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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将倒闭的小书报亭,被香玲一下子救活了,老人心里很高兴。
可是到了第三个月,香玲却不想再下乡了,她将一大串人名地名电话号码都给了蒋健生老人,让他替她下乡去送一下《故事会》。而她自己则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小报亭的经营上。
香玲在县城里构筑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她在小书报亭的四周插上了五色彩旗,将收集来的《故事会》一本一本地摆在书报亭前,这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其中既有中老年,也有一些中小学生,大家都想翻翻那些老版本《故事会》。特别是一些青少年读者,更想看一看自己以前的《故事会》是个什么样子。这一来,过去冷冷清清的小报刊亭,一下子热闹起来。当月进的几百本《故事会》被一抢而空。
除了销售当月的《故事会》之外,香玲还将老《故事会》装订起来,做成了几套合订本,只要读者出一定的押金,就可以出租去阅读。
令蒋健生想不到的是,这个小小的“《故事会》专卖店”,在香玲的精心经营下,三个月之后,竟净赚了五千多元,加上第一个月所获的一千多元,总共赚下了六千多元。这时,香玲见蒋健生老人为人忠厚,办事可靠,每次送《故事会》下乡都很及时,便正式提出雇他为自己打工,包吃之外,每月工资三百元。
这可是蒋健生老人当初连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昔日的老板变成了今天的打工者。但是,他却乐意在香玲手下打工,因为他看着一个过去在自己手上亏损的小报亭,是怎样在这位女孩子的经营下,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的。她抓住了《故事会》这个著名的品牌,才能有了今天的发展,这正应了现在市场竞争中的“品牌效应”。他对这位昔日在他手下打工的女孩子另眼相看了,他认为香玲这个女孩子有品位,有知识,有眼光,能够掂量出《故事会》这本刊物在读者中的分量。
但是,蒋健生正式打工不几天,却受到了“老板”的指责,因为在他守店的时候,有一套近期的《故事会》合订本,不知何时被人偷走了。还有一年合订本,租书的人留下押金,原说是租一个月的,结果租去后到时也不见归还,“老板”对此感到很心痛……
这样春去秋来,一直过了五个年头,到了1997年夏天,县里贴出布告,说是要整顿市容,拆除一些违章建筑,这“《故事会》书亭”也在拆除之列。
正当他们准备拆除小报刊亭的那天,突然一下子拥进来一群年轻人,他们都是每期《故事会》的热心读者。这时,一位姑娘带来了一套《故事会》的合订本,天啦,这正是小报刊亭丢失的那一套!那个姑娘不好意思地说,书不是她偷的,是偷书人在反复读了上面的故事之后,自己良心发现,听说小报刊亭要拆了,怕以后再找不着了,因此才托她带来还给主人,但不许在主人面前说出他的名字。
蒋健生老人并没有去接那套合订本,而是告诉那个姑娘:“小报刊亭马上就要搬走了,只要他看了有收获,就让他留着做个纪念吧。”
可是,那姑娘却怎么也不肯拿走,她对老人说:“这合订本很珍贵,还是留给大家看吧。”
这时,一群《故事会》的热心读者都纷纷为这个小小的“《故事会》书亭”的搬迁出主意。大家都希望这个“《故事会》书亭”能够早日在这个小县城里找到一个安生的地方,大家都愿意为这个愿望的实现而努力。大家都说,到我们为“《故事会》书亭找到新的地方后,再在一起喝庆祝酒。”
这群热心的年轻人走了之后,作为“老板”的香玲心里久久地不能平静,他对蒋健生老人说,能不能给《故事会》编辑部写封信,说说我们这个小书报亭,说说我们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
“老板”香玲的眼睛说着说着却湿润了。
于是,蒋健生老人便拿起笔,写了上面的这封信。
第六章《故事会》外的故事(3)
3。 千里寻“根”记
《故事会》编辑部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正在埋头阅稿的编辑急忙拿起话筒。
电话是从江西九江打来的,对方是一位在那里投资的台湾商人。他在电话里向编辑部询问一位名叫封光钊的故事作者的地址,并请编辑部介绍一下这位作者的一些情况。
这位台商为什么对一位故事作者如此地感兴趣呢?
原来封光钊是河南省西峡县重阳乡的一位作者,他在1998年第十期《故事会》上,发表了一篇名叫《大良和小良》的故事,说的是哥哥大良靠在外面打工支持弟弟小良读书的事情。故事写得很生动,读后令人感动的同时,还引发出许多的思考。
在江西九江有一座由当地与台商合资建设的制药厂,这位台商名叫封光洲,也是一个《故事会》的忠实读者。他在读了这期的《故事会》后,觉得这位作者与自己的名字仅仅一字之差,而作者在故事中所描写的河南伏牛山一带,正是自己先祖所居住的地方。这次自己到大陆来投资,除了做生意之外,也还有一点寻根的意思,一种思念家乡之情,使这位台商拨通了《故事会》的电话。
不久,封光钊就接到了一封来自江西九江的信。
九江,自己没有任何一个熟人和朋友在那里呀?封光钊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拆开了信封,读着读着,他的手不觉有些颤抖起来。
真的,难道这真是自己的亲人吗?
那位台商的信是这样写的:
光钊兄:
我从《故事会》中发现了你的名字,马上给这个编辑部去了电话,请他们给介绍一下你的情况。十五分钟以后,负责编发你文章的编辑先生鲍放便给我通了电话,介绍了你的基本资历,让我惊喜。
我父亲封祥云49年初到台湾,54年在台湾结婚,生我姐弟二人,1960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身)。当年我仅六岁,开始入学,父亲给我起名封光洲。他说我们封氏家族起名字一定要讲“派行”,他是“祥派”,我是“光派”,我的儿子是“炎派”。所以,我发现“光钊”,就认定我们是兄弟了。我姐记得父亲说过,老家在河南省内乡县封店村。可是几年来,我往内乡县去了几封信,均退回。1996年我来大陆,在九江市合资办了一个祥云制药厂。
盼望光钊兄速予回音……
信的末尾写的是:寄信人封光洲。
封光钊看完这封信后,真是高兴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故事会》上发表了一篇小故事,竟然会因此而寻找到自己的亲人!
这本处处都洋溢着中国本土传统文化的《故事会》,使海峡两岸的亲人血脉相通,心心相印。
那时,封氏家族正在撰修族谱。可是,写到封光钊父亲那一代人时,却出现了麻烦,使这本族谱无法继续写下去。
原因是其父亲的大哥至今去向不明。
封光洲的父亲兄弟三人,大哥封祥云在解放前被国民党抓丁,一去就从此音信全无。因此在新修的族谱中在封祥云的名下后嗣无人,其归宿也是空白。解放后,由于行政区的重新划分,将原来的内乡县划分为内乡、西峡两个县了,而封店村划分后早已归了西峡县,台商封光洲去信到内乡县,自然是无法寻到的。
正当修谱者一筹莫展之时,一本小小的《故事会》以浓郁的民族文化将海峡两岸的骨肉同胞吸引,搭桥牵线使亲人团圆,使远在海外的儿女终于寻到了自己生命的源头。
不久,台商封光洲收到了来自家乡亲人的回信。
捧着这封盼了很久的信,封光洲将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无法控制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通过《故事会》这本刊物,找到自己亲人的又何止台商封光洲先生一个人呢!
崔陟曾经写过一篇故事,名叫《尘封的身世》,说的是海峡两岸骨肉亲情相离、相识、到相聚的事情。
作品在《故事会》上发表之后,曾引起海峡两岸一些读者的共鸣。
崔陟作为一名书法家,曾随团前往台湾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