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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说:“胡扯。人生来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上苍赋予的不可剥夺的权利。
你我也是平等的。”
范吉射说:“公主又从那里听来的新思想,当心让主公知道不让你随便出门。
公主,你这么美,列国的诸侯都随你挑,你才看不上我呢。”
公主芳心暗喜,却说:“范吉射,那你说,列国的诸侯,那个配的上我?”
范吉射说:“齐侯最近丧偶,我看…………”
公主生气的打断他:“胡说。让我给老头做小吗?”
范吉射说:“不是不是,我是看齐国大。公主想嫁年轻有风度的,我看燕伯最
合适。”
公主撇撇嘴:“燕国扁小纺国家,早晚让人家给灭了。再说燕伯名声不好。”
范吉射说:“那楚王怎么样?楚国地方六千里,物产丰饶,气候温暖。楚王还
特别风雅。”
公主说:“你越说越没道理。楚国是我们的敌国世仇。楚国不尊重天王,违反
人权公约,欺负弱小国家,是世界和平的主要威胁。让我大哥听见了,你这是一条
罪状。”
范吉射假装生气的说:“您瞧,所以我最好不说话。”
文玉揽着范吉射的脖子说:“我是说着玩的嘛。吉射,过两天咱们去踏青如何
?”
范吉射说:“踏青?现在漫天飞雪那里有青可踏?踏雪还差不多。”
文玉说:“吉射你不懂了。我大哥在曲沃修了一座坤林苑,四季如春。我们去
那里。”
范吉射说:“有这种事?”
文玉说:“骗你干吗?我父亲开始修这座坤林苑,可直到他老人家去世也没有
能看见它竣工。直到去年才完工。”
范吉射说:“这是公室的苑囿,我去合适吗?”
文玉说:“有啥不合适?你们家是我们晋国的望族,你又是我大哥的得力大臣
。当年赵氏当权的时候,把我们公室的上林苑当他们家的猎场呢。”
“那好,那我先谢过公主了。”范吉射双手施礼。
公主扑通一声跌落地上。
赵氏的公馆。屋里淡淡的燃着几支蜡烛。赵鞅斜靠在椅子里,阴沉的脸被烛光
映得忽明忽暗。门开了,从外面轻轻的走进一位女子,瘦削的身段,穿一身的白,
脸色白的有些憔悴,眼神也带着哀伤。女子走到赵鞅身边,轻轻跪下,双手放在赵
鞅膝盖上:“大哥,还不去吃饭?嫂子担心呢。”
赵鞅爱抚的摸着妹妹的头发,叹息说:“妹妹,大哥没有胃口。”
这女子是赵鞅的妹妹素宁,范吉射的所爱。素宁说:“大哥,这世界上没有绝
路的。你不要太耽心。”
赵鞅说:“你不知道。今天范吉射在朝中当众辱骂我。我觉得丢脸,为我们赵
家丢脸。”说到痛心之处,一掌击落了桌边的茶杯。
素宁说:“大哥,范家现在猖狂,你就忍一忍嘛。”
赵鞅说:“能忍的过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晋国公室已经衰微了,晋国的世族
,能过三代的不多。范家已经灭了栾氏。我们赵家仇家最多,我怕先人传下来的家
业,到了我就要断了。”说到痛心之处,蒙面而泣。
素宁叹息说:“可惜我是个女子,不能为大哥分忧。”
冬天已经完全征服了世界。四周除了雪就是冰,没有丝毫绿色的痕迹。赵素宁
坐在窗前,望着凋零的一池败荷,心中伤心。心想自己从小丧母,根本得不到父亲
的爱,唯有大哥疼爱自己,教自己认字写诗。如今大哥又心事重重……素宁觉得这
个世界在自己面前晦暗了下来。想到出神之处,低声吟道:
莲兮荷兮女儿腰,
一夜秋风尽皆凋;
收香敛艳着冬色,
留待春时再撒娇。
素宁一拍手:“哎呀,不知不觉又成一首好诗。”忙回头喊道:“香香,快过
来。”
香香是素宁的丫头,十四岁的年龄。听主人召唤,赶紧过来。素宁说:“我刚
得了一首好诗。你赶紧抄录下来,让人送给范吉射看看。”
旷野里,狂风大作。没有叶子的树枝发出飕飕的惨叫声。一队人马飞奔过来,
卷起阵阵烟尘,惊飞了树上的乌鸦。为首的两骑,一位黑袍金甲,骑一匹白马,乃
是赵鞅;另一位年纪老迈,土黄色的装束,骑一匹黑马。赵鞅勒住了马头,停了下
来。老人用手中的段鞭指着前方逶迤的山岭,苍老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当初先主把我抱在怀里,用手指着东边说,从这里北到代地,南到黄河,东
临齐境,你要把这片土地都变成赵家的土地,让我们世世做这片土地的主人。唉,
我老了,鞅儿,全看你了。”
赵鞅叹息说:“祖宗的英勇,我比不了。”
老人说:“主公不要耽心,依老夫看,范吉射并不可怕。”
赵鞅说:“哦?叔父有什么高见?”
老人说:“范吉射虽然气盛,可是没有谋略。而且他为人有妇人之心,不足以
成大事。”
四
范家公馆。范吉射读着素宁的诗,眼眶红了起来,站起来对范虎说:“快准备
车马。我要去见素宁小姐。”
范虎望着门外的鹅毛大雪,别别嘴说:“今天公主不是要接你去坤林苑吗?”
范吉射说:“现在还早。再说我可以带赵小姐一起去嘛。”
范吉射和范虎来到赵家门外,从车上下来。范吉射四下看看没人,对范虎说:
“你在这里盯着,如果看到赵鞅回来,就放一支响箭通知我。”
范虎搓着通红的鼻子,苦着脸说:“主公,这么冷的天。”
范吉射说:“有难同当嘛。你以为我进去就见到素宁了吗?也得在雪地里等着
!我还盼望着雪下大一点,天再冷一点,最好能把我冻出个感冒什么的。”
范虎说:“那有福就不同享了。”
范吉射从袖中掏出一块银元,递给范虎说:“行了罢?”
吉射绕过前庭,在徊廊里转了几圈,来到后院,听到前面有丁冬的琴声。影墙
前面是一片荷塘,早上了冻,残破的荷叶上落满了雪。荷塘的对面,一个别致的小
亭子里,素宁在弹琴,身旁一五六岁的小儿。亭子顶上也堆满了雪。除了琴声,就
是沙沙的雪声,吉射不禁出神了。
素宁停住了琴,对小儿说:“伯鲁,喜欢这曲子吗?”
小儿说:“姑姑,曲子很好听,可是太哀伤了。”
素宁不禁笑出声,摸着伯鲁的头说:“傻小子也知道哀伤?”
伯鲁说:“姑姑,我长大了要娶你,不让你老是流泪。”
素宁说:“不要胡说。你是咱们家的继承人,将来要有出息,姑姑是个女子,
现在看护你,将来就看不见你了。”
伯鲁说:“出息有啥好?姑姑你这么美,我不要你伤心。”
素宁说:“伯鲁觉得姑姑美么?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别的女子。看你这么好色
,将来怎么能够继承你爸爸呢?”
这时从桌子底下钻处一个更小纺小子,尖声说:“姑姑!我长大了要扫平晋国
,把范家中行家全消灭!”
素宁说:“无恤!不要瞎说,当心淘气闯祸。”
范吉射听见无恤的话,吃了一惊,心想赵家几岁的小儿就有这般心思,看来我
要当心。身体一动,碰落了窗子上的一片瓦。
素宁看见了吉射,对两个孩子说:“伯鲁无恤,该回房间喝鸡汤了。”把两个
孩子打发走。
范吉射快步走到素宁身边,单膝跪地,对素宁说:“素宁,你的诗我看了,写
的真好,你的感情太真挚了。”
素宁说:“我也是妙手偶得,突然有了灵感--你来干什么?当心我哥看到。
”
范吉射说:“素宁,你还犹豫什么呢?我爱你,让我们生活在一起吧!”
素宁说:“不行,我是个女子。你要真想娶我,去向我大哥求婚,只要我大哥
同意,我就是不喜欢你,人也归你了。”
范吉射着急说:“素宁,你知道我和你大哥誓不两立,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素宁的手在琴弦上轻轻划过,清澈的泉水从琴上流出。素宁说:“要让我私奔
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范吉射说:“那怎么办,素宁你告诉我怎么办?只要能和你好,我什么都答应
你。”
素宁说:“吉射,也许我们没有缘分吧。你年轻英俊,家族显赫,我总觉得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