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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金座活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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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旋寺的权威受到挑战,就像一位被莽汉强奸了的大家闺秀,有泪只能往肚里咽。他悔恨、惭愧,后悔自己当时承诺得太轻率、太急功近利。正如屎憋到肛门口,张慌失措、不择地方蹲下来,虽然解了一时的窘迫,但却被荨麻草梢,蜇得屁股又痒又痛,半天搔不过来,屁眼上的屎也顾不上擦干净,弄得浑身都臭哄哄的。    
    但后悔归后悔,无济于事,冬日的太阳是拽不回到夏天去的。正好他的剃度师傅安果活佛捎话说他已染疾在身,活不了几天,让他赶来参尼寺,到他当机立断、激流勇退的时候了。他跑到坚贝央面前,拿着信函请假。佛父佛兄相互用眼神交换了下意见,爽快地答应了。从佛父佛兄眼角瞬间闪逝的一丝惊喜、欣笑,他看出他们是求之不得。他心里自然明白不过,这就叫糌粑从山坡滚下来,浪狗从山脚嗅过去——不期而遇。作为坚贝央之下,四大“色赤”金座活佛之首的他,在吉祥右旋寺僧俗教区内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地位,当然会被看作他们家族统治的最大挡道石。在吉祥右旋寺内,除了寺主坚贝央有不可代替的权威外,他吉塘仓凭学识、凭人品、凭财富、凭仁慈宽厚、凭聪慧灵活,在寺内外是一流的,是僧俗教民共认的。几世吉塘仓呕心沥血为吉祥右旋寺建功立业,其佛绩是有口皆碑的。一个从康区来的外来户家族,想占领安多地盘,生根开花、遮荫一方;想控制吉祥右旋寺,控制整个吉祥右旋寺的政教辖区,它不扳倒当地土生土长的几棵大树怎能成气候?不推倒旧墙盖不起新房呀。他吉塘仓自然是阿金家族的心腹之患,眼中之钉,欲排之而后快。与其针尖对麦芒,水火相熬煎,殃及寺院,倒不如自己乖巧一点,识相一点,赶紧回避一边,使吉祥右旋寺保持表面团结,这有利于政教大业的升平昌盛。另外,让他们家族尝尝治理安多政教大寺的酸甜苦辣,长长见识也好。    
    其实,这个主意他已经酝酿一两月了,苦于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安果活佛的信,也是他从佛邸派出心腹去参尼寺,如此这般地吩咐后,安果活佛才紧急捎来信函的。    
    自从泽旺在灵童坐床典礼上宣布了他的三项承诺后,他就恍然明白,这个家族是当真的、有头脑的,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举家迁来是有目的、有打算的,自己在第一回合已经输了。既然输了,那就只能退后一步,然后再第二次交手,绝不能等着挨打,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当然,他要激流勇退执意辞职,首先也是他已经厌烦了这种争权夺利、你死我活、相互倾轧、尔虞我诈的紧张日子。佛门之人讲求四大皆空,何不主动远离这是非之地,图个安静。再说,一时半夕内吉祥右旋寺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好好歇息休养一段日子再说吧。一直车轱辘转般地忙寺院的事,忙佛邸的事,他已经有点精疲力尽,心力憔悴了,性格也变得烦燥火暴了。他请医学院的高僧诊过脉,说心脏负担过重,再不歇息就会出事。这样,他下定决心,铁了心要跳出是非窝。    
    他计划好,辞去摄政之职后,第一站到羌泽温泉,泡他个十天半月的热水浴,再在草滩上晒个一半月。早上喝浓香新鲜的牦雌牛奶茶,中午吃新酥油浇汁的蕨麻米饭,晚上吃隔了夜依然新鲜如刚刚宰杀的羯羊肋巴肉(他知道老百姓保持夏宰羊肉新鲜不生蛆的办法,那就是在羊的胴体上抹遍菜籽油,不漏一星空白,苍蝇想叮也无处下嘴)。羊吃肋巴牛吃胸叉,这是牧人千百年来总结的吃手抓肉的诀窍。临睡前再喝一碗凝结得像石崖般的浓浓酸奶子。一天下来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要多舒畅有多舒畅。    
    第二站他才要到位于川西北阿坝草原的参尼寺去拜谒剃度师傅安果活佛。    
    安果活佛和历世吉塘仓都有缘。参尼寺院实际上是吉塘仓为寺主的吉塘仓寺院,只因为吉塘仓是吉祥右旋寺的首席金座活佛,得常年驻锡,故参尼寺由安果活佛实际主持。    
    说起安果活佛和吉塘仓的关系,还真是一段无法分割的佛缘,有着让人击掌惊叹的一段故事。    
    三世吉塘仓不仅仅是一位首席金座活佛,还是蜚声全藏区的著名诗人。他的格言诗《水喻》《木喻》《世故老人箴言》,像清泉流过教民的胸田,又像雪山屹立在信徒的心头。他也是一个真正的佛法活动家,一辈子奔波四方,讲经弘法,创建寺院。那一年他去阿坝,就是今天参尼寺坐落的草原举办灌顶大法会。灌顶场面人山人海,帐篷比河滩夏日的金莲花还要稠密。灌顶大法会持续了七天,七天中他每天都眺见正前方那条有青森林的阳坡,阳坡在红土芳草地的沟里,有一人影在一刻不闲的蠕动。他形单影孤,一忽儿在红土坎前刨着什么,一忽儿在草坪前弯腰屈膝躬背地忙乎,有时又急急地走下坡去,背着沉重的水桶爬上坡。在坡的上端,一座小山包一天天被摞高。草原夏日的天气是牛犊的脾气,说变就变。这七天中,有时晴空无云,中午能晒得你脱一层皮;有时暴雨飘泼,浇得人透体水漉漉的;有时黑云狂风骤临,能把帐篷橛子掀起。但不管是什么天气,那个人影从来没有消失过,而且天一亮就出现在固定位置上,直到天黑才消失踪影。三世吉塘仓的佛帐行宫正好对着那条沟的半坡,从早到晚一掀帐门就可看见那人。    
    灌顶结束的那天下午,一场阵雨匆匆过后,天空出现了一道七彩长虹。一头从佛帐顶上端端地搭过,另一头直直地从对面那条沟上空掠过。三世吉塘仓一惊一喜,暗想这一头和那一头莫不是冥冥之中有一种说不清的缘分?他不由信步走过去,也没有让侍僧随从跟着。    
    他见到了这个人影。原来是一位格鲁派僧人,年纪大约有六十,黧黑的面孔由于缺乏营养和劳累过度,憔悴消瘦,泛起了鱼鳞般的碎皮。纵横交织的大小皱纹相叠相印,画出了苍老和衰竭,但那双深陷在高眉骨里的细长眼珠却熠熠有神,迸射着热情、执著、光彩,有着一股撼人的震慑力量。加上那直棱棱的鼻梁,长把梨般的下巴,两边微微凸起的颧骨,活显出一副噶举派祖师爷米拉日巴的脸盘,这个脸盘上刻满了倔强、虔诚、坚韧不拔、锲而不舍。    
    他正在忙碌地印制着袖珍泥制的佛像察察。


第四部分第十章 首席金座活佛的日子也难熬(3)

    他身前身后的草坪上,有着一堆堆刚刨出的红土,有着拌得细匀细匀、半干半湿能凝成形状的红泥堆。上方是一尊尊等待晒干的“察察”袖珍泥佛像,像柏树林般密密地排列着,占了一大摊草地。而已经晒干的则高高摞起,就是他远远看见的日日升高的山包。    
    直到他走近,老僧人才停下手头的活,把铜制察察(袖珍泥佛像)印模抱在怀中,躬腰问候:“活佛,您贵体安康?”    
    吉塘仓点点头:“你知道我是活佛?那为什么不来悉听法会讲经?”    
    老僧人不卑不亢,稍稍抬高了声嗓:“活佛灌顶讲经,是在弘扬佛法,我印制察察佛像,也是弘扬佛法,殊途而同归。多一个供奉三宝、积善积德者,佛门幸事,该皆大欢喜啊!”    
    吉塘仓一噎,不由赞许地应声:“对,说的好!这七天我一直在关注着你。风雨无阻,寒暑不避,从早到晚,你一直在忙个不停,让人钦佩又让我纳闷。我怎么一直看不见你的住房、帐篷,还有烧茶煮饭的炊烟?莫非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佛化身?”    
    对方爽笑不已,这更使吉塘仓困惑不解。    
    “活佛,我领你看看我的仙宫琼楼。”    
    两人钻进林中,未走十来步,吉塘仓一下瞠目结舌,被眼前的景况震惊了。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是兽巢鸟窝!一棵大树根里,用干柴枝胡乱铺了一条床铺,上面是一张秃得露出光板的老羊皮。与其说御寒取暖,还不如说它仅仅能苫挡潮气而已。没有盖的被子,只在柴铺上空的树冠上苫了一件有许多窟窿眼眼的褐衫,下起雨顶多遮住半个身子。    
    “你吃饭咋不见烧火冒烟的?”这是他心头另一疑云。    
    老僧人坦笑:“林里烧火会伤害生灵的,我用凉水拌糌粑,过午不食。”    
    “那,你印制这么多察察泥佛像,是为了纪念或者超度亲友的亡魂还是了却自己给佛许的心愿?”三世吉塘仓盯住老僧人的脸,沉沉地追问。    
    “都不是。”对方摇摇头,嘴角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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