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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冷笑道:“方才你在董夫人坟前说得虽然含糊,又怎能瞒过我,我大哥分明是你暗害的,你今天从实招来,或可饶你一命。”转过头对龚旺道:“你拿刀站在一旁,去了这贱人口中布,如果她敢大声喊叫,你便一刀砍去,然后扔到湖中喂鱼。”这几句话说得冰冷,没有丝毫的人情味。
龚旺持刀拿下梁红玉嘴中的布,鲁智深大急,如果梁红玉一喊,自己立刻冲进去,他可不知梁红玉是杀董平的凶手。
梁红玉镇静的看着张清,没有丝毫的慌张,死现在对她来说,可能是一个解脱。
张清见梁红玉不喊也不声辩,奇怪的看了半天,坐在梁红玉对面的椅子上,嘲弄道:“怎么,吓傻了,上次你自称是凶手时,不也很仗义的么!”
梁红玉冷冷的望着张清道:“不错,我就是杀董平的人,秦姐姐是代我受过了,对于秦姐姐的死,我很是内疚,本是萍水相逢之人,却以性命报偿我,我活着又怎能安心!你快快杀了我。”说罢双眼一闭,引颈就戮。
龚旺不安的望着张清,张清幸灾乐祸的望着梁红玉,从怀内掏出一张纸,慢慢张开放在梁红玉的面前道:“你既然承认了杀害董头领之事,就在这上面画押罢。”
梁红玉摇摇头道:“我不识字,谁知你这里写的什么,我不会画押的。你杀了我便了,何苦费这么大的劲!”
张清狞笑道:“你不画押也的画,你们这帮小贱人,自从你们上山后,我那董大哥就朝思暮想,最后竟被你们合伙给害了,我也不杀你们,就想把你们全部撵下山去,我看到你们就恶心。”声音越来越愤怒,几乎歇斯底里了。
梁红玉恐惧的望着张清扭曲的脸,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害怕。梁红玉见过多少嫖客,隐隐猜出张清同董平关系绝非简单。
张清指着梁红玉的手指不住抖动,喃喃道:“龚旺,让她画押,不行就跺下她的手指,看她画不画。”
龚旺感觉到张清的神态有些失常,急忙接过那张纸,递到梁红玉身前,低声劝道:“梁姑娘,你既然死都不怕,还怕画一个记号吗?”
梁红玉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干其她人事。你们梁山号称太平世界,竟也作逼迫陷害好人之事吗?”
张清怒道:“太平世界,自从你们上山来后,哪里还有‘太平’二字!你们这帮贱人仗着脸蛋漂亮,频频勾引各路好汉,还敢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真是无耻的很。”
梁红玉也是听得心头火气,忘记自己的所在,回敬道:“只怕你背后做得事更加无耻。”抢过龚旺手中的纸,团团撕碎,甩在张清的脸上。
张清怒急,浑身有一丝颤抖,嘶声道:“你、你说什么!”
梁红玉不屑一顾道:“我说你背后做的事更无耻。”
第二十五章 诬陷(三)
张清‘砰’的一拳击中梁红玉的面门,梁红玉的鼻血瞬间流了出来,点点滴滴落到衣衫上。张清还不解恨,从龚旺手中抢过刀来,不料‘波’的一响,背后有物袭到,张清回刀斩去,一扇窗子被一刀两断,随即冲进一个胖大的和尚。
正是鲁智深见梁红玉有性命之忧,一掌拍开窗子,同时飞身跃进胖胖大的身躯落地时,整个屋子为之颤抖。鲁智深不屑的看着张清,高声道:“好不要脸,欺负一个弱女子,亏你还是梁山中人。”重重‘呸’的一口痰吐下,恨声道:“鲁某竟跟你这等人为伍,真是损了名头。”
张清愕然的看着鲁智深,不知道他缘何会出现在这里。龚旺上来劝解道:“此事不能怪张头领,这女子是害死董头领的凶手,张头领和董头领是过命的交情,心痛下出手重些,也不为过。”
鲁智深不言语,哧的撕开袍子,上前慢慢擦拭梁红玉的鼻血,梁红玉晕晕乎乎地看到了鲁智深,微笑道:“大师怎么会来到这里?”
张清眉头转转,笑道:“看不出鲁头领是出家人,不光好酒,嘿嘿,常言酒色不分家,张某今日方明其理。”
鲁智深站起来怒道:“你深夜将梁姑娘掠到你的营寨里,还出手逼迫弱女画押,岂不更是无耻。”
张清冷冷笑道:“张某职责在身,领卢寨主之命调查董头领被害真相,鲁头领横加出手,是何道理。你和武头领情逾弟兄,原来是对武头领撵下山去之事不满了。”先给鲁智深扣上个帽子。
鲁智深凛然道:“武二情急伤人,失手断了丁头领一臂,罚去挂单理所当然,鲁某并无异议,这两件事不要牵扯到一处。”
鲁智深听出张清搬出卢俊义压人,心中雪亮,先把武松之事撇清。说罢手指着梁红玉道:“你深夜掠人,又辣手摧残,未必是卢头领的指派罢。”
张清不在乎地笑笑道:“又有什么区别,对待这种奸诈的贱人,就要用这等办法。”
忽听寨外有一些异动,张清目视龚旺去看个究竟,鲁智深上前扶起梁红玉就要走出去,张清伸臂拦道:“鲁头领请放尊重些,这是在张某的营寨。”
鲁智深不屑道:“这是在梁山,宋大哥明令‘济贫扶弱,不欺女孺。’”
张清怒道:“什么女孺,她是杀害董头领的凶手,董头领下身都被她踢烂了。”
梁红玉忽然道:“他活该,谁让他玷污我。”
张清闻言更怒,一掌拍向梁红玉,鲁智深急拉过梁红玉,伸掌对去,‘波’的一响,张清退后一步,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涨红,狠狠道:“卑鄙,你同这贱人是何关系,竟然出重手伤我。”
鲁智深也奇怪,知道自己的拳脚功夫虽然胜过张清,但也决不会一掌击伤张清,况且自己这一掌本没有用多大力。
鲁智深却不知,在他每次去菩提叶大师处听禅受剃时,菩提叶都暗暗将‘无相伏魔功’度入鲁智深体内,鲁智深每次只感觉舒服受用,却想不到菩提叶传授自己正宗佛家功法。
此时,龚旺忽然跑进来,慌张道:“扈、扈头领带人站在营寨外,说有事请张头领去商量商量”眼光看向梁红玉。张清听得奇怪:“看来扈三娘尚不知梁红玉在我这里,否则早杀进来了。”
张清强压住纷乱的气息,冷冷道:“明日大家倒要分说明白,鲁头领包庇凶手,就不怕受责罚。”
鲁智深笑道:“洒家本是边关的武将,就是因为救一个女子才出家。董头领死在女寨,鲁某虽不知真相如何?但料知绝非光明正大之事,只怕自己行为不端。再救一个,大不了下山。”
寨内忽然一阵骚乱,几个人的脚步声匆匆传来,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喽兵当先进来,口中喊着:“扈、扈头领”话音未落,扈三娘一身戎装,腰胯‘飞鸾寒霜’双刀,威风凛凛的跨进来,正欲对张清发怒,忽然看见鲁智深和梁红玉站在一起。
不由一怔,嗔怪道:“你俩果然在这里,省得我和张头领去捉你们了。”
众人都听得莫名其妙,张清仔细思索着这些话的含义,冷静地看这一切。心中又想起一事,面上不由露出一丝喜色,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梁红玉忽然扑倒在扈三娘脚下,哭泣道:“扈姐姐你误会了,这位鲁头领是为了救我,我是被张头领从女寨抓来的。”
扈三娘转过头去看张清,张清展颜笑道:“扈头领信吗?”
鲁智深道:“我看见张头领从暗处出来,打昏了梁姑娘,然后带来这里,我就一路跟踪过来。”鲁智深有个好处,不愿揭穿他人过多的阴暗手段,以顾全颜面。
张清心中有了计较,装做一幅无辜样,他要判断出扈三娘究竟知道多少自己掠人之事,才好对症下药。
扈三娘见张清根本不出言,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长叹了口气。原来女寨有不时的巡夜喽兵发现路边多出两个酒坛,不明所以,急忙报给扈三娘。扈三娘看见酒坛不像女寨所有,猜出可能是鲁智深留下的。联想到梁红玉,急忙派人去找。回来人说不知道梁红玉的去向,扈三娘脑袋立刻‘翁’的一声,几乎昏去。命几名心腹在女寨内好好搜查,看有无踪迹。有人报说在林可儿和秦如烟坟前,尚有未燃尽的檀香。
扈三娘担心成了事实,心中暗骂梁红玉狗改不了吃屎,又责怪鲁智深这等出家人也如此好色,不免嗟叹,猜知二人一定喝了不少酒,酒是色媒人,做出丑事来也是可能的。
本来梁红玉尚抱着一线希望,来到张清的营寨,问问口风。不料张清迟迟不出来,扈三娘焦虑之下,立刻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