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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每人1.2万马克的生活费,给阿洛伊斯6万马克,对希皮塔耳的诸位亲戚、文特太太和
他的仆人,他各有遗赠。他也指示党“好好照顾我的两名副官,布鲁克纳和魏德曼的终身生
活”。)
元首一行共装了五个车厢。在布仑纳山谷他们受到了鲜花、旗帜以及意大利士兵和法西
斯军队的列队欢迎。乐队奏两国国歌,由皮斯托伊亚公爵代表国王欢迎他们。之后,德国人
的列车开进意大利,铁路两旁站满了仪仗队。家家户户的房顶上,或竖起标语牌,或悬挂旗
帜,颂扬元首和德意友谊。代表团快抵达罗马时,希特勒把一名副官找来,并令他——被林
格听到了——挨车厢通知每个人。说到罗马时,一个个子非常矮小的人会出来欢迎我们,说
大家的举止应该检点,不准发笑。“这是命令。这侏儒是意大利国王。”
当列车驶抵专为此次来仿而建造的圣保罗火车站时,天色已经晚了。火车站上空旗帜飘
扬。出来迎接希特勒的是维克多·爱麦虞埃国王而不是墨索里尼,这使他怏怏不快;而他让
国王陛下先行上车却又令国王龙颜不悦。在4匹马牵引下,车子沿旧日的罗马凯旋道奔驰,
由被灯光照亮的喷泉旁边驶过。明亮的探照灯光和火把把夜晚变成了白天;灯火辉煌的罗马
圆形大剧场似乎遭了火灾。沿途站满了人群,朝客人们欢呼。车行至一处时,一队非洲骑兵
突然朝客人们飞驰而来,好像是从“沙漠之歌”里冲出来似的。然而,希特勒却觉得被小看
了,因为坐的是一辆如此古老的车辆。萨沃依公国的诸公难道就未听说过有汽车?奎林纳尔
宫内的房间也一点儿不合他的口味。这宫殿既不舒适,又缺少光线,好像是个博物馆。
从一开始,他与维克多·爱麦虞埃便相处得很差。对于这位君主公开表示出来的冷淡,
希特勒也很反感。他不断抱怨说,你墨索里尼应出来当主人嘛。在奎林纳尔举行的洗尘宴会
,也丝毫未缓和这种局势。希特勒神情紧张地转动着眼珠子,胳膊上挽着个子比他高的皇后
。个子矮小的国王则挽着高个子总督夫人。四人组成了一个滑稽的场面,这点,希特勒心里
也明白。皇后进入宴会厅时,意大利人不是跪下就是深深地鞠躬,有几个人竟吻了她的裙子
。这种难熬的“酷刑”过去后,希特勒私下对其飞机师说,那是个“可怕的时刻。对我,这
种仪式很可怕。我永远也习惯不了这些东西”。
进餐时,希特勒与皇后没说过一句话。皇后脖子上挂的那个大十字架特别令希特勒烦恼
。他想,她是故意戴这东西来恼我的。不仅如此,皇家还超出了无礼的界限。国王还散布谣
言,恶意中伤他的客人。其中一个谣言说,元首到奎林纳尔的当晚就要女人。“无限惊奇”
,齐亚诺在日记中写道,“似乎没有女人当着他的面收拾床铺他就无法睡觉。找女人很难,
后来找到一个旅馆服务员,问题才算解决了。如果这一情况属实,这倒也有趣和不可思议,
但,是否真有其事?这不是国王的恶意吗?国王不也说希特勒老注射兴奋剂和麻醉剂吗?”
最后那指控部分是真实的,所谓铺床之事也是准确的——我们有理由相信。尽管如此,这也
是国王的恶意。数天后,当希特勒一行在那不勒斯观看《阿伊达》时,这恶意又表现出来了
。第一场演完后,观众故意不鼓掌,而让坐在皇家包厢里的贵宾首先带头。希特勒很难堪,
转身看看国王,以得到一点儿启示。“这位君主鼻子里哼了一声”,路易斯·罗希纳写道,
“假装未发现希特勒的不安。”
歌剧演完后,按计划希特勒将检阅德国殖民地内的纳粹的操练。因为他穿的是燕尾服,
便叫林格带一顶军帽和军衣前来应景,但国王的副官却告诉林格,回罗马的火车过几分钟就
要开了。为了不使正在等候的党员们失望,他急忙走到街上,像指挥官那样抬臂行礼,沿着
队伍往前走。按正规方法,他应将左手大拇指插进皮带后才行礼,但是,由于穿这种裤子不
用皮带,他只好一手贴住屁股一手行礼。此情此景煞是可笑——光着脑袋,活像条顿人的格
劳桥·马克思,长长的燕尾在摆动着。“德国元首兼帝国总理”,魏德曼写道,“看上去倒
像个事业达到顶峰的餐馆领班。他想必也知道自己何等出丑。”一上火车,希特勒便把一肚
子气发泄在里宾特洛甫头上。后者则大声斥责礼宾司长对政府和元首不忠。
回罗马后,希特勒已恢复了平静。在5月7日于威尼斯宫举行的宴会上,他发表了一篇
有力的演讲。据齐亚诺伯爵说,这篇演讲“非常成功,将他周围的冰雪全融化了”。实际上
,他主动提出将获洛尔作为礼物送给他的主人。这是个最慷慨的礼物。因为这会令他的同胞
,特别是巴伐利亚人恼怒。
早在1924年当他还在兰茨贝格监牢服刑时,他就曾通过戈林提出过同样的赠予。那
一次,为了支持意大利对这块争得面红耳赤的地盘提出的领土要求,他曾向意大利索借20
0万里拉,但未借得一文,使希特勒忿忿不平。在墨索里尼看来,今晚的赠予是某种信号:
这一次,某种大大的报酬是少不了的。
自希特勒抵达意大利以来,这次讲话才是有政治意义的第一个事件。墨索里尼让国王出
面当主人,自己退居幕后,把他的客人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让他白天黑夜忙个不停。这安
排是很聪明的,因为这便可避免进行严肃认真的讨论。后来,里宾特洛甫向齐亚诺递交了一
份建议结盟的条约草案。齐亚诺看了一眼,没有吭声。其实,墨索里尼的女婿已在日记中写
下了:“总理希望缔结这个条约,我们一定要缔结的,因为他有千条万条理由不相信西方的
民主。”
更重要的是,希特勒终于找机会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捷克斯洛伐克问题。墨索里
尼几乎毫不在乎地给希特勒这种印象:这个小小的国家对他无关紧要,他的注意力在他处。
有了这个保证,希特勒过去所受到的真正和想象中的污辱,都一概值得了,而他也觉得可放
开手脚去完成下一步计划了。
贝奈斯总统及捷克其他的领导人均抱有幻想,认为希特勒不敢冒险进攻捷克,因为他害
怕这会触发一场大战。他若真的进攻,法国、英国和俄国难道不会想法子制住他吗?但是,
这三国却无意当保护国。“你只要看看地图便知道”,不久前张伯伦在给他妹妹的信中写道
,“德国人若是有意要蹂躏捷克斯洛伐克,不管我们或法国作何努力,都不太可能解救它……
所以,我们不打算帮助捷克斯洛伐克——她只会成为导致与德国开战的借口。这我们是不
会干的,除非我们有在适当的时间内能将它打得跪在地上求饶的前景。但是,我看不出有此
前景。所以,我已放弃了向捷克斯洛伐克作出保证的想法,也不想向法国就其对捷克所承担
的义务一事作出保证。”英国首相之三心二意,令法国领导人很是担忧。他们虽然一再发表
大胆的声明,但是,目光锐利的观察家们都相信,自莱茵兰被占领以来外交政策就一直跟着
英国的屁股转的法国,是不会很快去保卫捷克的。第三个潜在的保卫者苏联则抓住一切机会
,公开敦促英法两国与德国人抗衡,自己暗中却无所事事。斯大林所需要的,是让西方而不
是他自己去控制希特勒。5月6日,苏联驻布拉格的代办向美国大使承认,除非法国向捷克
斯洛伐克提供军事援助,否则苏联是不会这样做的。另外,他们怎样将军队开到那里去?他
们中间隔着波兰和罗马尼亚;这两国均拒绝让红军通过——这可以理解。与此同时,斯大林
又私下向贝奈斯保证,“即使法国不给他以军援,即使波兰和罗马尼亚两国不准苏联的军队
过境至捷克斯洛伐克”,苏联也准备向他提供军事援助。
所有这些都是苏联的企图的一部分:它企图让全世界的自由派人相信,苏联是这个受到
包围的勇敢的小国的真正保卫者,而在实际上,他们与英法两国一样,也不愿迅速地去援救
它。希特勒猜透了这些人的心事,加上墨索里尼又默许他,将军队开进捷克斯洛伐克,他于
是便令戈培尔加紧宣传攻势,反对这个倒霉的国家。由于有了“那一天”就快来临的说法,
苏台德地区的日耳曼人便加紧活动。这虽是谣传,但由于5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