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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杰岗鲁,自从离母腹,盔甲从未离过身,战马从未离过鞍。这里是碣日的大门,无论出现什么敌人,都会燃起我雷霆火焰。”
白杰岗鲁说,适时之事有三种:
美丽孔雀翎毛丰,
苍龙空中发吼声;
茶酒享受正丰盛,
杜鹃妙音叫声声;
白盔铁甲披挂好,
呜呜铜号声阵阵。
“岭军在阿扎被阻三年,我们在碣日准备了三年。现在岭军已经入境,英雄们比武赛智的时机来到了!明日黎明,去踏岭营帐,留下二十人守大营,其余男子都出阵。”
众将束紧盔甲,磨利刀枪箭镞,喂饱战马,准备去踏敌营。
在山上了望的五个碣日大将,圆睁千里眼,想看看岭军从哪里进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半个人马的踪影。五人正向更远的地方了望,发现六个人骑着六匹马驮着六只黄羊,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碣日大将拉桑鲁噶心中疑惑,不敢断定这六人就是岭国的大将。那么,他们是什么人呢?看那紧束铠甲的模样,好像是把守大路的人;看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好像是侦察了望的人;看那胸前的护心镜亮闪闪,好像是奋勇出阵的人;看那马背上的黄羊,又像是碣日打猎的人。想到此,拉桑鲁噶开口问道:
“你们六人从哪里来?弓箭的目标指向何处?这里是鹫缨军的城堡,是敌人出没的地方,是野牛野马飞驰的地方,是利箭如清风迅猛的地方,是锋利兵器挥舞的地方。”
此处没有你开辟马路地,
若开辟性命不属你自己;
这滩里没有你跃马地,
若跃马便是不知行走规矩。
跑得太快良马要失足,
欺人太甚妻妾要抗拒;
阵前太勇猛傻子会送命,
长官太诡诈部属要分离。
“你们如果想活命,好好答话!”说罢,拉桑鲁噶抽箭在手。见那六人并不回话,他断定对方一定是岭国人,立即把箭射了出去。这一箭正中一人前胸,穿过心脏又飞了出去。剩下的五个岭人立即拔出大刀,与碣日五将大战。眼见不能战胜,岭人拨马就走。碣日大将的马快,一会儿追上,拦住了去路。
岭人勒住马头,为首的拉赤赞布拔出大刀,指着拉桑鲁噶叫道:
“我们真是岭国人,到此为了报仇恨。财物被抢是根源,牲畜失踪要追寻。今天出营来打黄羊,英雄我本无恋战心。你以为我们要逃跑,如果逃跑那才真正笑死人。我的马是追风马,我的刀是斩妖刀,今日可要跃马试脚力,还要挥刀试锋芒。”拉赤赞布说罢,挥刀砍去,另外四将也奋臂砍杀。碣日大将没想到刚才尚在逃遁的岭人如此厉害,不曾防备,两人被砍下马去。剩下三人不敢再战,向后逃跑。五个岭人调转马头,一路追赶。碣日大将边逃边回头射箭。拉赤赞布的坐骑中箭,险些把他摔下马来。岭人下马为坐骑医伤,不再追赶。
当夜,碣日军出了大营,欲偷袭岭国大军,从黎明前走到太阳升,未见岭军一兵一卒。眼看红日高照,碣日军忽然发现走错了路;急忙回营,只见守营将士全部身亡,帐内物品被劫一空。大将白杰岗鲁大叫上当。原来,是晁通得知碣日军要偷营,遂施放咒术,使其迷路,趁机劫了碣日大营。
碣日军营被劫,食物用品无法供应,白杰岗鲁无奈,只得吩咐将士外出打猎。他和几员大将也猎了几只黄羊,吃肉喝血,以解饥渴。虽吃饱喝足,但念念不忘岭军劫营之仇。第二天一早,白杰岗鲁吩咐手下兵将把所剩猎物全吃干净,下一餐饭到岭营中去吃。
碣日兵将穷追猛赶,将近日落时分才赶上岭军。千户珠拉带着一百人早埋伏在洼地,待碣日军一到,突然百箭齐发,一下射倒碣日兵将三、四十人。白杰岗鲁拔出大刀,对岭兵大叫道:
南方的苍龙名声大,
如果不能露华容,
在天上吼叫有何用?
北方的野牛名声大,
如果不能驰平原,
藏在石崖上有何用?
岭国的骏马名声大,
如果不能赛脚程,
光吃精料有何用?
岭国的勇士名声大,
如果不能单骑迎战,
藏在洼地有何用?
是英雄哪会躲藏?
是勇士出来交锋!
察玛拉郭跃出洼地,抡起大刀,对白杰岗鲁道:
“骏马好奔驰,老汉性高傲,壮士太勇猛,这三者是失败的根源。你这么急着找死,无非把你的一庹之躯抛出来作鸟食,把你的大刀弓箭当作我的战利品。”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察玛连砍两刀,第二刀砍中岗鲁的前额,鲜血涔涔下流,糊住了眼睛。岗鲁两眼模糊,便乱砍起来,碰巧一刀砍中察玛的坐骑,骏马疼得乱跳。这时又冲上两员岭将,与察玛一道,三刀并举把白杰岗鲁杀死。主将阵亡,军心动摇,碣日军大败而逃。因粮草断绝,无处投奔,碣日兵将便各自散去,或投亲靠友,或返回家乡。
第二天,岭军遇上第二座碣日大营。两军对峙,剑拔弩张。兵对兵,将对将,相互冲杀了两顿茶的功夫,不分胜负,可谁也没有退却之意,噶德从岭军中闪出,喊着碣日军将领的名字要他们把路让开。
小雀阻鹰路,
雀尸将被抛一边;
小蝇阻苍龙,
六足之虫命难全;
小敌阻大军,
兵士送命喊地又呼天。
碣日营中也跃出一将,笑道:
苍狼欲吃羊,
炮石打头会倒地;
狗头雕凌空,
六羽会落地;
岭将吐狂言,
白头盔会掉地。
说罢,他射出一箭,噶德旁边的一员岭将中箭落马而亡。噶德回射一箭,正中碣日将的心窝,他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在马上晃了两下,跌下马去。噶德跃马扬刀猛冲猛打,岭军掩杀过去,碣日军兵败如山倒,像潮水般退了下去。
岭军连连获胜,到太阳落山之时,在达里河边扎寨宿营。
达里河是通往碣日城的要道,河水湍急,常有妖魔出没,可称得上是一条天堑。岭军放眼望去,只见河水滔滔,并无来往行人和船只。
为了渡过达里河,次日清晨,格萨尔大王站在河边,唱起了召神歌:
三界之主白梵天王,
青色大氅白坐骑,
手拿拘牌和疫病兵器,
请来为雄狮作援军!
神力迅猛的大仙人,
眼睛明亮鸦羽作头饰,
右手拿弓左手持箭,
请来为雄狮作援军!
九峰铁城的凶煞神,
脸色漆黑生獠牙,
吞食敌心高举金刚杵,
请来为雄狮作援军!
断敌性命的十万战神,
赤色人头生血发,
手持铜刀骑红马,
请来为雄狮作援军!
我的天母朗曼噶姆,
身穿青绫骑白狮,
右佩明镜左寿瓶,
请来为雄狮作援军!
念青唐拉大厉神,
水晶铠甲螺头盔,
手持棱枪骑白马,
请来为雄狮作援军!
邹纳仁庆海龙王,
獠牙青面生绿发,
摩尼宝盔纯青甲,
请来为雄狮作援军!
玛沁邦拉地方神,
纯红虎缨金盔甲,
右佩神刀左宝盆,
请来为雄狮作援军!
格萨尔唱罢,手持宝剑催马渡河。到了彼岸,用剑连击达里河。第一剑,将河水斩断;第二剑,将河中肉鳄鱼斩断;第三剑,将护河魔鱼的心脏剖开。顷刻间,达里河见了底,太阳照到河床上,一片金光。大王一挥手:
“众英雄们,不要回头,速速渡河!”
岭军将士有马的扬鞭,无马的疾走。只有晁通心中疑惑:这河水是真的断了,还是格萨尔使了障眼法?他一紧马肚带,催促手下兵将速速过河,自己却偷偷回头望去,只见天神、战神、护法神在搬山倒崖,龙子龙孙、虾兵蟹将也在搬运石头土块,来挡住河水。晁通还想细看,胯下马儿忽然一跳,把他扔到马下,骏马鼻流鲜血而死。
噶德等人见晁通的马已死,忙牵过一匹马来。晁通跌得浑身疼痛,坐在地上,噶德搀着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扶上马,勉强过了河。噶德向雄狮王禀报晁通马死人伤的情况,格萨尔知道,那是他触犯了众神,但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关心地问晁通,伤在哪里?
晁通叹了口气,答道:
“太阳午后要落山,鲜花秋天会干枯,谷穗熟时要倒伏,晁通年老也会死。我这周身像骨折,痰火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