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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客整治的伏贴。
宋江出阵拱手道:“不才宋江参见太尉,在下久有归顺朝廷之义,为何太尉今日竟大兵压境。”
高俅大笑道:“凭你这郓城小吏,若是安稳为官,就算一辈子恐怕也不会同本太尉见上一面,更遑论交谈了。本太尉门下将官无数,门生故吏何止百人,那个不比你官高三级。今日能阵前同本太尉交谈,也算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你既有归顺朝廷之义,见本太尉前来,为何还不下马受缚?”
宋江亦笑道:“太尉故是高官,但决非生来就是太尉。汉之张良、韩信皆以草民出身,后拜相封将,宋江努力未尝不可,不料遇上奸臣狗官,将宋某和一干兄弟逼上梁山,难展不世之才报效皇家,近日太尉重兵屯于山下,毫无收录之义,宋某一人事小,岂能将众兄弟置于强兵之下任人屠戮。”
高俅听的宋江话中讥讽自己乃帮衬出身、靠一身娴熟的鞫蹴打动宋徽宗,才爬上今日之位。不禁怒骂道:“你这小小草寇,竟敢自比张良、韩信。不思己身有反骨、尚怨朝廷处罚不公。左右,谁与我拿下此贼,赏银千两,官升三级。”
宋江犹在苦劝道:“太尉何苦死死相逼,只怕到时悔之晚矣。”高俅大笑道:“量你这等乌合之众,怎敢对本帅旗下禁军精英如此无礼。可见你是如何鼠目寸光了。”禁军阵中早冲出一员偏将参见高俅道:“太尉、未将不才愿擒来此贼。”高俅手下五员上将,见宋江卑微至此,虽有赏银升官之念,却不愿坏了身份上前擒杀。
宋江无奈退回本阵,没遮拦穆弘举枪迎上去,不及五合,一个趔趄险些摔下马去,急急败回本阵。
高俅得意笑道:“都云那草寇如何厉害,不过是下属州县为得朝廷救济,虚张声势罢了。”一员大将有些忧虑道:“贼人有林冲、关胜、呼延灼凶猛之辈,今竟不在阵中,当心草寇有诈。”高俅笑道:“安奇将军多虑了,这等人焉能屈服在宋江手下,说不定早内讧自戕、或逃奔他方了。况且这两万精兵,也不是几员狠角能打发的。”言语间,梁山阵中又先后有郑天寿、王矮虎等数人败阵。宋江气急败坏道:“怎地这等无用,车轮战竟敌不过一员副将。”调转马头抽身急走,余下人惶惶跟随逃跑,高俅道:“秦将军,率三千兵马务须擒下宋江。”一员上将得令匆匆追杀过去。
安奇显然是五虎将之首,急吩咐道:“杜将军领三千兵马,前去接应秦将军,我看贼寇有计,务必小心。”又吩咐道:“黄将军抵住左边,马将军护住右边,我在中军镇守两边驰援。”调度有张有法。高俅有些紧张道:“安将军何须如此小心。”安奇镇静道:“小心总是不会错的。”
忽听前边杀声骤起,不断传来人马嘶叫。高俅嘴边含着一丝笑意:“秦将军接敌了。”安奇久经阵战,脸上满是疑惑道:“怎敌竟是禁军铁骑嘶鸣受挫之声。”见杜将军的后队卷起的烟尘一时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边犹自安静的可以。高俅心里有些不安道:“杜将军还没有信来。”安奇沉不住气,马上命一小队骑兵,急速追上杜将军,问明情况。
此时黄尘中冲出两名骑兵,急速驰来,未到近前大声喊道:“杜将军令,草寇……”话音未完‘啊’的一声从马上摔下。安奇等看的清楚,两枚羽箭分别射中二人,透心而过。前方的火光冲天而起,传来官兵的惨叫声。
安奇强自镇定,声音有些颤抖道:“后队变前队,中军护送太尉速撤,黄、马两将军殿后。太尉脱险后,你二人梯次掩护,千万不可自乱拥挤,这里地势狭窄,草寇再一冲杀,后果不堪设想。”
高俅慌然道:“前面还有秦、杜两位将军的六千精兵,说不定草寇已陷入曹、杜二将包围之中。”高俅还是不信梁山草寇有多大能耐,敢公然挑战这两万多禁军精兵。况且放弃六千禁军,就算自己平安退出,已然输给梁山了,想起离开京师时,在皇帝面前的豪言壮语。不想就此撤退。安奇决然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烧柴。太尉速下决心。”高俅尚有些犹豫道:“未见传令兵亲言前方战况,怎可贸然退兵。”安奇心急如焚道:“我料不错,方才定是草寇中人称小李广花荣的连珠箭射杀信使,使我彷徨不知所以。草寇兵力不足,待消灭我前军,必前后夹击中军。那时退之晚亦。”
有军兵喊道江面有船。高俅等人远远望去,一叶轻舟,迤逦而来。船上站着一人笑道:“高俅老儿,你已中我家军师‘十面埋伏’之计,此时不下马投降,还待怎地,瞧你家花爷爷的手段。”弓大箭长,箭似流星、破空而至。安奇举盾牌侧身挡住高俅。不料此箭未射向人,却射断‘帅’字旗拉绳。‘哗啦’声中,大大的“高”字帅旗蒙在高俅身上。高俅怒急,在众人手忙脚乱撕开大旗后,见高俅帅盔坠地,帅袍散乱,有人拾起帅盔递与高俅。
高俅怒气冲天,声嘶力竭,急命射杀此人,禁军中弓手怎及花荣力大弓硬,羽箭离船尚有数十步距离,纷纷落入水中。
近前芦苇忽地晃动,无数小船纷纷在水中浮起,可见已有伏兵在水底埋伏多时。一个赤膊白净汉子戴斗笠、披着尚在滴水的衰衣哈哈笑道:“俺‘活阎罗’阮小七在此守候多时,今日教高俅老贼去阎罗王处销账。”小船中伏兵四起,连弩羽箭只顾射来,这种短弩一次能射出五枚羽箭,近距离威胁极大,没有精确目标,却四下乱飞,一时伤者极多,乃是‘锦豹子’汤隆模仿三国蜀相诸葛亮的连弩箭制成。禁军阵脚大乱。安奇急道:“中军速退,弓箭手还击。”禁军一轮弓箭射过,船上少有中箭倒下者。羽箭射入喽兵所穿的衰衣上,竟四下弹开。
号炮声中,左边冲出急先锋索超,右边是霹雳火秦明,各率骑兵冲来。禁军中各有两员偏将率千余禁军迎上,交战未及三合,一个被大斧拦腰斩为两段,另一个脑袋被狼牙棒拍烂,双双掉下马去。两偏将手下同梁山骑兵激烈的厮杀在一起。
安奇护送高俅往外急冲,左有黄将军、右有马将军跟随,烈日下逃了二里多路,军兵已是汗流浃背,正要歇歇。又是两彪人马抢出,一人手中石子乱扔,早有不少军兵中石摔下马来,另一大将手持双抢,上下翻飞,挡者披糜。安奇道:“黄、马二将军我等必死守太尉左右。速命所属偏将拼死抵御,只要护送太尉脱离险境就是首功一件。”黄、马二人各拨出两员偏将抵御没羽箭张清和双枪将董平。
转眼间大队人马逃到一个岔路口,安奇道:“南面大路通向济州,西面通向郓城。高俅颤声道:“那条近些,就走那条路。”安奇沉思道:“通向郓城近些,不过道路崎岖、还要经过一段山路,林大草深正易于草寇埋伏。吴用那厮定有计策。我们还是上济州吧。”高俅已是丧魂落魄道:“就依安将军所言。”大军刚翻过一道土岭,突然站下。对面一员步将当道而立、手持双板斧,一身黑衣黑裤,胡须四下乱飞。哈哈笑道:“军师所料不差,果然在这里遇上高俅小儿。”双斧交错‘咣’的一响“俺这对宝贝很久没有开荤了,高俅我的孙,闻听你球技了得,今日来试试你李爷爷的板斧,瞧瞧是你腿法好、还是我‘乱披风’斧法精。”
安奇怒道:“马队上前踏碎此贼。”百余骑兵快速冲上,不料未到近前,战马纷纷摔倒。一队队手持钩镰枪的喽兵从两旁土中爬起。为首一人道:“黑旋风、没我金枪手徐宁,恐怕你早被铁骑踏成肉饼了。”黑旋风李逵嘿嘿笑道:“徐兄弟、你来瞧瞧我手下的地躺斧是否输给你钩镰枪。孩儿们,上去给你黑旋风爷爷长长脸。”身后众人齐声答应,二人双手持大盾,正好遮盖三个人,另一人双手握两柄弯斧冲上去,不管上面禁军刀劈枪刺,有持盾者挡住,持斧者拖、剁、砍、抹,早将马腿斩断,这种弯斧三面开刃,斧薄刃快,适于单手使用,众官军一时纷纷摔落马下。
徐宁手下也不甘示弱,一并杀向官军。官军前部大都是骑兵,后军步兵犹在拼命望这里退来,一时无法上前迎战。官军铁骑瞬间伤亡惨重。李逵双眼圆睁、哇哇怒叫冲上。一斧下去,马头落地,被马血喷了满身,另一斧落下,落马尚在挣扎的官军首级飞了出去。李逵双斧嗜血,更增狂怒,哇哇怪叫,双斧抡开犹如风车一般,无数人马死伤在李逵斧下。
高俅惊骇的魂飞魄散,几乎坠马,被安奇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