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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科赫的实验证明,结核杆菌可以附在空气微尘中向四处传播。
1882年3月24日,在柏林的一间小房子中举行了一次生理学会会议,
会上科赫宣布了他的研究结果,他不善言辞,声调也极为平常,拿论文稿纸
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告诉人们,每7个死亡者中,有1人就死于此凶手。结
核杆菌是一种最为狠毒的人类敌人,这种纤弱的微生物隐匿在何处以及它们
的毒力和弱点如何……
科赫的发现,当晚就从这间小房子中传了出来,第二天世界上许多地方
的报纸刊登了这个消息。科赫的发明震动了世界,许多医生从各地赶往柏林,
向科赫学习寻找结核杆菌的方法。
为了表彰科赫的贡献,德国皇帝亲手授给他有星的皇冠勋章,此时,他
头上仍带着那顶乡气很足的旧帽子。他说:“我不过尽我所能罢了……如果
我的成功有胜人之处……原因是我在踯躅医学领域时,遇上了一个遍地黄金
的地方……而这并不是什么大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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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体内奇妙的游走细胞
——梅契尼科夫发现吞噬细胞
伊利亚·梅契尼科夫是犹太人,1845年生于俄国南方。因发现微妙的吞
噬细胞而闻名于世。
梅契尼科夫留着长发,一直向下垂到脖子后面,与他那非常美丽的大胡
子连成一片。在宽阔的前额下面是一双灵活的、充满智慧的眼睛。他的手似
乎不够灵活,常常不服从大脑,有时候他又缺乏耐心。
青年时的梅契尼科夫似乎有点自不量力。不到20岁时,他用显微镜观察
了一下某种甲虫,几小时后就草草写成了一篇有关甲虫的大文章。待第二天,
再看甲虫时,怎么不一样了呢?赶快又追了一封信给编辑部:“昨天寄上的
稿子,请勿发表,我发现自己弄错了。”但同时他仍然充满信心:“我有热
诚和才能,我天资不凡,我有雄心壮志,要做一个出类拔萃的研究家。”
到了1883年,梅契尼科夫开始对海星消化食物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已
发现在海星体内有着一些奇怪的细胞,这些细胞是海星的一部分,但它们似
乎比其他细胞更自由自在,不断地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它们如同
变形虫一般,以流动而行动,“暂叫它们为游走细胞吧!”梅契尼科夫自言
自语道。
海星的幼体透明得如同一扇明净的玻璃窗,在透镜下观察,海星体内发
生的一切尽在眼底。梅契尼科夫把一些洋红色的细粒放进了海星幼体内,嘿!
那些爬着的流动着的游走细胞就像有了眼镜一般,迅速向这些洋红色颗粒扑
去,伸出细胞中的一部分,包围住它们,并很快把它们吃掉了!
梅契尼科夫重复地做着这样的实验,每当出现这样的结果时,他就兴高
采烈地大叫起来:“又吃掉了!又吃掉了!”梅契尼科夫并非只是在研究着
海星的消化过程,他脑子里有了一个更为奇怪的想法,一种新的念头如同一
只模糊的精灵,已在他的脑海里飞舞起来了……
这些海星体内的游走细胞,它们能吞吃食物,吞下洋红色的细粒,它们
也一定会吃掉微生物!这些游走细胞能保护海星免受微生物侵犯,人类抵抗
各种恶性细菌侵犯的保护物也许就是这些游走细胞……
梅契尼科夫独坐在起居室中,抚摸着他那美丽的大胡子,呆呆地望着那
放海星的缸,思维如同电光一般,不断在面前闪耀,从海星到洋红颗粒,从
游走细胞到生物免疫……
梅契尼科夫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兴奋地在房间里大踏步地走来
走去,他来到别墅后面的花园中,“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拿一支细
木条刺进海星幼体内,就应该马上有游走细胞来围住它。”他立即在花园的
小灌木上,拔下一些玫瑰刺,跑回实验室,将这些刺插入一个清澄如水的海
星体内……
第二天天刚亮,梅契尼科夫就起床了,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实验室,看他
那想了一晚上的小海星。果然不出所料,海星体内,围绕着玫瑰刺四周的是
一大堆游走细胞。梅契尼科夫想到当人们的手指不慎戳进了刺,又没有及时
拔掉,不久四周就会红、肿、热、痛,甚至出脓,这些脓大概就是我们人类
血液中的游走细胞。
梅契尼科夫为他的发现兴奋不已。“我应该向世界宣布,我们对病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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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免疫力,是因为我们身体里有这些游走细胞,它们吞下了细菌。”
“我应该给这些细胞起个名字”,梅契尼科夫边查字典边思考着这个问
题。
他的朋友,动物学家克劳斯建议道:“吞噬细胞。”
“对!就叫吞噬细胞。”梅契尼科夫向克劳斯教授道谢。多么准确的称
呼,多么了不起的开端。从此以后,梅契尼科夫将会把“吞噬细胞”这个名
词贴在他的桅杆顶上,开始他研究生涯的扬帆远航。
梅契尼科夫很清楚他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因为直到此刻为止,他还没
有看见过一个吞噬细胞吞下过一个恶性微生物。吞噬细胞在关键时刻拦击消
灭那些害人的病菌只是个动人的故事,只是梅契尼科夫的一个推断,人们想
看到的是事实。梅契尼科夫得拿出令全世界所有科学家都信服的证据来。
很快,梅契尼科夫在水蚤身上实现了他的愿望。他在池塘和养鱼缸中将
水蚤捉来,置于透镜下,水蚤这种小动物同海星一样,浑身透明,体内发生
的事情在透镜下清清楚楚。平时做事很急躁的梅契尼科夫这时特有耐心,整
天蹲在透镜前看这些水蚤。突然,他看到一只水蚤竟吞下了一种恶性酵母尖
利如针的芽孢。芽孢的这些针刺进了水蚤的食管和胃壁。梅契尼科夫屏住呼
吸,眼也不敢眨一下,等待他心目中的吞噬细胞出现。来了!终于来了!梅
契尼科夫已经看到它们了,就是这些家伙,它们游了过来,游向这些有害的
毒针,团团围了上来,吃掉它们,溶解它们,消灭它们。
更有趣的是,梅契尼科夫还看到另一幕战斗的场面。酵母针进入一些水
蚤体内后,如果没有吞噬细胞出来与这些酵母针作战,酵母针的芽就立即生
成许多酵母菌,大量酵母菌可把水蚤吃掉。
两种战斗场面和结果使梅契尼科夫深信他的理论是绝对正确的。他在论
文中写道:“水蚤由于它的吞噬细胞而获得免疫,是自然免疫的一例。”
研究到这一步,梅契尼科夫并没有完全满足,他还想进一步看看这种斗
争是否也在豚鼠、青蛙和兔子身上进行。他卷起袖子,拿起注射器,将活的
危险的芽孢杆菌注射到动物的腹部。在此后几小时中,每隔几分钟,就将一
根玻璃管捅进这些动物的肚子中,吸出一些液体,放在显微镜前,看着吞噬
细胞吃掉这些杆菌。不出所料,这些圆圆的爬行细胞中充满了微生物。
虽然梅契尼科夫的实验一次次地证明:吞噬细胞能够吃下微生物,但要
使全世界的科学家都相信这一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欧洲的研究者听
了他的报告后为之哗然。德国和奥地利的许多科学家常常在各种会议和有关
刊物上反对梅契尼科夫。一位年老的德国科学家每年在一种重要的科学刊物
上,写一篇驳斥吞噬细胞理论的文章。另一些科学家振振有词地说:“是老
鼠的血清杀死了细菌,而不是血液中的吞噬细胞。”这种争论持续了几乎20
年之久。梅契尼科夫也一度出现了动摇。有一段时间,他夜夜失眠,几乎昏
倒,痛苦之极不得不用吗啡来麻醉自己,甚至动过自杀的念头。但很快,梅
契尼科夫走出了困境,恢复了常态。他大声疾呼,“吃掉细菌保护我们的是
吞噬细胞。”他像疯子一样地做着实验,眼睛发亮,满脸通红,大胡子似乎
就像一团火在燃烧。“我要多做实验来支持我的吞噬细胞理论。”
无数次不倦的实验,无数次滔滔不绝的演讲,无数篇论文的发表,梅契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