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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吉射说:“笑话。天下数晋国大;晋国数范家大。就是让我去伐周,我都不
会眨眨眼睛。”
瞎老头说:“既然这样,那就容易了。你把她大哥收拾了,她不就归你了吗?
”
范吉射说:“她不会恨我?”
瞎老头说:“开始可能会恨你。恨你又怎么样?她大哥没了,靠山没了,这世
界上就你疼她了,她不爱你还能爱谁?”
范吉射赞同的点点头:“有道理。”
坤林苑。严冬的天气象是离这里很远,坤林苑里鸟语花香。范吉射锦衣玉带,
骑着一匹白马,和晋侯及其他一些公室成员会猎。晋侯身边的妃嫔们的眼神都象是
焊在了吉射的身上。晋侯骑着一匹听话的小灰驴,在范吉射的身边得意的说:“吉
射,你看这坤林苑修的怎么样?”
吉射说:“太棒了。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能看到人工控制气候。我猜这项创举肯
定能比西方领先一千多年。就是不知道这林子里的鹿多不多。”
晋侯说:“应该有五百多。”
这时正好有一只鹿从林子里钻出来,看见人群,吓了一跳,忙又躲进了林子。
范吉射对晋侯说:“主公,看我活动活动。”纵马就去追那鹿。公主文玉在一旁急
着喊:“我也去。”纵马去追吉射。公主小小纺身材骑在一匹大黑马上,透着一股
野味儿。
文玉进了树林,不见了吉射,正四处张望,却看见那鹿从树林里从容的钻了出
来。文玉想:吉射这小子追鹿不知追到哪里去了。不如本姑娘先射上一只鹿,也让
你吉射不要小瞧了我。拿定注意,从箭囊里抽出了一支香喷喷的抹着桂花油的羽箭
,从肩上摘下精致的小弓,张弓搭箭就要射鹿。刚要放箭,背后忽然伸出一支手来
,把公主拦腰搂了过去。
文玉尖叫:“救命--”
那人把手捂住公主的嘴说:“别出声。”文玉定神一看,原来是吉射,这才转
惊为喜,转喜为羞,满脸通红的说:“范吉射,你好大胆子,竟敢非礼本姑娘。”
范吉射嘿嘿一笑:“就只能你非礼我,不能我非礼你?”
文玉说:“我啥时候非礼过你?”
“公主忘了?上次在宫里,你未经我同意就亲我,难道不是非礼?”
文玉哑口,只好说:“你还不把我放下来?”
吉射抱紧公主,温柔的亲上一口,说:“文玉,不怪我动粗,我实在是太想念
你了。”
文玉面带喜色的说:“你说的是真的?”
“干吗骗你?当然是真。”
文玉高兴的说:“那你不如去和我大哥说一声,我就嫁给你罢。”
吉射长叹一声说:“唉,不行啊。”
公主着急的问:“为啥不行?可见你不是真心。”
“不是,”吉射说,“我不想连累公主。”
“连累?有啥连累?”文玉奇怪。
“公主不知道,我就要大难临头了。”
“哈哈哈,”文玉大笑,“你又有那门子难?”
范吉射沉痛的说:“赵鞅对我心存嫉妒,早想害我。他本来有意向公主求婚,
看见你对我有意,醋水浇心,要联合韩魏两家来害我。”
文玉不相信的说:“不至于吧?赵鞅那么大年纪,孩子都不小了吧?会打我的
主意?”
范吉射说:“主要是公主您太美了。赵鞅又好色。”
“奥,”文玉恍然大悟,“那我倒要提防他一些。吉射,赵鞅如果胆敢作乱,
我大哥会为你做主的。”
范吉射说:“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正说着,林子里一声驴叫,晋侯闪了出来,看见两人就说:“正找你们呢
,你们躲到这里来了--妹妹,你怎么让他抱在怀里?”
文玉说:“我的马受惊了,吉射救了我。”
“让你骑驴,又稳当又舒服,你就是不听。”晋侯不高兴的说,“女孩子家骑
一匹大马,成什么体统?”
八
中行氏的庄园。高大的楼台在夜幕下如同一黑色的怪物。中行氏原来姓荀,和
知氏是同宗,后来因为世代居中行将军的职位,以此为姓,开创了晋国的一门世族
。
宽敞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却只有中行寅和范吉射两人。中行老头脸色严肃,脑
门上渗出了和天气不相称的汗珠。火烛燃烧发出让人讨厌的辟啪声。中行寅来回的
踱步,终于忍不住说:“不行!这太危险了。吉射,你这样有可能会把你们家族都
给葬送的。”
“为什么?”范吉射不以为然。
“赵氏在晋国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几代都是主持国政,韩魏两家都是他的亲戚
,所以历经浩劫而不能被动摇。象这样的门庭,外加上赵鞅这小子老奸巨滑,我们
就只能智取,不可力图。而且晋国的法律,先作乱的死罪,没有借口,我们不能轻
举妄动。”
“伯父你是老了,胆子这么小。”范吉射不以为然,“就是因为赵氏后台硬,
我们才要抓住机会。如今赵氏内部和邯郸不和,外失宠于国君,正是我们消灭这个
心腹祸害的好机会。从前的栾氏难道不大?还不是一朝亡家?吉射虽然不比家父的
英勇,却也要斗一斗赵氏。还望伯父助我一臂之力。”
中行寅无言以对,只是叹息。范吉射说:“伯父,我听说您的女儿貌美,如果
你答应助我,我愿意娶您的女儿,从此两家结为姻亲,再也无人能敌。”
“真的?”中行寅眼里闪出光亮。中行寅的大女儿因为效仿秦国的风俗,倡导
性解放运动,在晋国闹的名声很大。男朋友不少,到了二十五岁还是嫁不出去,成
了中行氏的一块心病。
“真的。”范吉射说。
“你说的是不是我家的老大?”中行寅还要闹明白。
“随伯父安排。”吉射说。
“太好了。”中行寅兴奋的喊,“来人,快把大小姐叫来。”
没有一会儿,一位女子翩翩进来。只见她身穿一件低胸红色上衣,长裙直拖到
脚踝,脚上一双高跟木屐,从嘴唇到脚趾一律涂着鲜红的颜色。
中行寅皱皱眉头,对范吉射说:“这是小女丽眉。”又对丽眉说:“这是范将
军吉射。”丽眉的眼睛秋波莹莹,嘴角带着挑衅的微笑,往左走三步,往右走三步
,范吉射的眼神跟着小姐转,脸上带着敬畏的表情。中行寅尴尬的说:“你们两个
谈谈吧,我,我先到偏房等一下。”
中行寅在偏房等了没有片刻,只听见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中行寅赶紧出来一
看,女儿面红耳赤,对中行寅说:“以后你不要给我找这样的男人,一点都放不开
!”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中行寅赶紧来到大厅,只见范吉射右脸蛋印着个口红印子,左脸蛋血色红润,
却不是口红,显然是挨了一巴掌。中行寅说:“吉射,你没事吧?”
吉射说:“我没事。小姐也太性急了点儿。我刚说过对她有好感,她就要非礼
我。要不是我力阻,贞操几乎就要不保。”
中行寅说:“唉,大男人的,什么贞操不贞操?你看她怎么样?”
“性子是急了点,不过倒不象是坏心眼的女子。我和她的事全凭伯父安排。”
中行寅笑了。
九
公元前497年春正月。赵鞅派家臣董安于去邯郸索要从前迁移过去的五百户
人家。邯郸氏和赵氏同宗。从前赵衰在狄地。狄人俘虏的奴隶中有姐妹俩貌美,晋
文公重耳娶了妹妹,把姐姐嫁给赵衰,生了赵盾。后来赵衰辅佐晋文公返国,又娶
了新妻子。新媳妇贤慧,执意要求赵衰把旧妻从狄地接回,并立赵盾为嫡,而自己
所出的儿子都在赵盾之下,被封在邯郸,属于赵氏的支脉。邯郸氏和中行氏结为姻
亲,与赵氏为敌。邯郸守赵午对董安于说:“这五百户人家是我们所许下的,理应
交还,不过我还没有把帐目理清。请赵将军再容我们一些日子。”
董安于回报赵鞅。赵鞅生气的说:“邯郸氏成心和我作对,成了我的心腹之疾
。”
董安于说:“心腹之疾就得早除。如果他投靠了中行氏,那我们就白白丢了邯
郸。”
逗二月,赵鞅命令赵午进京。邯郸午临行对儿子赵稷说:“我这一走凶多吉少
,赵鞅一定会夺邯郸。留你在这里,他或许还不至于杀我。”
赵午进京,被赵鞅软禁在府中,赵鞅派人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