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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对于大舅妈的这点癖好,两兄妹显然是四眼一黑,完全瞎的,只当是这大舅妈的个性如此,于是也只是按着轮子,向另一边的二舅舅问好。
若说方家老大看起来像是个汉子,还是个江湖汉子,那方家的老二看起来则好似个侠客,纵然领带打得再是规矩,那眉目间透着的不羁,却是如何都掩饰不住,还有那不知什么时候被撸起一半的西装袖子,虽然有点不伦不类,倒也别有几分魅力。而方家老三,个头很高,约莫一米八五的个子,站在一家人里,显得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就连那张脸,都像是不小心掉进了鸡群里的凤凰,轮廓鲜明,剑眉星目,怎一个美男子了得!
“阿琛和娇娇,一晃眼就大了!”这是看着两外孙好久的方老夫人的感叹,好似叹息时光太匆匆,一晃,就过了。
“妈,我们大了,您不也就该享福了嘛!”方老三,长得好,这嘴巴也甜,一开口就逗得老寿星愁还没上眉毛,直接就笑了。
花骨朵,开红花 V17、琴,情
“你这孩子,就数你会逗老婆子开心!”
“奶奶,三叔说的可是大实话!瞧,今个您老的生日,表弟表妹不就专程过来孝敬您了么!”方壬,方家的嫡长孙,生了一张了和其父亲同样的面部轮廓,只是眉眼间却多了几分精明,一开口,嘴巴也是甜的。
方老夫人闻言,嘴角的笑又大了几分,却是嗔怪着开口道:“是是是,每次聚会,就属你侄叔俩最会一唱一和,演双簧!”
老三媳妇见缝插针,讨巧道:“哎呀,妈,他们这对活宝,可不就印证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
裴琛和裴娇二人站在一旁,既不插话,也不冷场,只是带着浅浅的笑容,乖巧而安静。
这种其乐融融,和睦幸福的样子,看着真不爽啊!
裴娇眉眼轻轻一扬,眸光在瞥过那想要插话却又只能干愣着的大舅妈,还有一旁羞涩笑着的方岚上,唇角的笑意却是一点点的深起来。
人啊,若是一直被人忽视,日子久了,总会犯些可大可小的错,像淘气的孩子,摔了珍贵的瓷器,不过是想要得到父母的一个眼神,一个关注的眼神,无论是愤愤,还是担忧。
——
正午十一点,偌大的方家老宅已经宾客云集,正前方是摆放着蛋糕,而在左侧方,有一个空出来的地方,用流理台隔开的地方,有一个不明物什,正被红色的刺绣着【wWw。Zei8。Com电子书】红色的寿字的喜布遮掩着。
此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只待老寿星点燃、吹灭蜡烛,正式揭开生日聚会的序幕。
约莫一平方米面积的圆形蛋糕,半米的高度,层层叠叠的拔地而起,乳白色的奶油被绘制成各种栩栩如生的形状,还有散发着馨香的各种水果,相继衬托出中间那一个硕大的“寿”字,而寿字那一点正正插着一个红色的蜡烛。
用暗色的幕布遮了光线的大厅里,寂静的能听到不同频率的喘息声音,隐隐还有压抑住的咳嗽。借着微弱的光线,方老爷子接过儿子手中的打火机,“呼啦”一声,慢慢的替方老夫人点燃了红蜡。
红黄的火焰,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在此刻可以屏蔽了大多数光线的大厅里,成为唯一的光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叮叮咚咚”突然有清越的琴声想起,弧形的流理台隔离十平方米的地方,本来用红色桌布遮掩着的白色钢琴,随着一束光亮,落入所有人的眼底。
钢琴边,正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半垂着头,眯着眼睛,四手联弹,默契十足的。
男人,白色的西装,黑色的领结,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一双眼虽然是微微眯着,但是其中不经意流泻出来的光芒,恍若一汪溪流,无声无息,却也因着执着,让人在习惯之后,慢慢沉醉其中;而一旁纯粹是伴奏的女人,让人第一眼看去,就觉得有一股清醒的空气扑面而来,而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更是让人不自觉的迷醉。
“母亲?”裴琛微弱的声音,在一阵唏嘘和鼓掌声中犹如颠簸入海的小舟,一个海浪涌过来,就消逝不见。
裴娇眉目一掩,耳中听着这二人虽然显得不甚纯熟却也别有一番味道的琴声,听着这一首由自己母亲弹出来的《白月光》,唇角的那分凉薄,愈发深了几分。
白月光,母亲,你当真是个好母亲!
一曲刚完,经久不息的掌声响亮无比,只是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带着质疑和不解,甚至有种挑衅的味道。
“阿黑,白月光不是老头子在自己葬礼上弹奏的曲子么?”
“主子,是老爷子送给过世的老夫人的。”所以,不是老爷子的葬礼,是老夫人的。
“嗯。阿墨的意思是,我们走错地方了?”站在门前的人,背光而站,恍若踏着光芒而来的王子,只是这王子属性是黑得,黑色的休闲服,灰黑色的鸭舌帽,还要一偌大的墨镜,松松垮垮的架在鼻梁上,说一句,抖上一抖。
“……”
覃不凡推了推镜框,半侧首头,看着身后的黑衣男人,不客气的训斥:“阿墨,你个路痴!我说我们去参加方家的生日宴会,做什么带我来参加葬礼?”
阿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只是最终看了眼熙熙攘攘全部看向自己的人,再瞅了眼明显是那自个儿“开假刀”的主子,索性闭了嘴,任由主子去折腾。
反正死贫道不死道友,更何况,这群人即将被折腾的人,跟他完全木有关系!
“覃不凡?”裴娇眸光一闪,猫眼半眯,目光飞快的扫过覃不凡光华的好似鸡蛋似的下巴,觉得,若是这人改天换身行头,指不定,站在自己面前都分不出来。
明明长了痘痘的下巴,竟然这么快就连本带利的好了个干净,还连红色的小痕迹都木有!
靠,这人用的是哪个牌子的去痘洗面奶?
此刻裴琛虎目正带着几分疑惑,上下打量着闯进来的人,耳中突然传来自家妹妹的声音,不免低声询问道:“娇娇认识他?”
“嗯,他是我同班同学,覃不凡。”
“覃不凡?”裴琛眉头一拧,显然对于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不过他虽然觉得眼前这人看起来不是个简单的,危险性十足,但是对于不认识的人他也不会纠结,杞人忧天,毕竟,听妹妹的话,好似大家也不过是同班同学,没什么来往。
既然完全没有关系的危险人物,又何必担心……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最先发作的人不是老寿星,更不是老爷子,而是老大家的媳妇,一直被人忽视的重规矩的媳妇,尖锐的声音,带着刻薄,高亢无比,“你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正在训斥黑衣男人的黑衣小男人,好似愣了下,推了推镜框,用他人见不着的目光来回扫了愤愤出声的女人,幽幽道:“阿墨,这死人莫不是也被刚才那对不起老不死的琴曲给骇着了,所以直接跳出来,准备换个人下去吧?”
带了点幽深的调子,配着那不疾不徐的语速,再加上此刻大厅内部暗沉沉的一片,人影幢幢,端的有几分鬼来了的感觉。
方家大媳妇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点,一激动一愤怒,不是像一般人那样脸红脖子粗,而是发白,整个面部不受控制的发白,愈白愈愤怒,此刻伸出来的手颤抖着指着覃不凡,脸白的好似一张纸,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来,“你,你你……你放肆!”
“老大家里的。”老寿星发话了,对于这种不知轻重的媳妇,只是抬眼斜斜睥睨了眼,然后略显浑浊的眼睛看向旁边的男人,道,“老爷子,家里来了了不得的客人,还得老爷子来招呼才是。”
这话,说的极其相敬如宾,却又带了几分夫妻间才有的随意和默契。
“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方老爷子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老妻子,然后严肃的脸上带上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道,“老大,老二,老三,还有碧游,还不过来,没听到你们母亲要你们过来见见贵客么。”
后面一句话,说的不轻不重,却是带着为人父,为人长者,身处高位才有的魄力和气势。
“是的,父亲。”三兄弟异口同声,而本来一番好意,却被莫名其妙搅局的方碧游,也慢慢的起身,优雅的走过来,站在了主人的席位上。
“维摩尔先生的爱徒光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
“好说好说,”覃不凡轻笑,摆了摆手,一点都没有身为小辈该有的礼仪,反倒是挑着眉话音一转嬉笑道,“不过,说起来小子我是过来参加生日宴会的,怎的把老不死在葬礼上的曲子搬到这儿来了?”
方老爷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