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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单八之名,靠睁只眼闭只眼、委曲求全,日久只怕生变。可惜晁大哥一逝,梁山就面目全非了。”说罢摇头浩叹不止。
林冲听得目瞪口呆道:“二郎果真见识非凡,这等话能说与林某听,林某感激不尽,请受一拜。”要翻身行礼,武松急站起扶住林冲道:“哥哥何苦如此,二郎深感哥哥乃人中龙凤,虽相交日浅,但早有一剖肝胆之意。哥哥近日虽受苦,但大大挫了小人伎俩,令二郎佩服的紧。”
林冲双眼泪花闪动、勉强坐起抓住武松的手道:“二郎真乃林某知己也。”续道:“为今关键之事、要迫宋大哥放弃招安之念,坚其抗敌之心。莫让些许小事拌脚。这些女子不管是否朝廷所派,但‘色迷豪情消壮志、酒醉肝胆弱雄心’。”武松因其兄命丧潘金莲之手,故对女人毫无好感,更是赞同林冲之言。
言语间,鲁智深声音在外响起:“小三子;快些,怎地这般慢。”一个光头将门帘顶开,鲁智深十指如钩,抓了两坛酒,肩上还扛着个担子。乔三接着进来拎着个食盒,背上扛着把木椅,气喘吁吁道:“鲁爷,那个人比的上你力大。”林冲笑道:“这算什么?昔日你鲁爷曾将一棵腰般粗细的柳树连根拔起。”乔三咋舌道:“鲁爷真神人一般。”林冲见乔三放下一把精致的木椅,饶有兴趣的道:“哪里寻来的?”
乔三道:“我去寻孙头领给爷做把能坐下又不痛的椅子。”三人看时,这椅子中间有洞,四周围着软缎。鲁智深嘿嘿笑道:“这东西用来入厕到很方便。”众人大乐。
门外一个声音道:“怎地林大哥挨了板子,竟也这般快乐!”林冲笑道:“是小七兄弟。”阮小七手拎着一条黑鱼走进来,犹自在摆动、足有七、八斤重。鲁智深眼睛一亮惊呼道:“好家伙,这大黑鱼你也能抓到。洒家今天口福不浅,这鱼汤定是美味绝顶。”阮小七道:“这是给林大哥熬汤补身子的。待会让小三子给你捞两块鱼肉吃就不错了。”鲁智深闻听苦了脸,叹息不已。
林冲见阮小七脸上有不少浅浅的刮痕,知道在湖内吃了不少辛苦才捕到如此大的黑鱼。心内十分感激,口中却淡淡的道:“多谢小七兄弟。”阮小七点点头,回首将鱼递与乔三低声道:“去鳞洗净后,大火烧开、然后小火慢慢墩上两个时辰,只放生姜去腥。待鱼汤变成奶色后,将鱼骨捞出,在钵中捣成糊装,重放入汤中,烧开后,稍调咸淡,给林大哥喝下即可。”一席话听的鲁智深不住吞咽。口中喃喃道:“今夜我陪林兄弟,省的来什么盗贼,林兄弟伤重之下,无力擒拿,俺可放心不下。”武松笑道:“就怕来人不伤林大哥,专来偷吃鱼汤。”鲁智深闻言怒道:“这等贼人撞在我手里,管叫他吃多少吐多少。”笑声中,鲁、武二人将林冲扶在特制椅中,四人围坐在一起,喝将起来。
席间,只鲁智深大口喝酒,林冲有伤,不能多喝,武松、阮小七二人怀有心事,也慢慢喝着。不大会,鲁智深酩酊大醉,喊道:“小三子,这鱼汤怎地还不上来。”言语中倒在桌上渐渐睡着了,被武松、阮小七扶上炕盖被躺下,片刻呼噜声响起。
阮小七忽道:“林大哥、我知晓是何人在宋、卢二位头领面前说项、害林大哥吃了棍棒。”林冲皱皱眉头道:“此事不要再提了,林某虽然有些冤屈,但也有过错。”阮小七手端酒碗道:“只怕此事开头,日后要乱套。”武松点点头道:“小七兄弟说的不错,但林大哥追究下去,就算找回公道,还是会被他人耻笑。况且宋头领最重‘义’字,林大哥偃旗息鼓可博的众人见谅,对我们联络大多数的头领、共御朝廷之事十分有利。”
阮小七犹为不愤道:“有些人也不想想,这梁山诺大的家业从何而起。当初晁天王领我等七人截夺梁中书的生辰纲。一时无处安身,投奔梁山,又被王伦那厮左推右挡,不敢接纳,实怕晁天王夺了他的位子。若不是林大哥当机立断,手刃王伦,晁天王也不会留在梁山,那来今日之梁山。况且山寨初创,每战不是靠林大哥的‘飞虎枪’击溃敌兵。若是晁天王在世,焉能让无耻小人在背后撺弄。”言语中竟对宋江有大不满。
林冲听罢大为吃惊道:“小七兄弟吃醉酒了,二郎兄弟却当不的真。”阮小七怒道:“小七说的是酒话,但不是醉话。二郎的为人俺小七是清清楚楚,若不然不会说这等杀头之言。当初俺跟随晁天王,就想轰轰烈烈同官府搏杀,就算死了,也是一条好汉。谁知晁天王归天之后,梁山竟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想来叫人心冷,不论如何,投顺朝廷不是小七的秉性。大不了换个山头,另起炉灶。”一番话说的林、武二人面面相觑。
林冲感慨道:“小七兄弟敢想敢为,是条汉子。我等决不能轻易言退,对不起晁天王在天之灵。我方才已同二郎商议,无论如何要迫使宋头领坚定抗敌之心。现在有小七兄弟,骑、步、水军皆在此,何愁大事不成?我三人今晚对天盟誓,务求同心协力,共担振兴梁山大业之责。”三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接连十几天,不少头领陆续来看望林冲,安道全的药又灵验无比,林冲原本身体硬朗,伤也渐渐痊愈。
第四章 议 亲
这日清晨,林冲早起,见乔三兀自在贪睡。便悄悄走到屋外。嗅着潮气中的露水香味,机灵打个冷战,紧了紧衣衫。
林冲看见屋檐下挂的“飞虎枪”。上前轻轻取下,褪去卷着的枪布,一杆黑黝透亮的铁枪攥在手中,心中暗赞乔三勤快,每日将枪身擦拭的干净。伸枪抖个枪花,放在一旁。缓慢的打套 ‘伏虎拳’,活动开身体各处。除腿部稍有些疼痛外,并无异常。当下取过长枪、深吸一口气,长枪举过头顶,右手持枪骤然刺出,传来破空之声。左手快速搭到枪身中间,身体一拧,长枪画个半弧,反向射出,急如闪电。不待枪势走尽,人已跨步跟上。双手抓枪,‘点’‘刺’‘挑’‘劈’‘抽’‘转’六招一气呵成,犹如暴风骤雨一般。六招使尽,返身急退,退身中,长枪旋转,似抵御各般兵器。连退六步,身形不乱,六步退尽,枪尖点地,枪身一弯、一弹,将林冲射向半空,双腿急速向前连踢,落地一瞬间,枪尾转向前,快捷刺出,瞧姿势枪柄已刺入敌方咽部。
这路枪法使完,林冲已是额头见汗,忽听一个声音道:“好一路‘绝杀枪’法。”林充吃惊冲出院外,晨曦中,没看见何人,只几棵大树静静的立在附近。林冲高声道:“英雄既识的林某的枪法,可否现身指点,在下感激不尽。”林冲四下观望良久,并无回应之声。
林冲无奈回到院里,挂上长枪,正欲回屋。一阵萧声隐隐传来,细听之下,却是一首“凤求凰”,曲调缠绵、温柔婉转,动人心魄。林冲不免面红耳赤,心道:“此女太也无礼,不知方才喊破枪法的是否此人。”摇摇头,依然回到屋内。在关上门的一瞬间,箫声嘎然而止,代之以轻轻的叹息。
到了申时左右,来名喽兵告知林冲,今晚宋头领设宴款待几位头领,以庆父亲宋太公七十高寿。
林冲有些奇怪,以前宋江从未给宋太公寿诞摆过宴席,以免被下属误以为收受礼金。
急切间想不到有什么礼物可送。正着急时,乔三从外兴冲冲回来。林冲说明情况后,乔三道:“拿个红包,封五十两银子即可。”林冲大吃一惊道:“这、这同官府中的行贿又有何区别?”乔三不屑撇撇嘴道:“前几日、白胜头领给老婆祝四十小寿,不少头领都随了礼金,我还送了一两,在院外下席吃了酒。”
见林冲眉头紧皱,以为林冲心疼银子。又道:“礼尚往来、过几日我给爷也摆寿庆祝,不就全回来了么!”林冲怒道:“胡说八道,日久成风,众人心思全用在你送我请上,怎能有抗敌之心。”言罢叹口气,转身出院向‘忠义堂’走去。
乔三眼睛转了转,自言自语道:“我替他送上五十两银子,不会害的爷又挨棍子吧?”从里屋一个小箱里,摸出两锭大银,用手掂量着亦叹口气道:“不光爷心疼,我也心疼,整整两个月的薪俸,白白送人。”又有些犹豫道:“弄不好还要挨爷臭骂,不管了,总不能让爷为小事在外头吃亏。”用红纸急匆匆包上,向‘忠义堂’跑去。
林冲走进‘忠义堂’后宋江居住的大院,门外一个喽兵轻声道:“礼单在西厢房,冯管家负责记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