖之,月以钱输官,毋得越所酤地;又严捕盗贩,
刑禁苛酷。蹇周辅措置福建盐,以建、剑、汀、邵武官卖盐价苦高,漳、泉、福、
兴化煮盐价贱、故多盗贩卖於贵处,请减建、剑、汀、邵武盐价,募上户为铺户,
官给券,定月所卖,从官场买之,如是则民易得盐,盗贩不能规厚利。周辅又措
置江西盐法,言汀州运路险远,淮盐至者不能多,请罢运淮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