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为提高刊物质量不断做出贡献的人。
这样的人才,是一本期刊赖以生存的“衣食父母”。
《故事会》的编辑们有一句很真切的话:作者和读者是一本刊物的生命之源,要想办一流的刊物,就必须要有一流的作品,要想有一流的作品,就必须得有一流的作者。
同样是金秋的十月,在四川江油市城郊的一座小山村里,一位祖祖辈辈在这块土地上耕耘的农民,手中捧着一封来自上海的信件,紧紧地贴在胸口,激动得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位农民名叫李代友,他手中捧着的那封信是《故事会》编辑部邮来的,邀请他参加1993年10月在长江三峡举办的故事创作研讨会。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从来都没有走出过这座小山村,现在自己一下子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参加一个专业性极强的创作会议,而且去来的所有费用全部都由《故事会》负担,这简直就是在读一本童话啊!
李代友在农村里只能算是一个初识文墨的农民,《故事会》这样一本极具权威性的故事期刊,怎么会邀请到他呢?
原来在去年夏季的一天,李代友同山里的农民一样,背着自己生产的山货到乡里去赶场(四川人将北方人的赶集叫做赶场),突见一位老教师手中拿着一本《故事会》,就借过来看,谁知一看便不肯放下。其中有一则消息吸引着他:为了发现和培养更多的新故事创作人才,特向海内外广泛征稿……
李代友迅速地将此抄了下来,回家后便在夜晚伏案笔耕。乡村的夏夜炎热难熬,蚊虫咬得手上、脸上、腿上都起了无数的包块。这个在群山环抱的黄土地上终年耕耘的农民,这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一边用手翻着小字典,以便尽量地减少错别字;一边又将自己心中的故事艰难地一笔一画写在纸上。就这样,他一连写了三篇故事。可是邮出去后,又如同走亲戚一样地给退了回来。编辑在退稿信中十分中肯地指出,要加强对故事的理论学习,加强文字基本功的训练。
李代友认为虽然自己底子薄,但《故事会》的编辑能够每篇都如此认真的回信,说明这家刊物是可以信赖的。
他凭着中国农民那种吃苦耐劳的韧劲,又寄出了第四篇故事。
这时,奇迹发生了——不久,他收到一封用毛笔写着蝇头小楷的编辑来信,告诉他那篇名叫《新官上任》的稿件已被采用。
这是李代友连做梦都未曾想到的事情。他高兴得一下子跳起来,孩子般攀扶着妻子的肩头,不停地叫喊着:“我写的故事终于将变成铅字了,《故事会》的编辑真好啊!”
这个世世代代靠种田为生的农夫,眼眶里滚出了泪水,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因为他虽然识字不多,但却特别喜欢文学,在此之前的几年,也曾捣鼓着写过一些东西,但邮给几家刊物后都石沉大海,为此他曾断了自己的文学梦。谁知《故事会》却再次将他文学之梦唤醒,他的人生将从此更加丰富,这怎么能不叫他激动呢!
他的妻子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见他如此模样,就瞪着眼睛说:“都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孩子似的,又跳又笑又哭的,你疯了?”
当他将自己这次“范进中举”的情况告诉妻子时,妻子也跟着他一同高兴,说这是祖祖辈辈都未曾想到的事情啊!
1993年第一期《故事会》上,李代友写的第一篇故事《新官上任》发表了,并获得了当年度《故事会》读者评选的优秀故事三等奖。
现在,三十多岁的李代友第一次出远门,到宜昌参加《故事会》的“黄埔军校”学习。在这里,他终于见到了那个用毛笔给他回信的编辑陈中朝和曾给他以各种帮助的编辑们,见到了中国故事界许多曾令他仰慕的作者和专家。大家相会相聚,在一起共同研讨他新创作的故事《未了的官司》,帮助他提高故事创作的理论和写作技巧。同时,也参加对于别人作品的讨论,他这个靠着翻字典写故事的农民,在这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熏陶,学到了许多过去所未知道的故事写作知识,大大提升了他的创作高度。他的这篇《未了的官司》在《故事会》上发表后,竟获得了“英昌杯全国故事大赛”一等奖。
《故事会》就是这样使一个农夫的理想变成了现实,而在《故事会》的扶持下实现了理想的作者,总是把自己最优秀的作者奉献给这本心爱的刊物。
李代友至今都还深深地记得自己在“黄埔军校”“毕业”那天的情景。
那天,秋高气爽,“毕业”了的学员们都纷纷登程。
李代友因是乘火车来的,回程时想从湖北秭归县乘轮船溯江而上返川,因为他想乘一次船,看一看雄伟壮丽的长江三峡。可是一算路费,却远远地超出了他乘火车的费用。
能不能多出一点路费钱,满足一个农民作者的这种愿望呢?
编辑部经过商量之后,认为虽然这次研讨会已花去不少的经费,但还是决定破例满足这位从未出过远门的农民作者的愿望,给李代友补足了返程的费用。完后,鲍放又一次地问他:“你看路费够不够?你是农村来的,又没有工资,如果不够我们再商量。”
李代友登上江轮时,《故事会》的编辑和“黄埔军校”的二十几名“同学”都来送行。这位农民作者说不出的激动,他站在船舷,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帽子,竟忘了江风的吹拂,帽子被风从手中刮走,在江面上飘飞着,连同他那颗心,一同地留在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长江……
这,就是《故事会》与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民作者的故事。
这,就是一个《故事会》“子弟兵”成长的历程。
第三章培养“子弟兵” (7)
为了发掘培养故事作者,编辑部每年都要举办一到两次这样的研讨会或笔会。故事作者们都将有幸参加这样的培训“会议”,亲切地叫做“进故事作家的‘黄埔军校’”。
编辑部将“黄埔军校”当成沟通作者、宣传办刊宗旨和对故事作者进行故事理论学习的一个重要机会。参加的人员。绝大多数都是从自发的来稿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一次研讨会就是一次培训班,许多作者为了修改好自己的作品,常常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在伏案写作。
作品改出来之后,要结合具体作品分成大组或小组讨论,讨论时的认真,常常使招待所的服务小姐感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卖命开会的!”
参加的作者通过讨论,对故事创作也加深了认识。特别是一些曾经搞过“纯”文学的人,开始认为写一篇小故事很简单。经过这么一讨论,才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会议结束的时候总是爱说:“想不到写一篇小故事,还有那么多的道道,真是获益匪浅。”
就这样,编辑们往往是作者涉足故事创作的引路人,是老师。反过来,当一些作者成熟起来后,从普通的工人、农民逐步地成长为当地文化站、文化馆、文化局或者文联的专业创作干部,他们对于编辑部的回报就深深地熔铸进了《故事会》这本刊物。无论是“黄埔军校”结业的时候,还是他们在以后给编辑部的来电来信中,都表示要将自己最满意的稿子首先给《故事会》。
这是一种多么深深的情感啊!
正因为这样,《故事会》总是汇聚了中国最优秀的故事作者,并通过这些作者获得了全国最优秀的故事作品,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最近,有一项统计表明,和《故事会》有着较直接联系和边缘联系的故事作者,多达四百人。他们是这本刊物最坚固的基石,是这本刊物绿叶常青的标志力量。
一位名叫徐自谷的故事作者,在《故事会》创刊四十周年前夕,给编辑部写来了一篇名叫《故事作家的‘黄埔军校’,你好》的稿子,他在文章中是这样写道的:
“打开现今全国众多的故事期刊,所有故事高手几乎都受教于《故事会》的培训班。因此,大家有机会聚在一起时戏说,《故事会》的培训班是故事作家的‘黄埔军校’。
“‘军校’是速成的。可是很精彩,很水平,很亲切,教员都是编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