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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椎粘连,行动困难,常常痛苦得高声喊叫。
1944年2月,英美空袭柏林一格吕瓦尔德,把位于那里的普朗克的房子
焚为焦土。收藏在房子里的所有书籍、讲义和手稿全都付之一炬,其中包括
这位研究者在几十年中坚持不懈写成的日记——这对科学史是无法弥补的损
失。
普朗克的一部分藏书因存放在措伊滕而幸免于难,1945年,苏军救出了
这一部分藏书。列宁格勒物理学家阿布拉姆·费多罗维奇·约飞院士,代表
苏联科学院移交了这部分藏书。这位科学家的财产回到了他的祖国。现存于
柏林库普维尔格拉宾的马格努斯大厦马克斯·普朗克博物馆中。
在一次讲学途中,普朗克遇到轰炸,那次轰炸破坏了卡塞尔市,普朗克
自己在撒满尘土的避弹壕中躲避了好几个小时,差一点被活埋在里面。
在战争的最后几个月里,普朗克在罗根茨的庄里受到了殷勤的接待,这
个庄园位于马格德堡附近易北河岸上。1945年4月,该地区成了盟军进攻部
队和希特勒武装力量残部会战的地方。80岁高龄的科学家和这个小地方的居
民躲避在附近的森林里,睡在草堆上,受尽了饥寒交迫、流离失所之苦。
回到村里后,普朗克在一位卖牛奶的人的家里度过了两个星期。5月中
旬,美国人发现了生活在极度困苦中的他,用汽车把他送到他的哥廷根的侄
女家中。
在哥廷根,这位研究者写完了他的《科学传记》,并重新进行活动,发
表讲演。反对滥用释放出来的原子能,成了当务之急的课题。普朗克在警告
不要使用原子弹时大声疾呼:“不能不警惕威胁着整个人类的自相残杀的危
险性,如果未来的战争将使用大量原子弹的话,那么任何想象都不能描绘出
将要产生的后果。有利于和平的最令人信服的论据是:广岛的8万名死者和
长崎的4万名死者。这是对各国人民发出的呼吁,首先是对各国人民的命运
承担责任的国务活动家们发出的呼吁。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德皇威廉科学研究会在纳粹的摧残和战争的破
坏下已经濒于瓦解。纳粹覆灭后,当时住在哥廷根的学会秘书十分着急,他
迫不得已,又去请求普朗克出来重新担任会长。在普朗克的领导下,当时留
在西方占领区中的所长们选出了哈恩作为下一任的会长,于1946年4月1
日到任。英法占领当局同意学会恢复活动,但是美国人却还颇有保留。于是
人们又请普朗克出面疏通。他的国际盛誉和儿子被害的悲剧加强了他的地
位,最后商定,学会可以恢复,但是要改成一个不带军国主义色彩的名称。
1949年7月,当普朗克已经逝世后,学会在英、法、美三国的占领区中
正式恢复,改名为“马克斯·普朗克学会”。
1947年3月,在波恩大学物理学研究所的课堂里,这位著名的科学家最
后一次向大学生们作报告。他重新选择了他整个一生从事的课题:《精密科
学的意义和范围》,报告的结尾部分反映了普朗克心灵气质的特点,听起来
近乎正式的遗嘱。
普朗克说道:“我们可以满怀信心当作我们的财产去追求的唯一高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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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德——这就是真诚履行职责的意识。我们的这种美德是世界上任何力量所
不能剥夺的,它能给我们带来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幸福。有幸参加创立精
密科学的人,将感到最大的心满意足和内心的平静,因为他研究了已被研究
的事物,并心平气和地尊重未被研究的事物。”
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参加科学活动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息。他原来的助
手拉姆拉(后来是《自然科学》杂志的出版者)有这样一段叙述:“长期分
别以后,在1947年7月,即在他逝世前稍多于两个月的一天里,我重新见到
了他。当时(晚上八九点之间)他坐在一张沙发上,前面摆着一只小小的酒
杯,并轻松地吸着雪茄烟。他已身躯佝偻,再不像先前那样健壮了。他还是
细心地听着我的话,偶尔插入一些中肯的意见。”
据朋友们称,他直到生命最后一天仍像往常一样每天弹一小时钢琴。
1947年10月4日,普朗克因摔倒骨折而在哥廷根大学医院中逝世。在
他的葬礼上,哈恩和劳厄致了悼词,他的遗体安葬在哥廷根市的公墓中,墓
碑上只刻了他的姓名和以他命名的物理常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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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6。62×10尔格·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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