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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曰:“乘一佛号而往生固也。汝亦知乎?吾宗者不往即生耶。不然‘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谬也。无边刹境,自他既不隔于毫端,然则往往何往?十世古今,始终既不离于当念,然则生生何生?古有尊宿于此拈云:‘生则决定生,往则实不往。’又一尊宿曰‘往则决定往,生则实不生。’不快漆桶,何曾梦见?妄毁上乘,业堕无间,悲乎悲乎!向汝道一物也无,汝云执持,执持何物?苟有执持,岂无为法哉?一大藏教,演绎则万流竞秀,归纳则人法无我。既无人法,谁受执持?既无有受,谁为执持?若曰主人,谁为客子?谁生谁死?谁了谁不了?不快漆桶,试道一句看?” 又问曰“一持佛号,一参话头,为一为二若云一者,多此一法;若云二者,佛法有二。即有此法,何法为优?若等优者,究以何从?祈示。”
判曰:“众生舍本逐末,背觉合尘,虚荣死生,轮回六趣。先圣哀之,为设疑信二门,但臻于至,一也不有,云何曰二?若不尔者,万别千差,讵曰一乎?疑者疑此一事实,信者信此一事实。疑极而信实,信则一物也无,信岂能寓?信生而疑正,疑则纤毫不立,疑讵能居?疑信焕然,法尔如幻,故曰:惟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 持佛号者贵乎信,参话头者重在疑,当人明此,自合开口大笑也,宁问人乎?”
又问曰:“比来行人佥曰‘千稳万稳,不如一句佛号为稳;说禅说道,总无把握。’故昔在宗下参究数十年者,毫无入处,今改入净,似尚有力。若曰禅宗为优,或等优者,此云如何?乞示。”
判曰:“咄!如此自欺欺人,成何矩范?何为净土,何为禅宗,上已具言。非禅不净,非净不禅。彼在宗下无有入处,而于净土为有力得,是大诳语,是大偷心,是大自欺,何也?如饥人食饭。食此饭饱、必知食彼饭亦饱,盖等一饭也。如不知彼饭能饱,决未饱食此饭。不待智者而知,虽愚夫亦显。故曰:作是说者,是大诳语,大偷心,大自欺,穷劫不能生净土也,经曰‘不可以少福德因缘而生彼土’者,盖为此辈痛下一拶矣。又‘若一日若二日乃至七日,一心不乱,定获往生。’经垂朗示,试问漆桶。汝能一日或一时一心不乱否?如能,以七日较之,为程尚远,况不能耶?讵知吾宗一念明心便同本得,本得者明心也。心即佛,佛即心,是当人当下即已成佛,稳欤?非欤?说净说秽,说生说不生,皆权语也。诗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不快漆桶,又何曾梦见东风一面耶?咄!趁块韩卢,远非扑人狮子。
进云:“然则净宗劣而禅宗优也。”
曰:“否!否!华严海众,犹归净土;文殊大智,不舍极乐;龙树妙阐入德之程,远公创结莲社之雅,云胡不令?若曰劣则总劣,若曰优则总优。何也?流水不曾怀昨日,桃花依旧到春时。”
三、判禅密简繁
问曰,“密乘建立生起、圆满二种次第,生起属外,圆满属内。外成就已,乃及于内。灌顶、加持三业相应,事理交彻,允称希有。治其道者,颇议禅宗过于简易,摄机不广,又自诩言于彼宗者即身成佛。宗门下客亦自况曰;‘何须即身,当下明心,立地成佛。’二者交诩,孰优孰劣?”
判曰:“狮子扑人,韩卢趁块,转解而缚转坚,转辩而义转渊。当人当下把自己脚跟下一段风流大事了彻,三藏十二部成废话,曰显曰密。真可笑也。如不尔者,称郑称扬。悉属外求;说凡说圣,总是内觅,谓余不信。腊月三十到来,任汝说显说密,说圣说凡,阎王老子都不放你过的。所以说读破四韦驮而不免生死。拙哉!你看他铁练锁虚空的朋友,是何等光昌’何等气象!彼丈夫兮我丈夫,不于此痛下一锥,空号须眉,枉称汉子!
“本无内外,何法诠为生起属外,圆满属内?本目具足,一切圆成,成成何事?就就何法?若有成就,即有增减。既有增减,即非无为。既非无为,云胡说云‘灵光独曜,迥脱根尘’?至云灌顶加持,亦是依他,三业相应,悉为幻影。当人果能于此一觑觑破,无事不通,无理不彻,所谓头头上显,物物上明,至哉,扑人狮子!讵曰趁块韩卢?说云允称稀有,固不在彼而在此。所谓‘猿抱子归青峰里。鸟衔花落碧岩前’。不着问人,当人如观掌果,如察指纹也。
“若曰禅宗简易,摄机不广。且自诩云即生成佛,尤为戏论。讵知是法平等,众无短长。何有繁简?必诩自繁,既曰自繁。何曾梦见实际理地不存一物?彼必又曰本来无物,故修多罗曰:‘实无所得’;然此无得,至玄至幽、学人机浅,如何凑泊?必预有而后及无,必先繁而后涉简。若不尔者,三藏十二虚构也。诚然,诚然,虚 构,虚构。三藏十二句句彻,语语明、都教汝不他求,不立异,不炫奇,直上归家道路。归家道路者,诸行无常一切空也,既云众常,既曰一切空,谁教汝把三藏十二蕴在胸中,荷在肩上,如龟负壳,宁有超世?圣人指令穷子还家、而令其肩荷逆旅心蕴路程乎?况简莫简于禅宗,繁莫管于禅宗,是禅宗者恰恰又不在你简里繁里,不简不繁亦简亦繁里,何也?一喝而该万有之全,彼生圆二次第一切诸种法,不离万有,云何不该?非仅此也,彼宗只该生园二次第一切诸种法,而不该无生圆二次第一切诸种法。禅宗一喝,有无不驭,无法不该。若曰摄机,何广何不广?昧者且明,何容赘说?此言繁也。若以简言,临济三顿棒,天龙一指禅,踏翻溺器。蹴破脚头,所谓一物也无,而无亦无。遑论乎溪深每长于杓柄耶? “至云即生成佛,实为一期方便语,黄叶止儿啼。众生本来即佛,佛即众生,无欠无余,不二不一,如何以佛更成于佛?若以佛成佛,是头上加头也,可乎?可乎?惟众生本来即佛,众生不荐,达者能仁指令见耳。若曰有佛可成,且不论乎即生不即生,许汝穷劫不能成佛,何也?邪见也。头上安头,南辕而北辙矣!若禅宗者,佛之一字,雅不欲闻。成与不成,悉为 戏论;当下明心,亦权语也,况余乎。”
进云:“然则禅宗密乘为二,优劣丕显也。”
曰:“否!否!禅者密之禅,密者禅之密。苟至于极,何密非禅?不驭乎道,何禅非密?所谓到家皆亲,于途总别也。昔一尊宿问一尊宿曰:‘如何是世尊有密语,迦叶不覆藏?’宿曰‘汝会则迦叶不覆藏,不会则世尊有密语。’何为禅?何为密?何为一?何为二?何为优?何为劣?道来道来!分明一片闲田地,过去过来问主人。咄!蠢哉。”
四、判唯识言有、中观说空
问曰:“中观唯识,两学巍然。治中观者,谓唯识家立胜义为有,外境为无,是遮境存心,犹羁法执;治唯识家,谓中观学者立胜义为无,破斥种子有,坏缘生。 空有互争,议论千载,今以此判,何去何从?”
判曰:“狮子扑人,韩卢趁块,转解而缚转坚,转辩而义转渊。当下明心,万事了毕,说有说无。一行总愆。讵知有非是有,因无故有;无非是无,因有故无?有无不驭,去取何居?若曰立有时纤忽不寓,立无时遍界不藏,所谓不有而有,不无而无,有即是无,无即是有,都是虚声,悉为谤论。何也?二法也,不明心矣,明心之士决不如然。卓焉扑人狮子,迥非趁块韩卢。当下识得自心,一切皆为剩语,何暇与人说无说有,说去说从耶?必曰遮境存心为羁法执,是诠执为劣法也。然则一诺而终身不逾,一行而万邦足式,乃至释迦四十九年惟说此一事实,执乎?非乎?
又戒、定、慧三学,今昔艳称人口,初机入德要途,戒则守而不逾,定曰心一境性,慧则寂 而常照。若以执为劣法,是戒不守,定不一,而慧则照而不常寂也,可乎?可乎?讵知非心不问境,非境不名心?此心即境,何境可遮?此境即心,既云境无,何心可有?既无有心,何法为执?此无论也,心境双忘,复是何物?道来,道来。
“必曰胜义为无,破斥种子有,坏缘生。此亦诤语,非是,何也?既云无也,而言此胜义为无者,为有耶?为无耶?不待筮龟,不着问人,当人自悉也。讵知种子缘 生,当体即无?若实有者,种从何生?缘从何会?种既不生,云何说云种子?缘既不会,何法设为缘生?昧者执而不察,是不待他破而自己预破也。讵不冤乎?此法既明,法尔如幻,安立因果,井然为章,乃知无始至今,生则幻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