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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金座活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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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收取了贿赂,那灵童筛选就失去了公平、公道、公开,成了金纸包着的屎疙瘩、马粪团。如果为了选择最有灵性、最有才华、最能推动大寺政教事业的灵童,那该使点劲的地方就得使点劲,如整治一只上好的海螺,得敲打剥落的,就得敲打剥落,让音质更纯正更远大。这不算弄虚作假、糊弄信众,而是顺其天意、弘扬佛法,是功德无量啊。至于捏制糌粑丸子的技巧吗?糌粑是青稞炒面和茶水,加少量酥油拌制的,茶水糅合多就粘得紧,空隙小显湿重,虽小但有分量;茶水糅合少的虽然大,但干粉居多粘得松、空隙大,分量轻。若果是同样大小的丸子,那茶水和酥油多的就斤两沉,较之干粉多的,它跳不高,很难蹦出来,而湿度不大的则蹦得高,容易跳出来。糌粑丸子的奥秘就在于此。糌粑丸子的捏制系主持活佛的手工操作,人们只会用肉眼去监看,决不会也没有人认真苛刻到拿戥子称分毫,鉴别公平不公平的。’    
    “我听得目瞪口呆。    
    “‘摇动金盆也有技术。你想让瞅准的丸子跳出金盆落进黄绢中,手腕就得在那个丸子滚动的方向、部位上下使把暗劲,丸子就蹦得高,顺顺当当甩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额头上沁出细汗。”    
    ……    
    当旺秀仓把这段故事讲述完毕,吉塘仓听得目瞪口呆,头顶冒出一缕缕热气,半天没有缓过气来。    
    旺秀仓用调侃的口气开导说:“你是吉塘仓,是吉祥右旋寺寺主之下、各级活佛之上的首席金座活佛,德高望重,声名远扬,今后认定大寺下属各子寺活佛的转世灵童,你的担子最重,可得向前世吉塘仓好好学习这些本领啊!”    
    吉塘仓连连点头,顿感茅塞大开,豁然开朗,仿佛觉得一下长高了许多。    
    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就是按照四世临终的愿望去寻访和认定的,经历了风风雨雨。虽说坚贝央有遗嘱,而且是亲笔写的,但佛门之人并不看重遗嘱,有的还不相信那是真的。有这种想法也不是不讲道理,他有他的说法。活佛转世本身就不是血缘传承,而是灵魂的转移,不像世俗人家那样可以把财产、权力、地位等等用一纸遗嘱传给那位子孙去继承。至于灵魂如何转移,转移到哪个家庭、哪个儿童的躯壳里,信徒们认为是佛法无形之手在运作,是上苍的意志,是天意安排,作为圆寂活佛的能量是无法达到的,他顶多有个预感,有个愿望,指指转世的大方向,其他事项全得按藏传佛教的仪轨进行。吉塘仓就是按仪轨去做,做得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没人能挑拣出碴子。当然在关键环节,他是模仿上世吉塘仓的做法,让转世灵童的寻访认定沿着他的理想追求,四世坚贝央的愿望,旺秀仓指导的路道行进。这样,其他两路寻访的转世灵童都一一出局了,留下的是阿金一个转世灵童。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派到西藏日喀则札西伦布寺的僧使也带回来了九世班禅卦算后认定贡保嘉措之子阿金为四世坚贝央转世灵童的信函。信函在僧俗大会上作了公开宣读,监督组的还查验了信函的真假。这样,剩下的就是去迎回灵童,并早日莅临吉祥右旋寺坐床,让翘首期待的教区僧众亲眼目睹五世坚贝央灵童的风采。    
    他开始集中精力准备接迎灵童的种种事项。二月下旬,卜算了一个吉利的日子,率领接迎灵童的队伍便起程了。


第三部分第八章 第一次较量(1)

    三月十四日中午,吉塘仓一行人骑到达了尼玛村,在村东面约三里远的溪水旁的草滩上扎下帐篷,卸了货驮,撒开马匹,搭起土灶,烧着茶水,等待贡保嘉措家族派人来联络。早在五马站远的色达寺宿营时,他就派出一位森洪(坚贝央侍寝官)、二位夏西(坚贝央的侍卫官)前去尼玛村通知到达日子,好让贡保嘉措家做好接待吉祥右旋寺客人的一应事项。    
    炊烟袅袅,炉火殷殷,茶水鼎沸,当河滩里散开酥油糌粑的香味,从村口才星星散散地涌过来点点黑影。吉塘仓搁下木碗,整整袈裟,笑眉笑眼轻步迎上前去。    
    走过去几步他又敛住了足,瞪大眼望去,怎么过来的全是一些小孩和妇女。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弄得贡保嘉措家不见人影了?他纳闷了,急匆匆迎上前,拦住一位看热闹来的姑娘问:“姑娘,我去年来过,还给你摩过顶,认识吗?”姑娘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安多的大活佛。”“嗯,姑娘,贡保嘉措大叔好吗?小阿金好吗?”    
    姑娘害羞地只点头不说话。    
    “那他们家为什么不来人迎接我们?”    
    姑娘指着西面说:“他们全家人都不在,都去强巴林寺朝香拜佛去了,你们安多来的三个僧人也陪着去了,今天早上走的。”    
    吉塘仓心头咯噔一响,一团阴云掠过胸前。他不由拧紧了眉梢,心头急剧地想道:“怪事!明明说好我们今天赶到,为什么偏偏早上就全家走了?这里面有啥故事,难道……”他不敢往下想了。走到围观的妇女小孩当中,随便闲聊,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起尼玛村近一年来有什么变化,捎带问起贡保嘉措家是否发生过什么事。回答七嘴八舌,但众口一词:和往年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贡保嘉措家也平安无事,一点杂病都未得,一只羊羔也未死,阿金更加活泼聪明了,只是贡保嘉措大叔对阿金管束更严了,平时不让他出门和村里孩子们耍土玩打仗。听说还让他一大早起来就在院落里背诵经文《皈依经》《度母经》《白伞盖经》,还让学藏文、学楷书,一天也不让闲,也不让耍,阿金急得跳蹦子,圆脸瘦成了长萝卜。“他说他不想当活佛,他要开开心心地和伙伴们上山玩抓迷藏,骑牧犬驮羊羔去。”一个长得胖乎乎、大眼睛、鼻泣痕迹还未消失的男孩鼓着嘴很不友好地回答道。    
    吉塘仓心儿落回了实处,刚才的阴云一扫而去,暗暗浮起一丝欣喜。看来,贡保嘉措是一个有胸怀有眼光的人,他已着手开发阿金的佛性与智慧,训练阿金进入活佛的世界。难得啊,选择阿金为转世灵童没有错。    
    胖男孩鼓着嘴巴又问他:“尊贵的活佛,你真的要带走阿金吗?”    
    吉塘仓点点头,笑眉笑眼地反问:“怎么?你舍不得?”    
    胖男孩重重点点头,语气带点焦灼地问:“那他再也玩不成土疙瘩,也没人和他玩羊顶角、弹羊骨了?”    
    吉塘仓心头不由丝丝酸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他轻轻抚摸胖男孩的头,信手弹去了那串挂着的清鼻涕。小时候他也玩过草原上那些不知多少辈传下来的古老游戏,记得羊骨等等的玩法。    
    除这些玩法,吉塘仓还记得当孩子时,下雨天可到河坝里用泥捏马、牛、羊;夏天去草坡采蘑菇,摘草莓、莓子;冬天玩雪球;春天烧芨芨草丛;傍晚赶牛犊骑牛犊;三冬天帮阿妈用牛角给羊羔喂奶子……总是玩不够,总是玩得精疲力尽,往往倒头一躺便睡得死沉,尿了一床也没力气起来。认定为灵童,穿上绛紫色的袈裟,剃度坐床成活佛以后,这一切就成为十分遥远的往事,永远禁锢在记忆的深海之中了,美好却永远不可企及,令人眷恋却无法得到。再也见不到父母慈详可亲的笑容,听不到他们爽朗的歌声笑声;再也见不到伙伴们淳厚真诚的面孔和嬉戏尖吼;再也见不到那样湛蓝湛蓝的天空,那样绿茵茵的芳草地;见不到在草地上游窜的小昆虫、小雀儿、兔子、旱獭;见不到随手可揪一把的金莲花、山丹花、杜鹃花、狼毒花,还有紫黄相间的马先蒿、粉红色的报春花、紫色的龙胆花、蓝色的绿绒蒿、深红色的角蒿花、玫瑰色的贡藓花、白色的银莲花……见不到曲曲弯弯像银蛇般蠕动的小溪流水,小溪流中泅游玩耍的蝌蚪、小鱼;见不到帐前档绳间跑来跑去的羊羔、牛犊、马驹,还有狗娃子;见不到……    
    虽然住在佛邸里,有比帐篷强百倍的华丽结实的屋宇遮挡了风风雨雨,冬天不用打着冷噤去雪地里撒尿,夏天不愁过雨袭来浇个全身透凉,但感受不到冷暖寒暑的日子也很乏味、很漫长、很沉闷、很懒散,骨头像稀泥般展不开。虽然天天有肥嫩得颤动的手抓羊肉,风干酥口的牦牛肉,咬一口香半天的灌汤包子,还有喷香的牛奶葡萄稀粥、奶茶、羊脂般雪白的馍馍,但那口味、那让人馋涎欲滴的诱惑力,却不如草原上每天一早的糌粑、奶酪、酥油搅合一起的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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