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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日,元子并非是作为元氏之人出席,而是做为裴氏代表人的男伴,再加上顶着那张修饰后,虽然不差,但是站在此刻帅气多金的男人堆里,而且还是成功帅气、身价百万以上的男人堆里,顿时就显得小气了,是以一举一动倒也没什么人注意。
也因着这个原因,方才那一走动,倒是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来。
“现任夫人?”裴娇对于元子说的话中重点词,向来是比较敏感的。
“嗯。”元渊源一笑,一双眼中透露出几分奇怪的笑意,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一般,道,“如果没记错,郑家家主曾经有过两位夫人,现任正好是第三位夫人。”
“前面两位夫人,怎么回事?而且我看这着实已经有些乏味的假闹腾的宴会,此刻还干巴巴的进行着,估摸着等会是不是还有什么好戏上场?”
此刻已经是宴会的第三天,可谓是整个宴会的落幕时间,按照一些宴会的惯例,此刻不少人已经会陆陆续续的离开。再说了,当家主人郑业明如今更是摆明了已经出席的都乏了的模样,但是却依旧兢兢业业的坐着,若非是个善始善终的让人牙齿疼的极好家主,那便是今日里有重头戏还在后面面。
而如今看来,第二种可能更可信。
“郑家和白家联姻,算不算好戏?”
裴娇一愣,“是郑煜和白羽毛么?”
这两家还当真要在这个时候,摆出结盟的姿态。不过,难道郑煜就那么听话……还是说,上辈子,郑煜和白羽毛当初其实也是一对,如今没有裴艾,所以理所当然在一起?
“自然。”元渊源点头,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啊,郑煜现在可一直是在国内的,若是知晓被郑家利益至上,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安上了一门亲事,不知道是怒火滔天呢,还是继续不闻不问,全部冷处理啊?“而且,稍后,我很好奇,他们宣布婚事的时候,这个新郎是是空着的,会不会用一句,新郎很忙来打发在场的人呢?”
“元子,我觉得你这像是在幸灾乐祸吧。”
“不是,我只是在好奇。”元渊源用纯良而又无辜的眼神,看向裴娇,而后又慢慢道,“说起来郑家的前两位夫人,原配是位书香世家的小姐,据说是福薄命薄,不过一年香消玉殒;后来的继室,倒是个泼辣有手段的,甚至就连家世背景都是顶顶的,只可惜,十年来,生下来的都是几个女儿,再加上,一年里,娘家突然在军中倒台,就被以一句无香火继承离了。”
“哼,这男人难怪一副桃花相,看来就不是个好的!咦,这么说来,那郑煜是……”
“私生子。”元渊源轻笑,长长的睫毛扑闪,看向裴娇的眸光中,带着点点如水的情愫,如同清泉的声音在此刻略显嘈杂的宴会中,传入耳中,端的身心舒适,“不仅仅是郑煜,凡是郑家的男丁,俱都是私生子。哦,这也不对,因为,如今这现任夫人可是有了,难保不是个男丁。”
这句话,带了点嘲讽,但是更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大家族里,尤其是传承了数代的大家族里,重视男孩香火,更重视嫡出庶出,若是有了嫡出的儿子,只怕郑煜这些个私生的儿子,就不值钱了!
想此,裴娇不觉得有些兴奋,上辈子自己被郑煜一枪给灭了,如今,她是不是也该奉还些东西才是了?
“对了,娇娇,郑家如今的当家夫人,你猜猜是谁?”
裴娇闻言,眉一挑,看着元子眨巴着眼睛,一副“你猜,你猜,你再猜”的模样,还有眼底毫不掩饰等着看好戏的光芒,心头一动,道:“难道是我们认识的人?”
“是,也不是。”卖关子。
“好了,你少贫了!”裴娇不乐意了,猫眼睛带着几分嗔怪,只是忽地想起许久前卿璇的话来,急急道,“齐悦,是不是?”
说到后面一个字,声音都低没了。
“娇娇真聪明。”元渊源一副与有荣焉的夸奖一句,而后又轻声道,“早年就知晓郑煜的嫡母是个漂亮的,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一出面,就让人记忆深刻啊。”
记忆深刻这几个字,绝对是意有所指,甚至是带着阴谋的味道。
闻言,裴娇倒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的确是任谁知晓齐悦已经死了的人,再度见着都会记忆深刻的呀。不过,裴娇末了却是挑眉看向元渊源道:“元子,虽说误打误撞,但是你对郑家可真了解啊!莫不是,你暗恋郑家的那某某……”
对于郑家这个家族的事情裴娇其实着实不感兴趣,尤其是确认了齐悦还活着,而且还坐上了郑家的家主夫人的位置,她就更不感兴趣了。
如今,她更想知道的是,元子当初如何会与私生子郑煜对上的……
——
法庭。
当法官一声敲响的时候,冷漠的声音传来,表明着一场案件的终结。
裴清天和方碧游各自站在一边,脸色都不甚好看。
毕竟,他们谁也没想到,二人从去年开始的离婚,一直会拖拖拉拉到今日,甚至如今本来以为会顺畅解决,到最后竟然上了法庭,而由法官裁决判定。
就因为夫妻双方财产的争执……
但是,不管如何,裴清天深沉的双目中慢慢浮现出笑意来,看向方碧游几番变换的面色,心头生出一股得意来,结果是他赢了。
哪怕是浪费了不少时间,甚至拖慢了他蚕食裴氏的机会……
二人同住屋檐下多年,方碧游自然看出裴清天的得意,却是唇角勾出一抹讥诮来,想起自己败诉的最大原因,觉得甚是好笑,连带着看裴清天的眼神中都少了往常的愤恨。
只是,眉头轻轻一拧,想起一些事情来,方碧游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是该笑自己,还是该笑裴清天。
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裴琛和裴娇二人,本就烦闷的心头愈发生出不耐,抬脚,方碧游便离开。
一旁的徐磊见此,小白脸上的温润再也保持不住,近几个月来堆积的不满情绪愈发升级,这个女人,虽然才貌双全,甚至是家世丰厚,但是终究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这也难怪裴清天这么多年,依旧看不上……没有哪个男人能一辈子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强势不懂得做小伏低……
——
白氏老宅。
白老爷子一身白色的宽松太极服,背后是黑白八卦两级,整个人站在假山上,风烈烈而来,吹拂着袍袖下摆滚滚。
但听轻缓音乐而起,瞬时便是稳稳的马步,扎实不倒犹如山上松;抬手间,轻慢的动作,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间却又带着厚重的力量;沉稳而又专注的眼神,仿若整个人已经成为上山清风,又或者正是山之本身。
在一旁的管家,安静伫立,双目好似看着白老爷子太极拳的招式,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年约五旬的模样,干劲的身体,哪怕是平方的面容,却依旧呈现出一种沉稳的大将之风。
每天早晨,例行两小时的太极拳,这是白老爷子多年来为数不多的习性之一。
白老爷子长白的胡须飘飘,不疾不徐的收了最后一式,立于风中,端的仙风道骨。
“老周,这是在想弟妹呢,还是在念叨着孙儿呢?”哪怕未曾侧眸,白老爷子却是将一旁人的深思,亦或者若有所思的模样揽入眼底。
老周管家闻言,瞬间就收了方才的冥想,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由衷的敬畏,道:“老周只是在想着,如今家里的小女儿,好似看中了一个大家的小子,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安。”
“哦,你那小女儿好像也是二十四五了吧。”
“正是。”
“呵呵,二十多岁,不管男女,那都是青春张扬,肆意的好年纪啊!”白老爷子一叹,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过来的眸光意味深长,缓缓道,“不过,不管是你老周家,还是我们白家的孩子啊,我们都得记得,儿孙自有儿孙福——”
如今的社会,风云变幻,考验的不仅仅是生存能力,还有强者的智慧!
物竞天择,人,其实也是一样!
如今白家的下一任家主,同样只有强者才能胜任,旁系也好,嫡系也罢;短短几个月,不管真相如何,明家已经消亡于世家之中,而白家的孙儿这一辈人中,倒的的确确是有那么几个聪慧过人的好苗子啊。
上次和裴家那一次近乎催婚性的打击,不仅没有使得其志气消亡,反倒是生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
只可惜,算计太多,得了天时和地利,反倒是失了人和……
老周管家眸光在接到白老爷子的眼神的时候,不自觉的一颤,赶忙垂下,面色微微一变,而后愈发恭敬了几分,甚至鞠了一躬道:“老周逾矩了。”
白老爷子好似没有听见,好久才又缓缓一叹。
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