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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卷4-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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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珂罗连珂(DACAdK‘KFGJOK,1853—1921) 通开柯罗连科,俄国?骷摇V饕髌酚行∷怠堵矶拥拿巍贰ⅰ睹ひ衾旨摇贰ⅰ段业耐贝说墓适隆返取?
  〔15〕 膜拜曼殊斐儿的绅士 指陈源。他曾在《新月》第一卷第四号(一九二八年六月)《曼殊斐儿》一文中,称英国女作家曼殊斐儿是“超绝一世的微妙清新的作家”。后来,他根据英译本翻译屠格涅夫的《父与子》,一九三一年六月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
  〔16〕 郭沫若曾根据德译本翻译了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的一部分,一九三一年八月上海文艺书局出版。
  〔17〕 为了卢布 参看本卷第9页注〔12〕及《二心集。“丧家的”
  “资本家的乏走狗”》。
  〔18〕 意在投降 参看本卷第220页注〔52〕。
  〔19〕 “破锣” 反动派对“普罗文学”的污蔑。当时,一般称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为“普罗文学”:“普罗”是 Proletariat(无产阶级)的音译“普罗列塔利亚”的简称。
  〔20〕 《战后》 德国作家雷马克的小说《西线无战事》的续篇,当时有沈叔之的中译本,一九三一年八月上海开明书店出版。
  〔21〕 希特拉(AAHitler 1889—1945) 通译希特勒,德国法?魉雇纷樱诙问澜绱笳降幕鍪字弧O挛牡腎字旗,即德国法西斯的旗子。“I”,纳粹?车牡郴铡?
  〔22〕 《死的胜利》 意大利作家邓南遮在一八九四年出版的小说,当时有芳信的中译本,一九三二年十月上海光华书局出版。
  〔23〕 里培进斯基(oAYAXTVGJTJSOT,1898—1959) 通译里别进斯基?樟骷摇K鳌兑恢芗洹罚笔蔽夜薪獯鹊囊氡荆痪湃鹉暌辉卤毙率榫殖霭妗S钟薪肌⑺浙氲囊氡荆痪湃鹉耆律虾K榈瓿霭妗?
  〔24〕 “复交” 国民党政府在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四日宣布和苏联断绝邦交,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宣布复交。
  〔25〕 “黑土” 苏联的黑土区面积广大,有以“黑土”作为它的代称的。如丹麦文艺批评家和文学史家乔治。勃兰兑斯(1842—1927),曾在他写的《俄国印象记》一书中称俄国为“黑土”。
  〔26〕 指英国作家萧伯纳和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罗曼。罗兰在俄国十月革命后对苏联持友好态度,一九三一年发表《与过去告别》一文,热烈支持无产阶级革命。萧伯纳,参看本书《谁的矛盾》及其注〔2〕。
                 一九三三年
                 听说梦〔1〕
  做梦,是自由的,说梦,就不自由。做梦,是做真梦的,说梦,就难免说谎。
  大年初一,就得到一本《东方杂志》新年特大号,临末有“新年的梦想”,〔2〕问的是“梦想中的未来中国”和“个人生活”,答的有一百四十多人。记者的苦心,我是明白的,想必以为言论不自由,不如来说梦,而且与其说所谓真话之假,不如来谈谈梦话之真,我高兴的翻了一下,知道记者先生却大大的失败了。
  当我还未得到这本特大号之前,就遇到过一位投稿者,他比我先看见印本,自说他的答案已被资本家删改了,他所说的梦其实并不如此。这可见资本家虽然还没法禁止人们做梦,而说了出来,倘为权力所及,却要干涉的,决不给你自由。这一点,已是记者的大失败。
  但我们且不去管这改梦案子,只来看写着的梦境罢,诚如记者所说,来答复的几乎全部是智识分子。首先,是谁也觉得生活不安定,其次,是许多人梦想着将来的好社会,“各尽所能”呀,“大同世界”呀,很有些“越轨”气息了(末三句是我添的,记者并没有说)。
  但他后来就有点“痴”起来,他不知从那里拾来了一种学说,将一百多个梦分为两大类,说那些梦想好社会的都是“载道”之梦,是“异端”,正宗的梦应该是“言志”的,硬把“志”弄成一个空洞无物的东西。〔3〕然而,孔子曰,“盍各言尔志”,而终于赞成曾点者,〔4〕就因为其“志”合于孔子之“道”的缘故也。
  其实是记者的所以为“载道”的梦,那里面少得很。文章是醒着的时候写的,问题又近于“心理测验”,遂致对答者不能不做出各各适宜于目下自己的职业,地位,身分的梦来(已被删改者自然不在此例),即使看去好像怎样“载道”,但为将来的好社会“宣传”的意思,是没有的。所以,虽然梦“大家有饭吃”者有人,梦“无阶级社会”者有人,梦“大同世界”者有人,而很少有人梦见建设这样社会以前的阶级斗争,白色恐怖,轰炸,虐杀,鼻子里灌辣椒水,电刑……倘不梦见这些,好社会是不会来的,无论怎么写得光明,终究是一个梦,空头的梦,说了出来,也无非教人都进这空头的梦境里面去。
  然而要实现这“梦”境的人们是有的,他们不是说,而是做,梦着将来,而致力于达到这一种将来的现在。因为有这事实,这才使许多智识分子不能不说好像“载道”的梦,但其实并非“载道”,乃是给“道”载了一下,倘要简洁,应该说是“道载”的。
  为什么会给“道载”呢?曰:为目前和将来的吃饭问题而已。
  我们还受着旧思想的束缚,一说到吃,就觉得近乎鄙俗。
  但我是毫没有轻视对答者诸公的意思的。《东方杂志》记者在《读后感》里,也曾引佛洛伊特〔5〕的意见,以为“正宗”的梦,是“表现各人的心底的秘密而不带着社会作用的”。但佛洛伊特以被压抑为梦的根柢——人为什么被压抑的呢?这就和社会制度,习惯之类连结了起来,单是做梦不打紧,一说,一问,一分析,可就不妥当了。记者没有想到这一层,于是就一头撞在资本家的朱笔上。但引“压抑说”来释梦,我想,大家必已经不以为忤了罢。
  不过,佛洛伊特恐怕是有几文钱,吃得饱饱的罢,所以没有感到吃饭之难,只注意于性欲。有许多人正和他在同一境遇上,就也轰然的拍起手来。诚然,他也告诉过我们,女儿多爱父亲,儿子多爱母亲,即因为异性的缘故。然而婴孩出生不多久,无论男女,就尖起嘴唇,将头转来转去。莫非它想和异性接吻么?不,谁都知道:是要吃东西!
  食欲的根柢,实在比性欲还要深,在目下开口爱人,闭口情书,并不以为肉麻的时候,我们也大可以不必讳言要吃饭。因为是醒着做的梦,所以不免有些不真,因为题目究竟是“梦想”,而且如记者先生所说,我们是“物质的需要远过于精神的追求”了,所以乘着 Censors〔6〕(也引用佛洛伊特语)的监护好像解除了之际,便公开了一部分。其实也是在“梦中贴标语,喊口号”,不过不是积极的罢了,而且有些也许倒和表面的“标语”
  正相反。
  时代是这么变化,饭碗是这样艰难,想想现在和将来,有些人也只能如此说梦,同是小资产阶级(虽然也有人定我为“封建余孽”或“土著资产阶级”,但我自己姑且定为属于这阶级),很能够彼此心照,然而也无须秘而不宣的。
  至于另有些梦为隐士,梦为渔樵,和本相全不相同的名人〔7〕,其实也只是豫感饭碗之脆,而却想将吃饭范围扩大起来,从朝廷而至园林,由洋场及于山泽,比上面说过的那些志向要大得远,不过这里不来多说了。
  一月一日。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四月十五日上海《文学杂志》第一号。
  〔2〕 《东方杂志》 综合性刊物,一九○四年三月在上海创刊,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停刊,商务印书馆出版。它于一九三三年出的“新年特大号”(第三十卷第一期)中,辟有“新年的梦想”专栏。当时该刊的主编为胡愈之。
  〔3〕 《东方杂志》记者在“新年的梦想”专栏的《读后感》中说:
  “近来有些批评家把文学分为‘载道’的文学和‘言志’的文学这两类。
  我们的‘梦’也可以同样的方法来分类:就是‘载道’的梦,和‘言志’的梦。“又说:”‘载道’的梦只是‘异端’,而‘言志’的梦才是梦的‘正宗’,因为我们相信‘梦’是个人的,而不是社会的。依据佛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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