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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这些话也见于《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文学的国土是最宽泛的,在根本上和在理论上没有国界,更没有阶级的界限。一个资本家和一个劳动者,他们的不同的地方是有的,遗传不同,教育不同,经济的环境不同,因之生活状态也不同,但是他们还有同的地方。他们的人性并没有两样,他们都感到生老病死的无常,他们都有爱的要求,他们都有怜悯与恐怖的情绪,他们都有伦常的观念,他们都企求身心的愉快。文学就是表现这最基本的人性的艺术。无产阶级的生活的苦痛固然值得描写,但是这苦痛如其真是深刻的必定不是属于一阶级的。人生现象有许多方面都是超于阶级的。例如,恋爱(我说的是恋爱的本身,不是恋爱的方式)的表现,可有阶级的分别吗?例如,歌咏山水花草的美丽,可有阶级的分别吗?没有的。如其文学只是生活现象的外表的描写,那么,我们可以承认文学是有阶级性的,我们也可以了解无产文学是有它的理论根据;但是文学不是这样肤浅的东西,文学是从人心中最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如其‘烟囱呀!’‘汽笛呀!’‘机轮呀!’‘列宁呀!’便是无产文学,那么无产文学就用不着什么理论,由它自生自灭罢。我以为把文学的题材限于一个阶级的生活现象的范围之内,实在是把文学看得太肤浅太狭隘了。”
〔31〕 梁实秋在《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一文中说:“文学家就是一个比别人感情丰富感觉敏锐想像发达艺术完美的人。他是属于资产阶级或无产阶级,这于他的作品有什么关系?托尔斯泰是出身贵族,但是他对于平民的同情真可说是无限量的,然而他并不主张阶级斗争;许多人奉为神明的马克斯,他自己并不是什么无产阶级中的人物;终身穷苦的约翰孙博士,他的志行高洁吐属文雅比贵族还有过无不及。我们估量文学的性质与价值,是只就文学作品本身立论,不能连累到作者的阶级和身分。”
〔32〕 托尔斯泰 指列夫。托尔斯泰。他出身于贵族地主家庭。
他的作品无情地揭露沙皇制度和资本主义势力的种种罪恶,同时又宣扬道德的自我完善和“不用暴力抵抗邪恶”。
〔33〕 约翰孙(SAJohnson,1709—1784) 英国作家、文学批?兰摇3錾碛谑樯碳彝ィ缒昕柯粑奈:笠蚨懒Ρ嘧谝徊俊队⒂锎堑洹罚艿交适业纳褪叮皇谟枵杲稹4哟顺闪恕懊鳌保胱什准渡喜闵缁帷?
〔34〕 这里所引也见《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原文说:“好的作品永远是少数人的专利品,大多数永远是蠢的永远是与文学无缘的。
不过鉴赏力之有无却不与阶级相干,贵族资本家尽有不知文学为何物者,无产的人也尽有能赏鉴文学者。创造文学固是天才,鉴赏文学也是天生的一种福气。所以文学的价值决不能以读者数目多寡而定。一般劳工劳农需要娱乐,也许需要少量的艺术的娱乐,例如什么通俗的戏剧,电影,侦探小说,之类。为大多数人读的文学必是逢迎群众的,必是俯就的,必是浅薄的;所以我们不该责令文学家来做这种的投机买卖。……皇室贵族雇用一班无聊文人来做讴功颂德的诗文,我们觉得讨厌,因为这种文学是虚伪的假造的;但是在无产阶级威胁之下便做对于无产阶级讴功颂德的文学,还不是一样的虚伪讨厌?文学家只知道聚精会神的创作,……谁能了解他,谁便是他的知音,不拘他是属于那一阶级。文学是属于全人类的。“
〔35〕 这里所引也见《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原文说:“无产文学理论家时常告诉我们,文艺是他们的斗争的‘武器’。把文学当作‘武器’!这意思很明白,就是说把文学当做宣传品,当做一种阶级斗争的工具。我们不反对任何人利用文学来达到另外的目的,这与文学本身无害的,但是我们不能承认宣传式的文字便是文学。”
〔36〕 钱杏邨(1900—1977) 笔名阿英,安徽芜湖人,文学家,太阳社主要成员。他在《拓荒者》第一期(一九三○年一月)《中国新兴文学中的几个具体的问题》中说:“这种文学(按指标语口号式的文学),虽然在各方面都很幼稚,但有时它是足以鼓动大众的。鲁那卡尔斯基说,‘能够将复杂的,尊贵的社会的内容,用了使千百万人也都感动的强有力的艺术的单纯,表现出来的作家,愿于他有光荣罢。即使靠了比较的单纯的比较的初步的内容也好,能够使这几百万的大众感动的作家,愿于他有光荣罢。对于这样的作家,马克斯主义批评家应该非常之高地评价。’(《关于科学的文艺批评之任务的提要》)
为布尔乔亚所侮蔑着的‘口号标语文学’,在一方面,我们不能不承认它的幼稚,在另一方面,我们是不得不予以相当的估价的。“《拓荒者》,文艺月刊,蒋光慈编辑,一九三○年一月在上海创刊,”左联“成立后为”左联“刊物之一,同年五月第四、五期合刊出版后被国民党查禁。
〔37〕 台明。培特尼(eANGQJh,1883—1945) 通译杰米扬。别德内依,苏联诗人。在苏联国内战争时期,他曾写了不少歌颂革命、讽刺敌人的政治鼓动诗。一九二三年四月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团曾授予他红旗勋章(即赤旗章)。
〔38〕 《论翻译之难》 指胡适的《论翻译》一文,载《新月》第一卷第十一期(一九二九年一月),其中有“翻译是一件艰难的事,谁都不免有错误”的话。
〔39〕 法兑耶夫(AAAAiIQGGL,1901—1956) 通译法捷耶夫,苏联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毁灭》、《青年近卫军》等。《毁灭》曾由鲁迅译成中文,从一九三○年一月起在《萌芽月刊》上连载,题为《溃灭》;一九三一年以“三闲书屋”名义出版单行本,改题为《毁灭》。
〔40〕 格拉特珂夫(iADACFIQOKL,1883—1958) 苏联小说家。
《水门汀》,又译《士敏土》,通译《水泥》,是他描写苏联经济复兴的长篇小说。
〔41〕 “布尔乔亚”的恶意 钱杏邨在《中国新兴文学中的几个具体的问题》中,说鲁迅、茅盾等对“口号标语文学”的批评,是“中国的布尔乔亚的作家”对“普罗列塔利亚文坛”的“恶意的嘲笑”。
布尔乔亚,法语bourgeoisie 的音译,即资产阶级。
〔42〕 亚历舍。托尔斯泰(AAHAZKFS'K,1883—1945)、威垒赛耶夫?ǎ翧BADG‘GSIGL,1867—1945)、普理希文(MAM凄TjLTJ,1873—195?矗际窃谑赂锩凹匆殉擅锩笕约绦醋骰疃淖骷摇?
〔43〕 这些话,也见于《文怯薪准缎缘穆穑俊贰?
〔44〕 “艺术之宫” 成仿吾在《创造》季刊第二卷第二期(一九二四年一月)《
〈呐喊〉的评论》中说:鲁迅的历史小说《不周山》(后改名为《补天》)“虽然也还有不
能令人满足的地方“,却是表示作者”要进而入纯文艺的宫庭“的”杰作“。
〔45〕 “太阳” 隐喻蒋光慈、钱杏邨等组织的文学团体太阳社。
〔46〕 “猩猩”之说,见《创造月刊》第二卷第一期(一九二八年八月)杜荃(郭沫若)的《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一文,其中说鲁迅过去和陈西滢、长虹的论战“是猩猩和猩猩战”。下文所说“骂到牙齿的颜色”,参看本卷第118页注〔6〕。
〔47〕 Prometheus 普罗米修斯,希腊神话中造福人类的神。相传他从主神宙斯那里偷了火种给人类,受到宙斯的惩罚,被钉在高加索山的岩石上,让神鹰啄食他的肝脏。
〔48〕 《文艺政策》 鲁迅一九二八年翻译的关于苏联文艺政策的文件汇集,内容
包括《关于对文艺的党的政策》(一九二四年五月俄共〔布〕中央召开的关于文艺政策讨论
会的记录)、《观念形态战线和文学》(一九二五年一月第一次无产阶级作家大会的决议)
和《关于文艺领域上的党的政策》(一九二五年六月俄共〔布〕中央的决议)三个部分。
系根据日本外村史郎和藏原惟人辑译的日文本转译,曾连载于《奔流》月刊,一九三○年六月由水沫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