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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无咎也暗暗称奇,天下竟有将枪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高手,不敢大意,双掌仗着绝顶内功护身,见招拆招,寻隙进攻,不过了然的硬功非常,匡无咎每次击中枪身传过的震力,似乎对了然影响不大,枪招还似疾风暴雨般快捷。
其实了然的受压之力渐强,看得出了然的步伐渐重,每一步的脚印都越来越深。匡无咎忽然记起自己的任务,‘砰’的一掌大力迫开了然的长枪,身形一扭,跨步来到林冲身前,未等扬掌,背后风声凛然,知道了然的铁枪袭到。
匡无咎不敢大意,听风辨器,回手抓去,不料却抓个空,心头一沉,‘噗’的肩头剧痛,已被了然长枪刺中,幸亏匡无咎早有防备,一个前冲,避开洞穿之势。
不过了然不愿背后下手过重,一枪得手,斜挎一步,护住林冲,双目紧盯着匡无咎。
匡无咎封住几处穴道,止住流血,望着了然点点头道:“果然是杨家枪法,不知这是回马枪六式中的那一式?”了然惊讶的望着匡无咎,见对方对自家独门绝技如此清楚,悚然动容道:“这是第三式‘毒龙刺’,匡先生见过几式?”匡无咎悠然神往道:“五年前,在西北延安府同王进切磋武艺,王提辖使出了‘白鹤啄’破了我的掌法。王提辖隐隐说出杨家回马枪法有六式,他只不过学到一式。”
了然话题一转道:“凭匡先生的身手,应该堂堂正正的来向林冲挑战,这样不是过于卑鄙了。”
匡无咎惨然一笑道:“匡某也是逼于无奈,匡某一家老小性命全系于林冲一身。”了然冷冷笑道:“如今只怕你自身都难保,何论救你家人。”
匡无咎目视着了然的长枪,傲然道:“纵然你杨家枪法天下无双,也未必放在匡某的眼中,只不过匡某念你杨家忠心为国杀敌,现在落得星罗云散,不忍加害罢了。”
了然愕然道:“这便是你白日救再兴的理由了?”匡无咎冷哼一声,没有言语,忽听远处传来喊声:“林大哥,林大哥,可想死鲁达了,你在哪里?”脚步声重重传来,匡无咎吃惊不小,听到来人身负不弱的佛家内功,他心中盘算着梁山并无绝顶高手,这个‘鲁达’却是何人,他可不知道鲁智深出家前的俗名。
一旁的扈三娘心中暗喜,原本鲁智深、扈三娘、梁红玉等四人一同来郓城,不过半路梁红玉伤势发作,烧的厉害。扈三娘怕张清去而复来,婉言劝鲁智深留下陪护,同时也治自己受的肩伤。扈三娘不放心柳絮儿,急于见过林冲,马上回到山寨,同柴大姐先去郓城了。
梁红玉醒转后,看到鲁智深在屋中急得团团转,不大会儿,来了个郎中,鲁智深怒气勃勃的要其立刻治好梁红玉,郎中被鲁智深吓得半死,连连点头答应,摸过脉后,暗忖并无立刻医好的把握,推说要回去抓药,出去就不见了踪影。鲁智深见那郎中久久不回来,梁红玉已猜到结果,不敢说出,鲁智深跑出去村前村后的寻找不到,气急败坏的回来。梁红玉谎说自己好多了,有个轿子坐就可以了。鲁智深想早些见到林冲,近似逼迫的雇了一顶轿子,抬着梁红玉赶奔郓城,到达郓城时天已黑了。
鲁智深进城就寻找林冲,有巡城的喽兵告知乔三的所在,鲁智深看见乔三同杨再兴一起,急忙问起林冲的所在,乔三同杨再兴打着眼色,插科打诨的问梁红玉缘何同鲁头领在一道。
鲁智深火冒三丈,抓住乔三要打,杨再兴看鲁智深真急了,急忙告诉地点。
鲁智深立刻将梁红玉交给乔三,要好生照管。找个喽兵领路,匆匆去了。乔三目瞪口呆的看着鲁智深的背影,又看看轿中的梁红玉,心道,鲁头领也要还俗了,却找林头领做月老不成!
鲁智深跑进,看到扈三娘萎顿的跌倒在地,林冲嘴角噙着鲜血,痛苦的靠在柳树下,一个和尚和一个青袍客对峙着。鲁智深吃惊的扶起林冲,问道:“怎么回事?何人下的手?”
林冲勉强一笑,刚想张嘴,匡无咎眼见林冲的帮手越来越多,骤然发难,合身扑向林冲。了然的长枪出手,犹如繁星万点,无处不在,匡无咎惊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身体在空中,左手化钩封堵了然的枪法,右掌拍向林冲,鲁智深怒喝一声,右掌迎了过去。‘波’的一响,匡、鲁二人的手掌对在一起,匡无咎的左手只用了二成功力抵御了然的长枪,右掌使出八成‘般若掌’力,但求先废了鲁智深,然后再杀林冲。
第二十七章 擂台(九)
不料二掌相对后,自己势若波涛的掌力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鲁智深并无丝毫受伤之意。要知菩提叶大师的‘无相伏魔功’是佛家正宗功法,专一吸纳各种外力,并加以反击。而匡无咎的‘般若掌’也是佛家掌法,鲁智深的‘无相伏魔功’功力还不足以反击匡无咎,二者竟互相抵消。
匡无咎吃惊间,鲁智深左拳急速冲出,匡无咎只觉左掌、左臂剧痛,已无法抵御,‘砰’的一拳的结结实实击在匡无咎胸前,匡无咎身躯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喷出,他的左掌到手臂之间至少中了十几枪,整条手臂似乎已废了。
了然不愿乘势掩杀,收枪退了回来,鲁智深也护在林冲身前,那边扈三娘穴道解开,拾起自己的单刀,走到匡无咎面前,匡无咎面色苍白,无力的看着扈三娘,并无惧怕之意。
扈三娘扬刀砍去,忽听林冲道:“不、不要杀他。”扈三娘单刀停在半空,不解的回头望向林冲,凤眼全是杀气,恨恨道:“这样卑鄙的小人,留他何用,只会更加害人!”
林冲示意鲁智深扶自己起来,慢慢来到匡无咎身前道:“匡先生说你家人被胁迫,这才来此刺杀梁山好汉,此时可真。”
匡无咎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林头领请便了,何必假惺惺。
林冲痛苦的笑道:“匡先生死都不怕,还怕说真话吗?你白日救了再兴一命,我今日就放过你,你们出城罢。”
匡无咎不信的看着林冲道:“你真要放过我们,不怕我再次在背后暗算于你。”
林冲淡淡笑道:“我相信匡先生的为人,也是迫不得已。下次再来,林冲决不留情,只要你的门人出现在郓城,立刻击杀。”
匡无咎泪水忽然涌了出来,扈三娘撇嘴道:“知道梁山好汉的作派了吧,岂是你这等江湖霄小可比的。”
林冲对扈三娘道:“扈头领去通知匡先生的门人,将他带回去医伤要紧。”说罢转身要走。
匡无咎忽然道:“林头领果然高义,匡某是个小人,今以实话告知。”众人眼光望向匡无咎。
匡无咎叹道:“我贪图荣华富贵,被高俅骗到东京做禁军拳脚教头,不料全家进京后,立刻被其软禁,告知我必须以杀梁山好汉的数量来换取家人的姓名。末了,高俅阴险的对匡某说:‘只要杀了林冲,一家老小都可以保个平安。’”
鲁智深‘呸’重重的一口痰吐下:“这个高俅老贼,早晚落在我手上,叫他碎成肉泥。”
扈三娘有些怀疑的看着匡无咎道:“你们不说是‘东南王’方腊的手下吗,怎么又成了高俅派来的?”
匡无咎苦笑道:“这正是高俅的阴险毒辣之处,我们若果真杀了大批梁山好汉,你们一定会到江南报仇,这样朝廷坐收渔翁之利。”
林冲点头道:“好毒辣的一石二鸟之计。”看着匡无咎疑问道:“高俅甚是奸诈,匡先生如何证明杀了梁山好汉或林某之事。”
匡无咎道:“高俅定是派了亲信来到郓城监视匡某的行踪。”
林冲点点头道:“明日午时林某准时赴擂台同匡先生一较高下。”
扈三娘凤眼圆睁,瞪着林冲道:“这是为何?放他们走就算便宜他们了。”
了然呵呵笑道:“林冲果然大仁大义,匡先生可不知如何谢你呢!”
匡无咎开始也有些惊讶,听到了然的话才恍然大悟,感激地望着林冲不知从何说起。
林冲又低低的咳了两声,匡无咎急忙从怀内掏出几颗药丸,递给扈三娘道:“扈头领请将此药喂林头领服下。”又望着鲁智深道:“还请鲁大师替林头领疗伤。”
鲁智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满意道:“我又不是郎中,如何替林大哥疗伤,你打伤的,你自己来吧。”
了然已来到匡无咎身前,用金枪药替匡无咎敷外伤,匡无咎谢过了然。直视鲁智深道:“你只要把将林头领体内的‘般若掌’力吸出即可。”鲁智深摇头道:“洒家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