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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能干,很快掌握了一门木工手艺。安德里成了木匠之后,欣喜若狂,以
为自己可以自食其力,还想攒钱和教师的女儿,同父异母的妹妹芭布琳结婚,
但遭父亲断然拒绝,梦想落空。而那些木匠师傅怀有对犹太人的偏见,百般
刁难,歧视他,不让他好好学手艺,而是打发他去做生意,还说什么,犹太
人只会赚钱,天生就不是学手艺的材料。那个想占芭尔琳便宜的士兵当众侮
辱取笑安德里,将他打倒在地,并公然声称要霸占他的未婚妻。士兵有恃无
恐地撒野,同时还嘲笑犹太人是胆小鬼。安德里热恋着芭布琳,芭布琳也满
怀激情和他亲吻,两人心心相印,难舍难分。可未得到父亲肯首之前,只能
象兄长那样关心爱护芭布琳。安德里甚怕芭布琳因他是犹太人而嫌弃他,他
多次问芭布琳,自己是不是象别人说的那样只好色,而没有感情。当他鼓起
勇气,向父亲表露心迹时,又遭拒绝,而来得到任何解释。于是,他十分恼
火,悲愤地喊出:“就因为我是犹太人!”安多拉人对犹太人的偏见,歧视
就象一座围墙,常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去看病,也时常遭到医生的盘问
和数落。在他到处碰壁之后,心中逐渐滋长一种反抗情绪,暗地里拼命存钱,
将来带上心爱的人悄悄远离这个国家。正当他编织着美丽理想时,守护在芭
布琳门前睡着了,此时,士兵闯进芭布琳屋里将她奸污了。这一不幸事件发
主之后,康与安德里的关系彻底破裂了,整个家庭笼罩着一种阴影。康几次
想对安德里承认自己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可话到嘴边又无勇气和盘托出,而
安德里又认为康在象别人一样歧视自己,父子关系日趋恶化。康的妻子目睹
这一状况,请求神父帮忙,从中调和。于是,神父把安德里叫到教堂开导劝
慰他,并用圣经上的语言教导他:首先要爱自己,接受上帝把他创造出来的
这个样子,不用去顾及他人的看法,况且说他“是犹太人,纯属无稽之谈。”
后来,“黑色”邻国入侵安多拉。一天,安德里亲生母亲走进酒店,见到昔
日的亲人康和儿子安德里,她便把手上的戒指送给安德里,但未相认。她匆
匆离去时,被人从背后用石头砸死了。康懊悔自己当时怯懦,现在的状况,
迫使他终于向神父倾吐了真情。“黑色”人军队以捉拿砸死女人的凶手为借
口,发动了向安多拉“白色”国入侵。平时气壮如牛、夸夸其谈的家伙,说
什么血战到“最后一个人”,此时此刻却胆小如鼠,而且协助黑人把安德里
当作凶手,说他是犹太人,诬告他扔石头,杀了人。为了给犹太人示众,安
德里被当众拉到广场处以极刑。芭布琳拼命保护他,惨遭毒打,当众剪去头
发,被唾骂作“犹太人的婊子”。这时,康终于不顾一切,鼓起勇气宣布安
德里的真实身份,可已为时过晚,无济于事,也无一人相信,只得自缢而死。
敌军撤退了,只有已经发了疯的芭布琳仍然留下,不停地呼喊:“我要粉刷,
我要粉刷。。”,仍在寻找她的头发和她的哥哥:“我的头发在哪?。。”,
“这是安德里的鞋子,别动它们,要是他回来,他的鞋就在这里。”
作品鉴赏《安多拉》揭示了当代西方社会的普遍现象,即人的异化以
及人本身和他自愿或被迫扮演的角色之间的矛盾问题;愤怒地控诉了法西斯
主义对犹太人的迫害,提出了令人深思的问题,即谁是凶手,有谁承担罪责
的问题。弗里施观察的是人的心灵境界,他所喜爱的题材,往往是一个人能
否放弃原有的身份与经历变为另一个人的问题;认为人应该是自由的,并具
有无限多样的可能性,没有任何固定的、一成不变的东西;而现代人却完全
被周围的环境所左右,被放进预定安排的框架中,这就是悲剧所在。“戏剧
的主题应该是揭示颠倒着人的存在,”这类观点在弗里施的小说和戏剧中不
断出现,愈趋深化。安多拉并不是指某一特定的国家,它是当今社会的缩影,
是一个意志薄弱而又冷醋无情的群体的模型。弗里施曾自己评论这部作品
说:“该剧作(如果您现在想正确理解我的话,也就是逐段逐句阅读之后)
是一部政治教育剧;并以政治背景为假设,这是所表明的。。。我并不想详
细阐述这一题目。总而言之,该剧是与某种社会密切相关的分析。”又说:
“安多拉人在法庭上,并不是什么法官,而是当今的证人”,作者认为“不
是在构思作品,而是将此与当今发生故事地点进行对堂公簿。”弗里施掌握
了丰富的戏剧技巧,运用现代派的艺术手法,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把具
有当代特征的现象移植到过去的时代,这一艺术处理,使人领悟到作者借古
讽今,嘲讽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虚伪、残忍的行径。该剧中的主人公安德里
在绝望的爱情和强大世俗偏见面前,陷入迷惘,他不断地考察自己,逐渐地
接受了别人强加给他的“犹太人的性格”这一说法,众人固定的看法终于压
倒了事实。剧中的人物和冲突陌生化,甚至进行漫画般的夸张,以期引起读
者的思考和判断,创作手法上深受布莱希特“间离效果”的影响,善于把对
现实的描述同人物的内心独白(联想、回忆等)交织在一起,并用虚构的国
名、情节来联系人的内心矛盾。整个剧作结构别具一格,两条时线交错进行:
一条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一条是当事人过去的回忆。剧中两个主角,一是遭
受凌辱,受人歧视的安德里,在安得里眼里他是个“犹太人”,但他也抗争
自己的命运,也希望象所有的安多拉人那样,“踢足球,象别人那样大胆地
去爱所爱的人,那样欢笑”,可就是因为他是“犹太人”,因而失去了普通
人所拥有的一切;另一个主角就是教师,作为白人他拥有足够的精神上的自
由,不仅可识破他同乡的虚伪的想法,也可同那些偏见作斗争,可他生活在
那个所谓“人权、自由”的国家,却安于摆布,亲人不敢相认,只能佯称“养
父”。危难之际,才向公众宣布自己是安德里的亲生父亲,道出真情,可这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难以拯救儿子。《安多拉》剧中也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
中,金钱的作用和腐蚀人的灵魂一面。主人公安德里明白,并且感觉到,所
有的人似乎都不想钱;多次反思:“我是不是象安多拉人对我观察和猜想的
那样,老是在想钱。他们也说得对。现在我就想着钱。我老是在想钱。。。”
那位木匠师傅硬要教师支付五十镑,给儿子支付学徒费,并且再三表示一个
子都不能少,否则决不收安德里为徒。剧中描写安德里对芭布琳忠贞不渝的
爱情,语言朴实无华,情真意切,表现这对恋人渴望自由和真正的情谊。他
们之间的爱“胜过一切”。该剧字里行间暗含讽喻,语言简炼、含蓄,散文
般的诗意为该剧增添光彩,无论是士兵和安德里的唇枪舌剑,还是神父对安
德里的劝慰,或是教师以及夫人间的对话,或是那些自吹自擂士兵的表演,
或是店主那滔滔不绝的叙述,总之,剧中的每一个人物形象和性格,跃然纸
上,展示一幅幅生动的生活画卷,在观众面前时而令人陷入深思;时而令人
激动,精神振奋。《安多拉》“既不是叫作安德里和芭布琳,又不叫作康,
而是叫作安多拉”,这是一部具有深刻意义的寓言剧。弗里施的创作态度令
人折服,始终严肃、认真。最初萌发作者创作《安多拉》是在1946 年,他当
时游历过正是一片废墟的德国,在那找到了“安多拉人的”模特儿,发掘了
人类反法西斯主义的深刻寓言剧。作者五易其稿,后于1958 年脱稿,1961
年首次在苏黎世上演一举成功。二十多年来,《安多拉》在欧洲各国连年上
演,经久不衰。
(马庆发)
阿道尔夫·穆施克白云或友好协会(1980)
作者简介阿道尔夫,穆施克(1934—)是继弗里施和迪伦马特之后瑞
士最为著名的德语作家之一。他由教师而成为作家。1959 年,穆施克在瑞士
获得文学博士学位,后在苏黎世当了一年中学教师,随后便赴日本、西德、
美国等地当大学德语教师。1970 年起任苏黎世联邦工作院文艺教授。他的处
女作“在兔年的夏天”(1965)以独创的构思,挥洒自如的文笔、浓郁的异
乡情调使穆施克一举成名。而作者在1969 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