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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送的,我怎不知?”林冲闻言道:“乔三,先陪叶先生回房,记住,那里也不许去。”燕飞龙知道林、扈二人对刚才同骆青衣的相见有些怀疑。林冲更是公然命令乔三监视自己,只有摇头苦笑。
扈三娘和林冲走到辕门内,扈三娘隔栅栏远看着燕飞龙道:“林教头,好像跟此人不太相熟。”林冲不愿说明实话,道:“十年故旧,很久不来往难免有些生疏。”扈三娘盯看林冲,林冲不自然将头转向一旁,扈三娘冷冷道:“这叶先生分明同骆青衣相识,二人拼命做出路人样子,可不令人怀疑。林头领不会没看出这一点吧?”林冲坦然道:“扈头领果然心细如发,林某佩服,有些事情尚不能见告,请三娘原宥。”扈三娘‘哼’了一声,幽幽道:“我以为很了解你,但现在你越来越让我感到陌生了。”林冲听扈三娘如此表白,吓了一跳,也无法继续分辨,轻轻嘱告道:“扈头领要对骆青衣多加小心,她的住处过于偏僻。”扈三娘闻言一愣,以前确实未考虑此事。林冲惦念家中的燕飞龙,匆匆告辞。
林冲回家支开乔三,问燕飞龙同骆青衣关系。燕飞龙默默不语。林冲怒道:“林某将性命交与你,燕捕头竟然不能以实相告。”燕飞龙无奈道:“她是‘天下第一神偷’,我曾经追捕过她。”林冲冷冷道:“那她见你为何并不害怕?尚有欣喜之色。”燕捕头道:“林教头若不愿帮燕某,燕某二话不说,这就下山,若想拿我请功,悉听尊便。不过事关国家安危,望林教头以国事为重。”林冲凝视燕飞龙半响道:“好罢,此事暂且不提。这些新近上山的女子你都看到了,除非宋夫人。”燕飞龙道:“不错,你们山寨以前谁人见过柳絮儿?”林冲摇头道:“应该是没人见过,不过宋夫人和秦如烟姑娘一同来自京师,总不会两人同谋罢?你看那秦姑娘可象个武功高手?”燕飞龙沉思片刻道:“谁知道二人如何相识的?说不定买通那个丫鬟,或者一同来的身边侍女装扮。燕某既然来了,总要见上一面才罢休。”林冲道:“不妨想办法侧面打探下秦姑娘。”燕飞龙道:“不好,容易打草惊蛇,既然秦姑娘已见过我,或者起疑惑之心,我必须立刻见到柳絮儿。”林冲摇头道:“这却有些难了,宋头领身边能人不少,你若漏了马脚,连我也一同害了。如果柳如烟真是契丹公主,怎会下嫁宋头领?”燕飞龙头痛道:“不要问这许多问题,关键是见过就知端倪。”林冲摇头道:“宋夫人脸上一团温柔,毫无做奸毒辣之色。”燕飞龙嘿然道:“那契丹公主杀起人来可全不温柔,捕快所见者皆是性命相搏之时,怎会有温柔之色。况且那公主还有个极厉害的帮手,若隐藏在梁山,恐怕对宋寨主也不利。”林冲无奈道:“我给你指明方向、夜里你自己去罢,如若不是,你便悄然下山,不必回来了。如果是…、如果是契丹公主,林某就联合众兄弟,好歹给燕捕头一个说法。”燕飞龙闻听,急忙跪下来道:“大恩不言谢,燕某回京,当设法面见皇上,请求赦免林教头和梁山全部兄弟。”
第十章 夜 斗
夜半,燕飞龙换上黑衣,依照林冲的指点,避开几处哨卡,悄然来到宋江居处,轻轻跃进内院。正在辨明各间房屋朝向,忽听嘻嘻的女子打闹声,慢慢向声音传来方向摸去。
窗下听的屋内一个女子道:“妹妹怎地脖上竟有伤,不会是卢头领咬的罢。”另一个女子羞道:“姐姐净说些害羞话,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正是柳絮儿和珠儿。
柳絮儿继续调笑道:“不错,回去晚了卢头领该着急了。”燕飞龙点破窗纸,见二女闹做一团。骤然看见撕闹中,一女粉色蛮靴中似有硬物突出,燕飞龙猜测是匕首一类短兵器,而且看此女嘻闹手法灵动快捷,另一女只有招架之功,大声求饶。二人嬉闹会又静下来,低声说着话,不外乎女儿家私房话,燕飞龙耳力敏锐,一时听的头痛,无奈有公干在身,硬着头皮听下去。珠儿笑闹中将头转过燕飞龙这边来,燕飞龙细看,珠儿笑意盈盈的面下,有一丝捉摸不透的冷酷。燕飞龙双目睁大盯盯看着珠儿,珠儿仿佛也感觉到什么,回头又看了一眼燕飞龙藏身方向。
二女惜惜告别,柳絮儿将珠儿一直送到院外。珠儿看看外边道:“姐姐,天有些黑,你派人送送我罢。”柳絮儿笑道:“卢头领说你武艺好,原来却这般胆小。”还是派两个侍女和家将陪着珠儿回家。燕飞龙远远的跟着,暗思难于一举格杀几人,再擒获珠儿,打草惊蛇反而不美。燕飞龙已断定,此女就是契丹公主。想回头找林冲问个清楚,又怕此女发生什么变数,决定先跟上去,探查到住处,如果方便,就立刻擒下,悄悄潜下山去,免得林冲为难。不知不觉直跟到卢俊义家中。
珠儿在院前谢过几位下人,回到屋里。燕飞龙等四名下人走远后,也轻轻跃到内院,静下来看了看四周的形势,选择最佳攻守线路。慢慢接近大屋,来到窗下,贴耳听去,屋内一片静谧。燕飞龙忽然感到杀机袭来,身体骤然退离窗口,同时一柄长剑悄然从窗内刺出,月光下犹如一柄灵蛇滑出,剑尖紧逼着燕飞龙的胸膛,燕飞龙稍有迟疑,立刻毙命剑下。燕飞龙浑身冷汗避开这凌历一击,退后站定。一个人从窗内扑出来,长身玉立,正是玉麒麟卢俊义。
卢俊义手持‘梨花剑’指向燕飞龙道:“何人竟敢夜闯梁山,是官府的爪牙不成。”燕飞龙抱拳道:“闻听梁山好汉除暴安良,不过被奸臣逼迫落草为寇,心中莫不以国事为重。燕某搜捕一朝廷重犯,望先生能给与方便。”卢俊义冷冷道:“阁下果然是官府中人,这梁山上哪一个不是朝廷重犯,来此行刺卢某可选错了对象。”燕飞龙隐约猜到卢俊义身份,喜道:“原来是河北玉麒麟,散万贯家私抗击契丹的英雄,燕某正有要事相求。”卢俊义疑惑道:“阁下却是何人,对卢某倒清楚的很。”燕飞龙摘下面巾道:“在下燕飞龙,暂领大理寺总捕头之职。”卢俊义也高兴的放下剑道:“原来是号称‘天下第一名捕’的燕总捕头来此,卢某多有得罪,请进屋内一叙。”燕飞龙见卢俊义转瞬变的热情,不免心生怀疑,脸上笑着,脚步却不动。卢俊义笑道:“方才卢某听的有人进院,以为是那路盗贼。”燕飞龙道:“‘玉麒麟‘的‘夺命剑’狠辣无匹,若不是燕某人见机的早,恐怕早已尸横当地了。”卢俊义慢慢收起笑容道:“我一声令下,任你武功多高,也难逃出梁山,还不束手受降。”燕飞龙沉声道:“想不到‘玉麒麟’竟拜倒在契丹公主裙下,传言出去,只怕万人啐骂,你还有何脸面待在梁山。”卢俊义脸上杀气大盛,长剑一挽,重又攻上,心想无论如何要杀死燕飞龙,否则将珠儿的身份曝露,卢俊义还如何在梁山立足,即便是下山去,也会招无数人啐骂。卢俊义心中浮想联翩,手中的剑不免招式凌乱。燕飞龙轻易的避开,看出卢俊义很是紧张。一边游斗,一边劝道:“卢头领想开了吗,我等是大宋堂堂男儿,怎能庇护契丹之人。你若将此女交出,必将于卢头领和梁山都大大有利。”
卢俊义怒道:“你骗三岁小孩吗?我这里哪有契丹人,只是你这个官府的爪牙,平日欺善怕恶,看我今日为民除害。”剑式陡然增强。
燕飞龙也冷笑道:“卢头领执迷不悟,只怕要玉石俱焚,我是念着你的江湖名声,才好意劝你,当我真拿不下你吗!”话音未落,燕飞龙招式突变,双掌成钩,上下翻飞,卢俊义惊道:“锁喉手!”燕飞龙钩、拿、劈、砍,双掌在卢俊义的剑影中,横冲直撞,看起来毫无章法,实是精妙异常。
激斗中,卢俊义右手腕一麻,被燕飞龙指力佛中,长剑险些坠地,卢俊义急忙退步,调理气息。不料燕飞龙如影随形,身躯跟着急进,一掌拍在卢俊义右肩,低喝道:“坐下。”卢俊义半身酸软,缓缓坐倒,惊异的看着燕飞龙竟然武功如此高强,燕飞龙顾及卢俊义的身份和在梁山,故而未出重手。
燕飞龙大步就要跨进内室,忽感杀机暗涌,急忙后撤一步,抬头看时,一个瘦长的身影鹰隼般从房顶扑下,手中明晃晃两柄单刀,月光下,赭赭生寒。
卢俊义口不能言,心中惊喜地喊道:“武头领!”扑下来的黑衣人,一身头陀打扮,头上带着戒箍,胸前是一圈骷髅头做的念珠,正是行者武松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