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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如此奇异的本能曾经是怎样完成的。
另一个物种——血蚁(Formica sanguinea),同样也是养奴隶的蚁,也是由于贝尔
最初发见的。这个物种发见于英格兰的南部,英国博物馆史密斯先生(Mr。F。Smith)研
究过它的习性,关于这个问题以及其他问题,我深深感激他的帮助。虽然我充分相信于
贝尔和史密斯先生的叙述,但我仍然以怀疑的心情来处理这个问题,因为任何人对于养
奴隶的这种极其异常本能的存在有所怀疑,大概都会得到谅解。因此,我愿意稍微详细
地谈谈我作的观察。我曾掘开十四个血蚁的窠,并且在所有的集中都发见了少数的奴蚁。
奴种(黑蚁)的雄蚁和能育的雌蚁,只见于它们自己固有的群中,在血蚁的集中从来没
有看见过它们。黑色奴蚁,不及红色主人的一半大,所以它们在外貌上的差异是大的。
当巢被微微扰动时,奴蚁偶尔跑出外边来,像它们主人一样地十分激动,并且保卫它们
的巣;当窠被扰动得很厉害,幼虫和蛹已被暴露出来的时候,奴蚁和主人一齐奋发地把
它们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因此,奴蚁显然是很安于它们的现状的。在连续三个年头的
六月和七月里,我在萨立(Surrey)和萨塞克斯(Sussex),曾对几个巢观察了几个小
时,但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奴蚁自一个巢里走出或走进。在这些月份里,奴蚁的数目很少,
因此我想当它们数目多的时候,行动大概就不同了;但史密斯先生告诉我说,五月、六
月、以及八月间,在萨立和汉普郡(Hampshire),他在各种不同的时间内注意观察了它
们的巢,虽然在八月份奴蚁的数目很多,但也不曾看到它们走出或走进它们的巢。因此,
他认为它们是严格的家内奴隶。而主人却不然,经常看到它们不断地搬运着造巢材料和
各种食物。然而在1860年七月里,我遇见一个奴蚁特别多的蚁群,我观察到有少数奴蚁
和主人混在一起离巢出去,沿着同一条路向着约二十五码远的一株高苏格兰冷杉前进,
它们一齐爬到树上去,大概是为了找寻蚜虫或胭脂虫(cocci)的。于贝尔有过许多观察
的机会,他说,瑞士的奴蚁在造案的时候常常和主人一起工作,而它们在早晨和晚间则
单独看管门户;于贝尔还明确他说,奴蚁的主要职务是搜寻蚜虫。两个国家里的主奴两
蚁的普通习性如此不同,大概仅仅因为在瑞士被捕捉的奴蚁数目比在英格兰为多。
有一次,我幸运地看到了血蚁从一个巢搬到另一个巢里去,主人们谨慎地把奴蚁带
在颚间,并不像红褐蚁的情形,主人须由奴隶带走,这真是极有趣的奇观。另一天,大
约有二十个养奴隶的蚁在同一地点猎取东西,而显然不是找寻食物,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们走近一种奴蚁——独立的黑蚁群,并且遭到猛烈的抵抗;有时候有三个奴蚁揪住养
奴隶的血蚁的腿不放,养奴隶的蚁残忍地弄死了这些小抵抗者,并且把它们的尸体拖到
二十九码远的巢中去当食物;但它们不能得到一个蛹来培养为奴隶。于是我从另一个巢
里掘出一小团黑蚁的蛹,放在邻近战斗的一处空地上,于是这班暴君热切地把它们捉住
并且拖走,它们大概以为毕竟是在最后的战役中获胜了。
在同一个时候,我在同一个场所放下另一个物种——黄蚁(F。flava)的一小团蛹,
其上还有几只攀附在案的破片上的这等小黄蚁。如史密斯先生所描述的,这个物种有时
会被用作奴隶,纵使这种情形很少见。这种蚁虽然这么小,但极勇敢,我看到过它们凶
猛地攻击别种蚁。有一个事例,使我惊奇,我看见在养奴隶的血蚁巢下有一块石头,在
这块石头下是一个独立的黄蚁群;当我偶然地扰动了这两个巢的时候,这小蚂蚁就以惊
人的勇敢去攻击它们的大邻居,当时我渴望确定血蚁是否能够辨别常被捉作奴隶的黑蚁
的蛹与很少被捉的小形而猛烈的黄蚁的蛹,明显地它们确能立刻辨别它们;因为当它们
遇到黑蚁的蛹时,即刻热切地去捉,当它们遇到黄蚁的蛹或甚至遇到它的巢的泥土时,
便惊惶失措,赶紧跑开;但是,大约经过一刻钟,当这种小黄蚁都爬走之后,它们才鼓
起勇气,把蛹搬走。
一天傍晚,我看见另一群血蚁,发见许多这种蚁拖着黑蚁的尸体(可以看出不是迁
徙)和无数的蛹回去,走进它们的巣内。我跟着一长行背着战利品的蚁追踪前去,大约
有四十码之远,到了一处密集的石南科灌木(heath)丛,在那里我看到最后一个拖着一
个蛹的血蚁出现)但我没有能够在密丛中找到被蹂躏的巣在那里。然而那巢一定就在附
近,因为有两三只黑蚁极度张惶地冲出来,有一只嘴里还衔着一个自己的蛹一动不动地
停留在石南的小枝顶上,并且对于披毁的家表现出绝望的神情。
这些都是关于养奴隶的奇异本能的事实,无须我来证实。让我们看一看血蚁的本能
的习性和欧洲大陆上的红褐蚁的习性有何等的不同。后一种不会造巣,不会决定自己的
迁徙,不会为自己和幼蚁采集食物,甚至不会自己吃东西:完全依赖它们的无数奴蚁。
血蚁则不然,它们拥有很少的奴蚁,而且在初夏奴蚁是极少的,主人决定在什么时候和
什么地方应该营造新巣,并且当它们迁徙的时候,主人带着奴蚁走。瑞士和英格兰的奴
蚁似乎都专门照顾幼蚁,主人单独作捕捉奴蚁的远征,瑞士的奴蚁和主人一齐工作,搬
运材料回去造巢;主奴共同地,但主要是奴蚁在照顾它们的蚜虫,并进行所谓的挤乳;
这样,主奴都为本群采集食物,在英格兰,通常是主人单独出去搜寻造桌材料以及为它
们自己、奴蚁和幼蚁搜寻食物。所以,在英格兰,奴蚁为主人所服的劳役,比在瑞士的
少得多。
依赖什么步骤,发生了血蚁的本能,我不愿妄加臆测,但是,因为不养奴隶的蚁,
据我所看到的,如果有其他物种的蛹散落在它们的案的近旁时,也要把这些蛹拖去,所
以这些本来是贮作食物的蛹,可能发育起来;这样无意识地被养育起来的外来蚁将会追
随它们的固有本能,并且做它们所能做的工作。如果它们的存在,证明对于捕捉它们的
物种有用,——如果捕捉工蚁比自己生育工蚁对于这个物种更有利——那么,本是采集
蚁蛹供作食用的这种习性,大概会因自然选择而被加强,并且变为永久的,以达到非常
不同的养奴隶的目的。本能一旦被获得,即使它的应用范围远不及英国的血蚁(如我们所
看到的,这种蚁在依赖奴蚁的帮助上比瑞士的同一物种为少),自然选择大概也会增强
和改变这种本能,——我们经常假定每一个变异对于物种都有用处——直到形成一种像
红褐蚁那样卑鄙地依靠奴隶来生活的蚁类。
蜜蜂营造蜂房的本能——我对这个问题不拟详加讨论,而只是把我所得到的结论的
纲要说一说。凡是考察过蜂集的精巧构造的人,看到它如此美妙地适应它的目的,而下
热烈地加以赞赏,他必定是一个愚钝的人。我们听到数学家说蜜蜂已实际解决了深奥的
问题,它们把蜂房造成适当的形状,来容纳最大可能容量的蜜,而在建造中则用最小限
度的贵重蜡质。曾有这样的说法,一个熟练的工人,用合适的工具和计算器,也很难造
出真正形状的蜡质蜂房来,但是一群蜜蜂却能在黑暗的蜂箱内把它造成,随便你说这是
什么本能都可以,最初一看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它们如何能造出所有必要的角和面,
或者甚至如何能觉察出它们是正确地被完成了。但是这难点并不像最初看来那样大;我
想,可以示明,这一切美妙的工作都是来自几种简单的本能。
我研究这个问题实受沃特豪斯先生的引导。他阐明,蜂房的形状和邻接蜂房的存在
有密切关系;下述观点大概只能看作是他的理论的修正,让我们看看伟大的级进原理,
看看“自然”是否向我们揭露了她的工作方法。在这个简短系列的一端有土蜂,它们用
它们的旧茧来贮蜜,有时候在茧壳上添加蜡质短管,而且同样也会做出分隔的、很不规
则的圆形蜡质蜂房。在这系列的另一端则有蜜蜂的蜂房,它排列为二层:每一个蜂房,
如所周知,都是六面柱体,六边的底边倾斜地联合成三个菱形所组成的倒角锥体。这等
菱形都有一定的角度,并且在蜂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