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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何等细致,手段何等毒辣。再加上鲁智深这等武功好手,董头领还如何能够逃过毒手。”又朝向东方抱拳道:“可喜董大哥英魂不散,助我破了此案。”回头对着扈三娘笑道:“也仗扈头领揭出鲁、梁二人奸情,这里也有扈头领的功劳。”
扈三娘淡淡道:“我并未曾说鲁、梁二人有苟且之事,况且这份供词并无梁红玉本人的画押,梁红玉身体多处受伤,你这有屈打成招之嫌。”
张清道:“这等人你不用刑,根本就不知深浅,一口回绝,如果世上都凭凶手自己的辩解审案,恐怕就没有一个凶手了。”
扈三娘道:“我昨日只听梁红玉说过设计暗害董头领之事,绝无鲁头领参与。你又何苦揪住这一点不放。”
张清冷冷的道:“此人仗着武功好,滥杀无辜,昨夜你也见到了鲁头领怒杀我的手下,若不是张某见机的早,只怕就站不到这里了。张某最恨那些虚伪之人,穿着个袈裟,还嗜酒如命。白天去莲花峰听禅讲道,晚上同贱人幽会欢好。”扈三娘听的脸红了起来,争辩道:“我相信鲁头领的为人,决不会做出什么好色之事。至于想暗害董头领,分明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
张清不服气道:“酒能乱性,这点简单道理还用我说。”
扈三娘见张清死死抓住鲁智深大做文章,分明是想替手下报仇。沉思片刻道:“此事太过重大,我必须秉明宋头领、卢头领和军师。林头领等人在前方鏖兵,弄不好梁山会出大乱子。”
张清听得心也‘咯噔’一下,想到鲁智深同林冲的交情也非比寻常,某些地方还胜过武松。如果果真三堂会审,因梁红玉根本不承认鲁智深同谋之事,而且文案和刑官也在现场,弄不好此事有翻盘的危险。心中担忧,却故作沉思,有些犹豫道:“好吧,就如扈三娘所言,梁红玉独自设计暗害董头领,这些事都是梁红玉亲自说出的,扈头领不信可以询问文案和刑官,他们都在一旁听着。”
扈三娘果真要求招来文案和刑官,确实说得大致不错。扈三娘临走时道:“希望张头领信守诺言,不要再难为梁姑娘了。”又回头看着文案和刑官道:“你们要仔细保护好梁姑娘,若再出意外我拿你们试问!”几人唯唯诺诺,扈三娘说罢抱拳离开‘戒律堂’。
扈三娘来到忠义堂,看到宋江憔悴的面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向宋江说明梁红玉之事。宋江默默听后,双目注视‘忠义堂’的匾额良久,苦笑道:“想不到当日我一念之仁,竟惹出多少祸乱,‘戒律堂’属卢兄弟治下,我又如何可出言。”
扈三娘失望之下,想借故问询柳絮儿近况,不料被宋江冷冷的推辞了。
第二十六章 救孤(一)
三日后,‘戒律堂’刑台后的方案上,张清嘴角噙着阴笑,得意地坐在大椅上,瞧着日头,高声道:“带人犯!”
梁红玉趔趔趄趄被两名刑官扶持着从‘戒律堂’走出。
一个文案捧着一纸文书,高声念道:“人犯梁红玉,自被救上梁山后,无有感恩戴德之心,竟屡屡作出恶行,结伙林可儿诬陷林头领,勾引武松下属,蒙宋寨主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尔等竟越发放肆大胆,致出毒手害死董头领,蛇蝎之妇,罪恶昭昭,天理难容,林可儿之死乃天意诛奸,为警后人,以慰董头领在天之灵,斩梁红玉。”
‘戒律堂’周围已围上千百号人,卢俊义命各营伍长以上,都须到场观刑,以儆效尤。
梁红玉苍白的面红,不时因伤口疼痛而皱紧眉头,听罢并未露出太激动的神情,秦如烟替自己死后,梁红玉常常被愧疚缠绕着。
张清身后的扈三娘心疼地看着梁红玉,也没有办法。昨夜她给梁红玉换上一袭鲜艳的红衣,这是梁红玉最喜欢的颜色,但是从林可儿死后,梁红玉就再也没有穿过。
扈三娘慢慢走上前来,怜惜的捉住梁红玉还在肿胀的手指,“妹子,你还有何事未了,看姐姐能不能帮你。”
身后传来张清冷冷的笑声道:“梁姑娘自然是想着勾引那个男儿了。”梁红玉怒视张清道:“我今个才知道什么是‘梁山好汉’,果然是响当当的角色。好在我就要到另一个去处了,没有机会再会会这等豪杰,真是可惜得很,可惜得很。”
张清心中恨的不行,暗道:“臭婊子,如此死,倒果然是便宜你了。”眉头一皱,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梁红玉听着心里一阵寒气升起。
张清笑毕,慢慢踱到梁红玉身前,装作痛惜道:“既然扈头领如此姐妹情长,张某就给梁姑娘一个机会,瞧老天是否眷顾于你。”扈、梁二人一时莫名其妙,扈三娘一脸喜色地看着张清,惊讶道:“张头领,你竟肯放过梁姑娘不成。”
张清点头,忽然转过身去,面对黑压压的人群道:“‘戒律堂’前的诸位兄弟,凡是没有娶妻的,有愿意娶梁姑娘为妻的,张某即刻放你二人下山过快活日子?”
梁红玉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扈三娘却有些喜出望外,眼睛向喽兵中望去。
众人心道:“就算娶个母夜叉也强过她,这人是张清的死对头,‘没羽箭’人如其名,二人下山,只怕未进温柔乡,先入鬼门关。美色虽好,但总不能因此送命。”一时谁敢搭腔。
张清回头笑吟吟的看着梁红玉道:“看到了罢,不是张某心狠,实在无人想要你个丑八怪,不过听说你的狐媚手段了得,你不妨施展开来,如果来个猫儿、狗儿过来说能娶你,张某一样放你下山。”梁红玉脸色煞白,凛然道:“快将我杀了,何必侮辱于我。”扈三娘无奈道:“张头领何必戏弄人!”恨恨的走开。
张清高喝道:“行刑!”
有刑官将梁红玉扶到断头桩上,梁红玉一屡秀发铺散开去,露出粉白的脖颈,有喽兵大咽口水,叹道:“这等美人真是可惜了。”
刑官大刀举过头顶,狠狠挥下,扈三娘闭上双目,泪水夺目而出。
不料听得‘嘡’的一响,扈三娘睁开眼看时,刑官的鬼头刀飞落到一旁,一柄粗大的禅杖插在刑官脚下,刑官吓的脸色灰白,不知所措的看着张清。‘戒律堂’门前粗壮的柳树上,人影一闪,鲁智深阔壮的身躯飘飘落下。
张清怒道:“鲁智深,你敢劫法场,要造反不成?”
鲁智深豪气笑道:“诸位头领大都是因官府无道,而反上梁山。如今看着梁山同官府也差距不大,就算是反了又怎的!”双目牢牢的盯着张清。
张清不自禁退后一步,生怕鲁智深立刻出手。
鲁智深上前扶起梁红玉道:“梁姑娘,俺送你出梁山。”
张清嘿嘿冷笑道:“好个花和尚,果然名不虚传,常言佛法无边,我看是酒色无边才对。”说毕又后退几步,高声道:“我奉卢二寨主之命监斩梁红玉,有生事者杀无赦,众位弟兄上前杀了这二个反贼,有功无过。”
立时有几名张清的心腹抢了上来,鲁智深反手拾起禅杖,怒吼道:“不怕死的就来尝尝洒家的禅杖。”
梁红玉猛然向鲁智深的月牙铲锋扑去,被一旁的扈三娘一掌推倒。扈三娘看着张清道:“你说过的话不算数吗?这里几百兄弟都听你说过谁娶了梁姑娘,就放他二人下山。”
张清暗暗后悔起来,挥手制止了手下,又恨又怒的望着鲁智深道:“他是个和尚,怎么能娶妻?”
扈三娘笑道:“张头领好大的忘性,刚刚说过鲁头领酒色无边,娶个妻子未必是什么大事!”
张清不禁愕然,看着鲁智深将昏倒的梁红玉附在背上,一手托着,另一手拎着禅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戒律堂’。
鲁智深一路下到梁山,来到西关,在船上梁红玉已经醒了,流泪到:“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让我这个贱人毁了大师清誉,我真是万死莫赎。”
鲁智深淡淡笑道:“什么清誉,洒家从不放在眼里。”
二人来到朱贵的酒店,鲁智深央求朱贵去寻一顶轿子,派两个喽兵将梁红玉送到郓城林冲哪里。一只手伸在胸口内,却拿不出来,无奈笑道:“请朱头领先垫上些银两,回头洒家一定奉还。”
朱贵心中不愿意,可脸上还是透着笑容。
梁红玉向鲁智深拜了三拜,道:“因我坏了大师山寨弟兄情谊,小女子心中有愧,如果我死了,岂不一了百了。”
鲁智深心中感慨,当初就是因为救一名陌生女子,亡命江湖,最后落草在梁山,今天也因为救一名女子,又离开了