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莽吉王把娘赤王的信一说,众臣颇有赞同之意。老臣白玛洛珠认为这是个说话的时机,遂站起来禀道:
布谷鸟叫时春天到,
春天到时花枝俏,
花开花落结鲜果,
结了鲜果枝弯腰。
深沉大海虽广阔,
广阔皆因有江河,
江河掀起浪涛时,
水珠旋向海心窝。
铠甲城内兵将多,
兵将多时易起祸,
百姓不愿有征战,
平服战祸应议和。
山岳不变居大地,
甘雨降毕云自收;
大海不变居大地,
江河湖泊来汇合;
莽吉不变居故土,
格萨尔王不记仇。
“大王呵,布谷鸟的故乡在门域,不会在别的林中住一生;绵羊吃完草回栏中,不会在草地住一生;觉如的故乡在岭地,不会在索波住一生;我们不如先议和,免得两国动刀兵。”
众位大臣深表赞同,只有扎拉郭杰认为格萨尔反复无常,不可信,上索波的娘赤王肯定是受格萨尔的胁迫才写此信,希望大王不要以此为凭。
莽吉王也想起了战神的预言,即使投降也难保性命,于是对使臣说:
“兔子占据刺树林,雕鸟岂能发怒嗔;青蛙占据小池塘,金鱼岂能把怒生;小雀鸣叫在树顶,布谷岂能心不平;莽吉占据自己城,岭国为何来入侵?下索波准备了百万兵,不怕岭国来进攻,格萨尔如果不怕死,就让他来送性命!”
使臣回马城复命。娘赤王带使臣前去见雄狮王格萨尔。格萨尔得知莽吉赤赞不愿投降,心想,这是他的死期到了,给他一条生路他不走,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岭军立即启程,走了没多远,就碰上莽吉赤赞王派出巡哨的百名骑兵。这百名骑兵见到岭国的大队人马,竟毫不惧怕,也不惊慌,更没有逃跑的意思。原来,莽吉王把最勇敢的兵士派到下索波最前沿来了。岭国军兵并不懈怠,搭弓射箭,百名索波兵顿时倒下三十几个,剩下的军兵见岭军如此厉害,这才开始边抵抗边向后撤。
再往前走,是下索波赤赞王设的第一道关,由大将扎杰
第29回 晁通王恃强落敌手下索波失陷丢珍宝
下索波兵将大败,全部退回王城。岭国大军在滩头孤堡外扎下大营,人欢马叫如龙吟,兵甲闪光照日影。
下索波王莽吉赤赞高坐在镶满珍珠、珊瑚、松石的宝座上,身穿天蓝色锦袍,罩九彩披风,缎靴上饰有红珊瑚带环,洁白的绫巾下面是一张焦虑的面孔。往常大王有如日月般的光彩,如今却被岭国的乌云遮蔽了。眼看兵临城下,他怎能不着急呢?!
大臣扎拉郭杰坐在莽吉王的右手,他也在盘算:大王和自己两个是不用发愁的,就算岭兵真的攻破了这座王城,自己也可以保着大王上天、入地,或者藏到海底。但剩下的人怎么办?特别是大王的宠臣、爱妃,又不能一起带走呵!心想下索波这些兵将,不是没有守关隘,不是没有拼命冲杀,也不是没有取过小胜,而是英雄碰上了强将,兵器不能将他敌;两匹骏马相遇,迅捷总是有高低。
莽吉王望望群臣,又看看扎拉郭杰,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莽吉可不愿意自己逃走。忽然间,他有了主意,他要带着众臣及王妃、王子、公主一起到神山上去煨桑,从千里宝镜中看看岭国的虚实。
君臣一行,浩浩荡荡来到神山顶上。果然,从宝镜中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一切,上至雄狮王格萨尔,下至无名的众军士。莽吉赤赞问扎拉郭杰:
“那格萨尔王的大军,除了岭国三系的人马战将,其他四魔之臣及其部众,是不是都靠得住呢?”
“禀大王,除了辛巴梅乳泽和玉拉托琚外,其他人也是无可奈何来的,我们要想战胜岭军,……”郭杰如此这般地和莽吉王耳语半晌,说得莽吉喜上眉梢。
岭国群臣在格萨尔的大帐中,把下索波君臣的行踪看得一清二楚。但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正在纷纷议论,猜测。那心有八十二万诡计的晁通却不说话,眯着眼睛像要睡着似的。过了老半天,他才慢慢睁开眼,缓缓离座来到格萨尔面前说:
“那下索波赤赞王,想把广袤的天空试探,想把大地降为壕沟,想施咒术把岭国君臣用雷击。”
众人瞪大眼睛,不无紧张地望着晁通。虽然他一贯骗人,但却精通巫术。如果下索波真的施了咒术,唯有他才能破敌。晁通见众人害怕,心中暗自得意,抖了抖袍子,捋了捋胡须,把手中的黑旗一挥:
“我这黑旗是自在天的神舌,是能钩慑八部鬼神的咒语。旗上部苍龙两相对,赤电之光闪烁;旗中间虎皮风袋中,生铁溶液沸腾;旗下边鬼魅钉杵上,大风呜呜呼啸。旗向东挥,属木性的云彩行走;旗向西指,属火性的云彩飘动;旗向南舞,属金性的云彩急驰;旗向北摇,属水性的云彩聚集。小蛇要趁幼时在地穴中灭之,小河要趁潜流时开沟引之。小敌莽吉要趁他施咒术前制服。今日我要念咒语,钩来下索波君臣命。”他摇动黑旗,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四面八方布满了各色密云,风雷齐鸣,震动大地,格萨尔的神帐也跟着摇晃起来。
下索波君臣煨桑敬神、观望宝镜之后,乘马回宫而去。走到半山腰上,莽吉王的耳边响起一声炸雷。神山摇晃起来,随行的一百多名大臣被这突如其来的霹雳震破了额头,震裂了心肺。八岁的王子也被雷击得粉身碎骨。王妃看着儿子死亡,心疼得昏了过去。
所剩无几的大臣和军将,把下索波王和王妃、公主等护送回宫。王妃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过了很久很久,才醒过来。公主娜姆珍琼用手擦去母亲的眼泪,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去触母亲的额角,缓缓地劝慰母亲道:
“母亲呵,请不要悲伤心痛,索波王城原本有阳光,如今只因天阴雨濛濛。……我们要给王弟办丧事,要请经师为他超度。”
王妃手拉着女儿的手,泪眼濛濛地说:
“女儿呵,这次和岭国打仗,都是你父王自己所招致的。我心肝一样的儿子,也……。儿呵,现在无论你父王要做什么,任他去做吧,我可要投降格萨尔。”
公主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并且有意降岭,便决定劝劝父王。
第二天,在莽吉王的大殿里,大臣和大将变得更少了,而且个个神情忧郁,人人闷头不语。莽吉王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公主娜姆珍琼上殿来启奏:
声音幽雅的云雀,
无辜关在鸟笼中,
没有飞行的机会,
翅膀丰满也无用。
羽毛美丽的孔雀,
无辜落在罗网中,
没有飞往印度的机会,
纵然开展也无用。
父王的权势与财富,
无辜被岭王强夺去,
现在没有反击的能力,
纵然调兵也无用。
“父王呵,现在唯一的出路,是到米努达央王那里去,求得良策与妙计。”
莽吉王听了公主的诉说,心中赞同,却不动声色,因为不知道大臣们心里怎么想。莽吉不禁向众臣扫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白玛洛珠身上。老臣抬头望着莽吉王,知道大王是要他说话,这才勉强说道:
“公主的话有理,米努达央王的计谋多,米努国的绸缎多、兵将多,大王亲自去求援,我们坚守在这里,在大王未回王城之前,我担保能挡住岭国兵。”
莽吉赤赞见老臣也如此说,这才吩咐侍臣将他的白雕毛大氅取来。他告诉众臣:
“我即刻就去米努国,早则二十天,迟则一个月回来,诸将一定要守住王城。”说罢,他披上大氅,腾空而去。
格萨尔早知莽吉赤赞要出城求援,他岂能放鸟出笼?雄狮王立即作起神变之法来,将整个王城罩在一张无形的网下。莽吉冲了几次,却怎么也飞不出去,只得返回王宫,别谋良策。围绕在下索波王城周围的是一条又宽又急的护城河,下索波将士全凭此河固守王城。岭军试了几次,不能渡过。王子扎拉有些焦急,坚持要单枪匹马、只身渡河。老总管绒察查根极力劝阻:
“扎拉呀,好孩子,心勿烦乱听我告诉你:鹫鸟翔空徒虚名,却让小雀得其力,天空高高无穷尽,鹫鸟最好还是守其崖;鱼儿漫游在江河,就怕游到渡口水深处,那有花花绳子弯弯钩,会被蝌蚪任意欺;雄鹿食鲜花享空名,就怕跑出草山头,若去茂密的林隙中,会碰上带毒的箭镞;岭军在山地能取胜,碰到河流难成功,再过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